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不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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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再看看戰(zhàn)圈外那個模糊的身影,完顏赤凄然一笑,無助的拉住洛有力的雙手,美麗的碧眸一片空洞…… 荙愿并沒有命令士兵去追,因為他知道對方雖然人不多,可是卻個個是視死如歸的勇士,他的任務(wù)僅是帶回少主妃,眼下任務(wù)完成,三天期限未到,看來他可以回去見少主了。 “少主妃,失禮了。”將無力的襄陽攬在懷中,荙愿揮動韁繩。 北院少主府。 “玩得如何,可玩好了?”裊裊的淡香彌漫在整個房間,拓跋蹙緊好看的眉頭,坐在桌邊斜睨著像個小孩般低頭垂眸的襄陽。 “還行?!睌[弄著衣角,襄陽敷衍的回答。 “還行?那說明還沒有玩好,不如再想想,看還要去哪里,趕明兒我?guī)闳?,或者早點兒告訴我們,免得到時又找不著人?!彪m然沒有明說,但話里分明充滿了責備,襄陽回嘴道:“每天都憋在房間了,我快要瘋了,我又不是你的擺設(shè),高興了拉出去走走,不高興了便扔到一旁,再也不理……。” 襄陽話還沒說完,拓跋忽然站起身,不理會掉落在地的裘皮,向襄陽大步逼了過來,襄陽受驚向后退著,他也就向前逼迫著,直到把襄陽逼到墻角,退無可退了,他才停下來,冰冷著聲音道:“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是誰當初說要時間,是誰當初說不喜歡逼迫,我耐著性子,忍著想要你的沖動,卻換來這樣的評價,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在向我發(fā)出邀請嗎?” 他的手襲上她嬌艷的臉龐,不給她解釋說明的機會,攛住了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他不要再聽她說了,聽得多了,卻差點兒把她送入別人的懷抱,她的話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去聽,讓自己等了這么久,他要讓她倍加償還。 在拓跋霸道野蠻的擁吻中,襄陽昏昏迷迷的承受著,奇怪,這回她居然不覺得討厭了,慢慢閉上眼睛,默默感受著,拓跋霸道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輕舔襄陽的唇角,似有似無的觸碰,襄陽睜開迷蒙的水眸,對上拓跋一雙幽深黑眸,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這神秘黑潭中,再也不能自拔了。 “襄陽,答應(yīng)我,再也不要離開我?!蹦剜氄Z讓襄陽迷失。 拓跋邊親吻著襄陽,邊伸手到襄陽的腰間,解開腰帶,拉下繩扣,包裹著襄陽的寬大外衣猝然落下,再伸手探入衣襟,緩緩打開緊身的束衣,就在春光即將乍現(xiàn)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稟報:“少主,不好了!柔妃她……” 蹙緊眉頭,拓跋收回熾熱的眼眸,替襄陽拉好衣衫,沉聲不悅的問:“柔妃她怎么了?” “柔妃好像不舒服,剛才伺候的丫頭找了好幾次,說是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好像從昨天就開始了,今天似乎更嚴重了些?!?/br> 靜了靜,拓跋抬眼看看襄陽,抹去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碎發(fā),將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上面:“等我,我去看看就回來?!?/br> 襄陽頓時紅了臉,低頭不回答,現(xiàn)在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外面說的什么她根本沒有聽見。 