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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庶女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93章 玉主有孕

第93章 玉主有孕

    小玉兒就著竹筍喝粥,將筷子放在嘴邊呆呆出神,班羿詫異道:“出去一次竟傻了,快趁熱吃罷?!?/br>
    小玉兒臉一紅,端碗吃完,道:“我去躺會?!?/br>
    “陪我批會折子,剛吃過就睡仔細(xì)積著食?!?/br>
    小玉兒便命冰脂凝霜收拾,喬安將折子放在竹榻旁邊小幾上請班羿過去。

    小玉兒走至燭臺下,從頭上拔下銀簪子別燭芯。班羿看她半邊臉被燭火照著紅光忽閃,眉尖若蹙仿佛思慮重重的樣子,心下不由疑惑,伸手拉她坐下:“怎么有心事,難不成不能和我說?”

    他溫和地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用幞巾挽起露出明晰發(fā)際,雙目略長,不笑的時候會有凌厲的眸光,讓人在他面前無所遁行,但他大多數(shù)時候會對她笑,半瞇著眼懶洋洋的,這時候會覺得他是很平凡的一個人,一個可以依靠的丈夫。

    他鼻梁挺直,面孔略黑,將來孩子出生不知道會不會也象他?

    小玉兒心中熱流涌過,走過去靜靜地偎著班羿,啞聲道:“若是我們有了骨rou你可高興?”

    班羿心“突”地一跳,腦中空白,半天竟不明白小玉兒說的是什么,等回過味一把攥住她的手:“你真的有了?”

    見她頜首,班羿欣喜若狂,“騰”地站起搓掌走了幾個來回也不能抑制住興奮之情,雙掌長擊叫人過來:“快去,快去傳太醫(yī)來?!?/br>
    班羿許久才鎮(zhèn)定下來,回身坐在旁邊握小玉兒的手,她的手在他手心里小小的,便似她的人一樣柔弱溫存,使人忍不住想抱在懷里,就這樣守著她,護(hù)著她,便是一生一世。

    班羿心中安然無限,道:“我做夢也盼著有這么一日,與你生幾個孩子,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便知足了?!?/br>
    小玉兒面頰一紅,嘖道:“孩子還沒出生你倒想起以后了。。。。。還想生幾個???我倒沒那本事,宮里的娘娘主子多了去了,你教別人生罷?!?/br>
    班羿笑道:“怎么這會子又大方了?前次是誰和我急赤白臉地斗氣來著?”

    小玉兒越發(fā)害羞,起身欲走,班羿見她惱了忙拉住她:“我不過白說一句,快坐下罷,有身孕的人怎么還這般不管不顧的,你起的急了仔細(xì)閃著身子?!?/br>
    小玉兒被他拉在懷里動彈不得,聽他又道:“以后再不許混說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么?”他直直地看著她,瞳中微光閃現(xiàn),有她小小的倒影,小玉兒心下一動,脫口道:“我明白。”

    班羿掩飾不住笑意盎然,唇角揚起弧線:“我就知道?!币粫r間思緒彼伏,又緩緩言道:“這胎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生個兒子,我便教他騎馬讀書治天下,將來把這傅山與他,就是女兒也是好的,長大了滿朝文武貴族任她挑選,不叫她受半點委屈。”

    小玉兒輕嘆:“我只盼著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縱做個平常百姓快快活活地過一世,總好過在這宮院高墻里爾虞我詐,再說也不一定就是兒子,若是女兒怎么辦?”

    第一次聽小玉兒說出心里的恐懼,她靜靜看向半空,神色惶惶似極其不安,班羿再聯(lián)想到自己幼年遭遇,便如萬箭攢心一般,半晌狠聲道:“你放心,我定護(hù)著你和孩子周全。”一面叫喬安過來吩咐道:“從即日起派專人來伺候煙霞宮膳食,若是出了差池,你就提頭來見罷?!?/br>
    喬安聽班羿言語狠絕,心中一凜,跪地磕頭:“是?!?/br>
    門口通報太醫(yī)到了,冰脂凝霜扶著小玉兒走進(jìn)碧紗櫥。王太醫(yī)進(jìn)來給皇帝叩首請安,班羿心中著急不耐煩這些禮儀,又恐有他在太醫(yī)不能安心診脈,便命晴椿領(lǐng)太醫(yī)去碧紗櫥里去。冰脂已經(jīng)將帳子放下,太醫(yī)隔帳號過脈出來,班羿問:“脈象如何?”

