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雪山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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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意微輕輕走進(jìn)廢置已久的昭昀殿,許多經(jīng)年的往事仿佛重新見了光,紛紛從萎靡的狀態(tài)里展開來。 她想起那很多年前的事了,好像有十五、十六年了吧。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那時正值昭貴妃破天荒受寵一月后又被冷落,她本報(bào)著瞧熱鬧的心態(tài)去安慰昭貴妃的,卻沒想到會碰見那個五歲的小怪物。 “怪物,都怪物!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滾出去!”隔著珠簾,她聽見昭貴妃有些瘋癲恍惚的在房間里囈語。 “甄妃娘娘,您還先回去吧,我家主子最近精神不好,不方便見客哩?!辨九⌒牡馁r笑道。 羅意微見到昭貴妃這副樣子,心里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誰叫你受寵都不分一些露水給我們! 她走出了昭昀殿,卻在不遠(yuǎn)處碰見了剛剛搬去外王宮不久的拓跋旬。 “小六王去看望母親的吧,你可要好好照顧你母親啊。”羅意微假笑道。 “看在甄娘親關(guān)心家母的份上,兒臣愿意為甄娘親做一件好事。”五歲的拓跋旬粉雕玉啄,已經(jīng)長成了人見人愛的漂亮孩子。 羅意微覺得有趣,蹲了下來,“小六王能幫我什么呢?” “這碧清茶的配方,它與扶蘿花配在一起便慢性奪命毒藥,甄娘親可以獻(xiàn)給你曾經(jīng)姐妹般的先王后。到時候,甄娘親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拿到了。”小拓跋旬的眼里閃著邪惡的光。 聯(lián)想起昭貴妃之前口中不停叫喚的‘怪物’,羅意微背上突然閃過一絲寒意。 羅意微還收下了拓跋旬給她的那張配方,雖然她并不以為意。試想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慢性毒藥?真真笑死人了。 她漸漸淡忘了此事,直到兩年過去了,自己慢慢,慢慢再也忍受不了拓跋玖對先王后的獨(dú)家寵愛。憑什么!她哪里比不過穗洛,為什么這么多年了拓跋玖還不正眼看她一眼? 嫉妒開始腐蝕她的良心,她猶豫了許久,畢竟她跟著穗洛從綏黎過來,也算患難與共的姐妹,要害死穗洛,她終究有些下不了手,但,嫉妒如此強(qiáng)大與可怕,它最終還讓羅意微翻出了拓跋旬給她的配方。 兩年的時間又過去,她等得失去了耐心,都快要以為拓跋旬的配方?jīng)]用了,先王后終于才虛弱了下來。 最后先王后死了,她也終于可以離拓跋玖近一些。雖然兩年后拓跋玖郁郁而去,但她已經(jīng)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王上。 她一直以為自己影響了拓跋玖的判斷,自不知道拓跋玖其實(shí)早有判斷。 拓跋碩因?yàn)橄韧鹾蟮氖虑楦茨?,她依舊不后悔。她認(rèn)定拓跋碩以后便會感激她,雖然至今她亦沒等到這一天。 成為太王后之后,她獨(dú)攬后王宮大權(quán),心氣高傲,卻獨(dú)獨(dú)害怕見到拓跋旬。 五歲就已那樣的怪物,她不知道日后的他會長成怎樣可怕的樣子。 終究……還要再見他啊。羅意微在已經(jīng)打掃干凈的矮幾邊坐了下來。 桌上面的碧清茶散發(fā)著裊裊茶香,也不知不雪山圣水的緣故,她覺得這茶格外清香。 漠寒已經(jīng)和敵國打了起來,拓跋旬的母親昭貴妃曾漠寒公主,羅意微不知拓跋旬對兩國的戰(zhàn)事插手沒有,總之她覺得不能再等了,為了拓跋碩,她要及早約見他。 就算一想起這個人她會覺得發(fā)寒發(fā)冷,就算這次的匆忙約見也許不會成功,她已經(jīng)不再多想,總之豁出去了。 “甄娘親,好久不見。”一把慵懶的聲音自她背后想了起來。 羅意微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回過頭,微微一笑,“六王叫錯了吧?!?