走在夜晚寂靜的庭院里,拓跋回味著剛才的溫存,心里不覺欣喜,腳步自然就加快了些,他想要快點兒回到那個溫暖甜蜜的房間中,繼續(xù)剛才盼望已久,還未完成的事情。 剛走到黛妃的房門口,就聽到里面摔盆砸碗,拓跋一陣頭疼,按住性子跨了進去,只見屋里滿地狼藉,各種小吃扔的滿地都是,“怎么,是要拆房子嗎?如果不想住了,就說一聲,自然會有人來住?!蓖匕侠渎暤?,黛柔嗵的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無神。 心下有些不忍,拓跋淡淡道:“起來吧,說說看,是什么事情讓你不高興?!?/br> “妾,妾奴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煩悶,心里難受,什么也吃不下。”黛柔起身怯生生地回答。 “哼,你又聽著什么了?是不是聽說襄陽出去玩了一趟,既然沒有受罰,所以就心生妒嫉了?”拓跋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如果是那樣,他定不饒恕。 “沒有,妾奴不知道有這事,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發(fā)脾氣的權(quán)利,不是嗎?”黛柔邊觀察著拓跋的臉色,邊坐到他的身旁,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還不錯。 “你的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如果生病了,就找御醫(yī)好好瞧瞧。”拓跋心寄襄陽,沒有心思和黛柔多糾纏,黛柔垂下眼簾,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道:“少主好狠心呀!妾奴對少主沒有任何奢求,只希望少主能多來看看黛柔,黛柔就心滿意足了。” 拓跋冷笑,斜睨著黛柔,不想與她多說,黛柔突然又感到不適,她捂住口,急忙向外走,拓跋也跟了出去,他到要看看她這戲要怎么演,可看樣子又不像演戲,分明難受得厲害,嘔了半天黛柔也沒嘔出什么來,拓跋失去了耐性,幾步跨過去,使勁拽起她,也不管黛柔臉色如何差,怒沖沖道:“你要裝多久,我可沒有心情來看戲。” “我沒有?!摈烊嵋埠鹆似饋?,她感到委屈,明明難受的要死,卻被冤枉成是演戲,她黛柔還沒那么不堪。 “你……”拓跋的眸子忽地收緊,變成可怕的深潭,閃著冷冷的寒光。 黛柔是害怕的,可是她并不認為這回自己有什么錯,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恰在此時,御醫(yī)來了,拓跋收回冷眸,一旁看著御醫(yī)為黛柔檢查,如果沒有任何問題,他一定不會再要她。 “恭喜北院大少主!”御醫(yī)檢查后,突然跪倒說:“柔妃這是有喜了,少主要添得第一個子嗣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拓跋以為自己聽錯了。 “少主,您要做父親了?!庇t(yī)又重復了一遍。 “父親?”拓跋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要做父親了?!彼强释敻赣H的,他的父母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他孤獨過,他彷徨過,做了父親意味著他又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他怎么能不激動呢! 黛柔也聽到了御醫(yī)的話,原本心里的委屈頓時一掃而空,臉上不覺洋溢起得意地微笑,看著拓跋興奮的樣子,一種優(yōu)越感便油然而生。 等御醫(yī)走后,拓跋坐到黛柔的身旁,難得的溫柔:“你想要吃什么,我吩咐他們?nèi)プ?,如果有什么要求,就告訴荙愿,你要記住,千萬不要亂走,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這里有著我的孩子,知道嗎?” 黛柔甜甜的笑著,她感到從未有的滿足:“少主,黛柔說了,什么要求也沒有,就是希望您能陪著我?!摈烊徇m時的撒嬌說。 “這……”拓跋遲疑了一下,襄陽美麗的臉龐在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但也就一閃而滅:“好,我答應(yīng)你,陪著你,今天我哪里都不去,一直陪著你。” “謝謝少主!”