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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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付管事這句話,花鑲對來日的航程也變得期待起來。 …… 陽光晴好,大船駛離岸邊,為了不影響岸邊漁民的生活,此后除非進(jìn)碼頭休憩,像蘇家這樣的大船,一直都會在距離海岸的二百里外航行。 花鑲來到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沐浴著陽光,久違的度假感覺讓她有些恍惚,看到前后都有帆影,她才清晰認(rèn)識到大夏的航海事業(yè)有多發(fā)達(dá)。 聽說為了防備周邊小國,沿海的城市還有專門訓(xùn)練的海軍,這些海軍大部分都是召集當(dāng)熟諳水性的年輕人組成的,隸屬于當(dāng)?shù)氐年戃妼⒐佟?/br> 因為大夏有周邊小國都比不上的造船業(yè),還有用于軍事的火漆箭,大夏海軍可以說是外域人絕對不敢對上的一塊鐵板。 雖然這個王朝有這樣那樣不可避免的問題,但是她真的是以一種花鑲這個后世人都不敢想象的姿態(tài)在運行著。 她在外面站了會兒就回去了,蘇栩還在床上躺著,大船一往遠(yuǎn)海走,他就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不適。 花鑲出來就是給他煎藥的,她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子回去時,蘇栩還是滿臉的蒼白,有氣無力道:“我不暈船啊,怎么會這樣?!?/br> 花鑲把才剛倒出來的藥放在一旁涼著,在床邊坐下,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了塊烏梅糖,對蘇栩道“張嘴”,然后把糖給他扔到嘴里。 “先吃塊糖甜甜嘴”,花鑲說道,“你沒聽付管事說嗎?好些坐近海航船并不暈的人,到了遠(yuǎn)海上就暈得爹媽都不認(rèn)?!?/br> 蘇栩苦著臉吃糖,心想著太丟人了,他比鑲弟強(qiáng)壯許多,現(xiàn)在竟然需要鑲弟照顧。 等藥溫?zé)岵粻C嘴了,花鑲立刻端起來遞給蘇栩。 蘇栩皺著眉一口氣把藥喝完,又趕緊拿起一塊烏梅糖扔到嘴里。 花鑲道:“如果吃了藥感覺還是不好,明天就讓付管事將船泊進(jìn)附近的碼頭,我們坐小客船。” “那得換多少趟穿才能到禹州”,蘇栩按著太陽xue道:“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不用去坐小客船?!?/br> 花鑲給他提了提被角,“那你先睡會兒?!?/br> 蘇栩讓她出去看海景,不用管他,花鑲沒理會,找了本游記坐在一旁就設(shè)在窗邊的書桌旁看起來。 這畢竟是蘇家的船,給蘇栩和花鑲一人安排了一個上等的艙房,日常所需物品也都備得十分齊全。 花鑲看了會兒書,門外被輕輕敲了敲了,她起身過去開門,對上的就是付管事關(guān)心的臉龐。 “少爺怎么樣了?”說著,付管事往屋內(nèi)看了一眼。 “吃過藥已經(jīng)睡著了”,花鑲側(cè)身,請付管事進(jìn)去,付管事卻擺擺手,壓低聲音道:“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別再把少爺吵醒。對了,這是我跟一個常年跟船的小商人那兒討的,聽說是他家特制的暈船糖,等少爺醒了要是還不舒服,就試試這個?!?/br> 一個油紙包遞了上來。 花鑲接過。 付管事沒多留,客氣兩句就走了。 蘇栩睡了一覺醒來,精神果然好了許多,他還特地站起來到窗邊看看外面流動的海上風(fēng)光,有歐鷺時而飛過,令他心胸為之一曠。 “別看了,付管事剛讓人把飯菜送了上來”,花鑲在飯桌邊擺著一盤盤精致菜肴,感嘆道:“還是在自家船上好,什么都不用管就齊全了。” 蘇栩轉(zhuǎn)回來,看到桌上的菜,笑道:“不用管不是挺好的嗎?” 花鑲問他:“感覺怎么樣了?!?/br> “好多了”,蘇栩揮了揮手臂。 吃過飯,花鑲才把上午時付管事送過來的暈船糖拿出來,蘇栩聽說這個治暈船,立即說下午不喝藥了,當(dāng)下連吃了兩顆。 花鑲見他精神一直很好,也不暈不吐的,就沒再去給他煎藥。 或許這家的暈船糖真的有效,到第二天,蘇栩就完全適應(yīng)了,還跟花鑲?cè)ゼ装迳峡春I先粘觥?