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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金牌調(diào)解員[快穿]在線閱讀 - jiejie,雙修嗎(五)

jiejie,雙修嗎(五)

    用嘴……

    星隱不動聲色地將手中勺子的握柄給捏碎了。

    她回想起這娃娃抱起來之后瘦的就差皮包骨的樣子, 讓她捧在手中怕摔了, 含在口中怕壞了——

    結果她在這里心疼的不行, 某位小主兒卻半點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還在這里肆無忌憚地勾-引她。

    星隱手中捏著無聲息斷裂成兩半的白瓷湯勺兒, 面不改色地從袖里乾坤中替換出一把新的,除了呼吸節(jié)奏變了幾變之外,從頭到尾臉上的變化都藏住了。

    深呼吸……

    她在心中默默跟自己念道。

    “做個人”三個字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加大加粗,仿佛她只要敢在腦海中演繹什么太過惡劣的畫面, 就能朝她當頭拍下來,將她拍成rou泥。

    如此反復警告自己過后,她垂了垂眼眸, 又舀起來一勺粥,刻意放在自己的面前吹了吹,讓凝光小朋友能夠看清楚她的動作, 然后才把勺子重新送到小娃娃的唇前:

    “以我們之間的關系?”

    “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 我們不是父子關系嗎?”

    她冷靜地回了花白禾一句。

    并且用行動表明了, 父子關系之間,用嘴喂飯,只能做到吹一吹這種程度了。

    花白禾:“……”

    我拿你當情-人,你卻想當我爸爸?

    系統(tǒng)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地大笑, 終于看到一個能收拾得花白禾無話可說、暗自內(nèi)傷的人, 實在太不容易了。

    它之前還提心吊膽, 就花白禾如今這樣破罐子破摔的狀態(tài), 仿佛打算直接在這最后一個世界放飛自己,那它豈不是從此要日日與馬賽克為伴?

    而且星隱擅自拉著它未成年的宿主發(fā)生不和諧的關系,哪怕宿主本身是愿意的,但是站在宇宙保護未成年人法律的角度來說,星隱這還是犯-罪……

    系統(tǒng)有權為自己的宿主舉報對方。

    結果——

    現(xiàn)在看來,星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修士。

    系統(tǒng)抬手拍了十二個字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截圖在花白禾的腦海中,讓她看著這紅晃晃的字,反省一下自己為什么偏離了社會主義的和諧道路。

    花白禾:“……”

    她心情沉重地看了看自己稚嫩又雪白的小手手,又抬頭看了看頂多用唇碰一碰粥會不會太燙,除此之外絕不對她有多余想法的星隱,深刻的認識了一個事實:

    接下來,她將會面臨一段長達八年的……

    禁-欲時期。

    花白禾對系統(tǒng)悲憤道:“……你把我殺了吧?!?/br>
    系統(tǒng)……系統(tǒng)又開始循環(huán)播放《好日子》。

    花白禾頂著腦海中的噪音,整個人十分之沮喪,哪怕其實只要她愿意大膽想,星隱給她用嘴唇試溫度的動作,不小心碰到粥之后,再喂到花白禾的口中時,她們倆就等于間接……

    可是花白禾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她抬手將星隱跟前的碗撥到了自己的跟前,對她攤開了自己的小手掌,板著臉道:

    “我自己來?!?/br>
    花白禾內(nèi)心窘迫極了。

    好不容易決定在這個世界鼓起勇氣,做最真實的自己。

    結果卻連續(xù)遭到愛人的兩次拒絕……

    是個人都高興不起來。

    又有些丟人,又有些氣。

    對面的星隱見她不高興,心中覺出幾分好笑的意味來。

    但她畢竟還是個人類修士,有些原則上的事情……哪怕對象生氣了,也是不能做的。

    頂多也就是跪著哄一哄老婆這樣子。

    有什么話不能跪著說呢?

    哪怕內(nèi)心很想繼續(xù)給幼童版的愛人喂食,但星隱卻擔心對方默默氣壞了小身板,于是沒怎么堅持,就把勺子放到了花白禾的手中。

    花白禾呼嚕呼嚕幾口就把粥給喝完了,爾后就獨自坐在那兒生悶氣。

    一邊生氣一邊拿眼角的斜光瞅某個人:

    你還不哄哄我嗎?

