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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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神色怏怏,秦舒問:“不止說了這個吧?” 玲瓏哼一聲,很委屈:“還有人說,都是些嫁不出去的丑姑娘才來干這份兒拋頭露面的差事。我們勸人家出來當(dāng)差,是嫉妒人家嫁人嫁得好?!?/br> 秦舒心里暗暗嘆息,這些話,即便是幾百年之后,還是很有市場呢。 秦舒拍拍她的后背,寬慰她:“萬事開頭難,事情咱們一步一步做,要是有人說怪話,你就把他們名字記下來,我到時候也說他們怪話?!?/br> 玲瓏破涕為笑:“姑娘盡會唬我……” 秦舒躺回去,拿了斗篷披在身上,鼻間都是斗篷上的熏的梔子花味道,她閉著眼睛:“你好好跟著掌柜們學(xué)本事,將來,我們還要辦一所學(xué)校,到時候便叫你去教書,叫票號里的人都知道,女子也可為人師表。” 玲瓏不敢相信:“要辦學(xué)嗎?可我哪里懂那些之乎者也呢?只怕就是票號的東西,人家就不會服我。” 秦舒覺得身上暖和極了,舒服得哼哼兩聲:“那就拿出本事來,叫別人不得不服?!?/br> ………… 陸賾剛剛從戶部回來,脫了官服,換上家常衣裳,便見小茴香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稟:“大人,大臥佛寺守著的家下人回來回話,說憑兒姑娘那一盞祈福的油燈,叫人把寫名字的條幅給燒了?!?/br> 陸賾聽了,并不發(fā)怒,一時只覺得是天意,是她不肯原諒自己說的那幾句氣話,他擱下茶杯,問:“是誰不小心燒掉的?”他只以為是家下人打瞌睡了,沒有周全照看罷了。 陸賾這兩年越發(fā)喜怒無常,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大發(fā)脾氣,這件事情同憑兒姑娘有關(guān),她便更加害怕,低著頭回稟:“回話的說,是個姑娘把條幅扯下來燒掉的,還說什么真晦氣之類的話。” 陸賾聽了冷笑:“哪家的姑娘如此放肆,連我的祈福燈都敢扯?” 小茴香道:“回話的人說了,那姑娘說話很是狂妄,說什么,有什么怪罪,自去小檀園便是,多少銀子也是賠償?shù)闷鸬摹!?/br> 后面這半句實(shí)在不是秦舒的話,是那回話的添油加醋罷了。 陸賾聽了,臉色大變,一拍茶幾,震得茶蓋碗摔在地上:“放肆!”當(dāng)下,叫了丁謂進(jìn)來:“拿了帖子,去請小檀園的秦姑娘,我倒要看看,無非是個大通票號,究竟有什么狂妄的資本?!?/br> 丁謂到小檀園的時候,秦舒正拿了千字文,叫珩兒背著手背書,他背得吞吞吐吐,見外頭引了客人進(jìn)來:“先生,尚書府的丁護(hù)衛(wèi)送帖子來了。” 外頭丁謂便道:“我家大人下帖子請秦掌柜過府邸一見。” 珩兒聽見這么一句,從窗戶里偏出頭來,看見還是一身玄衣的丁謂,他倒是還認(rèn)得,即便是只見過一面也自來熟,笑著打招呼:“大叔,是你呀,你來找我的嗎?” 秦舒皺眉:“你怎么認(rèn)得?” 珩哥兒吐吐舌頭,毫不猶豫就把左揚(yáng)出賣了,小聲道:“那天小左哥兒領(lǐng)我去多寶樓玩兒,我迷路了,在一個亭子里看見這個大叔和另一位大叔,那個玉墜子還是大叔朋友送的呢?” 他瞧了瞧秦舒的臉色,并不太生氣,從門檻里跳出來,去拉丁謂的手:“大叔,進(jìn)去喝茶吧,我們家有一種好茶,那些叔叔伯伯喝了都說好呢?!?/br> 丁謂叫他拉著往屋里走,廊下四處站著的奴仆也不見上來阻攔,他叫拉著跨過門檻,就見一大副黃花梨框款彩芯的圍屏,屏風(fēng)后是一個云鬢寬袖朦朧女子。 里面并沒有說話,珩哥兒覺得奇怪,問:“娘親,我想請這位大叔喝茶?” 丁謂拱手:“秦掌柜,茶就不必喝了,秦掌柜去不去,還請給句準(zhǔn)話兒,某也好回去復(fù)命。” 秦舒笑兩聲:“丁謂,你這樣說話,在京城可是要得罪人的。既然來了,茶還是要喝一杯的。”說罷揚(yáng)揚(yáng)手:“玲瓏,上茶。” 這個聲音,丁謂哪里不認(rèn)識,他猛然抬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屏風(fēng),仿佛眼神能穿過一般,他站在那里,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熱水,張了張嘴吧,開口喚:“憑兒姑娘?” 