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愛的城堡
“很好啊,我很好,真的!你放心,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才不會為了那種事難過呢!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我不能白白浪費了那么多的學(xué)費,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她對他微笑著,道。 譚鴻宇看著她,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話,可是,如果她真的可以走出那件事的陰影,也是他所希望的。 “好了,趕緊吃飯吧!”她對他笑了,道。 不能再讓他為她擔(dān)心了??! 看著她的模樣,譚鴻宇覺得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這一整天,她似乎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好像完全不去想夏雨辰。于是,到了晚上,譚鴻宇讓助理給他訂了機票,乘飛機離開了英國。 方曉悠沒有去送機,是他不讓她去的,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來來去去也不安全。 站在窗口看著夜空里飛機上的燈劃過,淚水,也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 不能這樣啊,方曉悠,不能再這樣流淚了! 可是,夏雨辰,夏雨辰,為什么你要毀了我們的約定,為什么—— 突然,她抓起自己的手,開始拔著手上的戒指。 她真是太蠢了,為什么還要戴著這枚戒指?他都和別人結(jié)婚了,她又何必一個人在這里空守著承諾? 戒指戴了太久,想要拔出來,卻是費了一番功夫。 越是用力,她的心就越是痛,可是,她真的好恨啊! 戒指拔了下來,她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再也不想看見,永遠(yuǎn)都不想看見了。 夏雨辰,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夜里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卻全都是和夏雨辰在一起的情形,淚水,濕了枕頭。 時間的車輪,就這么毫無意外的走著,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譚鴻宇和孫氏的合作正式開始了,之后,譚鴻宇來英國除了看望她,也有些生意的事情要處理。在孫氏進(jìn)入國內(nèi)市場的同時,譚鴻宇的宇恒集團(tuán)也加入了孫氏對英國鐵路項目的收購,并以此為契機,展開了在英國的投資。為了方便工作,宇恒集團(tuán)在英國成立了分公司。 很快,就到了年底。 “下雪了??!”吃晚餐的時候,方曉悠看著窗戶上飄下的雪花,嘆道。 “是啊,照這個樣子,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譚鴻宇放下餐具,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 她漸漸笑了,轉(zhuǎn)過頭望著他,道:“你也喜歡堆雪人嗎?” “小孩子的玩意兒,我怎么會喜歡?!弊T鴻宇說著,小胡子卻微微上翹。 “騙人的吧!要是你不喜歡,怎么會突然說呢?”她說道,譚鴻宇剛要張口,她就接著說,“這是你的潛意識在說話?!?/br> 譚鴻宇不禁笑了,道:“我服了你了,怎么都說不過你!” 方曉悠笑了,看向黑漆漆的窗戶,窗戶外,偶爾有人頂著風(fēng)雪走過。 譚鴻宇看著她,想了想,叫了她一聲“丫頭”,方曉悠轉(zhuǎn)頭。 “等會兒跟我去個地方,敢不敢去?”他笑問。 “有什么不敢?。恐皇?,這么大的雪——”她說。 來倫敦快一年了,她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學(xué)習(xí)和實驗上面,就連周末都很少出去玩,只有譚鴻宇來看她的時候,才會跟著他出去。好在英國也不大,從倫敦去其他地方也比國內(nèi)旅行要快一些。 “只管跟著走就行了?!弊T鴻宇道。 她點點頭,繼續(xù)吃飯。 走出餐廳的時候,雪依舊紛紛揚揚。 “我們?nèi)ツ睦锇??會不會遇上暴雪被埋了?”她抬頭看著天空,擔(dān)憂地問。 “怕什么,反正是假期,就算是真的有暴雪,最多就是耽擱幾天時間,不會影響你回學(xué)校上課的?!弊T鴻宇抬手抖了抖她帽子上的雪,笑著說。 看著他眼里的喜悅,方曉悠更加的好奇起來。 盡管雪很大,可落在路上就變成了水,據(jù)說這場雪是北極的冷空氣和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空的低氣壓作用,最終冷空氣改道來到了英倫,天氣預(yù)報說明后兩天冷空氣會繼續(xù)南下,影響歐洲大陸的德國波蘭等地。因此,在冷空氣到來之前,倫敦的天氣一直都是很宜人的,偶爾有點冷風(fēng),空氣卻還是挺舒適溫暖。 譚鴻宇的車子,在車流中緩緩行駛著,越過了市議會大廈,過了泰晤士河。 車窗外的雪花,讓方曉悠總是想起家鄉(xiāng),想起夏雨辰。 那個時候,還和他約好一起堆雪人的,而這個約定—— “他,還好嗎?”