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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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眾人齊齊驚嘆出聲,馳名天下的紫虛術(shù)齋竟會拿出這么珍貴的神器來做獎品?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么? 淺雪蹙起娥眉,心中暗自忖度,她總覺得這獎品設(shè)置得有些太過蹊蹺,就仿佛是特意吸引誰去似的。 抬頭看向北北,卻發(fā)現(xiàn)她正擰著眉頭沉思什么。不禁嘆了口氣,把這疑慮收在心里,似乎不論她提不提出這疑慮,這丫頭是鐵了心地要追過去的罷? “三公子?!北北痹捯魟偮?,袁梁露便打斷了她,“師父只需稱呼徒弟便好?!?/br> “是?!彼欢旱每扌Σ坏?,“那徒弟你可知這紫虛術(shù)聚何時開始?” “三日,三日后便要開始首場比試”袁梁露一笑,“來吧,我送你們?nèi)?。?/br> “怎么,你要去幫你的兄弟?幫他守住那寶鑒?”阡陌冷笑一聲,對這好意不以為然。 “阡陌,別這樣。”北北輕聲喝道,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從牽連上袁家后,阡陌便變得很不對勁,總是對袁家咄咄逼人。 可是,她并不覺得他是個不講理的人。莫非,這對錢小姐忠心耿耿的男子,還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去么? “小姐,”阡陌回望著她,誠懇提醒,“從大小姐的逼婚,到強(qiáng)行封鎖海域,袁家的仗勢欺人難道你還沒有看夠嗎?我們不盲不瞎不缺胳膊少腿,為什么還要他護(hù)送著過去?” 此話一出,不僅是北北,連錢北雨也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袁梁露愣了一會,繼而輕咳一聲,訕訕笑道,“這位仁兄似乎對袁家意見頗深,不過學(xué)生并不否認(rèn),袁家的確是有做過這樣的事,家父他……” 可他卻始終不愿意議論長輩們的是非,說到這三個字,袁梁露聲音一滯,跳了過去。他望著北北苦笑,“學(xué)生是真心實意想幫師父的,從這嵐州島到紫虛山車馬起碼要十日路程,若要趕在頭彩揭曉之前抵達(dá),除了乘坐學(xué)生家的風(fēng)驥怕是找不到第二種方法?!?/br> 阡陌卻再度冷笑,“誰人不知袁家視那兩匹風(fēng)驥為命根子,風(fēng)二老爺更是派兵嚴(yán)加看守,怎肯輕易出借給我們這些外人?” 這嘲諷,袁梁露只好當(dāng)作沒有聽見,低頭朝北北笑道,“師父請放心,徒弟自有方法。” 他的誠懇,她信的,可是,為什么他卻沒有說他要去搶? 看著面前橫七豎八倒著的侍衛(wèi),她差點便要暈倒在地,堂堂袁三公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搶劫之事?而且,還是在自家的馬廄里! “你難道不怕你父親責(zé)罰嗎?”看著正興高采烈地撬馬廄門鎖的袁梁露,北北只覺得自己腦門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汗”字。 “這個到時再說,”袁梁露頭也不抬,依舊興致勃勃地擺弄著那兩把大鎖,“徒弟早就想為大義做一回雞鳴狗盜之事,只是苦無機(jī)會,眼下正是千載難逢,怎可錯過。” 她是不是該考慮把收徒的標(biāo)準(zhǔn)提高一點?聽到這近似荒誕的回答,她覺得頭上又多了三條長長的豎線。 “好了!”袁梁露一聲嚷嚷,便拉開了那緊閉的兩扇大門,頓時一片柔和的白光從里散出,映出了兩匹異獸的身影。 “小白小赤你們好嗎?”袁梁露殷勤地迎上去,撫摸那兩匹溫潤的風(fēng)驥。 她怎么聽怎么像在叫‘小白癡’,可好在她足夠明智,在噴飯之前先將注意重點放在那兩匹異獸上,那分明是兩匹矯健俊美的白馬,背上各生著一對如同天使般圣潔的翅膀,馬蹄旁環(huán)繞著白云般的祥和之氣,竟與寞弈的驅(qū)麒有幾分相似。 其中一匹風(fēng)驥雪白的額頭上有著猩紅一點,大概便是袁梁露口中的小癡,不,小赤。 “怎么樣,漂亮吧?”袁梁露撫摸著那如絲綢般的雪鬃,得意地炫耀著。 “誰知道是從哪里搶來的?”阡陌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北北一驚,竟發(fā)覺他眼里有著隱隱的怨恨,莫非,他與袁家之間真有是非恩怨? 可是,她始終問不出口。 