黛柔窩進拓跋的懷里,看著拓跋俊美的容顏,再摸摸肚子,她笑了,她的希望在這里,她終于盼出頭了,現(xiàn)在的少主只屬于她一個人。 暗夜云深,月亮躲進層層彌漫的云霧中,寂靜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襄陽默默坐在漆黑的屋中,心隱隱的疼著,這種滋味她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只是壓在心里哽著難受。 吱呀一聲,小羽小心推門進來,輕聲道:“小姐,您還不睡嗎?已經(jīng)三更天了?!?/br> “你去睡吧,我想再坐會兒!”抹黑的房間里,看不清襄陽的表情。 小羽欲退又回,稟道:“小姐,慕容大人一直站在門外呢,我要他進來他卻不進,想來一定是有事,小姐去看看吧!” “是嗎?”襄陽終于走出黑暗,小羽這才看清小姐一臉愁悶,幽幽的眸子更加墨黑了。 院子里,歐陽宇佇立在樹下,手里捧著一把古琴,堅定而孤寂的站著,襄陽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垂眸看著琴,淡淡問:“大人為何站在這里,是來送琴的嗎?” “送琴?”歐陽宇眼波微顫,輕聲道:“情?對,沒錯,是送情,只怕送不出去?!?/br> “給我的?”襄陽沒有覺察到歐陽宇灼熱的眼眸,伸手輕輕拂過琴弦,低沉的音弦微弱的響了響,便再沒有聲音了,接過琴,襄陽問:“大人為何不等到明日再送?” “明日小姐恐怕就不需要了。”說完,歐陽宇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停下,但并不看襄陽,垂著長長的睫毛他道:“對不起,今日屬下沒有認出小姐。” “噢,那個……”襄陽剛要說話,歐陽宇卻根本不聽,修長的身影走出院子,最后被黑暗浸沒了。 小羽看著他的背影,嘟囔道:“這個人越來越怪了,說話也讓人越發(fā)聽不懂,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br> 襄陽只看著懷中的古琴,至于小羽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淡然回到屋中,撥弄琴弦,行云流水,雅致卻悲傷。 “絲桐合為琴,中有太古聲。古聲淡無味,不稱今人情。玉徽光彩滅,朱弦塵土生。廢棄來已久,遺音尚泠泠。不辭為君彈,縱彈人不聽……”襄陽邊彈著便默默念著,可小羽一句聽不懂,搖搖頭,小羽退出去悄悄掩上門,她雖不懂,可是她聽出了小姐的苦,小姐的愁,哎,這對冤家何時才能拂去心中的暗影,彼此坦誠相對呢? 柔妃的寢室。 “哎呦,你想燙死我呀?” “這是什么東西?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拿出去,滾,沒一個省心的!” 上好柔軟的地毯上摔著盤碟湯汁,一片凌亂,丫鬟們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收拾著,黛柔蹙眉斜靠在臥椅中,不滿的怒視著滿地的丫鬟奴才們。 沁兒踏著漫步盈盈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狼藉,笑著搖搖頭,淺聲輕柔的說:“meimei這又是怎么了?你現(xiàn)在有了身子,可千萬不要動氣呀!” “我能不動氣嗎?每天就這些個東西,吃都吃膩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我這可全都是為了孩子,他可是少主的第一個骨rou!”黛柔省去對沁兒jiejie的稱呼,還刻意強調(diào)著孩子的父親,儼然已經(jīng)不把沁兒放在眼里了。 沁兒倒不在意,仍然笑盈盈的道:“meimei想吃什么盡管叫他們?nèi)プ?,他們自然不會推托?!?/br> “哼,咱們屬國的食物也就這些,還能翻出什么新花樣來,光聞著味兒都惡心了。”黛柔慵懶的起身,沁兒連忙扶住她,她不露聲色得意地笑笑,就勢扶住沁兒,真把她當丫鬟了:“還是jiejie關(guān)心我,這會兒少主不在,也就只有jiejie來看看我,哪像那個了不得的少主妃,連個人影子都不露呢!