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讓你起來嗎？快點躺下休息”

    剛動了一下而已，他就緊張變了臉，干嘛嗎？

    “我總不能一直躺著吧！再說了，我還要去醫(yī)院，世軒mama今天手術，我想去”

    “去什么去？今天要試婚紗，沒空去”

    本來挺開心的，被他的霸道全給淹沒了，氣呼呼地蒙上被子，不去看他的臉。

    “在你左側小腹上有一道妊娠紋，大腿內側也有一道”

    有沒有搞錯？這也看見了？周凡摸著自己的小腹，自己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自己，什么時候有的妊娠紋，自己都不知道。

    掀開被子，見洪羽不在，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還真的，的確是有一道妊娠紋，就像即將破裂的塑料紙一樣，大腿內側也一樣。

    下床穿衣服，看到床單上有幾個痕跡，一把抽了下來，把枕頭套也給拆了，被人看到了，還不得笑死人？

    樓下好像是有人來了，聲音很吵，最大的聲音是洪羽的，他又再罵誰？

    洗漱了一番，拍了一點爽膚水，抱著床單下了樓。

    樓下沒什么人，他剛剛罵誰呢？還有，人呢？都哪去了？

    桌上放早餐，大門開著，可鞋架旁邊有個小箱子，是兒童旅行箱，顏色是倆兒子最喜歡的顏色。

    剛把床單塞洗衣機，手機就響了，看了一下是黃焰打來的。

    “什么事？”周凡趴在窗臺邊問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拿了手機，再次看了看幾遍，確認無誤是黃焰的號碼，可怎么是一個女人呢？口氣還很不好。

    “我姓周，全名周凡，你又是誰？黃焰呢？”周凡撓頭問道。

    “狐貍精，賤女人，再給他打電話我撕爛你的嘴”

    什么人這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人，沒睡醒，還是腦袋給馬桶蓋夾了？這是黃焰的號碼沒錯，或許是黃焰的老婆，怎么說話怎么那么沒素質？不是人民教師嗎？

    “我就說一遍，我不認識你，還……”

    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周凡是一頭霧水，拿著手機又給打了過去，可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心里是想，黃焰的老婆來了，難道多疑的毛病又犯了。

    “不是不讓你起來嗎？你能不能聽點話？”洪羽站門口，直直的看著周凡，想到的都是盡快讓她懷孕。

    “腰不舒服”

    說腰不舒服，洪羽立刻上前拉周凡出來，讓她趴沙發(fā)上，給她揉腰跟后背。

    “門口的箱子是誰的？”

    “洪玲帶回來的”

    還別說，給他這么一按還挺舒服的，力道剛剛好。

    “舒服嗎？”

    “嗯”

    “我是問你我們做的時候，你舒服嗎？”

    哪有問這問題的？周凡的臉一瞬間紅到脖子，害羞的把整張臉埋進沙發(fā)上，不去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說，我撓你癢癢你”

    突然被他一撓癢，周凡扭動著身子，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洪羽，不許拉衣服，世軒說了，頻繁夫妻生活，對我們都不好，還有，我們沒有避孕，我要是懷孕了怎么辦？”

    “有了就生下來，我洪羽又不是養(yǎng)不起”

    越說越離譜，動作也是越來越粗魯，夏天本來穿的就很單薄，衣領都被他扯大了。

    “洪羽，老媽回來了”周凡謊稱道。

    見洪羽分神轉身，周凡是箭步?jīng)_上樓，逃逸般的速度，邊跑邊往身上套衣服，心里是暗罵洪羽是色狼。

    洪羽被耍當然是很生氣，不過他也很開心，難得小老婆有可愛的一面，跟個孩子一樣，見她上樓梯的速度之快，那是好事，身體恢復的還不錯。

    “看你嚇得，我就是想逗逗你開心，快點下來吃早餐，今天有松子紅棗桂圓粥，還有羊rou餃子”