    星隱眼中浮出幾分笑意,抬手取出了一份易消化的棗糕,甜蜜的香味立刻在聞道閣的大廳里飄開。

    花白禾剛喝完一碗小米粥,嘴里正是淡出鳥的時候。

    聞見那香味,腦子還能控制住,唾液腺卻止不住地開始分泌口水。

    好甜,好香,甚至能想到一口咬下去之后,入口即化的柔軟。

    花白禾低頭捏著衣角,繞著右手食指轉(zhuǎn)啊轉(zhuǎn),驀地用那仍未變聲的語調(diào),軟軟糯糯地小聲說道:

    “我生氣了?!?/br>
    “一塊棗糕也哄不好的那種?!?/br>
    星隱正想問她兩塊行不行,忽然察覺到外頭有人要進來。

    她本來想放棄,卻聽見那位上聞道閣的后輩補了一句:

    “奉掌門之命,弟子特將……將沈望送予老祖門下,做一灑掃弟子?!?/br>
    中間的停頓,像是臨時轉(zhuǎn)頭問旁人的名字。

    沈望?

    星隱將糕點往花白禾的跟前一放,開口說了一個字:

    “進?!?/br>
    山腳下,未曾在聞道閣打下靈識印記,故而完全無法上山的合歡宗后輩,聽見她的準許,這才帶著沈望往上走。

    兩人在上山的過程中,星隱正抬手摸了摸花白禾頭頂柔軟的細發(fā),輕聲哄了她一句:

    “乖?!?/br>
    若是讓旁人見到星隱老祖如此沒脾氣,甚至可謂是低聲下氣哄人的樣子,定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花白禾本來還想繃幾秒鐘,卻在見到那張冷艷高貴的臉龐湊近來,近乎寵溺地摸自己腦袋,心底的那脾氣半點扛不住這壓力,頓時就散了。

    一點都不爭氣。

    她假裝埋頭吃棗糕,同時暗暗在心中鼓勵自己:

    八年呢!

    她不信星隱能在她的魅力下穩(wěn)住八年!

    花白禾化決心為動力,眨眼就消滅了一塊棗糕,吃完甜食感覺心情都好上了許多。

    正在此時——

    有個年輕的弟子在門外高聲求見。

    花白禾扭過頭去,見到了那個高瘦男修士后面的沈望。

    比起她這rou都長在臉上的樣子而言,沈望的身子骨著實結實許多,這一路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舉目無親,卻也被他用頑強的意志力堅持下來了。

    好像不論是尋香樓,還是這合歡宗,對他而言都沒多大區(qū)別。

    花白禾見到他臉上的麻木,對比了一下自己這好吃好喝,還有大乘期老祖捧在手里供著的待遇,久違地居然感到良心在隱隱作痛。

    畢竟,她見到星隱,是見到了自己的歸屬。

    可沈望不是……

    也許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從未有過歸屬。

    花白禾一時間將與星隱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別扭拋到腦后,注意力全挪到了沈望的身上,甚至還聽見那合歡宗的弟子在復述掌門的的吩咐。

    聽到沈望要來這里當灑掃弟子的時候,花白禾有些擔憂地看了星隱一眼。

    她擔心某個人會嫌棄世界之子是電燈泡,所以不要他。

    星隱本來就對沈望沒什么想法,結果對上了花白禾的目光,想到她一貫對那些世界之子及其情人們的維護,即將出口的首肯就頓了頓——

    隨后,她改口道:

    “灑掃弟子倒是不必,我聞道閣從不需要這些仆役?!?/br>
    花白禾的一顆心被她的話揪了起來。

    就連沈望,在看過花白禾桌上擺著的棗糕,察覺到她在這聞道閣內(nèi)放松的氣息時,也知道這大乘期的老祖大約是對花白禾不錯的。

    只是……

    他早已習慣,從不被運氣光顧的感覺。

    不論這個老祖是真打算將“天字十三號”當做是門下弟子來教養(yǎng),還是打算將人養(yǎng)成之后繼續(xù)當鼎爐,但毫無疑問,在一段時間內(nèi)對方的待遇會比他舒適的多。

    沈望胡思亂想著,猜測自己被拒絕之后,會被分到合歡宗的什么地方。

    來的路上,就有許多的女修對帶他的這個男師兄開玩笑:

    “師兄這是上哪兒尋來的俊俏弟子,今年提前招的新苗子么?”

