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前男友
花澤透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他們在來米花町之前就和小蘭通了電話,按時間小蘭也應該到了。 她給小蘭發(fā)了條簡訊,等了很久也沒有收到回復。 “小蘭怎么還沒來?”她問了句。 鈴木園子癱在桌子上,嘆了口氣,“又遇到案子了……” 也真是醉了,以前跟新一出門遇到兇殺案也就罷了,可為什么新一不在,小蘭出門還是會遇到兇殺案?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生意,都是他們憑本事遇到的。 電話鈴聲響了三四遍,花澤透看了一眼就掛斷,可來電人不厭其煩的一直打。 鈴木園子好奇地看了眼來電人,是花澤透的母親花澤夫人打來的。 花澤透沒有猶豫,再次選擇了掛斷。 她無奈道:“能躲一會是一會,這次相親我又又搞砸了,這催命一樣的電話只要接了肯定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br> 聽花澤透提起,鈴木園子才想起花澤透前段時間和赤司家的少爺進行了相親,一直沒聽她說,鈴木園子甚至忘了這件事。 她把椅子往花澤透那邊移了移,選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八卦她的相親對象。 她擠眉弄眼的調侃她,“聽說赤司家的少年長的超帥,名聲也不錯,早早就接觸了家族事務,在學校里好像還是籃球隊的隊長和學生會長。” 想到赤司征十郎那一雙凌厲的眼睛,花澤透就感到一陣窒息。 匆匆一面過后,她并不記得園子口中的帥氣,只能想起那雙眼睛,充滿了氣勢的一雙眼睛。 花澤透厭厭道:“別提了,帥不帥我不記得了,只記得他看我一眼我差點跪下來給他叫他爸爸。” 鈴木園子一臉質疑,“怎么回事?” 花澤透解釋道:“相親前我明明調查了赤司家的少爺,資料里明明說他性格謙和、溫馴,可見到本人后跟人格分裂一樣,氣勢強大,人也威嚴,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跟資料里完全不一樣。” 花澤透甚至懷疑赤司家是不是買通了她查資料的人,否則本人怎么會跟資料中差那么大。 她毫不夸張的說,赤司征十郎的性格,女生看到了都不敢跟他多說兩句話,被他看一眼就要嚇的腿軟,跟外貌無關,這樣的男人優(yōu)秀是優(yōu)秀,但卻是一般女生無法駕馭的。 園子接著問道:“然后呢?一個普通的相親而已,兩個人看不對眼就算了,阿姨怎么會一直電話奪命?” 才說完,電話又響起來了。 花澤透看了眼還是沒有接。 花澤透聳肩,“誰知道呢,我不就是裝成了不良少女讓赤司征十郎知難而退嘛?!?/br> 她不能開口主動跟花澤家推辭赤司征十郎,只能想辦法讓赤司征十郎自己開口說看不上她。 “不良少女?” 花澤透點點頭道:“我還特意去千葉學習了一下怎樣做不良少女?!?/br> 鈴木園子看她的眼神跟看神經病一樣,“你是閑的嗎?” 花澤透一本正經道:“你不懂,這非常有意義,千葉之行讓我學習到了不良少女的精髓。” 鈴木園子配合的問她,“什么精髓?” 花澤透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之后湊近鈴木園子,當一個不良少女的精髓她不想輕易的讓其他人知道。 她鄭重道:“聽好了,精髓就是……” 鈴木園子推開她,靠著耳朵說話搞得她耳朵都癢了,她不耐煩道:“說快點?!?/br> “精髓就是……” “裙子越長越不良!” 鈴木園子:“……” 雖然她和花澤透是好友,但也不得不說,她真是有病。 一個小時后,小蘭才趕到,身后還跟著個小尾巴。 花澤透拉開椅子,把提前點好的咖啡推給她。 她氣喘吁吁,跟他們講述她遇到的兇殺案。 花澤透開腔道:“小蘭我覺得你得去神社拜拜,這種出門必遇兇殺案的狗血體質也是沒誰了,聽說日暮神社挺靈的,月峰神社也可以就是如果去月峰神社的話神官見了我估計得當場黑臉,等哪天有時間咱們還是一起去日暮神社吧?!?/br> 小蘭好奇道:“小透你怎么也需要去神社祈福?” “我去神社求求桃花運,都快大半年了,我都沒有談戀愛!” 花澤透反應平淡,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話讓她們瞳孔震驚。 鈴木園子招手,示意小蘭湊過來,她偷偷地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安室透,悄聲道:“小蘭,你知道安室先生也是小透的前男友嗎?” “什么?!”毛利蘭目瞪口呆。 安室透來波洛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由于帥氣的長相向他告白的女生不少,可他都一一委婉的拒絕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跟著毛利蘭一起來到波洛的江戶川柯南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悄聲道:“安室哥哥不是說他的女朋友是國家嗎?” 