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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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意微覺得他有些奇怪,但侍衛(wèi)都在身邊,便也同意了他的請求。 到了昭陽殿后,羅意微引他到客廳,然后讓侍衛(wèi)都守在了門外。 “簫御醫(yī)到底有何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羅意微道。 “臣想對太王后說,雪妃的孩子,其實被人陷害流掉的?!焙嵳嫒粔旱土寺曇簟?/br> 羅意微一聽這消息,竟憤怒得大喝出聲,“誰這么大膽!難道媚妃?” 簫真然搖了搖頭,神秘一笑,“王上?!?/br> “怎么可能?你休要誑哀家!”羅意微怒聲道。 “臣悄悄檢查過雪妃的鞋底,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無香樹油,那樹油正不久前西南郡進貢給王上洗頭之用的。”簫真然一臉鎮(zhèn)定。 “王上為何……要這樣做?那他的孩子啊。”羅意微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因為王上服了令人情緒失控的火赤草參茶,雪妃受臨幸那晚忤逆了王上的不留命令,王上便以此給雪妃懲罰?!焙嵳嫒徊聦α吮砻?,卻沒猜對拓跋碩這樣做其實為了蘇妲拉。 “火赤草?誰放的,何人如此大膽?!”太王后拍案而起。 簫真然跪了下去,“臣不敢欺瞞太王后,此事六王逼臣做的。臣一直良心不安,所以今天終于冒著生命危險告訴太王后?!?/br> “那你為何不早告訴哀家!”羅意微并不接受他的投誠。聽到六王這兩個字眼時,她渾身閃過一絲寒意。 “臣罪該萬死。只因那六王對臣控制甚嚴,臣只有現(xiàn)在才可以見到太王后跟太王后說清此事?!?/br> “為何要等到現(xiàn)在才跟哀家說,你直接跟王上說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羅意微恨得牙癢癢道。 “因為就算臣跟王上說了,王上也抓不住武功高強的六王,只能打草驚蛇激起六王更瘋狂的反擊。六王的手段相信太王后也有些清楚。”簫真然低頭道。 “王上都做不了的事情,你告訴哀家,那哀家能做些什么?”羅意微頹然坐在椅子上。怪物六王,王宮中人都不愿去觸動的存在。 “王上被火赤草影響已有一段時間,若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影響到敵國。為恐情勢繼續(xù)惡化下去,我們只能斬草除根,務(wù)求一擊即中。” “那怎樣才能斬草除根,務(wù)求一擊即中?” “只能暗殺,這就需要像太王后這樣德高望重的人請六王進王宮,可以假意敘舊,然后讓他喝下毒酒?!焙嵳嫒粡男渲腥〕鲆粋€瓷瓶。 “六王對毒物向來熟悉,又怎么會被毒藥毒死?”羅意微簡直想笑。 “瓷瓶里的并不毒藥,雪山圣水,它對于常人來說比靈芝人參珍貴千萬倍,但對于像六王那樣體內(nèi)沉積了各種毒藥的怪物來說,卻致命的毒藥,太王后到時只需第一兩滴在酒中即可?!?/br> 羅意微接過瓷瓶,面色稍霽,“你雖然將功補過,但過錯實在巨大,雪妃的孩子可以說間接因你而死,你死罪雖免,可活罪難逃?!?/br> “臣知罪,待六王伏法之后,臣自當(dāng)罷職離開王宮?!焙嵳嫒灰琅f冷靜。 羅意微拿了雪山圣水,卻絞盡腦汁不知以何借口讓拓跋旬不加懷疑的進王宮懷舊。說實話,她很不愿意跟拓跋旬這個故人再有什么瓜葛。 而時間卻并不那么樂意等人,羅意微還沒來得及想出借口處理六王,漠寒就猝不及防以“嘉云公主在敵國被辱”的借口挑起了戰(zhàn)事。 昭樂陶會被拓跋碩厭惡早在拓跋旬意料之中,他算準(zhǔn)了一切,等到時機一到,他就通知昭軒開始了他們早就協(xié)定好的計劃。 