    “我看這小師弟模樣倒是生的不錯,有興趣與師姐做雙修伴侶么?一到元嬰就分手,絕不糾纏的那種!”

    種種言論,從沈望的耳旁飄過。

    因為被抓到尋香樓之后,他就知道了這萬惡的鼎爐體質(zhì)用于何處,所以沈望對于“雙修”之類的詞語十分敏感,甚至到了只要聽見就反感的地步。

    也是因此,他忽略了去辨別這些話中的玩笑意味,只將它們?nèi)籍敵蓯阂狻?/br>
    他想,如果被分到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師姐那里,他實在不行,只能利用自己的皮囊優(yōu)勢,能活過一日算一日,如果真能騙到一本半本的修煉功法,那就更好了。

    而如果是葷素不忌的男修士……

    他就還得根據(jù)對方的性格,再謀劃謀劃。

    沈望兀自想內(nèi)容想的入神,一點沒覺得自己一個十歲的孩子心思縝密至此有何不妥,結果回神過來,忽然發(fā)現(xiàn)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帶他來的那個男師兄一臉的不可置信,好像剛看見一本絕世功法掉在他頭上似的,雙眼中恍惚寫著:

    “我剛才聽到了什么?”

    別說是他,就連正坐在沙發(fā)上的天字十三號,也略詫異地看著他,然后扭頭看了看旁邊座位上那個一臉冷淡的人。

    看來,是在他走神的時間里,對方做了個讓別人都十分意外的決定。

    還是旁邊那位師兄先想起來禮數(shù),抬手輕輕推了下他的背,低聲道:

    “愣著做什么?”

    “還不趕緊謝恩?”

    “老祖從未收過弟子,被如今合歡宗修為最高的老祖收為弟子,你該感到榮幸才對?!?/br>
    他小聲提點,卻沒想到沈望愣得更厲害了,之前剛進宗門時將自己縮在角落,十分不引人注目,機智地在任何場合都能夠明哲保身的高情商樣子徹底消失不見。

    沈望整個人也有些恍惚:

    弟子?

    如今的門派,在用鼎爐之前,還要走個收徒儀式嗎?

    有必要嗎?

    沈望看了看星隱那冷淡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桌旁坐著的花白禾。

    毫無疑問,對鼎爐有需求的,就是這位星隱老祖了。

    而且對方十分財大氣粗,還要一用用倆……

    想到這里,沈望只當自己是不懂這些門派中虛偽的做派,理智終于回了籠,他冷靜地跨出一步,上前對星隱老祖跪了下去,還未開始變聲的嗓音還帶了點遮不去的稚嫩:

    “沈望多謝星隱老祖厚愛,能成老祖弟子,乃沈望三生之幸?!?/br>
    話是這么說,旁觀的花白禾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卻隱約讀出了他的心聲,非是三生之幸,怕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星隱閱人無數(shù),同樣也能輕易看穿這沈望的心思,卻也沒多說,只淡淡道:

    “起來吧?!?/br>
    “拜師禮擇日舉行,屆時你與凝光一道拜入我門下,這幾日便現(xiàn)在聞道閣偏殿住下,有何需在申時一刻與上門的膳房弟子一同交代。”

    “聞道閣不比其他地方,不欲被門人所擾,每日除卻申時一刻有凡俗弟子送上次日瓜果,其余時刻聯(lián)系外界卻是不便?!?/br>
    她聲音雖然冷淡,對沈望卻也還算關照,難得比平時多說了一些內(nèi)容,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沈望聽見她的這番話后,心中也起了稍許的波瀾。

    但他不敢抬頭看星隱老祖,擔心觸犯了她的威嚴,只低聲道:

    “是,弟子記下了。”

    記下的同時,他又慢半拍地意識到:

    凝光。

    這個名字,是天字十三號的嗎?