聽到這話的花澤透口里的咖啡差點噴出去,她扭頭看向安室透,正巧對上他的眼神,她揚起一個笑,笑容明媚。 正在洗咖啡杯的安室透感覺更心塞了,總覺得像嘲諷他曾經是多么的愚蠢。 花澤透開玩笑道:“想不到,我還體驗了一把當國家的快感,不過我應該算是前國家了?!?/br> 看似是小孩,實際上是被喂了未知藥物變成小孩子用江戶川柯南的名字隱藏在毛利蘭身邊的工藤新一有些無語。 他不自覺的鼓臉,看的花澤透心癢難耐,伸手掐了下他的臉。 花澤透笑瞇瞇道:“要不是年紀對不上我都要懷疑你是新一的私生子了,長的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連名字也是兩個名偵探的結合?!?/br> 毛利蘭跟在工藤新一身邊,也稍微了解了一些工藤新一感興趣的名偵探,她驚奇道:“是誒,柯南的名字是江戶川亂步的姓加上柯南道爾的名字?!?/br> 柯南腦袋上滴下一滴冷汗,他不動聲色的擦掉,睜著眼睛天真道:“誒,透jiejie也知道這兩個名偵探嗎?我聽新一哥哥說你對偵探都不感興趣,連福爾摩斯都不知道是誰?!?/br> 花澤透生氣道:“新一這個家伙,竟然在小孩子面前詆毀我!我怎么可能連福爾摩斯都不知道是誰?” 鈴木園子涼涼的拆臺道:“要不是你之前看了神探夏洛克,你的確不知道福爾摩斯是誰?!?/br> 花澤透承認道:“我對偵探是不感興趣,知道柯南·道爾也是因為新一天天念叨,至于另外一個江戶川亂步嘛……” 她頓了頓,喝了口水,慢條斯理道:“知道他,是因為他也是我的前男友。” 雖然那家伙以為有個女朋友就是多了個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但就算這樣也不能否認他們兩個曾經交往過,就算兩個人交往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鈴木園子嗆到了,毛利蘭嘴巴張大有些不敢相信,柯南得知偶像人設坍塌后一臉崩潰。 鈴木園子抽了抽嘴角,感嘆道:“你的前男友簡直遍布了各行各業(yè)?!?/br> 她眨了下眼睛,開始和小蘭講他們剛剛遇到的事故,“我們剛剛還遭遇了搶劫,你知道幫助我們制服小偷的人是誰嗎?” 毛利蘭遲疑道:“安室先生?” 鈴木園子豎起食指輕輕擺了擺,神秘莫測道:“不是,是小透曾經的數(shù)學老師?!?/br> 毛利蘭依舊一臉懵,曾經的數(shù)學老師幫助他們制服了小偷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那位數(shù)學老師有責任心,是個好人。 鈴木園子揭開了答案,“那位數(shù)學老師也是她的前男友!” 毛利蘭沉默了,她問了一個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問題,“小透,你究竟交過多少男朋友?” 花澤透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數(shù)了半天都沒有數(shù)清,她搖頭道:“不記得了?!?/br> 在家庭上尋求不到的感情,她全部寄托在了談戀愛上,她喜歡被對方呵護,被對方關心,這樣能帶給她滿足感。 她變態(tài)一樣的交往了無數(shù)對象,也曾想要真心的和他們走下去,可不知為何每段戀情都無疾而終。 說分手的永遠不是她,而是他們。 結束了一段感情后,她就迅速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中間的間隙不會超過一個月,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大半年沒有談戀愛對于她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感覺到了疲倦,提不起興趣,看到帥氣的男生也沒有了曾經的激情。 遇不到合適的人,她便一直沒有開始新的戀情。 花澤透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花澤家距離米花町還有一段路程,她給司機打了個電話,等待著司機的到來。 車燈在外面閃了閃,花澤透拿起包,看到已經磨損的不像樣子的包,掏出里面的東西直截了當?shù)娜舆M了垃圾桶里。 已經壞了的東西她不再需要了,已經離開的人她也不在留戀了,哪怕再次出現(xiàn),她也不在有當初那種讓她驚為天人怦然心動的感覺。 同為波洛咖啡店的服務的榎本梓看到了外面來接花澤透的豪車,她驚嘆道:“外面的車我在網絡上看到過,普通人奮斗一輩子都買不起誒。” 安室透感覺心口被利劍狠戳了幾刀,所以說當初花澤透是怎么讓他以為她是個窮的連飯都吃不起的落魄畫家? 