    王太醫(yī)恭身回道:“恭喜皇上,娘娘身懷龍裔已有兩月,脈象穩(wěn)定,只要安心養(yǎng)胎既可。”

    班羿聽脈象穩(wěn)定越發(fā)高興,微笑道:“從明日起你每日來看脈,不得有誤?!币幻媸疽鈫贪泊蛸p。

    太醫(yī)一走,班羿將小玉兒從碧紗櫥里扶出來,道:“折騰了這半晌也累了,我陪你歇著罷?!?/br>
    冰脂凝霜過來伺候著安置歇下。

    翌日一早,皇帝下昭:姜昭儀身有龍裔,免每日鳳儀宮請安。眾后妃得知消息具過來探望,皇后亦親身過來慰問小玉兒,賞賜了許多東西。一時間,煙霞宮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午歇過后太后譴了一頂小轎過來相請,小玉兒坐轎去過去,一下來就見李嬤嬤打傘在門口接應(yīng),正欲福身行禮被李嬤嬤攔?。骸罢褍x主子莫這樣,折殺老奴了?!币幻鏀v著小玉兒往里走:“昭儀主子仔細(xì)腳下,這雨下得越發(fā)大了,主子當(dāng)心路滑。”

    小玉兒見著太后欲行大禮被一迭聲勸?。骸翱靹e行這勞什子的禮了,仔細(xì)身子?!苯兴谏磉?,拉著手端詳半天又道:“可憐見的,怎么有了身孕還這么瘦弱,太醫(yī)是怎么說的?”

    “謝母后關(guān)心,太醫(yī)說脈象穩(wěn)定,想來過些日子就會胖罷?!?/br>
    太后抑制不住一臉喜色:“這就好,若是缺了什么,想吃什么,只管叫人過來,哀家叫她們送去,可別委屈著不說。羿兒整日忙得腳朝天只怕是看顧不上你?!?/br>
    “是,臣妾知道了,缺什么就叫人來要,管叫母后心疼?!闭f完掩嘴一笑。

    “心疼什么?就是你要那天上的月亮我也叫她們搭梯子去摘來?!碧笠幻嬲f話一面將手邊的匣子打開遞到小玉兒跟前:“這枝玉釵還是當(dāng)年哀家懷上羿兒時先帝賞給的,哀家現(xiàn)在也不帶這些個首飾,就留著你帶罷?!?/br>
    小玉兒唬了一跳,忙推辭道:“臣妾不敢當(dāng),既是先帝留給母后的,母后就留著罷,也是個念想?!?/br>
    “給你你就帶著。”是一枝雕雀翡翠釵,十足的水頭綠瑩瑩地似春水乍泄。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自古就有弄璋之喜的說法,宋時又有傳說佩玉釵能帶來兒子,太后此舉大有深意,小玉兒默默謝恩將釵子別在腦后。

    太后突然有些恍惚,當(dāng)年她也曾有過短暫的好時光,只可惜太短暫了,她漸漸習(xí)慣了不再等待,任容顏在寂寞的時光里暗淡如灰直至心死,他的離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徹底地離開會使人忘記許多忘記不了的傷痛。他給她留下了一個兒子,畢竟,她的兒子做了皇帝,所有的過往都被塵封,她該擔(dān)心另外的事了:“羿兒子嗣不盛,哀家不知cao了多少心,前些日子秦昭儀有了,現(xiàn)下你也有了,更讓人高興,只盼著你平安生下孩子,哀家也就了了樁心事?!?/br>
    太后平易溫和,小玉兒當(dāng)是自己的母親一般,見她高興,心中十分安慰,又陪著說些話才告辭回?zé)熛紝m。

    這邊王昭儀秦昭儀和許箏兒一同來麗妃處說話,待上過茶許箏兒嘆氣道:“姜昭儀得寵不說,現(xiàn)下連太后都這么看重于她,真叫人想不通?!?/br>
    王昭儀道:“是她有身孕,太后才看重罷。”

    許箏兒斜眼睨秦昭儀一眼:“秦jiejie也有孕,怎么不見太后召見?”