/br>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花鑲和蘇栩除了飯后到甲板上逛逛,剩下的時間便都在船艙里看書,為以后慶平、番茗的發(fā)展做規(guī)劃。 又過了兩天,付管事過來說馬上就要到蘇州碼頭了,船要西向返岸,半晌就能到達(dá),讓他們準(zhǔn)備一下。 午后未時,船在碼頭停靠,花鑲和蘇栩這次下船就帶了孔山和善吉兩人。 因為是蘇家的船,不用人特地看著,花鑲還對有志他們?nèi)齻€道:“你們也可以下去逛逛,只是別玩得忘了回。” 蘇州果然是有名的繁華都市,因為有城內(nèi)河道與外面連接,外來的人可以在下船后直接雇一艘小船,直接駛進(jìn)蘇州城。 花鑲他們就雇了一艘能坐五六人的小船,那撐船的是個很健談的人,先是問他們從哪里來的,打開話題之后就沒再停過。 “前面就是閘門了”,撐船人抬著下巴示意了前遠(yuǎn)處的一個高墻,高墻上有城樓,下面就是一個黑黝黝的門洞,“這個門洞有五六尺長,前后都有包著木頭的銅門,每晚戌時后都會下了閘門,外面人想要通過水路進(jìn)程是絕不可能的。” 撐船人言語間都是驕傲,等過了閘門,就是蘇州內(nèi)城,兩岸皆是民居,船行在中心,兩邊還有三三兩兩洗衣的婦女,也有人在岸邊做生意的。 總之一進(jìn)閘門,便都是熱熱鬧鬧的生活氣息。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一條大橋橫在眼前。 撐船人對花鑲他們道:“這是咱們蘇州城最繁華的地方,想要去哪里,從這邊走都是最近的。向南,是香料集中的地方,向東是青樓集中的地方,客人們想去哪里,隨便喊個驢車,三五文就能到。” 蘇栩付了船資,幾人一起下船。 站在岸上,蘇栩道:“自古就說南方多美人,揚(yáng)州瘦馬天下聞名,咱們?nèi)|邊瞧瞧?” 聽見這話,跟在后面的孔山和善吉臉都紅了。 花鑲想了想,說道:“那就去看看?!?/br> 一刻鐘后,兩主兩仆站在了鶯聲燕語隱隱浮動的街口。 夜幕將臨,這街口其實也很熱鬧,來往之中有衣衫清涼的俏麗女子,還有衣著華麗的各色男子。 花鑲和蘇栩這樣年輕俊朗的人一出現(xiàn),就引起不少人的目光,畢竟就算是淪落風(fēng)塵的女子,愛美之心也是有的。 相比那些大腹便便、滿腦袋油膩的男人,她們當(dāng)然更愿意伺候這樣的,不僅能賺錢,自己也享受了。 因此兩人剛在街口一站,就被兩個經(jīng)過的女子嬌蠻地拉到了里面一家青樓門口。 花鑲心里大汗,果然在青樓主場的地方,過來票的男人反而更像是被票的。 這家青樓上掛著香來館三字的匾額,花鑲、蘇栩剛一進(jìn)來,一個十分有韻味的女子便笑著迎了過來,問他們喜歡哪樣的。 一番交談之后,花鑲和蘇栩身邊各多了一個女子,都是文文靜靜的。 這時花鑲才想起來,“孔山和善吉呢?” 門外就傳來兩道聲音,那兩人在門口探出頭:“少爺,我們在外面呢?!?/br> 花鑲點點頭,叮囑道:“好好看著,不準(zhǔn)亂跑。” 兩人答應(yīng)了。 花鑲身邊的那個鬢上簪著迎春花的女人道:“何不讓那兩位哥哥也進(jìn)來玩一玩?” 蘇栩瞥她一眼:“用給銀子不?” 迎春花一噎,不依地拽住花鑲的袖子晃了晃,聲音嬌嬌嗲嗲:“公子,您看。” 花鑲不看。 正在這時,兩個小婢端著酒菜送了過來,迎春花使性子甩了下手臂,正好打到托盤上,當(dāng)即就把她疼出了兩眼淚花。 而那小婢竟是手一抖,托盤上的酒菜頓時潑灑滿地。 本來還想捧著手跟花鑲?cè)鋈鰦傻挠夯R上橫眉怒目,訓(xùn)斥那小婢:“你沒吃飯嗎?連菜都端不好?” 小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雙膝一去就跪了下來,直接對花鑲道:“求公子就奴婢一命?!?/br> 這下不止迎春花,就連挨著蘇栩坐的玉蘭花也惱了:“誰要你的命了?辦事不利說你一句都不成?” 小婢只朝著花鑲磕頭。 在她抬頭的間隙,花鑲莫名就覺得有些眼熟,但當(dāng)下也沒多想,擺擺手道:“下去收拾收拾吧,兩位姑娘這里我會幫你求情的?!?/br> “不要”,小婢直接膝上前兩步,拽住花鑲的衣擺,“小奴在這里生不如死,求公子救命?!?/br> 迎春花冷笑道:“平日里看你倒是老實的,原來是沒遇到看得上的啊?!?/br> 因為這些爭執(zhí),大堂內(nèi)的其他客人都朝這邊看來,還有人起哄地對花鑲道:“這小丫鬟也是個有姿色的,買回去養(yǎng)兩年就長開了。” 