    旁邊帶他來的師兄見他起來,這才向星隱交出自己的一枚儲物戒,低眉順眼地說道:

    “弟子還帶了些掌門吩咐的物件前來,是老祖之前交代掌門為凝光備下的,敢問凝光姑娘住所何處,或是……?”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論是讓他替小娃娃布置閨房,還是將東西放下,人直接走,他都十分熟練。

    星隱抬了抬眼皮子,低聲道:

    “放下吧?!?/br>
    她還補了一句:“沈望一應用度……與凝光相同?!?/br>
    那弟子應了一句:“是,弟子來前特想著將他那份也一并備上了,皆在此枚儲物戒內(nèi),請老祖驗收?!?/br>
    說完,他就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星隱老祖旁邊的桌上。

    玉扳指一樣的戒指造型樸素,除了瑩潤的光澤在表面,上頭沒有半點花紋,除卻它本身的功能外,能看出制造它的人也不是喜歡弄什么花樣的存在。

    發(fā)覺花白禾的視線跟著轉(zhuǎn)了過來,星隱在用神識將里頭物件一掃而過的同時,順口解釋了一句:

    “這是宗門內(nèi)空間最小的儲物戒,門內(nèi)弟子最初可于管事堂領一枚,但修行上去之后,弟子們大多偏好自己練器,或是換些……更符合他們喜好的儲物空間?!?/br>
    花白禾點了點頭,心道看出來了。

    這玩意兒實在樸素過頭,簡直與合歡宗門內(nèi)的婉約秀美格格不入。

    星隱查完東西,十分淡定地對那男弟子一頷首,那弟子十分上道,即刻就對她拱了拱手,從頭到尾就沒敢抬過頭:

    “弟子告辭?!?/br>
    完成了來聞道閣的目標,他也暗暗松了口氣,準備功成身退。

    只是臨走前用一種格外復雜的余光掃了一眼沈望:

    來的時候,這小子可能還沒機會成為自己的同門,頂多是個凡俗子弟。

    結果走的時候……

    沈望已經(jīng)是他的師叔了。

    真是造化弄人。

    他想,自己回去該提醒提醒那些小師妹,可以考慮換一個雙修對象了。

    ……

    待那弟子走后,花白禾還盯著沈望看,好像在思考怎么才能讓他不那么拘束,但是旁邊又有自己的正牌女友虎視眈眈。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前幾個世界對世界之子及其對象的重視度,出于本能的求生欲,花白禾不是很敢在對象面前表達出對世界之子們過高的關注度。

    于是她眼觀鼻鼻觀心,作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星隱還在好奇她怎么沒主動跟沈望相交,以為這兩人之前在尋香樓內(nèi)也不太熟悉,正想意思意思讓這兩個人走一次塑料師門情,卻接到了章掌門的傳音。

    對方似是與長老們從合歡宗的宗門典籍中找到了能夠解決她這功法的辦法,于是急急忙忙給她傳音,邀她去議事堂。

    星隱不好拂去他們的一番好意,何況自打花白禾過來之后,為了能夠讓小家伙日后橫行九洲,做她最穩(wěn)固的靠山,星隱這境界必須有所長進才行。

    幾番思量之下,她決定離開聞道閣前往一趟,左右這閣內(nèi)有她布下的陣法,既不擔心兩個小娃娃亂跑受傷,也不用擔心不知情的外人隨便闖入。

    她抬手摸了摸花白禾的腦袋,低聲道:

    “掌門喚我,我出去一趟?!?/br>
    “你與沈望師兄好好相處,晚膳想用什么?我回頭著人送來?!?/br>
    她更想讓沈望照顧花白禾,所以存了點私心,讓先到的花白禾降格成了師妹。

    花白禾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隨意,也不驕矜地亂點菜——畢竟點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吃。

    只巴巴地對她說了一句:

    “那你什么時辰回來呀?”

    星隱含笑道:“盡量?!?/br>
    有這個小祖宗在家中,她怎么敢在外面久留?

