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膽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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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伶牙俐齒的師爺助陣,刑公子更是喜上眉梢,連道“對對對”,接著向后一招手,“來呀,把這對惡毒的母女給我抓起來!” 聽得這一聲令下,后面的官兵蠢蠢欲動,如狼似虎地便要撲上來,嚇得梨兒母女瑟瑟發(fā)抖抱作一團(tuán)。 “慢!”袁梁露飛身踢開沖在最前面的幾名官兵,伸手從懷中逃出一樣物事一晃,“大膽刁民,你且看這是什么?” 刑公子定睛一看,袁梁露手中竟是一塊藍(lán)玉令牌,上面似乎還刻著什么紋章,不禁哈哈大笑,“我當(dāng)是什么寶貝,不就是塊破令牌嘛。小的們,給我上!”說著,那群官兵又要撲過來。 “退下!退下!”師爺慌忙喝退眾人,臉色緊張地附在刑公子耳邊說了幾句,那公子的臉色就一下白了,接著由白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白,聲音隨著兩腿也開始發(fā)抖起來,“什么?你說他是袁家的人?” “算你識貨,”袁梁露微微一笑,轉(zhuǎn)而聲音嚴(yán)厲起來,“邢方泉,你該知道袁家對這薰州島有監(jiān)管權(quán),竟還敢對袁家產(chǎn)業(yè)梨香客棧打歪主意,膽子可不?。×钭鸬纳虝L位子是不是嫌做得太久了,或者說,”眼光一掃眾官兵,“還是這凝紫城城長嫌腦袋擱脖子上不舒服了?” “小的罪該萬死!”刑公子嚇得一下子趴在地上,“小的不知道這梨香客棧是袁家的產(chǎn)業(yè),不然借小的一萬個,不,一萬萬個膽子也不敢動它一根汗毛,還望風(fēng)公子饒命啊!” 他嚇得屁滾尿流,如同雞啄米般磕起頭來,而且還嫌自己磕頭不夠,竟拉著師爺和眾官兵一起磕起頭來。 局勢瞬間逆轉(zhuǎn),而看到這滑稽的樣子,圍觀的眾人不禁哈哈大笑,連梨兒母女也忍俊不禁,錢北北便微笑著拉拉著袁梁露的袖子,“好了,讓他們都起來吧。” 袁梁露展顏一笑,朝著伏倒的眾人一揮袖子,“既然師父發(fā)話了,你們便都起來吧,以后若是再為非作歹,本公子決不輕饒!” “是是是,”這話聽在刑公子的耳中真是比什么天籟之音都好聽,慌忙起身,連衣服上的灰都來不及抖,便連滾帶爬地拉著眾官兵離去了。 看著那遠(yuǎn)去的人馬,梨兒母女連忙上來道謝,孫大娘更是熱淚盈眶,“感謝風(fēng)公子的大恩大德,老身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倍鎯簞t眉眼羞澀,向袁梁露輕輕作了個萬福,可對上袁梁露含笑的眼眸時,更是羞得臉都紅了。 多可憐啊,又有一名無知少女栽在那書呆子的手中了。 看著袁梁露渾然不覺的神情,錢北北搖頭感嘆,她這徒弟好是好,可感情這塊似乎剛好缺根筋,注定只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但看到阡陌臉上的表情時,她不由得心頭一震,那分明是蔑視與不屑! “阡陌兄,你這是?”袁梁露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不禁遲疑著問道。 “哼,”阡陌冷笑一聲,“我道袁三公子有何好解決方法,原來也不過是搬出袁家權(quán)勢壓人罷了。” 袁梁露臉色一窘,“這實在是……” 錢北北眉一蹙,拉著阡陌的衣角,“阡陌,別這樣,泠露也是沒有辦法,何況這不也是最和平的辦法么?”不傷人,不動刀動槍,而且礙著袁家的顏面,邢家也不敢再來生事。 “小姐,你不明白?!壁淠熬尤坏谝淮嗡﹂_了她。 “袁家這種囂張氣焰,我受夠了?!睊佅滤D(zhuǎn)身走回客棧,阡陌竟連頭也不回。 看著那蒼涼的背影,她心中竟然有一種刺痛,或許,是內(nèi)疚吧,如果此時錢小姐在,該如何去安慰他呢? “師父,”袁梁露輕咳一聲,努力想挽回這尷尬的氣氛,“可能阡陌兄對我還是有什么誤解。