玲瓏上了茶,她這幾年長得大變樣了,雖然算不上美貌,卻也不是那個蠟黃瘦小的的小姑娘了,丁謂接過茶,一時認(rèn)不得她,只是這個名字是認(rèn)識的,失火當(dāng)晚,府邸里便丟了一位丫鬟,名字里也有一個玲字,不叫玲瓏,喚的是玲酒。 他接過那茶,喝了一口,什么滋味兒都品不出來,又聽得里面發(fā)笑:“丁謂,你這樣牛嚼牡丹,可是大大浪費(fèi)了我的好茶?!?/br> 珩哥兒見母親似乎同這么大叔認(rèn)識一般,磨磨蹭蹭進(jìn)去,又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抱著秦舒的脖子撒嬌:“娘親認(rèn)識這位大叔嗎?” 秦舒并不說話,聽得外面丁謂又喚了一聲:“憑兒姑娘,是你嗎?你還活著嗎?那日的大火把你住的芙蓉偎都燒個精光,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秦舒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她自覺這幾年養(yǎng)氣功夫見漲,見著昔日故人也能如此平靜,笑了笑開口道:“我今兒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br> 她雖然沒有承認(rèn)什么,可在丁謂看來卻是十足默認(rèn)的意思,他有些激動,上前一步:“憑兒姑娘,爺他一直以為你殞身在那場大火里了,你不知道這幾年……” 秦舒止住他的話,并不想聽:“夠了,你出去吧。我今兒真的累了,明天再說吧。” 第75章 我四歲了,十月初七的生辰…… 丁謂還想開口說幾句, 從屏風(fēng)處走出來一個嬤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溫和, 態(tài)度卻不容拒絕:“丁護(hù)衛(wèi), 帖子我們收了,今兒我家姑娘累了, 時辰也不早了,男女有別, 明日再去府上拜會?!?/br> 他叫人請出來, 眼見那扇大門叫人合上。門口有牽著馬的小廝, 見丁謂并沒有請了人出來, 咋舌:“這小檀園竟然如此托大,我們大人下帖子, 竟敢不去?” 那小廝呸了一聲,還要再罵幾句,便聽見丁謂厲聲喝止:“住口?!?/br> 那小廝驚奇, 他機(jī)敏,知道丁謂在里頭必然發(fā)生了什么事:“丁爺, 您怎么了?” 丁謂哼一聲, 一翻身子上了馬, 韁繩勒得馬匹打了幾個噴嚏, 他吩咐那小廝:“你在這門口守著, 要是見人出門, 必然跟著去, 看看去的是什么地方。” 棋盤胡同離陸賾的尚書府有幾條街的距離,丁謂飛馬而去,也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他下得馬,疾步走到陸賾書房門口,見書房的燈燭依舊亮著。 他本來是要說的,可是走到門口卻有些猶豫,自己并沒有真的見到憑兒姑娘,即便是聲音像,也不一定是真的。 丁謂正猶豫著,便聽見陸賾在里頭呼他:“在外頭磨蹭什么,人請來了沒有?” 丁謂走進(jìn)去,見陸賾果然又在書案上寫字帖,抬頭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那秦氏果然囂張?!?/br> 丁謂不知道說還不是不說,倘若自己認(rèn)錯了不過罰一頓罷了,倘若真的是憑兒姑娘,自己又不說的話,只怕不是罰一頓那么簡單了。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shí)說:“回爺?shù)脑挘胰チ诵√磮@,領(lǐng)我到了后罩房,到的時候那秦掌柜正在教一個小孩子念書。我走近一些,聽著那聲音有些像憑兒姑娘,那小孩子就是那日在多寶樓看見的那位小公子,看起來也差不多三四歲的樣子。要是憑兒姑娘還活著,那孩子也差不多是這般年紀(jì)?!?/br> 陸賾聽得這幾句話,一時間頭皮發(fā)麻:“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人死還能復(fù)生么?” 丁謂搖搖頭:“人死自然是不能復(fù)生的,可要是一開始人就沒死呢?