    秦昭儀素來怕事,見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不由害怕,垂首囁吁道:“想來是太后嫌我嘴笨,不會說話罷。”

    許箏兒冷笑道:“這話說的有理,我們不會使狐媚子手班,得不著圣寵也怪不到旁人,只是秦jiejie比我們早進(jìn)宮又有了身孕,被這么冷落著不言語折實叫人納悶?!?/br>
    頭頂如有針刺,秦昭儀越發(fā)惶恐不安,再不敢出聲。

    許箏兒見她委委瑣瑣地,心里便有些不屑,轉(zhuǎn)過臉對麗妃道:“她占著皇上,當(dāng)我們擺設(shè)一般全不放在眼里,只怕將來生下皇嗣,后宮更無我們的立錐之地了。”

    王昭儀道:“依皇上的性子也未必就真的寵她,當(dāng)初梁寶林深受著圣寵,自從身去,皇上還不是撂開手了?”

    她盯著麗妃不放:“jiejie說句話?!?/br>
    麗妃面無表情端茶喝了一口道:“今日乏了,你們先回去罷?!?/br>
    幾人見她聲色不動,只得告辭退下。許箏兒見人都走了,又回來挨在麗妃面前道:“jiejie總得拿個主意,她要是生個龍子還不越過天去,jiejie只有一位帝姬如何與她相比?若是不早做打算到那時后悔可就晚了?!?/br>
    麗妃冷冷看著她:“你入宮也不少時日,怎么還這般毛躁?早些回去罷?!币娫S箏兒不死心還待要說,麗妃沉下臉將手中茶盞往幾上一摜,扭身進(jìn)了里間,許箏兒只得悻悻告辭。

    一場雨淅淅瀝壢下了多半月,鉛云壓頂葉落花萎,人也怏怏地打不起精神。小玉兒在宮中養(yǎng)胎閉門不出,這一日午歇睡起又歪在軟榻上,水月笑勸:“主子也動一動,整日這么歪著對身子無益。”

    小玉兒閉著眼睛懨懨答道:“出了不門,做什么才好?”

    水月突想起舊日小玉兒畫的團(tuán)扇來,道:“主子自從給許箏兒畫過團(tuán)扇便再未曾動筆,這會子左右閑著無事不如畫個畫兒,讓奴才們瞧個稀罕。”

    小玉兒聞言心中一動,思忖片刻,道:“既這樣,你們?nèi)?zhǔn)備罷?!?/br>
    自上回畫了扇子,晴椿專門和劉六星要了些作畫的材料工具以備不時之虛,只可惜小玉兒搬來后一次也不曾畫過,這些材料工具一直荒廢著。因此歸雁冰脂凝霜一聽小玉兒要作畫皆來了興致,手忙腳亂說笑著張羅鋪紙研磨,準(zhǔn)備水盅顏料一應(yīng)物具。晴椿在外面正和小宮女說話,聽殿內(nèi)喧鬧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忙掀簾子進(jìn)來,得知原由,笑道:“上次主子畫的團(tuán)扇叫我們眼饞許久,今日可得著又能看上一回了?!彼呉策^來幫忙張羅。

    幾個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見小玉兒還躺在榻上養(yǎng)神,皆過去拉她:“主子快畫,別磨蹭著叫我們心急。”

    見案上案下擺放得滿滿實實,小玉兒笑道:“這可是開顏料鋪子了,快收拾了罷,弄出這么大的陣仗我倒不知該畫什么才好?!?/br>
    “主子不拘畫個什么都行,奴婢們?nèi)?dāng)開眼了?!北娙诵€不停又將東西挪開。

    小玉兒略一沉吟,從筆筒里挑出幾枝大小不一的狼毫放在案邊,先揀一枝細(xì)毫沾飽墨汁慢慢在紙上落筆。幾人見她凝神作畫,皆屏聲息氣守在旁邊看,殿內(nèi)寂靜,只聽筆落宣紙沙沙聲。

    班羿在勤和殿批完折子惦記小玉兒,帶著喬安便來了煙霞宮,走至門口不見小太監(jiān)守著,心中不由詫異,喬安正要進(jìn)去叫人問話被他揮手止住。

    轉(zhuǎn)過照壁仍不見一人,進(jìn)門廊一抬頭才看見正殿門口圍著一群太監(jiān)宮女朝里面張望,班羿越發(fā)疑惑不解。喬安上前輕咳了一聲,眾人回頭見是皇上駕到唬了一跳,呼啦啦跪了一地磕頭。

    水月幾個只顧圍在長案前看小玉兒作畫,連皇帝進(jìn)殿也不知道。班羿頑心忽起,躡著腳走過去探頭一看才明白原委,當(dāng)下便也不出聲站在幾人身后一起看她作畫。

    勾皴點染,淡墨渲染,濃墨點提,多半個時辰過去,小玉兒長舒一口氣將畫筆遞給水月道:“可是畫完了,你們瞧罷?!币惶ь^見班羿站在后面,不由一怔:“皇上來了怎么不出聲?”