    “知道了”周凡整理好衣服，穿上襪子，看洪羽去了廚房才敢下去。

    恢復正常不笑才是他，笑瞇瞇的時候，那是肯定沒想什么好事，被他快‘折磨’散架了。

    粥的味道很不好，有股子怪味，羊rou餃子也一樣，太淡了，沒味道，很不好吃。

    洪羽吃了一點就放下了，轉身開冰箱，拿了幾個雞蛋，放到鍋里煮了起來，給周凡拿了牛奶并用霸道的口吻說“粥要吃完，才能喝牛奶”

    “那你怎么不吃完？”

    “我又不需要補血補氣，大棗桂圓都是給你準備的”

    硬著頭皮把粥吃完，趕緊喝牛奶壓壓，那味太讓人受不了，保姆的廚藝是越來越差了，應該好好跟洪羽學一學。

    “吃一個雞蛋”

    “嗯”

    看他剝雞蛋，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周凡自己動手說“明天我回老家，我想孩子了”

    “想的話，接回來住一段時間，最近不能回去，要辦婚禮，很忙的”

    “簡單點好了，婚紗也不用穿了，我這一胳膊紋身，還不得把人嚇跑了？”說著，周凡往上擼了擼衣服，手臂上紋身就露了出來。

    “不行，我們的婚禮，我要隆重點，孩子們的滿月宴也給補上”

    想孩子要接孩子來上海，怎么聽都覺得自己被禁錮了，沒了自由。

    “媽呢？”周凡咬著雞蛋問他。

    “晨練，順便買菜，給你好好補補”

    跟他兒子一樣，吃雞蛋不吃蛋黃，蛋清剝開都吃了，一口氣還吃了五個，嚴重的挑食。

    “青一葉昨晚打你哪里了？”周凡會想著問道。

    洪羽一聽周凡的問話，差點噎到，狠狠瞪了周凡一眼，猛的站起來掀開自己的衣服給周凡看并說道“死娘們，下手真狠，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

    下手是挺狠的，兩個點都腫了，就跟剛剛發(fā)育的小姑娘。他胸前的黑毛遮擋著，不過還是很明顯，有點鼓。

    “看你還去不去藝伎一條街？活該被她捏”周凡撅著小嘴，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雞蛋塞進嘴里。

    見周凡的模樣，洪羽反倒笑了起來說“遇到你之前去過幾次，遇到你之后就沒去過了，倒是有點想去了”

    “那你去吧”

    不氣，讓他去，跑日本找女人消遣去，錢多嗎？來回機票也夠在國內消遣了，男人就是賤骨頭。

    晾好床單，把被子放在陽臺上，剛喘口氣，洪羽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要摟周凡的腰，被周凡巧妙閃開了。

    “生氣了？”洪羽盯著周凡問道。

    沒理他，周凡戴上手表，拿好零錢，轉身就往樓下走，結果被洪羽擋在門口。

    “我真沒有其他女人，你一個就讓我吃不消，你伸手摸摸，我的腿到現(xiàn)在還顫抖著”

    “好狗不擋道，好驢不亂叫，你閃開，我吵不過你，我走，回我家”

    小媳婦真是越看越耐看，眼睫毛長長彎彎上翹著，抬著下巴有點傲慢倔強的姿態(tài)，跟以前在日本的時候簡直像兩個人。那時候她是長發(fā)，看不出有多吸引人，倒是現(xiàn)在，短發(fā)很精神，特別適合她的臉型，氣質上完全變了。

    “生氣往娘家跑，太遠了，就你那點錢還不夠買一張車票”洪羽輕摸著周凡的臉說道。

    撥開洪羽的手，周凡瞪了他一眼說“我回我叔那里，醫(yī)院不讓我去，回老家不讓，你到底想干嘛？”

    “想睡你”

    “滾犢子”

    唾沫星子噴了洪羽一臉，洪羽閉著眼睛抹了一把臉，笑的直不起腰，一手按在周凡的肩膀上，一手扶著門框。

    就在周凡想要打他一頓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又是黃焰的號碼，接還是不接，黃焰的老婆好像想多了，這中間有誤會。

    “喂”

    “對不起，我老婆剛剛跟我吵架，給你打電話，你別生氣”