大通票號的大掌柜,京城里見過她面的不在少數(shù),是不是憑兒姑娘,叫了人來認(rèn)一認(rèn),一切便知?!?/br> 陸賾點(diǎn)點(diǎn)頭,提筆寫了紙條來:“去請!” 戶部員外郎夏應(yīng)懷被下人叫醒的時候,他正在溫鄉(xiāng)暖玉的小妾被窩里好眠,聽見外頭的聲音,不耐煩翻了個身子,抓了抓身邊小妾的軟rou:“想必是外頭宴飲的帖子,都怪你勾得老爺我,大下午就往你床上來,這時候可喝不得酒了?!?/br> 那小妾推了推:“老爺,你快聽聽,好像是尚書大人要見你,是尚書府的人?!?/br> 夏應(yīng)懷聽見這幾個字,立刻睜開眼睛,坐起身子來,果然聽見外頭人隔著窗戶稟告:“老爺,尚書府派了人過來,說尚書大人要見您。” 夏應(yīng)懷是個膽小的人,二十年不得升遷,也因?yàn)槟懽有?,雖然六部政潮頗多,卻也不沾染他半分,他心里抖了抖,問:“哪兒個部的尚書?” 外頭仆人回話:“老爺,是你們部里的,戶部的尚書。” 夏應(yīng)懷聽了,暗道一聲糟糕,立刻穿了衣裳起來,連手都有些抖。小妾嬌滴滴地服侍他穿戴,哎呦一聲:“老爺,至于嗎?這京城不算上邊的閣老,就是尚書也有六位呢,您至于怕成這樣?” 夏應(yīng)懷自己慌忙系好腰帶:“你懂什么,這戶部可不比其他,天下的錢糧都匯聚于此,陛下又是個愛財(cái)?shù)娜?,這圣眷可非比尋常。咱們廣德朝,便是你是首輔,沒了圣眷,那也是一文不值?!?/br> 他慌慌張張穿著官服出來,見門口停著一輛青布馬車,他沖著車夫拱拱手,上來便見桂云樓的班主,當(dāng)下愣了愣:“你也要去尚書府?” 班主沖夏應(yīng)懷行了個虛禮:“見過夏大人?!?/br> 夏應(yīng)懷一路上心里打鼓,袖子里藏著戶部的一些錢糧數(shù)據(jù),只怕到時候陸賾問起來,答不上,只是跟這么個戲班子的人坐在一輛馬車上,這些機(jī)密又是不好拿出來的。 這馬車趕得很快,一路顛簸,夏應(yīng)懷同那班主一路被引著到了陸賾的書房,兩個人齊齊跪下:“下官夏應(yīng)懷拜見大司徒,小人桂云樓班主王喜見過尚書大人?!?/br> 陸賾坐在圈椅上,手上按著一副畫兒,道:“起來吧,今兒叫你們來,為的是認(rèn)一個人?!闭f罷,便把那畫交給丫頭,徐徐展開。 夏應(yīng)懷同那班主站起來,一同看畫兒。畫上的是個翠羽清衫的女子,手上拿著牡丹團(tuán)扇,懶懶地躺在花架子之下,滿目春色,嬌若芙蓉。夏應(yīng)懷看了并不說話,只是那班主卻脫口而出:“這不是大通票號的秦掌柜嗎?” 陸賾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發(fā)抖:“真的是秦掌柜嗎?” 那班主又瞧了瞧:“這畫上的人要瘦削些,可這眉眼神態(tài)就是秦掌柜。她喜歡我們戲班子賈小樓的戲,時常去聽,小人一準(zhǔn)兒不會認(rèn)錯的。” 陸賾轉(zhuǎn)頭問:“你認(rèn)為呢,夏大人?” 夏應(yīng)懷這么個戶部芝麻官,哪里配陸賾叫一句大人呢,他瞧陸賾的臉色,斟酌道:“往年間,戶部同這些票號拆借款子,大通票號雖然另外派了人,但是我也見過秦掌柜幾面,這畫中的女子的確與秦掌柜有七八分像?!?/br> 話音剛落,夏應(yīng)懷就見陸賾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怪異的笑,他打了個冷顫,就聽陸賾揮手:“今兒晚上麻煩兩位了,時辰不早了,就不留你們了?!?/br> 兩個人大晚上被人叫起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幅畫,又莫名其妙了被送了客,都是一頭霧水。 等人走了,陸賾便立刻吩咐:“備馬,我要去小檀園?!?/br> 丁謂道:“今兒太晚了,想必憑兒姑娘都睡了?!?/br> 陸賾氣得揮落桌案上的筆墨紙硯,一大片墨灑在那幅畫上,暈開深深淺淺一大團(tuán),他冷笑幾聲:“她是睡了,可我這五年又何嘗睡過安穩(wěn)覺呢?” 陸賾騎了快馬,叫開了小檀園的門,家里的下人都得了秦舒的吩咐:“倘若待會兒尚書府的人再來,不必?cái)r住他們,請進(jìn)來便是。” 秦舒的院子里,其余燈都熄滅了,只有屋子里點(diǎn)了一盞小燈,珩哥兒白天午覺睡多了,這個時候怎么也睡不著,正纏著秦舒講故事。 