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前男友
接送花澤透的司機今天請假了,她不得不和花澤類同坐一輛車。 她坐在左側,離花澤類能有多遠就有多遠,仿佛只要一靠近花澤類就會沾染上病毒。 花澤類一上車,花澤透就立馬閉眼,扭頭一句話也不說。 司機透過內視鏡看到后面的場景連連搖頭,他在花澤家當了二十年的司機,這樣的場景早就司空見慣。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鬧成這樣的具體原因,管理著偌大的花澤家的兩位主人也沒空來調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兩個人都是有什么事憋在心里的性子,對于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從沒有想過開誠布公的談過。 冰帝距離英德并不遠,送完花澤類后,司機就開車前往冰帝。 冰帝校門口依舊聚集著大片的女生,網(wǎng)球社的人來一個,她們就大喊一聲。 這些貴家小姐被壓抑久了,在“追星”這件事上,把全部的壓力都釋放出來了。 花澤透艱難地擠進了門,還躲掉了想要“咸豬手”她的女生,想著以后要不要上學的時間在晚點,錯開這擁擠的“早高峰”。 一進教室,花澤透就開始整理她亂糟糟的桌面,前桌的小澤春風將凳子調轉了頭,手撐著桌子問她,“花澤,馬上話劇大賽就要決賽了,話劇社準備的怎么樣了?憑借咱們前后桌的關系,能不能走后門要張大賽的門票?” 花澤透豪爽道:“別說一張,十張我也給你弄來?!?/br> 小澤春風驚嘆道:“花澤社長大氣!” 她剛夸完花澤就話鋒一轉,“花澤社長知道話劇大賽話劇社準備了什么話劇嗎?” 這……還真不知道。 花澤腦袋高速轉動,想著怎么把小澤春風忽悠過去,她剛要開口,就被跡部搶先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短短幾個字,讓花澤透感覺到了什么是嘲諷。 她嘴硬道:“我怎么不知道?” 跡部靠在課桌邊,抱臂問她,“那你說是什么?” “是……是……”她是了半天沒是出來,想到以往話劇社準備的話劇隨便捏了個,“霸道總裁的落跑甜心嬌妻?” 小澤春風搖頭道:“花澤社長果然不知道?!?/br> 花澤透不信命,繼續(xù)道:“離婚后我資產(chǎn)過億?” “不是?!?/br> “灰姑娘的大板磚?” “不是?!?/br> 一連串的反駁讓花澤透怒了,“小澤你不是不知道話劇社演什么嗎?干嘛一直逼逼我說的不對?” 小澤春風低著頭,齊劉海擋著的眼睛,在臉上投出一塊小小的陰影。 她抬眼,瞳孔中的眼白分布比一般人要多。 莫名有些陰森、詭異。 她咧出一個笑,像游樂園里張著大嘴的小丑,說話的聲音也十分飄忽。 “花澤社長……我可是話劇社為話劇大賽準備的話劇里的女主角啊……” 她猛地抬頭,臉上泛著詭異的綠光。 “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今年話劇社難道搞了人鬼情未了的戲?” 小澤春風放下頂在下巴上射著綠燈的手電筒,有些驚訝,“誒,社長你怎么知道的。” 花澤透回了她一個冷笑,“呵呵。” 小澤春風揉了揉因為做夸張表情而酸痛的臉,“花澤社長都三個月沒去話劇社了??!新來的小學妹、小學弟甚至認為話劇社根本沒有社長!” 她控訴道:“甚至連我是話劇社的一員都忘了,花澤透,最差勁的社長沒有之一?!?/br> 被小澤春風這樣說,花澤透也沒有一點愧疚,她癱在椅子上,死豬不怕開水燙道:“你告訴新人,他們的社長死了,想要見我的話,我晚上會去他們的夢里找他們的?!?/br> 小澤春風嫌棄道:“噫,真是因為你當甩手掌柜啥也不管,藤原君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發(fā)際線都上移了,在這樣熬下去遲早英年早禿。” 花澤透雖然忘了小澤春風是話劇社的人,但卻沒有忘記藤原。 藤原是話劇社的副社長,被花澤透用上級的權益欺壓,為話劇社累死累活的工具人。 花澤透安慰道:“不用擔心,你看跡部,管理著網(wǎng)球社這么多人,也沒看到他有禿的預兆,還是……” 她眼神在跡部腦袋上掃射,他的頭發(fā)很濃密,深藍色的中分短發(fā),發(fā)尾微微翹起,一看就是經(jīng)常做保養(yǎng)。 “……你不會用了生發(fā)洗發(fā)水吧?” “閉嘴!” 跡部這個態(tài)度,讓花澤透覺得他有可能真的用了生發(fā)洗發(fā)水。 