    聲音很沙啞，好像沒什么精神，不像平時的他。

    “沒事，你是男人，多寬容，多理解，長期兩地分居，她難免會偏激多想，跟她解釋清楚，實在不行，你帶她來一趟，我們都在家”

    洪羽貼在周凡的耳邊，聽著電話，朝周凡豎著大拇指說“還是我老婆善解人意”

    “不用了，實在不行離了得了，昨晚回來一直吵到現(xiàn)在，兒子就在旁邊看著”

    夫妻吵架，兒子在旁邊看著，那是什么的情況？腦殘嗎？怎么可以當著孩子的面吵架呢？

    “多為了孩子想想吧！離了，你們或許解脫了，可孩子怎么辦？孩子跟誰？你要是再婚了，孩子會有一個后媽，孩子媽再婚了，會有一個后爸，萬一對孩子不好怎么辦？”

    這也許是很多人當下現(xiàn)實中所面對的，也有人為了孩子一直保持著那種夫妻微妙關系，沒有辦離婚手續(xù)，自己也一樣，為了孩子，不能選擇離婚，并且還是離不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周凡知道，黃焰很愛自己的家庭，這些年辛苦工作，把所有積蓄全部都是交給老婆打理，爸媽年紀也大了，離了對誰都不好。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謝謝”

    “我們還客氣什么，想通了就好，今天有空，帶你老婆跟孩子，一起吃個飯吧！我請”

    周凡推推洪羽，心情有點不是太好，想去醫(yī)院看世軒mama，洪羽不肯，太討厭了。

    “好”

    掛了電話，周凡看著洪羽臉陰沉著，撓頭有點莫名其妙問“干嘛？”

    “你是我老婆，干嘛請他吃飯？他是司機，你們身份不同”

    身份不同？哪里不同了？不都是人嗎一個鼻子，倆眼睛，沒什么不一樣的。

    洪羽輕輕拍著周凡的腦袋，摸著她的耳朵，順著往下到下巴，抬了起來，輕輕吻了一下。

    又是什么情況？怎么吻上了呢？還等著他的話，自己哪里跟別人的身份不一樣？

    見周凡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呆萌小妻子，洪羽哪還能忍住，雙手捧著周凡的臉，再次吻了上去。

    懵圈，嚴重懵圈，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了，只覺得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頭重腳輕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兒子，司儀請……”洪羽媽拿著一大疊厚厚的宣傳資料，慌慌張張的來到門口處，見狀，呆在那里了。

    “媽，您能不能不上來打擾我們？”

    周凡的臉很燙，感覺很不好意思，躲在洪羽的身后，把臉緊緊貼著他的后背。

    “你說要辦婚禮，我忙東忙西的，給你找最好的婚慶公司，還有伴手禮，日子已經(jīng)訂了下來，六月十六，日子很好，請大師給掐算的，后天我要回趟東北，找親家去商量商量從哪里接親？彩禮多少？你們要拍婚紗照，還有孩子們要訂禮服，得給他們好好制訂小禮服，忙喲！”

    這是真的要舉行婚禮了，有點小激動，還有點緊張，洪羽媽繞開洪羽，看自己的兒媳婦，害羞的小模樣笑著說“這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

    “媽”周凡跺著腳，捂著臉，靠進了洪羽的懷里，害羞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就喜歡她這樣，太讓人著迷了”洪羽緊抱著周凡，恨不得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永遠不松開。

    “媽，我想去醫(yī)院看世軒mama去，今天她做手術，洪羽不讓我去，你說說他”洪羽學女兒‘告狀’，想借洪羽媽的口，自己去一趟。

    “這事你自己就能解決，媽還有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自己能解決？怎么解決？打暈他嗎？還繼續(xù)，繼續(xù)接吻嗎？

    洪羽媽一走，周凡拉著洪羽的胳膊搖晃著撒嬌說“求求你，讓我出去吧！”

    洪羽嬉笑著說道“可以，讓我再看看你”

    太好了，周凡站遠一點，轉了一圈說“看完了吧！我走了！”

    想走？沒門，洪羽摸著下巴，一把拉周凡進客房，用腳踢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