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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2)班的同學(xué)們很多都認(rèn)識“何默默的mama”,出來的時候很多人跟她打招呼,態(tài)度比上次真是熱情太多了,熱切到讓何默默覺得不自在。 何雨剛走到教室門口,正要說話,兩個別的班的男同學(xué)路過,大聲地說: “默老大,你也太帥了吧?!?/br> “默老大,牛逼!” 何雨:…… 何默默:…… 何雨還能無奈地抬起手捂住臉,何默默已經(jīng)徹底僵了。 “默……是……” 看著女兒用自己的臉做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何雨抬起手扶住她的腦袋。 “十天半個月他們就忘了?!?/br> “真的嗎?” “真的。” 嘴里是這么安慰女兒的,但是何雨也覺得,等換回來之后何默默再考一個全校第一,那幫男孩子就會大聲地說:“果然是默老大,就是這么牛逼!” 這么一想還有點(diǎn)好笑……何雨在內(nèi)心制止了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 “沒事沒事,真的?!?/br> 何默默被捧著臉,說話有點(diǎn)兒費(fèi)勁:“mama,你在笑啊?!?/br> 何雨立刻心虛地放下了手。 “走走走,吃飯去,班主任罵你了嗎?” “沒有。”大部分時間是在跟自己講述現(xiàn)在性教育的艱難和整個社會環(huán)境對孩子的身心成長帶來的不好影響,何默默覺得這些內(nèi)容還是很有用的。 “那就好,那就好?!?/br> 何雨伸手握住了“何雨”的手。 何默默低頭看了看,好像從上周開始,她們母女倆突然有了手拉手一起走的習(xí)慣。 走下教學(xué)樓的樓梯,太陽即將落下。 “今天英語課一下兩個單元的單詞默寫我全對?!焙斡甑靡庋笱?,“你還記得嗎,你上次來的時候跟我說英語還是能學(xué)學(xué),我這不就好好學(xué)了?!?/br> “嗯,mama很厲害?!?/br> 何默默挺開心的。 聊啊聊,說啊說。 走過籃球場的時候,何雨突然說:“默默啊,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這兒的時候,那個……” “何默默!”男孩兒干凈的嗓音突然響起,伴隨著一聲把籃球扔到地上的悶響。 “阿姨,我們又見面了?!?/br> 穿著籃球服的少年快步走了過來。 一切仿佛是歷史的重演。 何默默凝固了。 第41章 請假 “她不是何默默?那誰是何默默?…… 高樹繁茂, 斜陽留光,年輕的男孩兒和年輕的女孩兒笑著交談,女孩兒的mama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實在是校園里明亮又清新的一幅畫, 完全是上次的翻版。 何默默心里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凄涼,算了, 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都已經(jīng)成了“默老大”, 何默默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面對一切。 李秦熙面帶笑容:“何默默,你和阿姨要出去吃飯嗎?我和你們一起吧,學(xué)校門口有家新開的麻辣燙你沒吃過吧?” 看看看!果然是按照上次的流程走一遍! 何雨的臉上掛著笑容, 她說:“不用啦, 你朋友還等你打籃球呢, 沒必要為了我們改計劃, 我和mama自己出去吃就好?!?/br> 李秦熙又說了幾句, 都被何雨婉拒了, 他不是一個會頂著別人的拒絕還糾纏的性格,很快就站在原地, 目送何默默和她的mama離開。 “媽, 你為什么拒絕了呀?” “啊?” 何雨看了女兒一眼:“你要是舍不得我就把他叫回來?!?/br> 何默默一把摁住了自己mama的手臂:“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眼神兒瞟著女兒嚴(yán)肅的表情, 何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她以前怎么發(fā)現(xiàn)呢, 女兒可真好逗,平時看著默不作聲的,有些事兒就是能戳一下動一下。 “mama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問我為什么上次就樂呵呵跟小帥哥兒一塊兒吃飯,這次就給拒了,對吧?” “是的?!?/br> “唉?!焙斡陣@了一口氣, “之前我和小林姑娘說的話你聽見了是吧?她說我沒有正經(jīng)學(xué)你,我說我只能學(xué)了你的善心,學(xué)不來你的做事兒,這是真的?!?/br> 夕陽的光把樹影拉得長長的,何雨從一個枝杈踩到了另一個枝杈。 “今天林頌雪和你那個同桌時新月讓mama反思了一下自己,她們都跟你年紀(jì)差不多大,一個呢,做的是只有這個年紀(jì)的人才會做的事兒,一個呢,突然就成熟得讓mama都嚇一跳,也還是個小姑娘……我就想到了你,我女兒也是個小姑娘,林頌雪是個為了想做的事兒就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小姑娘,時新月是個什么都為別人著想的小姑娘,你呢,是個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愿意跟人多來往的小姑娘……你們也有想做的事兒,不想做的事兒。有些事兒你就是不想做,有些事兒你就是抵觸,我不能總是依著自己的性子來,一直做你不想做的事兒。” 尤其是今天這樣已經(jīng)受了不知幾輪重?fù)舻那闆r下。 何雨在反省自己,她想把自己的反省表達(dá)出來。 手握著另一雙微涼的手,何雨低頭笑了一下:“上次咱倆走在這兒,你跟我說好歹把英語學(xué)一學(xué),我還覺得自己的臉面都沒了,現(xiàn)在想想,我這真是白當(dāng)了個媽,把勁兒光往自己的孩子身上使了,咱倆換了這么多天,其實是你一直顧著我……隨便我拿你的身體干我想干的事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