自然,她哪瞧得上咱們??!” “meimei,許是少主妃有別的事給耽誤了,你也不要多心,我瞧她不是那樣的人?!鼻邇禾嫦尻柦忉屩?,偏偏黛柔不吃這一套,她冷哼了幾聲:“jiejie,我知道你是全不得罪的,最最好的人便是你,你這樣怎么可以,將來她可是會騎到你頭上去的?!?/br> “不會的。”沁兒淡淡地笑著,恬靜美好的臉頰上無欲無求。 黛柔見不得這個,松開手陰少主著聲說:“我每日這時都要小憩一會兒,就不陪jiejie了。” “好,那meimei就歇著吧,我也該回去了。”沁兒望著黛柔進了內(nèi)室,才踱步出去。 黛柔透過窗子,看著遠去的沁兒,唇角漫起些許不屑,這個女人毫無大志,終難成事,注定只是個妾的命! 沁兒漫無目的的走在鋪滿黃葉的路上,內(nèi)心卻也凄涼無比,誰說她不難過呢,一個被少主刻骨的愛著,一個為少主孕育了子嗣,他們都有被愛的理由,可是她呢? 不知不覺間,沁兒已經(jīng)來到了木蘭苑,這里風景宜人,清幽淡雅,倒是個靜心的好地方,反正也來了,不如進去問候一聲吧!這么想著,沁兒進了院子。 一方樹下,身著白衣白裙披著白絨斗篷的襄陽獨自坐在石塊上,在她的懷里攤著一本書,可她并沒有看,而是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木蘭,木蘭!沁兒心中不覺喃喃念道,木蘭花也有這般美嗎? “啊,蓼主子!”從屋里走出來的小羽突然打斷了這份美好,驚慌失措的望著沁兒,沁兒想要制止也來不及了。 “jiejie,您怎么來了?”襄陽起身恭迎,沁兒連忙上前拉住她:“meimei不用多禮,我不過閑來無聊,正好路過瞧瞧?!蔽罩尻柕氖?,覺著有些涼,她便又問:“這入秋了,天氣轉(zhuǎn)涼,meimei怎么能在院子里坐著呢?” “沒關(guān)系,我不過只坐了一會兒?!毕尻栃πΓ骸癹iejie屋里坐吧!” “不了,我剛從柔妃那里來,她近幾日胃口不開,想來屬國食物味道大抵相同,總要吃厭的,我這正想法子呢,看看能做些什么,畢竟柔妃已經(jīng)有了少主的骨rou,不能怠慢了。” “你說什么?”襄陽的笑容僵住了,心頭狠狠的一痛。 “噢,我說柔妃有了身孕,不知該給她做些什么吃呢!”沁兒絲毫沒有覺察到襄陽的變化,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襄陽眼前黑了黑,勉強穩(wěn)住,小羽看出端倪,忙上前從旁扶住襄陽,淺著聲對沁兒道:“蓼主子,小姐今天身體不適,想來是沒有休息好,不如……” “你瞧我,只顧說這些個瑣碎的閑事,倒把正事給忘了?!鼻邇呵敢獾匦πΓ骸癿eimei,其實我來是有件事相求,不知meimei愿不愿意?!?/br> “什么事?”見沁兒欲言又止,襄陽隱住內(nèi)心的傷感問。 “meimei是從大宋來的,那里多美食,自然是這里無法比的,我想,不如meimei做幾樣可口的小吃,送與柔妃,一當是看望,二也增了情誼,此兩全其美之事,meimei該是明白的?!?/br> “這,好是好,可惜我雖精通琴棋書畫,卻對女紅廚藝一竅不通,不知該如何下手呢?!毕尻栒f著都覺慚愧。 “是嗎?”沁兒眼神中閃過一瞬失望,但還是溫柔委婉的笑著說:“我也不過說說,meimei不要見怪就好,時候不早,我也不打擾了?!?/br> 瞧沁兒轉(zhuǎn)身要走,襄陽總覺不忍,人家巴巴的趕來,也不求什么,原是好意,可現(xiàn)如今卻失望而回,心里總覺過意不去?。?/br> “等等!”小羽原不想多管這閑事,那柔妃是死是活,她都是不關(guān)心的,可瞧見小姐為難的神情,她就狠不下心來了:“我,我可以試試?!?/br> “什么?”襄陽和沁兒同時望住小羽,均有些不可思議,襄陽印象中自己的飲食都是由專門的廚子來打理,小羽只伺候自己的起居,從沒想過她也會廚藝。 “小羽,這可不是說笑,你真的會嗎?”襄陽問。 “當然了,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做美食是我的拿手戲,小姐您就等著看吧?!毙∮鹱孕艥M滿。 沁兒滿心歡喜,轉(zhuǎn)回身拉住小羽,語重心長道:“小羽,那么就全靠你了!”小羽點點頭,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沒有十足把握,她是不敢輕易應(yīng)承的。 