她站起來,上手扒拉了兩下跡部的頭發(fā),“誰家的生發(fā)洗發(fā)水效果這么好,求安利?!?/br> 跡部拍開她的手,咬牙道:“滾?!?/br> 小澤春風悄悄的把凳子搬了回去,跟個鵪鶉一樣縮到了位子里,完全不敢摻和兩位大佬之間的事。 跡部在冰帝的威信沒有人敢挑戰(zhàn)他,在冰帝跡部兩個字代表著權利和地位。 雖然和跡部在同一個班還是前后桌,但她從不敢和跡部搭話,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慫。 但花澤透不一樣,身世好也沒有架子,開得起玩笑人也接地氣。 若說跡部是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那花澤透就是沾滿了煙塵氣,和什么人都可以說上兩句的存在。 可她即便在隨和,冰帝也沒什么人敢招惹她。 兇狠的獅子,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張著嘴,露出尖利的獠牙。 “小景啊,為人不能這么小氣,不就一個生發(fā)水嗎?至于這樣藏著掖著嗎?都說好人一生平安,好人長命百歲,你就當個好人給我生發(fā)水的鏈接,我也好讓藤原避免英年早禿?!?/br> 跡部拉開絮絮叨叨的花澤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仰頭勾起笑,“好人一生平安?” 他自嘲道:“是禍害遺千年!” 花澤透踢了腳他的凳子,跡部不穩(wěn)地晃了晃,摁住桌子才保持了平衡。 “你才禍害?!?/br> 跡部懶得理她,根據(jù)多年的經(jīng)驗,對待花澤透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她。 果然,你得到跡部回應的花澤透無聊地戳了下小澤的后背,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除了咱們,進入決賽的還有哪些學校?” 小澤回道:“有浪漫學園,帝丹高中,江古田高中……以及英德學園?!?/br> 花澤透皺眉反問道:“英德?” 小澤點頭道:“對,英德。之前半決賽的時候,英德就得到了最高分,是第一個進入決賽的,而且這次決賽地點還是英德?!?/br> 花澤透拍桌決定道:“等會我就去話劇社看看排了啥,要是連英德都干不過我這個社長就該白當了!” 跡部涼涼的嘲諷她,“本來就是白當了?!?/br> 花澤透擠出笑,報復性地伸出手指狠戳了下跡部的腰,她話從牙縫里擠出來,“給、我、閉、嘴?!?/br> 小澤春風捂嘴噤聲,立馬扭頭,花澤透敢摸老虎胡須,可她連跟老虎直視都做不到。 花澤透戳他的力氣不算輕,跡部面色扭曲,拉住她還沒有縮回去的手。 “花澤!” “誒,跡部大爺喜歡我的姓我也不介意把我的姓給你用?!彼掳湍?,“花澤景吾,比跡部景吾好聽多了?!?/br> 小澤耳朵豎的老高,眼睛瞪大,瞳孔震驚,悄悄的給花澤透豎了個大拇指。 欲讓跡部君入贅花澤家的第一人,心有多大,夢就有多大。 有八卦,小澤春風膽大多了,她挪動椅子,往后靠了靠,想知道跡部的反應。 哪知道被跡部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跡部磁性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小澤桑,一直往后你是想換位置嗎?” 小澤反應飛快的把凳子往前搬,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被對著跡部搖頭。 花澤透抽出手道:“不準嚇小澤!” 被花澤透幫忙的小澤春風不僅沒有感激,反而欲哭無淚。 花澤你就別給她拉仇恨了,跡部君的眼神都要射穿我的后背了! 一上課,花澤透就靠著課桌,拿著手機不停的發(fā)送著簡訊。 跡部瞥了一眼,看到了發(fā)信人的名字——米奇妙妙屋。 他瞇著眼,拿起書不動聲色地敲了下花澤透的腦袋。 “好好聽講。” 花澤透收回手機,揉了下腦袋,報復了回去。 跡部的白色運動鞋上多了一個灰色的腳印。 他動了動腳趾頭,“嘶”了一聲,真是個粗魯不華麗的女人! * 一放學,花澤透就拉著小澤去話劇社,她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掃過跡部,差點腿都軟了。 她哭喪著臉,沉痛的對花澤透道:“愛過,沒結果?!?/br> 花澤透敲了下她的腦門,“想什么呢?在胡說抽屜里的純愛小說全給你沒收送給忍足?!?