果然還是太年輕,要是現(xiàn)在,他肯定不會…… 安室透有些惆悵,如果是現(xiàn)在,他也不會和花澤透談戀愛了。 花澤家家別墅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區(qū),在這一片住了許多財閥世家,隨便走幾步你就能看到跺一腳就能影響霓虹經濟的各個財團的社長或者他們的孩子。 富人的圈層不大,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所有人知道,有錢人的嗅覺本就靈敏,更別提這些掌控著消息的超級有錢人。 花澤透在這些人中的名聲本就不顯,經過詹姆斯的事件后更是落了個平庸的名號。 人人只知花澤家有個優(yōu)秀但是不太會與人打交道也不太愛說話的長子,提起另一個花澤家的女兒都是連連搖頭。 距離果然產生美,花澤家營銷造勢的手段也是牛,就花澤類那沉默寡言還沒有情商的樣子,要是見過真人他們就不會這么說了。 將園子送回家后,花澤透讓車停到了半路。 她擺手讓司機先走了,決定自己一個人慢慢散步回去。 夜晚有些涼,道路兩邊的樹上傳來蟬鳴聲,一開始還吵的花澤透心煩意亂,但聽久了卻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她打了個哈欠加快了步伐,只要是雙休她就不會怎么在家待著,早出晚歸不想看著在家呆著的花澤類。 別墅里除了仆人最常在的就是花澤兩兄妹,而他們父母常年在外工作,見面全靠視頻通話,一年到頭能面對面的機會大概只有春節(jié)那短暫的幾天。 世家小姐身份帶給花澤透的好處有很多,但同樣壞處也很多。 她需要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和禮儀,無論是什么樂器都要懂一點,甚至還包括茶道和插花。 童年的全部時間全都投身在各種學習中,每當這時她就十分羨慕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換來所有人的愛護的花澤類。 他像塊易碎的水晶,被花澤家所有人用愛灌溉長大。 不像她,就算在優(yōu)秀也得不到注視的眼光,迎來的只有各種各樣的忽視。 優(yōu)秀很難,但頑劣不堪當個不聽話的人卻很容易。 比起乖孩子,壞孩子更好當,還更舒坦。 遠處隱隱約約聽到有規(guī)則的網球拍打的聲音,花澤透尋著聲音來到了跡部家專門搭建的網球場。 攔著網球場的圍欄的門沒關,花澤透輕輕一推便將門推開了。 她敲了敲鐵制的鐵網打趣道:“喲,跡部大爺,大半夜還在訓練,可真刻苦啊,希望今年網球社不要連預選都過不了還需要推薦才能參加關東大賽。” 網球拍擊墻面的聲音越來越猛烈,跡部景吾頭也沒抬,面對花澤透的嘲諷充耳不聞。 幾分鐘后,他接過從墻面彈回來的網球,收起網球拍,擦了下頭頂?shù)暮埂?/br> 他手指摁了下眼角的淚痣,將花澤透的嘲諷的還了回去,“話劇社說今天社長又翹了部活,話劇社的成績繼續(xù)不上不下的話,今年學生會撥給話劇社的經費恐怕還會縮減?!?/br> 冰帝每年撥給各個社團的經費都有限,其中占據大頭的是跡部景吾所在的冰帝網球社,也不是跡部景吾憑借著學生會長的職責以權謀私,而是冰帝網球社的成績配的上冰帝撥給他們的經費。 而花澤透的話劇社,就是她用來摸魚的,三天兩頭翹部活,惹的話劇社怨聲載道她也不怎么在意。 花澤透攤手無所謂道:“他們不爭氣,學生會不撥經費我也能理解,反正看在花澤家的面子上他們也無法把我從話劇社長的位置上拉下來?!?/br>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跡部景吾面對油鹽不進的花澤透有些頭疼,話劇社員的投訴信在學生會堆了一沓,考慮到各種因素他也無法對花澤透做些什么。 正是因為這樣她越發(fā)無法無天,徹底當了個甩手掌柜,什么都交給了副社長,自己掛著名號啥也不做。 跡部景吾揉了下頭,警告道:“做的不要太過火,否則本大爺可壓不住?!?/br> 花澤透臉色一變笑嘻嘻道:“小景,你頭疼的樣子跟老媽子是一模一樣。” 她摸著下巴調侃道:“跡部阿媽關懷天下,不僅要cao心網球社的事,還要cao心不聽話的手下人,比如我?!?/br> 花澤透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讓人不省心。 跡部景吾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他張嘴,吐出一個十分華麗的字。 “滾?!?/br> 花澤透拍拍手自覺道:“得嘞,我這就滾?!?/br> “滾遠點?!?/br> “跡部景吾不要太得寸進尺,我花澤透也是有尊嚴的?!?/br> “滾?!?/br> “好,我馬上滾?!?/br> ※※※※※※※※※※※※※※※※※※※※ 滾 好,立馬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