    只恨不能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旁,不錯過她成長的每分每秒。

    花白禾點了點頭,對她揮了揮手,就見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跟前。

    隨后。

    聞道閣只剩下她與沈望兩人。

    比起最初只能從尋香樓中省下丹藥刷世界之子的磕磣年代,現(xiàn)在的花白禾無疑“富有”的多,是能夠憑借好吃的零食當孩子王的存在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就朝沈望招了招手:

    “你來?!?/br>
    沈望對這合歡宗內(nèi)的許多人都抱有戒心,從被買下來的那一刻就精神緊繃,但對于花白禾,他倒是多少能放下一點戒心。

    畢竟,他們是同樣的出身,同樣的體質(zhì)。

    若說整個合歡宗有誰該與他同一立場,那這個人一定是“天字十三號”,凝光。

    起碼沈望是這么認為的。

    于是他往花白禾的旁邊靠了靠,希冀著她能夠趁著那個老祖不在,跟自己說些日后逃跑的計劃。

    結果——

    花白禾把盤子里的棗糕往他的跟前一遞,指著已經(jīng)少了一塊的缺口對他說道:

    “分你一塊?!?/br>
    “不過暫時只能給你分一塊哦,因為剩下的我要留給星隱吃,這個可好吃了?!?/br>
    沈望:“……”

    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點心,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不可置信。

    他忽然間有種,天地間最后一個可能成為他盟友的人都背叛了他的受傷感。

    這個星隱老祖,究竟用了什么詭計,讓這塊尋香樓最硬的骨頭,都變成了這幅乖巧的樣子?

    結果花白禾看到他的表情,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說這么多的棗糕,只給他吃一塊,自己實在太摳門。

    頂著一個十歲男孩兒控訴的眼神,花白禾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頭看了看還剩下一大份的棗糕,在心中扒拉著算了算,妥協(xié)道:

    “好吧,再分你一塊,然后我也吃一塊——留……一塊給星隱?”

    沈望:“……”

    他還是那個幻想破滅的表情。

    而且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花白禾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只能訕訕嘀咕道:

    “你年紀輕輕,怎么就這么看重男人的尊嚴?”

    “用棗糕跟你換排位順序都不肯,當師弟被大家寵著不好嗎?”

    花白禾用棗糕換師姐稱號的py交易,正式宣告失敗。

    沈望看著她,仿佛看到一個無可救藥、病入膏肓的人。

    被洗腦了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要跟他爭這個星隱門下的大弟子位置,他對這個“天字十三號”是真的很失望。

    花白禾盯著他看了半天,不是很懂他的心理活動,但是從他那隱約受傷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把棗糕給放下了。

    “你……是不是不想當星隱的弟子?”

    “不想留在合歡宗?”

    沈望見她直言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卻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星隱的神識留下,只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花白禾立刻就笑了,對他開口道:

    “合歡宗,是名門正派?!?/br>
    “千年前,合歡宗只是一對普通的雙修道侶創(chuàng)下的門派,取合歡為情人相聚之意,留下一部天級雙修功法《合歡意》?!?/br>
    “因《合歡意》為頂級雙修功法,要求心意相通的道侶同步修行,能起到事倍功半之效,功法隨后聞名九洲,被某些魔修聽聞,便有些人起了歪心思,琢磨起了雙修之法?!?/br>
    “鼎爐之效用,也是那些邪門外道鉆研所得,卻終不得其意?!?/br>
    “千年來,憑借鼎爐修行之人,無一不在分-神期隕落?!?/br>
    說話的時候,她臉上帶了些嘲諷的笑意,似是在昭示有些人通過不擇手段的辦法走上逆天而為的修行路,終究也敵不過老天的懲罰。

    所幸這時候的聞道閣沒有其他人在,也沒人聽見花白禾的這番話,否則定會驚詫她一個黃口小兒,如何能知道合歡宗早已遺失的那部天級功法的名字?

    而花白禾能知道這些,一方面是在當初接收世界線的時候了解到的,另一方面則是來自她腦海中下發(fā)的那本天極雙修功法。

    在腦海中翻開功法的第一頁——

    上面記載的不是這本功法如何生成,也不是這本功法能夠造成什么效果,更沒有注明功法發(fā)明者的名姓。

    上面是一則簡單的故事。

    “自吾與大郎修行千載以來,得見結成道侶者不知凡幾,為十中有六七;此間道侶中,能共度修行百年者,十不存一;其間能修行千年者,更為寥寥?!?/br>
    “夭折者,或天災,或人禍。”

    “吾與郎前,道侶二人同臨登仙門之景,修界未嘗聞也?!?/br>
    “吾與郎后,望此美事后有佳偶成?!?/br>
    “然,郎笑之曰:恐難候來者?!?/br>
    簡單的類似秀恩愛的故事里,神仙眷侶般的夫婦倆卻已經(jīng)輕松地道完了這世間的情-事。