先不談這個,徒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br>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仿佛一個打碎花瓶的孩子,在忐忑不安。 她不解地轉(zhuǎn)身,卻見袁梁露從腰間掏出一個紫色的小木牌,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我已經(jīng)替師父和阡陌兄報名參賽了?!?/br> 她差點暈過去,直指著袁梁露破口大罵,“你想氣死我嗎!” 難怪他堅決不肯讓阡陌跟著去打探消息,敢情這小子一早就打定主意要來趟這趟渾水了! 就她這點小伎倆,也能去打擂臺?想著到時剛上臺就被人一下子打飛的情景,她就覺得欲哭無淚。 “師父別生氣!”袁梁露慌忙擺擺手解釋,“比賽采取三局兩勝制,我和阡陌兄一定會拼死守住前兩場,絕對不會讓師父您老人家出馬的!” 他憑什么說得這般肯定? 她仍是一肚子的氣,但看著袁梁露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竟然心軟不忍掃他的興。 她咬住下唇,將頭一甩,“讓你問的事怎么樣了?” 可袁梁露卻頗為沮喪,“徒弟翻了一上午的名冊,也沒找到一個叫寞弈的人,莫不是他先去尋其他幾樣神器了,根本便沒來這薰州島?” 若果真不幸如此,這趟薰州之行便是徒勞無功,而天大地大,又該何處去尋那來無影去無蹤之人? “不可能。”她脫口而出,卻連自己都被自己的堅決駭住,方才,仿佛聽見體內(nèi)一個靈魂在說他就在附近。 她沉默不語,袁梁露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打擊了她,瞥見她懷中的小包,忙轉(zhuǎn)了話題,“師父,這包裹里是什么東西?” “一位公子送的?!毕肫鸾鹗ュX橋,又想起那滑稽搞笑的忽悠老人,她微微一笑,“那個賣衣服的老人還把這衣服說成是花霓裳,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br> “真的么?”袁梁露吃了一驚,“巧了呢,當(dāng)初我碰見那位送眼鏡的高人時,他也在吹噓賣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隨身還帶著一塊木牌,經(jīng)常不說話而直接在上面寫字,我還差點以為他是個啞的?!?/br> “巴”字尚在嘴邊,卻見北北神色古怪,正在驚訝,她忽地扔下包袱一下子沖了出去,袁梁露慌忙在后面大喊,“師父你去哪!” “回客棧等我,我很快回來!”她頭也不回,只是撇下這么一句話。 可惡,在聽到“忽悠”兩字時她就該反應(yīng)過來的――那個老人,便是她苦苦尋找的錦盒先生??! 氣喘吁吁地奔回那條街道,遠(yuǎn)遠(yuǎn)便見得老人的一身襤褸衣裳,正要高聲呼喊,卻見忽悠將貨柜朝肩上一背,便緩步離去。 “老人家,等一等!”眼見此情形,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心中一急,不顧胸口痛苦便追了上去??赡呛鲇茣r而加快腳步,時而停下來歇息,但無論如何,她也無法縮短與老人之間的距離,但更奇怪的是,就算她有時支撐不住停下來大口喘氣,那距離竟也無法拉長,竟仿佛那老人是有意等她一般。 就這樣,兩人間的距離總不遠(yuǎn)不近,一直出了城直到紫虛山下。老人抖抖身后的貨柜,徑直上了山路,隱入那密密的竹林之中??粗行┗璋档奶焐?,她心中焦急,將心一橫,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她已錯過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機(jī)會。 慢慢地,二人竟入了山林深處,而那老人的身影在前方若隱若現(xiàn),如同一塊魔石吸引著她,讓她無法半途而廢。只是不料在竹林某個角落,老人身形一晃,竟如同鬼魅一般沒了身影?! 于是偌大的紫虛竹林,只剩得她一個小小的女娃,周圍傳來陣陣凄涼鴉聲,竟如鬼哭狼嚎一般。想起袁梁露說過的吃人怪物,她不禁寒毛一下子樹了起來……早知就叫那書呆子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