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前男友
藤原桐,花澤透曾經(jīng)的前男友之一,是花澤透休學旅游中認識的男人。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意外的合拍。 在異國他鄉(xiāng),來一段說談就談的戀愛,對于剛剛和前男友分手的花澤透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英國天氣復雜,常年陰冷,所見之處都是灰蒙蒙的。 藤原桐穿著灰色的格子大衣,亮眼的金色頭發(fā)給灰暗增添上了濃烈的色彩。 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身材高挑,每走一步都像行走在時尚t臺秀上。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花澤透的眼里。 跟其他大多數(shù)前男友一樣,分手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音訊全無。 花澤透有時候也覺得奇怪,她不是什么分手后還會死纏爛打的女人,為什么大多數(shù)的前男友跟她分手后都選擇了消聲滅跡?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她還以為她“克夫”呢。 咖啡的香氣喚起了她的記憶,藤原桐很會泡咖啡,在他租的小公寓里就有一臺咖啡機,她只要去,就能聞到咖啡濃郁的香氣。 花澤透端著咖啡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好久不見?!?/br> 鈴木園子八卦的雷達啟動,給了花澤透一個眼神。 ‘不是吧不是吧,這也是你前男友?’ 多年的朋友,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這就是閨蜜之間的默契,是和別的狗男人無法擁有的。 花澤透輕微地點頭。 鈴木園子借著桌子的掩護朝花澤透豎大拇指。 強,真的強。 她知道的前男友就有三四個,今天還見了兩個。 花澤透短暫的十幾年生涯是如何做到交了這么多的男朋友?時間又是怎么分配的,最強的時間管理大師原來在她的身邊。 安室透放下手里特意為花澤透拿的蛋糕推到她面前,藍色的蛋糕裝飾的很夢幻,像星空一樣,上面還點綴著幾顆藍莓。 光看顏值就知道味道不錯。 “嘗嘗看。”安室透道。 鈴木園子有些眼饞,“安室先生,就只有小透的嗎?我們這里可是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和你可還是“前同事”。 “安室先生?” 花澤透探究的眼神看向藤原桐,她意識到了當年這個男人或許用的還不是真名字。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短暫,相遇在陰雨蒙蒙的日子,分開也在陰雨蒙蒙的日子。 她只知道他叫藤原桐,不知道他年齡,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他的職業(yè),亦如他只知道她叫花澤透,是個畫家一樣。 但至少她出門在外用的是真名,而他是假名。 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花澤透“嘖嘖”道:“安室先生,行走在外還需要用藝名,可真是小瞧你了?!?/br> 安室透眉頭微皺,沒有想到花澤透會是這樣的反應。 在英國認識花澤透實屬意外。 泰晤士河邊,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少女迎著陽光笑容明媚。 她帶著一頂草帽,還隱隱約約能看到臉上俏皮的雀斑,拿著畫筆在泰晤士河邊畫畫,用流利的英語熱情大方的攔住了他。 騙錢一樣的忽悠他,要幫他畫肖像畫,收費50英鎊。 倫敦難得天晴,死氣沉沉的行人臉上都沾染上了陽光的熱情。 安室透心情也不錯,哪怕是遇到了獅子大開口訛他的少女,也沒有讓他的心情改變分毫。 他有禮貌的拒絕了少女。 卻聽到少女用純種的霓虹語說了句,“唉,長的這么好看,怎么卻這么小氣。” 他改變了主意,打算看看這個跟他來自同一國度的少女的筆下的他是什么模樣。 她拉著他站在了泰晤士河邊,身后是陽光和泛著漣漪的湖面。 少女臉上都沾上了水彩的顏色,眼下都有小小的一塊紅,她停下筆時不時的觀察他。 她看的很仔細,鳶色的瞳孔里倒映著小小的他。 他接過畫,有些訝異,原本以為她只是個“接頭騙子”可卻沒想到畫畫的水平這么高。 少女又用霓虹語嘀咕了一句,“我花澤大畫家難得動筆便宜你了?!?/br> 他咳嗽了一聲,用純種的霓虹語道:“花澤大畫家?” 少女眼里的訝異和窘迫,安室透覺得他能記一輩子。 