    兩人相遇是最初,然而一步步走下去卻是艱難——

    哪怕是修行天級功法《合歡意》,也不是能夠保證所有人一步成神的。

    因為下一頁,第一章就說了這功法的難修習之處。

    但凡兩人之間有一個心中存私,修行它不僅不會讓人有半分的精進,反而會導致兩人的境界一落千丈。

    由此可見天級功法的霸道之處。

    花白禾暫時為這功法分了神,卻也沒忘記去注意沈望的神情。

    果然,他似乎為自己對“合歡宗”的最初印象感到有些驚訝。

    畢竟,他在去到尋香樓之前,也不過是凡俗世間的一個普通娼-妓之子。

    也沒有人會告訴他這九洲內(nèi)的事情。

    他對合歡宗的印象有所偏差也是正常。

    “你所言為真?”他盯著花白禾的雙眼,好像這樣就能看出她是否撒謊。

    花白禾想了想,對他說道:

    “待你弱冠,再來辨我此話真假?!?/br>
    她沒有任何話能夠證明自己和星隱是可信的,唯有讓沈望完好無損這點——

    只要他安然無恙地活著,一直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知道了。

    沈望注意到她神色間那不以為意的模樣,似乎并不為生存發(fā)愁,那對此處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歸屬感,讓他十分在意。

    他猶豫了半刻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為花白禾的這句話,壓上自己這一時半刻的信任。

    正當他半張著嘴,欲言又止地時候——

    “唔?”

    一塊甜軟的棗糕被塞進了他的嘴里。

    沈望驚訝地睜大眼睛,因為被噎得慌,所以他只能模模糊糊的咬了一口,表達自己的意思:

    “唔唔唔唔唔?”

    此糕有毒否?

    花白禾將自己的耳朵湊了過來,根本聽不清的樣子,問道:“你說什么?”

    奈何沈望這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說出話來,要把自己嘴里的糕點嚼碎吞下去并不容易,所以他的腮幫子鼓起來像藏著松子的松鼠,正在費勁地吞咽。

    花白禾還火上澆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了我的棗糕,你就是我的師弟了?!?/br>
    沈望:“???”

    所以最終的點還是在于她想勸自己留下給她墊底當師門最小的?

    他漲紅了臉還是想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有-毒,花白禾還以為他是噎到了,看了看桌上的茶杯——

    星隱的。

    自己偷偷舔舔也不能給沈望喝。

    她拿了個新的杯子,想著茶壺里的茶放了這么久應該涼了,于是拿新的杯子倒了一大杯趕緊送到了沈望的跟前。

    沈望手頭的杯子是能夠隔熱的,而那個茶壺則是帶有保溫效果的靈石裝置——

    于是只聽見“噗——”地一聲!

    沈望把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的糕點,還有那口超級燙的熱茶給一塊兒吐了出來。

    花白禾看了看臟兮兮的一地狼藉,半晌鎮(zhèn)定道:

    “不行,我還是當師妹吧,師兄,你來掃地?!?/br>
    沈望:“……”

    沈望:“!?。 ?/br>
    很好,現(xiàn)在他終于不糾結糕點到底有沒有毒了。

    他開始思考凝光是不是腦子有病。

    ……

    另一邊,議事廳內(nèi)。

    星隱抵達之后,章掌門與其他的長老們立刻就把之前找到的那些能夠穩(wěn)固境界的法子列出來。

    能夠幫助她有進步的功法……是真的沒有。

    現(xiàn)在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別接著掉,穩(wěn)在大乘期,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星隱看了看他們截取的那些法子,全是她在藏經(jīng)閣里面找到過的內(nèi)容。

    她輕聲道了一句:

    “勞各位師侄惦記?!?/br>
    既沒有說這東西三十年前她就看過,只做一副承了他們情的模樣。

    于是,原本臉上還有笑意的,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點眉目的章掌門,臉上的表情忽然垮塌。

    星隱了解他們的擔憂——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星隱的性格呢?