見袁梁露難看的臉色,她才意識到該說點什么來緩和下這尷尬的氣氛,但袁梁露卻深吸一口氣,牽起兩匹風(fēng)驥便朝向馬廄另一側(cè)走去,“時間不早了,再待下去怕家父要發(fā)覺了,還是趕緊上路吧?!?/br> 他的豁達(dá),反倒讓她心生愧疚,一邊是古道熱腸仗義相助的徒弟,一邊卻是忠心耿耿多次相救的朋友,她不知道該替誰說話,無論她幫誰,對另一方都是莫大的傷害。 “師父請上來吧”待眾人走到一輛滿是灰塵的馬車前時,袁梁露展顏一笑,似是已將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后。 “就憑這個?”看著那破舊不堪搖搖欲碎的馬車,她怎么也無法相信這車能承載三個人。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慮,袁梁露笑著將‘小白癡’套在車前,一揮馬鞭,重重打在車沿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看似已腐爛的馬車非但沒有頃刻裂成碎片,反倒是如同受了刺激般,一下子放出耀眼的白光,照得眾人均睜不開眼,待回神時,原本破破爛爛的馬車一下子變成了白玉制成的華蓋車輾,通體泛著柔和溫潤的白光。 袁梁露爽朗一笑,“這不過是家父為保護(hù)玉輾施的障眼法,讓各位見笑了。師父,阡陌兄,請快上車吧。” “憐霜也要去!”風(fēng)憐霜撲上去,哀求地看著袁梁露,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任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不禁動容,“憐霜要去找丹。” 一個刀手重重落下,還沒來得及說出后面的話,風(fēng)憐霜身體便向前軟軟倒去,正落在袁梁露的懷里。 “對不起?!痹郝稛o奈地一笑,“紫虛山并不是一個適合你去的地方。”然后,對淺雪一點頭,“大嫂,憐霜便交給你了。守衛(wèi)馬上會過來,大嫂請小心?!?/br> “三弟盡管放心,”淺雪接過憐霜,回以淺淺一笑,她總是如此安靜,讓人差點忘了她也是御土錢家的嫡親傳人。 低頭撫摸著北北的秀發(fā),輕聲叮囑,“北北,路上小心?!彼厥忠粨P,地上便出現(xiàn)一個三尺見方的土洞,一條長長的階梯正通向地底。 “jiejie保重。”北北微微一笑,“鳳嬌那還望jiejie多照顧了,待她傷好了便會來接她的?!?/br> “那是當(dāng)然,”淺雪捂口一笑,那個女孩子,說不定以后還會是一家人呢。 但這話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笑著向眾人揮揮手,扶著昏迷的風(fēng)憐霜入了地道,那階梯會把她們平安無事地送回楚雨苑。 她只知道錢北青的御土之術(shù)出神入化,卻不知淺雪的遁土之術(shù)也如此登峰造橋,看著那瞬間閉合不留一絲痕跡的地道,北北不禁笑笑,看來她若不好好利用這身體學(xué)點東西,就太對不起錢家的名聲了呢。 阡陌將她小心地抱上車,又用臂彎將她牢牢地護(hù)在車沿邊,然后朝著袁梁露輕哼一聲,意思是,可以出發(fā)了。見得這已緩和卻又依舊逞強(qiáng)的態(tài)度,袁梁露心中暗自一笑,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一揚馬鞭,驅(qū)起一股氣流向角落某個突起射去,便聽得“咔”地一聲,屋頂迅速向兩邊展開,露出頭頂廣袤的天空。 “駕!”,他一聲清吼,‘小白癡’便長嘶一聲,直飛沖天,那速度快得讓北北差點扶不穩(wěn)車沿,所幸有阡陌堅實的臂彎在后守護(hù),方才沒有滑落下去。 看著身邊呼嘯而過的白云,北北不禁贊嘆出聲,“不知這和驅(qū)麒相比,哪個更快呢?” 袁梁露本在凝神駕車,聽到這話,竟身形一震,緩緩回過頭來,眼里滿是難以置信,“師父,你可是指丹云崢哥哥的驅(qū)麒?” “恩。”她不明白為何袁梁露要如此驚訝,“就是有著一雙蝴蝶形翅膀,頭上還有一根長長的黃金角,坐上去的感覺像乘著風(fēng)飛翔一般。”那般奇妙的感覺,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 但袁梁露眼里卻更是驚詫,她不禁不解地追問,“怎么了?” 他該如何告訴她,驅(qū)麒是這世上最高傲的神獸,外表溫順,可除了主人,從不會親近任何一個人,神族也不例外。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那樣冷傲的丹云崢,竟然允許一個小丫頭乘他的坐騎,那么,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