記憶中的少女永遠是當初的樣子,可現(xiàn)實中的她卻不再停在當年。 她長大了,穿著她曾經(jīng)最不喜歡的高跟鞋,原本素面朝天的臉上此刻也掛著凌厲的眼線,隨意瞟你一眼都帶著久居高位的氣勢。 他開始懷疑,記憶里的少女是真實存在嗎? “安室透?!卑彩彝刚浇榻B了自己。 哪知花澤透卻不怎么在意,直接將蛋糕推給了國木田,園子背地里很揪了下她的大腿。 盯了這么久的蛋糕,你卻給了別的男人,花澤透不愧是你! 花澤透咬牙拍開園子的手,臉上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朝安室透道:“我在減肥,不吃甜的,謝謝你的好意了?!?/br> 安室透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常自詡自己是超級的大畫家,但每個月卻好像很窮的樣子,連甜品都買不起,他偶爾幫她買了蛋糕,沒有幾分鐘就進了她的肚子,揚著笑臉說“她的生命里少不了甜品”。 可現(xiàn)在,她卻說她要減肥不吃蛋糕,還將蛋糕推給了另外一個男生。 安室透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他認識他,橫濱武裝偵探社的一員,一名異能者,花澤透是怎樣和異能者扯上聯(lián)系的? 難道有什么事需要委托武裝偵探社? 國木田注意到安室透的目光,伸出手禮貌道:“國木田獨步?!?/br> “安室透?!?/br> 兩雙手握上,背地里卻暗暗都握緊了,仿佛誰先松手誰就認輸一樣。 國木田很少有這么幼稚的時候,安室透亦如此。可不知為何,莫名的情緒在翻涌,竟讓他們爭鋒相對。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先放手。 鈴木園子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打破僵局道:“你們二位還要握到什么時候?” 她大大咧咧的說了句,“前男友的惺惺相惜?” 手同時松開,兩雙眼睛齊齊盯向曾經(jīng)的女友——花澤透。 花澤透擺弄了下頭發(fā),十分從容,也沒有她的兩人前男友突然碰面的尷尬。 她攤手不在意道:“怎么?分手后還不允許我尋找第二春?” 鈴木園子內(nèi)心吐槽:哪里是第二春,明明是第八、九、十……n次春。 這話倒也沒毛病,只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在想,時間到底對花澤透做了什么。 讓當初柔弱?堅韌?害羞?活潑?的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安室透不在糾結另一個前男友,問花澤透道:“我離開時你說你想要辦畫展,這么多年了,你應該成為家喻戶曉的大畫家了?!?/br> 花澤透聳肩道:“要家喻戶曉了,你怎么不知道?” 安室透:“……” 客套話被當場打臉的滋味不太好。 鈴木園子一臉疑惑,“就你那畫火柴人的水平,還當畫家辦畫展,展覽什么?展覽你畫的火柴人?” 鈴木園子的話讓安室透一頭霧水。 花澤透反駁道:“開玩笑,花澤家可專門請了國際大師教我畫畫好嗎?” 鈴木園子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的確是請了個大師來教你,可沒教一禮拜,就被你氣的直接回法國并揚言再也不來霓虹了。” 想到那個被她氣回法國大罵她蠢才的大師花澤透就忍不住憤怒,哪里是教她畫畫,見到花澤類隨手一涂的水彩畫就驚為天人,怎么著,是瞧不起她花澤透畫的森林冰火人嗎? 花澤透冷笑一聲,嘲諷道:“不來霓虹?上個月不是還來霓虹參加了畫展。” 鈴木園子道:“當時他的言論還上報了,怎么被打臉了?上個月花澤家舉辦的畫展他也參與了?” 花澤透攤手道:“誰會跟錢過不去?花澤家花了大價錢把他請來,這次畫展可讓花澤家旗下展廳的價格翻了幾倍?!?/br> 她極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詹姆斯和花澤家的合作是世紀和解,還順帶抹黑了一把我的形象,說花澤家的兒子如何優(yōu)秀,說我如何的頑劣?!?/br> 她越說越氣,一杯咖啡直接下了肚,“連話都說不出幾句的人優(yōu)秀個屁?!?/br> 她所有的涵養(yǎng),碰到花澤類就不復存在。 鈴木園子聳肩,對她和花澤類惡劣的關系司空見慣。 鈴木家不止她一個女兒,大姐是被當繼承人培養(yǎng)的,所有擔子都扛在大姐的身上。 她只需要吃喝玩樂,當個鈴木家的二女兒,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 大姐已經(jīng)和富澤財團的三子訂婚,連聯(lián)姻這一事也不需要她了。 比起花澤透,鈴木園子的生活比她幸福百倍。 家庭和諧,不用擔心聯(lián)姻。 