    水月幾人跪地行禮,班羿一面擺手一面對小玉兒道:“怎么我竟不知道你會作畫?快讓我瞧瞧?!?/br>
    小玉兒微微一笑,側(cè)身讓他過來。

    班羿站在畫前“咦”了一聲,低下頭仔細(xì)觀看:蒼茫天地,遠(yuǎn)山皚皚,傅面冰封,孤舟蓑笠翁獨釣寒傅上。畫首寫著兩行小字: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畫取“獨釣寒傅雪“的意境,小玉兒用筆極為嫻熟,張馳有度,畫風(fēng)并不拘泥一般閨閣女子的娟秀,實有士夫之逸趣,脫略形似,神韻高遠(yuǎn),儼然受過大家指點,苦練寒暑而非一日之小成。

    班羿暗暗納罕,抬眼將她一瞧又低頭細(xì)細(xì)將兩行小字看了一遍,也不是平常女子寫的簪花小楷,道:“看你作的字畫筆法忒眼熟,這字寫的厚重遒勁,卻又隱隱透出飄逸之態(tài),象是顏體又象不是?!?/br>
    小玉兒含笑不語,班羿無奈只得將字畫再仔細(xì)端詳,看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心中豁然開朗,道:“竟象是當(dāng)年罪臣曲和良的畫風(fēng),尤其是這字,深得他的真?zhèn)??!闭f完又有些疑惑:“怎么你受過他的指點么?”

    小玉兒聽他說出“罪臣”二字心下一陣陣絞痛,強掙出笑臉勉強道:“我怎么會受曲大人的指點,不過是在閨中時常聽聞曲大人的字畫當(dāng)世無人能比,心中好奇,讓府里的人買回幾幅臨摹了幾年罷了。您既然看出象他的畫風(fēng),是不是親眼見過他作畫,您認(rèn)得他么?”

    班羿見小玉兒臉色發(fā)白,想是她畫了半天累著了,便扶著坐在軟榻上,道;“曲和良的確才氣逼人,當(dāng)朝無人可比,尤其自他去后所留的字畫一時間洛陽紙貴,非顯貴而不可得之。我還是皇子時曾見過他幾面,深慕此人,只可惜后來他因貪污軍餉獲罪,清譽毀于一旦,實在是可惜了?!?/br>
    “清譽毀于一旦?!毙∮駜簩⑦@句話低聲重復(fù)一遍,嘴里漫上澀澀的苦意:“那您覺得他為人如何,怎么就做出那般事來?”

    班羿沉吟道:“曲和良為人豁朗,頗有古逸士之風(fēng),我與他雖無深交也能感覺到他并不象貪財之人。不過有些事不象表面上那么簡單,軍餉一案牽扯甚廣,他獲罪后先開始還有人為他奔走,后來便無聲無息了,想來另有什么原故罷。”

    當(dāng)年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轟動一時,先皇震怒命人徹查,竟查到六王爺身上。先皇雖然治律嚴(yán)明,可到底心疼兒子,將六王爺叫來狠狠整飭一頓,命人草草結(jié)案。

    六王爺原本深得先皇寵信,極有希望承太子一位,可惜功虧一簣在此案上栽了跟頭,先皇灰了心,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五皇子班羿。

    班羿隱約知道其中原委,但朝中政事不宜與小玉兒多說所以并不言明。

    只是他與先皇有約,不論如何,這皇位,也不能落在六王手中。索性,他膝下無子,不若尋得又能之人禪位給襄陽的夫婿,而這人,便是袁奕煊!