花鑲皺眉,看向那小婢,小婢也抬起頭,似怕似怯地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 腦海中靈光一閃,花鑲終于想起為什么看她眼熟了,也算明白,她為什么非要賣可憐求自己買下她,來者不善啊。 既然看出來了,花鑲就不會把這么一個人帶到自己身邊,看見剛才那老鴇站在一旁只是看著,想來是看她的態(tài)度吧。 老鴇的確是在看花鑲的態(tài)度,男人的劣根性她很了解,就是喜歡當(dāng)英雄、喜歡這樣柔弱的女子。 因此即便這小丫頭耍了心機(jī)、長得也不如她正經(jīng)調(diào)教的兩個姑娘,但若那公子要幫忙,她也得依著。 “喜mama”,花鑲道,“你們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 喜mama有些奇異地看了花鑲一眼,忙笑著過來道歉,同時還擺了擺手,很快就有兩個打手走進(jìn)來。 小婢吃驚地抬起頭,看著花鑲道:“你怎么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這樣被帶下去,我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的?!?/br> 說著她就拔下頭上的簪子,簪頭尖銳發(fā)亮,迅速地就朝花鑲的面門襲來。 “我要殺了你,你害了我全家,我要報仇。” 她瘋狂地喊著,但是簪子并沒有扎到花鑲身上,而她也很快被那兩個趕過來的打手給架走了。 途中,這小婢也不忘嘶聲叫喊:“我家一家四口只因為你的幾句話過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不虧心嗎?姓花的,你會遭報應(yīng)的?!?/br> 蘇栩并沒有認(rèn)出這小婢,剛才把花鑲拉開,他現(xiàn)在還是一后背的冷汗,聽到“姓花的”三字,轉(zhuǎn)頭看向花鑲:“這是誰?” 他和鑲弟都沒分開過,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了這么個大仇。 而此時,眾人也都明白,剛才那小婢求這人買她是為了接近仇家好報仇。 如此烈性女子,好幾人都感慨地點頭,還有人跟老鴇求情:“喜mama,你這樓里有如此俠義的的女子也實為難得,此事便作罷吧,畢竟她也沒傷到那位公子?!?/br> 說著往花鑲那便示意了一眼。 喜mama心里也不像剛才那樣對小丫鬟反感了,但是她知道,客人來到她這里,她就必須讓客人滿意,因此當(dāng)下并不承諾什么。 花鑲看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俠義?不了解事情經(jīng)過就下此論斷,誰給您的底氣???” 那人立即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害人全家,還有道理了不成。” “她說我害她全家就是我害她全家了”,花鑲是必要解釋清楚的,雖然這兒只是遠(yuǎn)離朝廷的一個青樓,但她絕不給自己留任何隱患。 正巧,旁邊桌子上有一碟子蛋糕,花鑲指了指,說道:“這是從青州府傳出來的,眾位都知道吧?!?/br> 好事者忙緊跟著回答:“怎么不清楚,聽說做蛋糕的這戶人家仁義,散出方子,教會了許多人,要不然我們想在蘇州吃到這么一口,至少得幾兩銀子?!?/br> 而蘇栩也在這這時候想起了剛才那女孩子,對花鑲道:“她是那戴存富的女兒?” 花鑲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流落到這里的,但可以肯定就是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 “您倒是快說說,那小婢還有這糕點,和您都是什么關(guān)系?!?/br> 這是伸長脖子等著吃瓜的。 花鑲雖然覺得出來玩遇到這么件事很堵心,還是詳細(xì)而又簡略地說起當(dāng)年她家和戴存富的瓜葛。 聽完了,除了某些刀不劈在自個身上不知道疼地說了兩句風(fēng)涼話,其他人都表示,這小婢的仇恨太牽強(qiáng)。 喜mama也走過來,鄭重地跟花鑲道了謙,同時表示今天他們的一應(yīng)吃喝玩樂都不用付錢。 花鑲和蘇栩本來就只是過來瞧一瞧南方的青樓文化,根本沒想在這里過夜,客氣兩句,便留下銀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