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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勢滿臉的不可置信仍未褪去,一波一波的無力感便接踵而來。 不行,他想,決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只不過和江堰待了幾天,別樂就已經(jīng)分不清是非黑白了,這怎么可以! “……樂樂?!本皠萃萄室幌?,嗓子沙啞道:“你知道,他是怎樣對我的嗎?” 別樂抿緊了唇:“老板對你已經(jīng)很好了。” 好到讓他有些羨慕了。 “別亂說?!苯哌@個時候還不忘插嘴:“就算讓你去拍雜志掙錢,我給的也是最好的資源?!?/br> 景勢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么不好意思說?”江堰皺起眉,利索地拿出資料,道:“這封準一線雜志,你是中國第一位上封面的男性藝人,這樣的title還不夠么?” 其他二人頓時十分不贊同地看向景勢。 首封,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景勢氣結(jié),用盡全身力氣咆哮道: “這雜志他媽的是《男人裝》??!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江堰:“……” 嚯。 他好像真的沒注意誒。 第9章 霸總是正道的光! 他話音落下,好長一段靜默的時間中,室內(nèi)溢滿了尷尬的氣氛。 江堰和別樂尷尬,而梁喜識一個人獨自憋笑。 終于,江堰開口打破了寧靜:“所以,你沒有真的拍吧?” “我怎么可能真的拍!”景勢怒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別樂迅速確認了一下,果然景勢拍雜志的行程是在今早不錯,他的經(jīng)紀人應該是突然找不著人影,還發(fā)了幾條信息過來,問景勢是不是在這。 江堰呼出一口氣:“幸好……” 景勢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惡心人的事了?” “倒也不是這個問題?!苯邠狭藫项^,笑容中帶有一絲尷尬:“我是在想,要是你真去拍了,那得對讀者的眼睛造成多大的物理傷害啊?!?/br> 景勢:“……” “好了,此事揭過不提?!苯叩坏溃骸澳氵€有什么事嗎?沒事我要工作了。” 現(xiàn)在紙媒?jīng)]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嗎,準一線雜志都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吸引眼球……那也不知道找個適合一點的,景勢這胡子拉碴的,也真下得去手。 景勢冷靜了半天,還是沒冷靜下來,怒火沖天道:“我要解約!” 這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而下定的決心。 自己已經(jīng)是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實力的當紅藝人,在向景娛樂反而是一種拖累;且他對江堰的糾纏不休感到非常厭煩。 而這些因素都比不過別樂的出現(xiàn)——只有解除名不副實的包養(yǎng)合約,他才能夠?qū)e樂帶離江堰的控制,擁進懷中。 這話來的太突然,梁喜識猛然抬頭,想觀察江堰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江堰的眼睛里閃過了詭異的一道光。 梁喜識:“?” 果然,江堰下意識皺眉道:“不可能!我不同意!” “呵!”景勢見了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幾天以來積壓的郁氣才一掃而空,頓時又像年豬吃糠似的冷笑一聲,道:“你答應或是不答應,有什么區(qū)別么?” 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江堰深呼吸了幾番,激動地閉起了眼,似乎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別樂不明所以,只是滿懷擔憂地看向他。 隨后,他只能接受現(xiàn)實,有些狼狽地蹲下身,在柜子里神色黯淡地翻找著什么,最后,撈出一張薄薄的泛黃協(xié)議書,小心翼翼地平攤到了桌上。 江堰低聲道:“看看吧?!?/br> 景勢看著那份協(xié)議書,白紙黑字有些模糊,反而眼前不禁浮現(xiàn)起三年以來的點點滴滴,江堰對他的好頓時如潮水一般向他襲來。 奇怪,自己怎會感到不舍?明明面前的這個人,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景勢走向前去,硬下心腸,拿了筆啞聲道:“簽在哪里?” 他尚未聽到回答,就感到自己的手被毫不客氣地撥開,江堰一根細白的手指點了點協(xié)議書上的一段話,還很貼心地劃了一遍。 江堰道:“還是有區(qū)別的。” “我同意解約,你一個子兒不用賠;我不同意解約,你得賠我三千萬?!?/br> 景勢愣住了。 “我真的不想鬧得這么難看?!苯呷崧暤溃骸八?,你要分期也是可以的,銀行卡號你知道,什么時候打過來什么時候解?!?/br> 景勢:“?” 什么,江堰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要解約,竟然還敢向他要違約費?! 為什么會這樣?! . “江總。”送走張牙舞爪大猩猩景勢,梁喜識面色奇妙地回到公司,跟江堰匯報:“前幾天的合作都取得了一定的進展,還有,關(guān)于《粉情書》,洪少爺和李少爺都有意愿要投資,說是今晚請您吃飯?!?/br> 江堰想都沒想就要說“你去你去”,但反應過來這兩個名字指的是誰后,又把那句話吞了回去。 洪少爺和李少爺,也是他們家里最小的兒子,十幾歲就開始花天酒地,硬要說應該算是原主的酒rou朋友。 “老實說,”江堰懶洋洋道:“我不太想去。” “是,我這邊也建議您最好換一個地點。”梁喜識道:“他們約您在深海爆彈,這明顯不是一個談生意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