說忙就忙,此刻北院的廚房里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了,小羽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忙碌著,一會兒命人和面,一會兒差人燒火,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也沒時間擦一把,襄陽只能從旁干瞪眼瞧著,卻插不上手。 其他房里的丫頭,聽說要做大宋的美食,都來瞧熱鬧,把廚房外面圍的是水泄不通,小羽瞧著他們羨慕的眼光,眼里揚出些許得意,這回可給小姐長臉了。 不多時,各色美食就擺了出來,有冰花煎餃、南瓜雞蛋小餅,果仁黃油酥球、香梨銀耳羹……光是瞧著,都讓人垂涎欲滴,更別說那沁人心脾的味道了。 瞧著滿滿一桌的美食,黛柔狐疑的看著,那個少主妃能有那么好心?“這個是什么?”用筷子戳了戳,她不放心的問。 “回柔主子,這是果仁黃油酥球,使用面粉、黃油、砂糖再加上各種干果烤成的,這種點心吃起來又酥又脆,味道香甜可口,是我們那里的一種特色點心?!毙∮鸸郧傻幕刂鴨栐?,坐立在一旁的襄陽和沁兒贊許的點點頭,再望向皺眉的黛柔,期盼著結(jié)果。 黛柔雖說對襄陽有意見,但幾日胃口不開,把她也折騰得夠嗆,眼下美食當前,也就不再偽裝了,她夾起一塊果仁黃油酥球,慢慢放入口中,輕輕咀嚼著,香脆的味道沁滿整個口腔,頓時眉心舒展,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這味道果然不錯?!?/br> 聽到了黛柔的贊揚,小羽緊懸的心終于松落下來,襄陽和沁兒也均松了一口氣,氣氛頓時緩和了幾分。 “你們呀,越來越大膽,這里有這么多美食,卻偏偏沒人來知會我?!边@時拓跋忽然跨進來,笑嘻嘻的看著大家,荙愿也尾隨著走了進來。 襄陽一顫,抬起睫毛望住心情極好的拓跋,他還欠自己一個解釋,那日他讓自己等了一個晚上,卻沒有任何交待,不知何時,想到他,心里就被那抹蕩漾填得滿滿的,想起就一陣酸楚。 拓跋跨進門雖然說著美食,眼睛卻早瞥見了襄陽,看到她又消瘦了些,不覺一陣心疼,竟忘記了身處的地方,關(guān)切地走到襄陽面前柔聲問:“你好象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這句問話讓襄陽感動,但心里的埋怨難銷,她別過頭去低聲恭敬的回答:“謝少主的關(guān)心,襄陽好得很?!?/br> 跋沒料到襄陽會這般淡漠的對他,定住腳步不可思議的瞧著,黛柔眼瞧著兩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深情蜜意,心里的醋壇子早打翻了好幾壇,幽怨的眼神如利劍般頻頻射出,只可惜當事人卻渾然不知。 細心的沁兒看出了問題,忙起身走至拓跋身邊,淺笑著:“少主,您不是來品嘗美食的嗎?還不快坐下,不然我可要忍不住都吃了。” “呵呵,你呀!”拓跋收回眷戀的目光,極其自然的坐到了黛柔的身旁,摸著她的肚子關(guān)懷的問:“怎樣,沒有什么不適吧?” “原來少主的眼里還有我們呀!”黛柔酸溜溜的說,拓跋難得的沒有生氣,仍舊笑瞇瞇的,看來他對這個孩子是急切企盼的。 “哎呀,這么多好吃的,少主,不知道屬下能不能也嘗嘗味道呀?”荙愿打著哈哈,眼睛望著桌子直咂嘴:“不知道這美食是哪個巧手的廚子做的,如果以后都能吃到,那真是有口服了。” 聽到荙愿也贊賞自己,小羽倏地紅了臉,恰被沁兒看到,她拉過小羽來,笑對荙愿說:“這可不是什么廚子做的,而是我們這位巧手的丫頭所為?!?/br> “哦,是嗎?”拓跋先答了腔,拿起筷子就嘗了起來:“嗯,味道確實不錯,荙愿,你要是想吃,也不用客氣?!?/br> 荙愿回應(yīng)著,卻不敢逾越,只是抬頭望著小羽,給她一個美美的笑,小羽慌亂的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那張讓她怦然心動的臉。 黛柔看著少主吃得開心,也暫時消了氣,又指著一盆湯問:“這個看起來很漂亮,是怎么做成的?” 小羽不慌不忙的一一解答,聽得眾人頻頻點頭,黛柔望著她,忽然計上心來,她挽住拓跋夾菜的手,柔媚的笑著:“少主,奴妾幾日來都吃不下飯,今日這些菜肴,我都喜歡,這全都是小羽那丫頭手巧,可是,只有今日才有得吃,今日后又該怎么辦呢?” “那還不簡單,你要是再想吃了,就讓小羽給你做就是了,襄陽,你說呢?”