/br> “甄娘親說要感懷舊事,兒臣自按舊日的稱呼喚您。”拓跋旬笑意懶散,滿眼都炫目的鉆石光芒。 拓跋旬在羅意微對面坐了下來,大大方方的拿過茶壺,“碧清茶?甄娘親果然很感懷舊事呢?!?/br> “哀家發(fā)現(xiàn)這碧清茶飲用起來真的很不錯,六王請放心,這里可一株扶蘿花都沒有?!绷_意微舉起茶杯。 拓跋旬似笑非笑,他亦舉起了茶杯,然后輕輕喝了一口。 羅意微找他敘舊,他自然知道不會那么簡單,不過他依舊自信赴約而來,只想看看羅意微在玩什么把戲。 五歲那時他將碧清茶的配方給她,只不過想借她的手除去母親最恨的先王后而已。但沒想到最后竟母親比先王后先去,真可笑。 “甄娘親在這茶里加了什么?兒臣覺得比以前的好喝了許多?!蓖匕涎粗馈?/br> 羅意微心里一涼,臉上卻兀自微笑道,“有嗎?哀家不過用井水多泡了一刻,想來甘甜了許多?!?/br> 拓跋旬卻對她的答案不感興趣,他很快湊近來說道,“甄娘親想不想知道母妃為什么會叫我怪物?說起來大家可能都會好奇怎么怪物這個稱呼竟我的母妃那里最早叫出來的?!?/br> 湊得那么近,羅意微看見他的棕色眸子里,那種邪惡而美麗的光芒又在放肆的閃耀起來。 “想來也許六王太過早慧,知道許多不合年齡的東西?!绷_意微心里開始發(fā)寒,聲音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 “哧?!蓖匕涎畠A城一笑,“甄娘親說話真好聽,不過說得倒挺對,兒臣確用早慧幫母妃做了不少事。” 拓跋旬自顧自說了下去,“兒臣知道有一種湯料,只要加了自己的血液,吃的人就會癡迷不已,想戒都戒不掉。我用那湯水迷住了父皇的心,他想隔一天不來昭昀殿都不行。想起來,母妃那時笑得真美麗?!?/br> “六王,你別說了?!绷_意微毛骨悚然得想嘔。 “后來,母妃撞見了我在湯里悄悄加自己的血,她就嚇得發(fā)了瘋,把我趕了出去,父皇便也不再來看望她了。若她不要那么神經(jīng)質(zhì),后位也許就會她的了。甄娘親,你說我的母妃不很傻?”拓跋旬依舊笑如洛神。 羅意微已經(jīng)驚恐得說不出話來。當(dāng)拓跋旬將這些如此隱秘的事情告訴她時,她心里就知道自己有危險了。他顯然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秘密。 侍衛(wèi)雖然就在不遠(yuǎn)處,但只要拓跋旬想殺她,依舊輕而易舉,羅意微仍忍不住想呼救。 “這個秘密兒臣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連兒臣最喜歡的女子——媚妃,兒臣都沒有說過呢。”拓跋旬笑得妖魅。 “你……”羅意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想張口喊人,卻恐懼得一絲聲響也發(fā)出不能。 “對不起了,甄娘親。我習(xí)慣了先下毒再考慮要不要留下那人的性命,如今你知道了這么多,我想留都不能留了?!蓖匕涎p輕吹了吹指甲。 羅意微捂住了肚子,臉部有些扭曲起來,“呵呵,死了也能拉住你,讓你再害不得我的兒子!” “終于說出你的動機(jī)了啊,甄娘親?!蓖匕涎畱袘杏趾攘艘豢诒糖?。“我現(xiàn)在很好奇甄娘親怎么拉著我一起死呢?!?/br> “雪山圣水,不知六王有沒有聽說過?”羅意微眼里閃過快意的瘋狂,“六王如今喝了那么多,不知你周身的毒性被激起來沒有呢?” “雪山圣水?”拓跋旬停下喝茶,眼里終于有了一抹詫異之味。 四年前他游玩各地的時候,曾在雪山遇見過一個與他不相上下的老毒物——雪山派掌門人雪山老人,他與之斗了三天三夜,依舊勝負(fù)未分,最后那老毒物年紀(jì)已老,體力不支才最終認(rèn)了輸。 其實(shí)那老毒物若用他雪山派的雪山圣水來對付他,他斷不可能支持那么久的。老毒物之所以沒用,只因那雪山圣水雪山派的第二大門寶,他才舍不得拿出來用在他身上。 如今,羅意微這蠢女人竟能從吝嗇老毒物那里將雪山圣水弄來?拓跋旬想了許久,始終覺得不可能,直到他想到一個人,才終于猜到了些內(nèi)情。 “簫真然給太王后的吧?”拓跋旬將茶壺里的茶緩緩倒入盆栽里。 “啊,我們敵國還有不畏邪惡的正值臣子的!”羅意微滿臉已經(jīng)冷汗,她咬著牙道。 “呵呵,他可真為了他jiejie豁出去了。”拓跋旬突然笑了起來?!半y怪這幾天我沒看到他的人影,想來他去雪山做料人去了?!?/br> “什么?”羅意微不懂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