拓跋碩的快速反應(yīng)卻也讓拓跋旬和昭軒都意外了一把。那些漠寒準(zhǔn)備突襲的士兵紛紛都遭到了埋伏,可謂出師不利。 “原來王上想逼漠寒快些動作,所以才故意嚴懲雪妃給漠寒這個起兵借口。”拓跋言白衣依舊,整個人卻似乎越發(fā)的淡遠了。他也聽聞了漠寒起兵之事才匆匆從外地趕回來,卻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切竟拓跋碩暗中控制的結(jié)果。 “孤知道拓跋旬幫昭軒取得的漠寒王上之位,昭軒如此有野心,前段時間更戒嚴邊疆,難道以為孤真的會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與其坐著等人家開打,倒不如孤制造機會讓他們的計劃早一步實施?!蓖匕洗T手握參茶,卻將之緩緩倒入窗外,瞳色墨黑如淵。 沒有人知道,就連拓跋旬也不知道,拓跋碩竟早已知曉了參茶中的古怪,而他卻還依舊不動聲色的喝了下去。 拓跋碩從來都一個對一切事物都掌控在心的人,參茶細微的味道差異他揣摩了一陣也知曉了其中定有蹊蹺,之所以還繼續(xù)的喝下有問題的參茶,就想看看幕后的人想做什么。 情緒失控,將媚妃打進冷王宮,除掉雪妃的孩子,他由著這些情緒來支配自己。只要——只要他的吟兒可以安全安靜的呆在不被打擾的地方。 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昭軒想借由雪妃受寵的機會來鞏固漠寒的政權(quán),然后又借雪妃胎兒被殘害雪妃被禁足的機會來作為攻擊敵國的借口。 當(dāng)然,拓跋碩在此間任由情緒支配自己的同時,他亦做了很多其他的準(zhǔn)備,比如cao練軍士,比如吸納新兵。 拓跋言并不知曉這些內(nèi)幕,自成親后,他已經(jīng)盡可能少的進王宮了。此時他淡淡的蹙了蹙眉,神色空遠,“只怕到時兩國又會生靈涂炭了?!?/br> 拓跋碩將空茶杯穩(wěn)穩(wěn)放在書桌上,“如今就算孤想和平,昭軒亦不會肯。漠寒與敵國的戰(zhàn)事已勢在必行,此事兩全不得,孤只能趁著昭軒此時剛剛登基根基不牢,暗中促使他倉促開戰(zhàn)來取優(yōu)勢。至于而后的事情交給二哥就行了,打仗指揮這些事他自不會讓我們cao心?!?/br> “既然王上都已打點妥當(dāng),看來倒臣多慮了,如此臣便先行告退。”拓跋言淡淡拘完一禮,便雅然而去。 拓跋碩見他走遠,似自言自語般淡淡道,“隱一,拓跋旬此間行蹤何處?” 昭軒都起兵了,他的好搭檔拓跋旬當(dāng)然也要收拾,況且拓跋旬給了拓跋碩一頂不小的綠帽子,雖然他對慕子翎沒有感情,但一想到她懷的竟然不自己的孩子,拓跋碩便覺窩火。 雖然拓跋旬不太容易追蹤,不過也并不代表敵國就真的就沒人可以監(jiān)視他。拓跋碩派出了敵國第一隱衛(wèi)隱一去跟蹤拓跋旬,而他自然也探出了拓跋旬果然周身毒的情報,先前夭折的小皇子亦就拓跋旬的孽種。 拓跋碩特地派出隱一去跟蹤拓跋旬,就要等開戰(zhàn)之后好好放手去收拾拓跋旬一頓。此時報仇的時機已到,他當(dāng)然不能放過。 名正言順的拿下拓跋旬,以賣國通敵知罪判之極刑,看這怪物還敢不敢動他的女人! “臣該死,跟丟了六王……”隱一少有的支吾起來。 “什么?”拓跋碩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不過,臣在六王府中找到了這個?!彪[一將自己在六王府花園中找到的紙箋遞給拓跋碩。 拓跋碩展開紙箋,只見上面一行娟秀小楷,“汝母祭日將到,吾心掛之,望舊地重聚,感懷舊事。” 他摩挲了一下紙質(zhì),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蹙起,“這錦鳳箋,整個王宮只有昭陽殿才有,你過去看看?!?/br> 雖然不知拓跋旬找太王后何事,但他心里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