兩人的對話信息量極大,被排除在外的兩個男人終于發(fā)覺了花澤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掌控霓虹經(jīng)濟的財閥。 說好的貧窮女學生/落魄畫家呢? 到現(xiàn)在兩個人在意識到,當初的戀愛或許只是貴家小姐心血來潮的游戲。 一貫好脾氣的兩個人都忍不住憤怒,臉黑的難看。 國木田推了下滑落的眼睛,冷靜道:“花澤你是……” 他說了一半,卻又把話咽了下去。 她從來沒說過她貧窮,只是生活拮據(jù),連午飯都舍不得吃,臉色蒼白生病了也怕花錢不肯去醫(yī)院。 回想過往,好像一切都是他以為,在她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下以為她是這樣的人。 安室透也意識到了國木田所意識到了。 他們似乎沒有資格去質(zhì)問她,一切的確是他們以為。 憋屈死了。 “嗯?我是什么?” 國木田搖頭,“沒什么?!?/br> 桌上的蛋糕國木田沒有動,他不像偵探社里的同事江戶川亂步一樣喜歡吃甜食。 簡訊來了一條又一條,全部都是他的搭檔太宰治的sao擾短信。 電話鈴聲響起,是太宰治打來的。國木田并沒有接,而是直接掛斷了,太宰治的電話等同于垃圾電話,他一直是按照垃圾電話處理太宰治的來電。 太宰治的簡訊又發(fā)來了,似乎是案件找到了線索,需要他一同前往下個地點。 他拿起桌上的封面寫著理想的書本,垂著有有些猶豫,“花澤,聯(lián)系方式?” 鈴木園子靠著凳子姿態(tài)放松,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比起偶像劇,青梅的感情生活好像更好看。 花澤透很坦然,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是最新的果家出品的限量版的手機,售價20萬日元。 不止手機,連她的手機殼都是c家定制的,安室透曾經(jīng)聽同在咖啡店打工的女同事榎本梓驚嘆過,一個手機殼賣10萬日元,比一個手機還要貴了。 她當時還吐槽了一句,“有錢人的生活真是難以想象,一個手機殼都夠我兩個月的工資了?!?/br> 國木田和安室透感覺有些窒息,十分心塞。 國木田僵硬的將自己的號碼輸入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電話響起后他掛斷將電話存到了電話本里,嚴肅的打上了花澤透三個字。 花澤透看可以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將我備注為討厭的前女友呢?!?/br> 鈴木園子看到了她的手機界面,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花澤透將國木田的名字后標志了一個數(shù)字5,不用想,國木田是她的第五任男朋友。 當時她才上國中,才幾歲就已經(jīng)交了五任男朋友,除了強,鈴木園子無話可說。 國木田匆匆離去,花澤透瞥了眼還杵著的安室透,疑惑道:“怎么了?你也想要聯(lián)系方式?我號碼又沒變過?!?/br> 安室透搖頭,問她,“你畫畫水平真的很差嗎?” 花澤透瞪了眼笑瘋了的鈴木園子捂住她的嘴,“你別聽園子瞎說我的畫畫水平可是一絕,見過的人無一不夸贊的?!?/br> 園子掙脫了她,笑道:“小蘭就是信了你的鬼話,讓你給她畫肖像,結果呢?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艱難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出照片舉到安室透的面前。 照片上的畫慘不忍睹。 從頭發(fā)的尖尖來看依稀是小蘭,一張血盆大口,綠豆似的眼睛,火柴人纖細的身體。 花澤透一把奪過手機果斷的把圖片刪了,黑歷史竟然被園子這個坑貨大刺刺的放了出來! “我這里還有呢……哈哈哈哈哈,根本刪不掉你,我當時勸了小蘭,可小蘭偏偏不信邪,看了你的畫后她有一禮拜沒有照鏡子,開始質(zhì)疑她在你心里的形象?!?/br> 她還偷偷的打印出來貼在門口辟邪了。 安室透表情一言難盡,他問道:“當時你給我畫的那幅畫……” 花澤透愣了下,開始沒明白他什么意思,可后來想起來他說的應該是泰晤士河邊她那張賣給他價值50英鎊的他的肖像畫。 “我5英鎊雇流浪畫家提前畫的,怎么你還想畫一張?” “不了……” 全是假的,真特么夢幻。 ※※※※※※※※※※※※※※※※※※※※ 的確夢幻我這么勤勞 本文又名:花澤透的千層套路,論花澤透的人設到底有多少 有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要將亂步變成前男友 我甚至想蠢蠢欲動想把罪惡的手伸向社長 我有罪我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