秦舒把叫人做的彩繪故事書拿過來,慢慢給他念著:“從前有個白胡子的采藥老人,他到深山里面去采藥,得到一顆葫蘆,他把葫蘆籽取出來,種了下去。秋天的時候,那葫蘆苗越長越高……” 珩哥兒從被窩里湊出來:“娘,等明年春天,我也想種葫蘆,就種在颯爽亭旁邊,我們夏天乘涼的時候就能看見小葫蘆了……” 陸賾站在外頭,聽見女子溫柔的誦讀聲,稚子孩童的撒嬌聲,仿佛雷劈一般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他出門時本是滿懷的憤怒,他想憋著一口氣,問問那個女子,為什么要對自己如此殘忍,為什么寧可死遁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可是此刻,他聽見里面的對答聲,竟然生出無限的心酸來。 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里邊的故事都講完了,秦舒拍拍珩哥兒的后背:“睡吧,明兒要去學(xué)堂念書呢?” 珩哥兒哼哼幾聲,又告狀道:“我不喜歡這個先生,我問他什么他也不懂,我問他為什么是藍(lán)的,草為什么是綠的,他只會罵我……” 陸賾上前一步,想要推門而入,叫秦嬤嬤攔?。骸拔壹蚁壬托」右呀?jīng)就寢,只怕大人此時進(jìn)去并不合禮數(shù),還請大人到花廳偏坐片刻?!?/br> 陸賾哼一聲,寶劍出鞘,白刃抵在秦嬤嬤喉間,并不理她,推開門,緩緩走進(jìn)去,繞過屏風(fēng),見是一大架黃花梨拔步床,帷帳掛在金鉤上,并沒有叫放下來,一眼望過去,便見床榻上身著雨過天青色中衣的女子,一個白緞中衣的男孩子正在床上打滾耍賴:“我不要這個先生,我不要這個先生……” 那女子叫他鬧得沒辦法,只笑了笑,卻還是不松口:“這個先生沒了,誰來教你?讓票號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來教你讀書嗎?” 珩哥兒眼睛彎彎:“那好呀!”他倒著躺在床邊,忽然見屏風(fēng)處站在個月白色直裰的男子,他坐起來,倒是還認(rèn)得,喊:“大叔,你怎么來了?” 又忽然看看秦舒,連忙把被子給她蓋上,擋在她前面:“大叔,男女有別,這個時候你不能進(jìn)我娘親的房間的。” 陸賾緩步過來,坐在床沿上,眼眶有些泛紅,摸摸他的臉頰:“你幾歲了?什么時候的生辰?” 秦珩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很想親近這位大叔,他人小,卻也知道外男不能在晚上隨便進(jìn)母親的臥房,他奇怪地望了望母親,見她并沒有立刻喚了家丁護(hù)衛(wèi)進(jìn)來。 珩哥兒又去瞧大叔,見他仿佛快哭了一般,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辦,小聲道:“我四歲了,十月初七的生辰?!?/br> 他覺得實(shí)在不妥,擋在秦舒面前,嚴(yán)肅道:“大叔,你趕快出去吧,我跟我娘親要睡覺了。你要做客,明天白天來好了?!闭f罷往外面大聲喊:“秦嬤嬤,請這位客人出去。” 陸賾扯扯嘴角,這才抬頭去瞧秦舒,見她眉眼幾乎同五年前一摸一樣,只她面沉似水,無一絲一毫的喜悅之情,回過頭對著珩哥兒道:“大叔有話跟你娘親說,叫丫鬟抱了你出去好不好?男子漢大丈夫,都四歲了,怎么還能跟娘親賴在一起呢?” 第76章 恐怕陸總督不會善罷甘休 秦舒一眼便瞥見靠在床頭的長劍, 白刃泛光,還沾著一絲血?dú)?,她掀開被子, 剛要坐起來, 就叫陸賾按住手腕,聲音沙啞:“你要到哪兒去?” 說著, 伸手去撫秦舒的臉頰,獰笑一聲:“你這院子里幾個三腳貓的護(hù)衛(wèi), 恐怕不是我的對手, 何必白費(fèi)功夫呢?” 珩兒不懂發(fā)生什么, 只覺得這個大叔不是好人, 他抓了陸賾的手一口咬上去,他人小即便使出全身力氣, 也不過咬出幾個深深的牙印。 秦舒見陸賾并不發(fā)怒,反而一臉欣慰地望著珩哥兒,只怕他一時發(fā)瘋起來, 連小孩子也顧不得,拍怕珩哥兒的后背:“珩兒, 住手。這位大叔同娘親認(rèn)識, 我們有事要談, 叫秦嬤嬤抱你出去睡?!?/br> 珩哥兒抬起頭, 嘴角上染了血, 焦急:“這個大叔是壞人, 我要保護(hù)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