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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我去安府找你,大人卻又不見我,之后碰巧就遇上宋姑娘了?!卑變A傾打量他一眼,又接著道,“再說,我關(guān)心的也是你?!?/br> 見安玉祁聽她提了楊長卿后,氣息愈發(fā)低沉,眸光也愈發(fā)幽深,瞧著不大對勁的樣子,白傾傾忙躺下說著自己頭疼難受,要睡覺休息。 她想借此轉(zhuǎn)移,不過也確實發(fā)燒乏力,才閉上眼,幾息之間就真陷入了沉睡。 安玉祁站在一旁,腦海中反復響著她剛所說的那句話,良久才將心底翻涌起的戾氣驅(qū)散了。 他心底筑起的那團黑暗太濃太稠了,一撥動便會牽引而出,他有時自己都難以掌控。 面色逐漸恢復平和時,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已睡熟了。 他今日本就是來找她,也就暫時沒離開的打算。 安玉祁重新在她床沿邊坐下。 她睡著時很安靜,沒怎么翻動,也沒有什么聲響,就連呼吸都是極輕的。 他的視線落在她精巧的五官上,心底那團黑暗便仿佛觸碰了一絲明亮,瞬間退的更遠了。 是因為反噬停下的緣故嗎?這么看著她時,他的內(nèi)心竟會感到安寧。 白傾傾側(cè)身睡著,臉頰還泛著病樣的緋紅。 比尋常的姑娘家要消瘦。 安玉祁這般想著,已朝她的臉側(cè)伸出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安玉祁:我想看著她,碰碰她,抱抱她。但我只是利用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竟奉^】感謝營養(yǎng)液:今天的我頹廢了嗎?*5、35083349*1 第53章 安玉祁指尖碰到了她guntang的臉,然后輕輕捏了一下。 很柔軟,卻捏不出幾分rou。 太瘦了。 安玉祁甚至都懷疑,太后那些賜下來的滋補之物,她到底有沒有好好在用。 難道也像今日一樣,沒什么胃口便不吃了? 白傾傾自然有在注意調(diào)理,也就病了這一回不愿吃東西,卻被他正好逮住了。他一個害她發(fā)燒的罪魁禍首,倒還來嫌她瘦弱。 不過她此時睡得正深,也無從反駁。 安玉祁收回了指尖,想著什么,又往上撩動了她的袖子。 照著上回所見的瞧了瞧,那些傷痕已經(jīng)都褪去了,也沒留痕跡。 眼中這才露出滿意。 不過傷痕能褪,卻不代表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安玉祁心中冷嗤,信襄侯這一家果然令人厭惡。 白傾傾這一覺睡了近乎整日,用過藥又好好歇過,醒來時整個人已爽利許多。 就是沒想到一睜眼,安玉祁還在。 他沒說什么,見她醒了,就讓春芙將飯菜和湯藥都端過來,盯著她用過之后方才離開。白傾傾都疑惑,他一直沒走,難道就是為了盯著她吃東西? 再一碗藥下去,捂出體內(nèi)寒氣,白傾傾這病第二天也就基本好了個全。 也是這日之后,白傾傾明顯感覺到,安玉祁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大有轉(zhuǎn)變。雖然他說話還是那番不講情面噎人的樣子,但待她之間的距離算是拉近了許多,有些時候可謂溫和。 朔望跟在安玉祁身邊,都覺得大人似乎變了不少。 安玉祁想通之后,對于自己時常會想見她,總是在意她一事也沒了多少抗拒。遇到反噬時自不必說,即便不在反噬之日,他若有閑暇,也能尋機會見到她。 隨著一段時日過去,安玉祁還漸漸發(fā)現(xiàn),他兩次內(nèi)息反噬之間的間隔,似乎有所增長。 自從他當初練了邪功以后,反噬的頻率只會一年比一年縮短,這種情況在此前不曾有過。 想來應該也是白傾傾的緣故。 …… 白傾傾在信襄侯府中,雖說她那爹娘和jiejie偶爾還會不死心的找點事,但大體算是清靜。新一年開春之際,因為她討太后喜歡,太后還讓皇帝給她封了個縣主的名頭。這下白若蓉是徹底不愿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了。 白傾傾之前的身世鬧的京中皆知,后來得了長公主府和太后的看重,如今又成縣主。雖然她自己沒怎么覺得,但在京貴圈中已可以說是風頭正盛。 她被認回京的時候就已及笄,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各府上起了心思,想要與她結(jié)親的人可一點不少。若能娶到她,對家中勢必大有助益。何況她樣貌姣好,又是太后看重的,性子品行定然也沒得挑。 至于信襄侯府,則完全沒人在意。太后雖喜歡白傾傾,但擺明了瞧不上信襄侯府那做派。若為此去親近信襄侯夫婦,才是本末倒置。 就是不知這親事該如何提,讓人有些犯難。 正常的流程,自是找說媒人去和姑娘家的爹娘提親。但縣主的親事,侯府分明已做不了主。而且因之前傳開的事,各家都不覺得信襄侯府這樣的,會給白傾傾挑下什么好親事。誰家又愿惹這個閑話? 可若貿(mào)然提到太后跟前去,也是不大敢的。于是基本都還在暗中打探,或是攛著自家兒子多尋機會,與縣主結(jié)識示好。 白傾傾大多心思都在安玉祁身上,對此沒太關(guān)注,若不是宜蘭郡主告訴她,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搶手。 難怪,最近收的帖子多了不少。而且出趟門,還容易遇著些碰巧撞見,上來便自報家門的某家公子們。 不僅是宜蘭,她和宋蕪碰面時,她也關(guān)心問起。白傾傾說著不在意,但宋蕪卻忍不住多想。 她知道白傾傾和安首輔走得頗近,擔心她會被那位首輔大人給哄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