    只是這些不能說的秘密,班羿是不會細(xì)細(xì)的講給她知道的。

    “他既不象是那種貪財之人,其中莫非另有蹊蹺?曲大人好歹也是當(dāng)世翹楚,若真受了冤枉豈不是是可嘆可惜?可憐他家中妻兒老小也被牽連在內(nèi),皇上怎不叫人去查了,還他個清白?!?/br>
    班羿負(fù)手緩行幾步皺眉沉吟,突然展顏笑道:“你這畫畫的好,回頭叫人裱了,就掛在正殿如何?”

    小玉兒含笑道:“就依著您。”

    班羿說起這樁陳年舊案引發(fā)另外一番心思:六王一向奢侈,他的銀子光靠俸祿和田莊上的進(jìn)益實不夠他揮霍,勤和宮里已經(jīng)壓著好些大臣彈劾六王善攬歪財,與政不利的一些折子。

    六王當(dāng)年與皇位失之交臂心中并不甘心,雖表面上做出不問時世,閑云野鶴一般,班羿這里卻早有暗探來報六王與朝中幾位機(jī)要大臣交往甚密,只怕另有圖謀。

    班羿礙著先皇臨終囑托睜只眼閉只眼抹過去,可又何嘗不是如刺在喉,只不過一時無處下手無可奈何罷了。小玉兒提起這件舊案倒讓班羿茅塞頓開,心里有了主意。

    夜半班羿突然醒了,手一伸不見小玉兒,起身拉開帷帳。此時窗扇大開,室內(nèi)水銀瀉地光線朦朧,小玉兒穿了件長袍臨窗而立,她的剪影淡淡的,裙袂飄飛,長發(fā)披散隨衣裙漫漫起舞恍若仙子欲乘風(fēng)歸去,班羿乍看此景心中陣陣發(fā)慌,披衣上前將她抱住,兩人靜靜偎在一起。

    連日陰雨已經(jīng)放晴,浩瀚長空被洗過一般干凈,滿天繁星寶石般潑灑在黑緞上,群星閃爍中烘托出半彎澄黃的月亮,蟾宮遙遙,美景如夢。

    班羿摟著小玉兒仰頭觀月,心如夜空般澄明,只覺此時此刻良辰美景佳人在懷再無遺憾了。靜默良久,伸手從袖中掏出一件東西遞到她跟前:“白天只顧看畫,忘了把這個給你。”

    小玉兒疑惑地接過來對著月光一看,原來是上次出宮時看見的桃木鳳尾耆長簪,因為它,她險些與他失散。

    “你曾說過鳳尾耆是意思是思念,我特意買回來送給你,帶上它,你就會時時想著我,念著我?!?/br>
    他記得她說過的話,她臉上漾起笑意轉(zhuǎn)瞬黯淡,思念?他不明白,她思念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而她,她身上隱藏的秘密足以使他與她之間隔開萬丈的鴻溝,冒名入宮,欺君之罪,他是帝王,她是罪人,可即使要她以身赴死,她也得撐下去,真相大白的一天,他能原諒她嗎?

    一想到此不寒而栗生出無望的悲涼,似有冰水蔓延至身,一寸寸地將心里的溫?zé)嵫蜎],小玉兒低聲道:“羿。。。。。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別傷心?!?/br>
    仿佛從云端上倏然跌落到塵埃之中,班羿不能相信聽見的話,將小玉兒板轉(zhuǎn)過身:“你說什么?”

    “我說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別傷心?!?/br>
    她的眸中隱隱藏著淚意,既可憐又膽怯,哀哀地看著他,班羿心猛地一抽:“好端端地怎么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不許你說?!?/br>
    “我怕?!?/br>
    班羿還當(dāng)小玉兒害怕宮中暗潮傾軋,心中憐惜將她摟得更緊,輕聲道:“你別怕,一切有我?!?/br>
    小玉兒嘆息:“紅顏未老恩先斷?!?/br>
    班羿聞言尖錐刺心一般,氣道:“你怕這個么?你竟是怕這個!”

    “我怕,我更怕自己有一日傷著你,到那時你只會恨我怨我?!币坏螠I從腮邊劃落。

    班羿低頭吻上淚痕,在她耳邊輕嘆:“傻子,你怎會傷著我?我只要你好好地呆在身邊,別無所求?!?/br>
    小玉兒將臉埋在他懷里,班羿輕聲哄勸:“莫哭了,快做娘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彪p臂展開抱起她放在床上,她的手柔弱無骨,涼涼地沒有一絲溫度,他越發(fā)心疼,安慰許久,昏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