方曉悠問,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就算不明說,譚鴻宇也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方曉悠笑了下,看著他,道:“他和潘蓉,他們,他們應(yīng)該過的很幸福吧?” 譚鴻宇看著她,笑了下,道:“那小子,還是那么吊兒郎當(dāng)?shù)??!?/br> 自從夏雨辰結(jié)婚以后,他和方曉悠之間就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至于廖飛,偶爾會打電話和方曉悠聊幾句,卻都不會再提及夏雨辰。譚鴻宇盡管也時常來,可夏雨辰,也同樣是他和方曉悠之間的禁忌。 以為不去想就會忘記,可是很多東西,當(dāng)根植于骨髓時,根本忘不了。就如同那枚被她扔了,卻又還是在垃圾桶里翻出來又放在抽屜里的戒指一樣。 聽他這么說,方曉悠苦笑了下。 四目相對,方曉悠感覺自己看著的不是譚鴻宇,而是和他酷似的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 不知道是酒精開始在血管里發(fā)酵了,還是長期的思念侵蝕了骨髓焚燒了她的意志,突然之間,方曉悠捂著臉哭了起來。 “丫頭,丫頭,怎么了?怎么哭了?”他急急地問。 她搖頭。 “怎么回事?”他問。 譚鴻宇擁住她,任憑她在自己的肩上哭泣,任憑她的眼淚鼻涕禍害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裝。 真的好想他啊,真的—— 淚水似乎凝固在了空氣中一般。 不,不能,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擦去眼淚,方曉悠坐正了身體,擠出一絲笑容。 “對不起,我,我可能,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心理,心理總是——”她說。 譚鴻宇注視著她,一言不發(fā)。 “對了,我們要去哪里?完全看不出來方向了?!彼蝗晦D(zhuǎn)換了話題,道。 “還有一點時間,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會兒。等到了那里,我再叫你醒來?!彼f。 “你不說還好,一說這瞌睡蟲就來了?!彼恐囬T坐著,譚鴻宇遞給她一個靠墊。 “學(xué)習(xí)很累?”他問。 她點頭,打了個呵欠。 “要不,換個專業(yè)?學(xué)個輕松點的?或者,就在這里幫我打理公司?”他說。 方曉悠笑了,道:“你不能這樣慣著我啊!這樣很容易就變懶了。我還要把你給我的錢掙出來還你呢!” 譚鴻宇笑笑,不語。 這丫頭,為什么要和他算的這么清?稍微模糊一點的話,他也可以,輕松一些。 “好了,睡吧!”他輕輕拍拍她的額頭,微笑道。 方曉悠像個孩子一樣地對他笑了,點點頭。 車子,在車流中緩慢前行。 走走停停的,很容易讓人睡著。 譚鴻宇坐在后車座的另一邊,打開平板電腦看著新聞,不經(jīng)意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真是個孩子! 他心里想著,坐在她身邊,小心地撩過她耳畔散落下來的長發(fā),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譚鴻宇啊譚鴻宇,你,這是在做什么? 明知道她愛的是辰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可是,感情,就是沒法控制,該怎么辦? 睡著睡著,畢竟靠著車門不舒服,而人似乎有種給自己找舒服姿勢的本能,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總會找個讓自己舒服點的位置繼續(xù)睡,方曉悠慢慢地將身體靠向他,譚鴻宇一愣,卻沒有叫醒她,任由她這樣把他當(dāng)做人體靠墊。 繼續(xù)打開電腦,譚鴻宇的嘴角微微上揚。 就算這是偷來的愜意,他也愿意。 車子,繼續(xù)在風(fēng)雪中前行,而外面的雪,似乎也慢慢地變小了。 “醒了?”譚鴻宇看著她睜開眼,問道。 “到了嗎?”她揉著眼睛,問。 “真是準(zhǔn)時,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譚鴻宇笑著說。 方曉悠點點頭,“噢”了一聲,卻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他的腿上,完全把他當(dāng)成了枕頭,趕緊坐起身。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問。 “提前準(zhǔn)備圣誕節(jié)??!”他笑著道。 圣誕節(jié)?那還要半個月呢! 很快的,當(dāng)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方曉悠徹底驚呆了。 “怎么樣?”他含笑問道。 “這,這是什么?”她驚訝地問。 “我記得某個人曾經(jīng)說,因為孫家有城堡,所以你才會去孫家做飯,那,我也很想吃你做的菜,就買了一座城堡,看看我能不能讓你為我下廚!”他微笑著說。 她笑了,當(dāng)時那只是一句笑話,卻沒想到—— 雪花飄落在她的頭上,譚鴻宇看著她,道:“走吧,我們進(jìn)去看。外面太冷了?!?/br> 方曉悠點頭。 她不知道的譚鴻宇什么時候買的這座城堡,可是現(xiàn)在城堡里裝修看起來是全新的。 “現(xiàn)在下著雪,沒法兒看到外面的真正樣子,等雪停了,你可以出去看,還有個小馬廄,等過兩天圣誕節(jié)假期了,我們?nèi)ヌ魩灼バ●R買回來。”他微笑著道。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