拓跋轉(zhuǎn)頭問發(fā)愣的襄陽,襄陽醒轉(zhuǎn),抬眸笑笑說:“那是當然,只要jiejie喜歡吃就好?!?/br> “那多麻煩呀!”黛柔撇撇嘴,繼續(xù)說:“不如meimei把小羽送給我吧,這丫頭我很喜歡,又機靈又手巧,比我身邊那些笨手笨腳的丫頭可靠多了?!?/br>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羽和襄陽都瞪大眼睛,特別是小羽,她最害怕這個女人了,要是待在她的身邊,還不被扒掉幾層皮,能有她好受的嗎?她乞求的看著小姐,希望小姐能幫幫她,襄陽自然是不愿意的,在這北院少主府中,唯一親近的人就只有小羽,如果連她也失去了,那么她就真的形同槁木了。 襄陽剛要開口婉拒,拓跋卻先朝她淺淺搖頭,繼而對黛柔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小羽和襄陽情同姐妹,你怎么忍心分開她們呢?我想襄陽不是那小氣之人,如果你想吃什么,只管找小羽給你做,至于伺候你的人,有莫珠在,也差不到哪兒去。” 拓跋幫了襄陽,襄陽凝視著他,他也凝視著襄陽,眉眼間都是思念,襄陽微微紅了臉,垂下頭去,拓跋頗有些意外,這樣嬌羞的襄陽別有一番風情,他內(nèi)心不覺涌起一股熱浪,只想馬上擁她入懷,好好疼愛一番。 沁兒邊挾著菜,邊觀察著眾人,她笑笑:“其實柔兒也就這幾個月,全當小羽是去幫個忙,等忙幫完了,再回去也就是了?!?/br> “對呀,這也是我的意思,我怎么敢奪少主妃的人呢!”黛柔瞥一眼襄陽,又似委屈,又似得意。 襄陽只垂了眸,皺了眉,心下自知不愿意也無可奈何,瞧著小姐為難得樣子,小羽心下不忍,只好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啟稟柔妃,奴婢笨手笨腳,平日里做錯事也都是小姐脾氣好,沒有責罰,柔妃您是千金之軀,如今又身體貴重,奴婢自認為難接此重任,還請柔妃另選她人吧!” “哼,我還沒說什么,你倒是一堆的理由。”黛柔垮下臉,恨恨的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羽,拓跋原還閉口聽著,現(xiàn)在看不給句完整的話是不成了,他放下筷子,正要開口,襄陽卻已然先站了起來。 “jiejie,既然如此,就讓小羽先伺候著吧!襄陽只希望,如若小羽做錯了什么,jiejie不要見怪,原諒她吧!”說畢,襄陽又不舍得望向小羽:“小羽,你好生伺候柔妃,如果有什么不妥,我也不原諒!” 話已至此,襄陽再也沒有待下去的心情,狠狠心,不理會殷殷哭泣的小羽,朝啞然的黛柔淡聲道:“jiejie歇著吧,我不打擾,先回去了!” “小姐!”身后小羽終于放聲呼喊,內(nèi)心一顫,襄陽沒有停下踉蹌的腳步,直直出了院子,快走了幾步,再也忍不住,扶住粗壯的樹木淚水奪眶而出,原以為皇帝后宮多爭端,沒想到一個北院少主府也是如此,征戰(zhàn)沙場她不怕,為人處事之道對她來說卻是永遠的難題。 “襄陽meimei,你沒事吧?”沁兒放心不下,跟了出來,看到襄陽獨自站在樹下,輕輕走上前:“都怪我,如果一開始沒有讓小羽去做什么美食,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然,我再去和柔兒說說吧,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謝謝jiejie好意,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不會再改變,再說,現(xiàn)在柔jiejie正需要人伺候,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蹦ㄈパ蹨I,襄陽回頭給沁兒一個溫婉的笑容,沁兒怔愣了一下,也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木蘭苑。 夜晚來臨,四周一片靜默肅然,唯有隱隱約約的琴聲時斷時續(xù)的傳出,就在人要豎耳細聽時,它卻又戛然而止了。 仰起頭,看著窗外冷濕凄涼景致,襄陽根本沒有彈奏的心情,起身披上白錦蟬絲披風,踱步來到院中,看著蕭條的樹枝,心事重重。 “小姐!”