/br> 聽到大瓜的小澤表情立馬變了,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問道:“忍足君也看純愛小說?” 花澤透噓聲道:“為了忍足的少男心,記得保守秘密。” 小澤捂嘴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去往話劇社的路上,只要遇到花澤透的學生就會熱情的上來給她打招呼。 有學弟學長,也有學姐學妹,簡言之花澤透男女通吃,還深受女生的喜愛。 扎著雙馬尾的小學妹扭扭捏捏道:“花澤學姐,他還是不理我怎么辦?” 花澤透問道:“你是按照我教的做的嗎?” 小學妹點點頭,“就是按照學姐你說的那樣做,可他還是對我視而不見,反而跟隔壁的男同學一下課就聊的熱火朝天?!?/br> 花澤透靠近她,在她耳邊念了幾句后,小學妹愁悶一掃而空。 她鞠躬道:“好的,謝謝學姐!” 小學妹剛走,學姐就來了。 學姐推了下花澤透的肩,酸溜溜地看了小澤一眼,陰陽怪氣道:“有了其他小美人,就忘了舊人了?!?/br> 花澤透拉著學姐的手笑嘻嘻道:“jiejie,怎么會,我還得跟jiejie一起當舞池最靚的girl呢?!?/br> 學姐哼了一聲,“晚上約?” 花澤透委婉拒絕道:“jiejie,我還得去話劇社呢,話劇社到時候決賽jiejie一定要來捧場呀?!?/br> “放心,到時候我叫上其他人,肯定給話劇社排場?!?/br> 花澤透給學姐比了個心,“等你喲?!?/br> 小澤都看呆了,她知道花澤透人緣好,卻沒想到花澤透人緣好成這樣。 她楊著笑,笑容很璀璨,是發(fā)自內心的笑,并不是敷衍。 她好像很喜歡能有這么多人喜歡她。 小澤想到跡部,莫名有些心疼他,他的敵人不止男人,還有女人。 她想的入神,花澤透手在她面前揮了幾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花澤透打了個響指,才召回小澤的意識。 鳶色的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小澤仿佛在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了溫柔和情意。 她猛地向后退,一張臉通紅。 “社長!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花澤透無奈道:“話劇社到了?!?/br> 她抱怨了一句,“比我還能發(fā)呆。” 小澤愣愣的點頭,“哦,哦。” 花澤透拍了下她的腦袋,“哦什么哦,還不帶路?” 小澤納悶道:“你是話劇社的社長,為什么還要我?guī)???/br> 花澤透理所當然道:“我一年都不來話劇社幾次,我怎么知道話劇社怎么走?” 小澤吐槽道:“這種話你還好意思說?” 花澤透推著她催促道:“快點?!?/br> 因為花澤透,話劇社分到了除了網(wǎng)球社之外第二大的場地。 話劇社的裝修一看就是用錢堆出來的,擺著各種各樣的裝飾和綠植。 排練的排練室也很大,站了主演后勤這么多人都不感覺擁擠。 小澤一進去就被人喊走,“小澤,快該你了?!?/br> 小澤一邊小跑,一邊回頭道:“社長,我先走了?!?/br> 花澤透點點頭,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舞臺下,剛坐下就被人擋住了視線。 手拿劇本的藤原修表情冷淡的下逐客令,“話劇社排練重地,閑人勿進?!?/br> 花澤透推開他,繼續(xù)觀看排練,她還抽空看了他一眼,扎心道:“藤原,你的確發(fā)際線后移了不少?!?/br> “滾出去?!碧僭藓敛豢蜌獾?。 花澤透擺手示意他別吵,接通了電話,藤原修眼尖地看到了屏幕上面的“米奇妙妙屋”。 “嗯,什么時候?” “明天下午六點嗎?” “好,機場見。” 花澤透掛掉電話,抽出藤原修手中的劇本,隨手翻開看了看。 五分鐘后她抽著嘴角把劇本還給了藤原修,“這么驚悚的貞子和總裁的劇本是哪個天才寫的,我可真開眼了?!?/br> 藤原修推了下眼鏡,眼鏡下的眉目淺淡,“我寫的,怎么有意見?” 花澤透擠出一個笑,豎起大拇指。 “沒有意見,可真是非同凡響的劇本。” 藤原修突然問她,“剛剛和誰打電話?” 花澤透雖有訝異藤原修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可仍是回答了他。 “前cp。” ※※※※※※※※※※※※※※※※※※※※ 誰要出場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