    如今她無悲無喜的樣子,正是說明了,這東西于她無用。

    也許,她比合歡宗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更明白自己的情況,所以早早地……就在給自己備下后路。

    章知意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掛不住了。

    他來回踱步,低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只有鼎爐——”

    “鼎爐也不成?!?/br>
    星隱聽見他的嘀咕聲,斬釘截鐵地回道。

    章知意小聲地回答:“師叔有所不知,本門的地級雙修功法,佐以頂級鼎爐修士,或可歸至大乘后期。”

    “渡劫之時,必死無疑?!?/br>
    星隱毫無波瀾地說道。

    章知意聽了,差點將自己的拂塵白毛給捋掉。

    現(xiàn)在是渡劫之時的問題嗎?

    如今是可能從大乘,掉下合體、分-神、出竅、元嬰等等的問題??!

    但是章知意心中這么想,臉上卻不敢這樣表現(xiàn)出來,反而是隱約有些慚愧。

    如果合歡宗能夠出更多的,有才華有潛力的弟子,他們何必揪著星隱這一人為難?

    他沒開口,其他的長老臉上也有戚戚之意。

    全場只有星隱一個人最是淡然:

    “掌門不必驚慌,近日來我心中已有一法子,或可一試。”

    其他長老們紛紛開口問道:

    “此法子有幾分可成?”

    “此法子險處何在?”

    “師叔不妨一提,我等才疏學淺,見識淺薄雖不敢與師叔相提并論,漲漲見識卻也是好的?!?/br>
    但是星隱卻沒開口。

    顯然,她并不很有把握。

    章知意看出了她的踟躕,沒敢接著問,忽然清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人皆眼帶期盼,將宗門希望壓在星隱一人肩上時,他突然生出幾分難以直視的羞愧,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這樣的存在時,他反而勸道:

    “是我與長老們著相了,師叔前頭所言極是,修行一事,實難假借他人之手,我合歡宗約莫是止步于此,先前我等靠師叔一力撐至上五洲一流門派,吾尸位素餐,羞愧已久?!?/br>
    “如今師叔實為我宗門之寶,萬不可以身犯險,宗門也未落魄至此——偌大合歡宗,凡我章知意為掌門一日,便不敢叫人輕易小瞧了我宗門!”

    他立下了保證,目光灼灼地看著星隱。

    很明顯,他知道今天之后,可能真的沒有能夠幫助星隱的法子,但是,他也不想讓星隱遭受什么風險。

    合歡宗這么大的宗門,有章知意在的一天,就不能讓大宗門的氣派沒落了!

    他們合歡宗,靠的從來也不是一個人。

    星隱知曉他的意思,只略一頷首:

    “掌門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數(shù)。”

    然而,雖然她表面上如此應著,心中卻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她決意一試。

    ……

    當晚。

    酉時三刻,星隱回到了聞道閣。

    她忙著完善自己修行的法子,待到察覺之后,才想起來家中還有人在等,閃身出現(xiàn)在了閣樓外。

    花白禾跟沈望還沒用餐,巴巴地坐在樓里等她。

    一見到兩個小娃娃,她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走進去對兩人道:“宗門內(nèi)事務繁忙,我回得晚了些,下次若再如此,不必等我?!?/br>
    花白禾看了看她,對她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沈望在場的緣故,她并未鬧出中午用餐時的幺蛾子,乖乖的一個人把飯吃完了。

    星隱松了一口氣,跟著動了幾筷子,思考著怎么幫她和沈望布置睡覺的地方。

    結果花白禾很快就放下了筷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她,開口問道:

    “一會兒我在哪兒睡呀?”

    星隱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偏殿,你與沈望一人一間屋子?!?/br>
    她藏了一句話沒說:你的屋子在我旁邊。

    花白禾哦了一聲,軟糯地回答:

    “可是我怕黑。”

    星隱假裝沒聽見。

    花白禾轉(zhuǎn)頭看著沈望,拉了下他的袖子:“我怕黑,師兄……”

    星隱捏斷了手里的筷子。

    她暗暗咬牙,面上卻依然云淡風輕地說道:

    “你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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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白禾:計劃通嘻嘻嘻!

    那么有獎競猜來了:

    請問星隱今晚到底敢不敢突破做人底線,敬請收看明晚的《今日說法》

    在猜對的人中,抽二十個送jjb——

    作為我今天被事情耽擱了更新的道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