忽然一聲熟悉的呼喚自院外傳來,襄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屏息細聽,那呼喚更加真切:“小姐,我回來了!” 猛然回過身,小羽淚眼漣漣的奔到襄陽身前跪下,襄陽伸手剛要扶起她,卻又縮了回去,冷聲道:“你是自己跑回來的?” “不是,不是!”小羽連連搖頭,襄陽這才俯身拉起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柔妃肯放你回來?” “不是的,小姐,是少主,是少主下令讓我回來的?!毙∮鹫f著看向門外,襄陽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拓跋佇立在門口,凝神望著她。 頓了頓,襄陽剛要行禮,拓跋已經(jīng)快步進來,扶住襄陽:“襄陽,你我為什么總要這么客氣呢!” 回到房中,小羽識趣的退了出去,拓跋坐在桌邊,襄陽燃起淡雅的薰香,屋里頓時溫馨了許多,拓跋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襄陽。 “柔妃那邊不是需要小羽嗎?你這樣把她帶回來,不怕柔妃不高興嗎?” “怎么會呢!再說小羽不是你唯一的親人嗎?沒有她在身邊,你難道不會寂寞嗎?” 原來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對于她的事情,他從來都是掛心的。 拓跋伸手拉過站立一旁的襄陽,將她圈在懷中,低頭呢喃:“襄陽,我一直感覺你離我好遠好遠,遠的抓不住,夠不著,我一直都在苦惱,到底該如何對待你,是不是干脆就如你所愿,把你送回去,可是一想到你將回到別的男人身邊,我就會徹夜難眠,痛苦得喘不過氣來,這些你都知道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 拓跋掩住襄陽的櫻唇,不容她再說下去:“別再說對不起,我不想再聽到這三個字?!睖嘏氖謸嵘舷尻柮嫒籼一ǖ哪?,看著那一汪秋水,俯下身,他吻住了她,淺嘗之后,柔聲道:“襄陽,你愛上我了嗎?我等的已經(jīng)夠久了?!?/br> 襄陽似有若無的點點頭,愛嗎?其實早就愛上了,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看襄陽一副認真思考的神情,拓跋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層層幔帳中,輕輕放在床上。 襄陽一驚,身體不由緊繃,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可這要如何說,說了只怕又引來少主的惱怒。 “你別怕,我什么都不會做,今天我們只和衣躺著說說話。”看出襄陽的心思,拓跋改變了此刻就要她的計劃,側(cè)身躺在她的對面,瞧著她。 “少主……”襄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少主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拓跋伸手按住襄陽的嘴唇:“什么也別說,乖乖躺著,不然我可不敢擔保自己會做出什么來?!币痪湓拠樀孟尻栠B忙縮頸不語了。 笑笑,拓跋垂眸看著懷中襄陽,此刻的她臉龐光潔如玉,一張小嘴紅若櫻花,一股躁動不由涌上心口,翻過身來,拓跋扳起襄陽臉。 襄陽只感到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容多想,那溫潤熾熱的唇就緊緊壓迫下來,襄陽頓時紅了臉,眼睛也不由閉了起來。 黑暗的房間中只聽得陣陣喘息和口唇間的吮吸聲,氣氛異常曖昧。 猛地拓跋推開襄陽,穩(wěn)了穩(wěn)情緒,起身道:“我還是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匆忙下了床,拓跋望著自己下身的***,不覺苦笑,這個少主妃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屬于他呢! 踏著枯黃的落葉,細碎的腳步聲不斷蔓延,穿過小樹林,來到假山前…… “寶貝,可想死我了!” “少主,求您放過我吧!我好害怕!” “怕什么,你本來就是我先看上的,讓他得了便宜,我不計較,他還來事了?!?/br> 不等美人再說什么,壯碩的男人已經(jīng)把女人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摸索起來…… 事后?!澳憧熳甙桑谠鹤舆@么久,別人是要起疑的?!?/br> “知道了,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么會知道!對了,聽說那個柔妃有了身孕,是真的嗎?” “你能忍得下這口氣嗎,不如我把她……” “夠了,不要胡說,那可是少主的子嗣,你可千萬不要胡來。” “你這個女人,萬事都能忍得,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你不當少主妃真是可惜了,不過,說起少主妃,我就來氣,她讓我丟臉都到家了,我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br> “別再說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再來了!” “哎,等等……” 匆匆出了假山,理理凌亂的頭發(fā),沁兒不覺傷心,她曾經(jīng)是草原上第一美人,多少男人競相追逐,為的就是一睹她的芳容,他們?yōu)榱怂幌Х艞壦?,可惜,她的心早就給了那個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戰(zhàn)鬼。 無邊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邊,婆娑多姿的落葉松、宛如高塔的云杉樹岡巒起伏,猶如大海的波濤,連綿起伏的群山與藍天相接,渾然一體,清新的空氣浸透著身上每一個毛孔。 少女時的沁兒立在山頭,美得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放眼天地,她心潮澎湃,草原的英雄就要回來了。 從小就聽大人們討論說起一個名叫拓跋的少年,他俊美如耀眼的太少主,英勇如大漠的雄鷹,是所有人心里崇拜的神。 沁兒,那個拓跋回來了!快走,我們?nèi)タ纯?!”姐妹們歡呼雀躍奔來,拉住發(fā)呆的沁兒奔下山去,朝著草原中心最大的帳篷跑去。 帳篷里坐著許多人,正中坐著一位瘦旬的老婦人,挨著她緊坐著的便是那個讓人無法側(cè)目的英俊少年,皓月般的容顏魅惑了所有人的心,少年微微抬著頭,面無表情的望著眾人,別人對他的褒獎他似乎并不關(guān)心,眉宇間只有淡淡的疲憊。 沁兒看呆了,她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少年,他的一舉一動都讓沁兒深深癡迷,從此這顆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噢,那不是我們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嗎?快來,坐在我們英雄的身邊?!庇腥丝吹搅税V愣著沁兒,朝她招招手,沁兒騰的紅了臉,慢慢走到少年身旁,少年僅抬頭瞧了瞧她,就又垂下了星星般的眼眸,不再看她。 難道我不漂亮嗎?沁兒不覺失望。 “都說美人配英雄,不知我們家沁兒能否有這福分,成為英雄的妻子呢?”瞧著女兒羞紅的臉,父親自然理解,笑哈哈的大聲問。 一顫,這是天意嗎?沁兒愈加害羞,偷瞥拓跋,依舊毫無表情。 “這個主意好,我替他答應(yīng)了!”一旁笑瞇了眼的老婦人突然搭腔,原來她就是拓跋的祖母,拓跋對祖母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這回他也沒有反對。 幾個月后,沁兒和拓跋完成了婚事,入夜—— 沁兒坐在床沿,看著坐在桌邊悶不吭聲德拓跋,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他卻沒有要入寢的意思,沁兒也不好說什么,兩人就這么各自坐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沁兒實在困得不成,“哐”一下撞在了床框上,猛然清醒,卻見拓跋回眸瞧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