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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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到了濟南府,馬不停蹄地去找秦業(yè)。 秦業(yè)和荊亮等人正忙著鋪子的事情呢,見他們來,吃了一驚,以為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一個勁地問。 秀瑤來不及喘口氣,問道:“哥,我三姐呢?” 秦業(yè)就知道秀瑤和秀容近鬧矛盾,卻不知道為何,問誰誰也不說,這會兒秀瑤這么緊張秀容,倒是高興了,“她和你嫂子去千佛山玩了呢,順便去上香,逛廟會,你不如先去休息,傍晚他們就回來了。” 許二妮帶了一個丫頭和一個小廝一起跟著的,石榴卻被秀容打發(fā)了,留在縣里。估計是因為秀瑤知道她的事情,她懷疑是石榴說的,因此不待見石榴。 秀瑤就細問大哥這些天的情形,秦業(yè)笑道:“你這么關(guān)心你三姐,我還以為你們吵架呢。她們整天就是去散心游玩,也沒啥。你大嫂反而心情好多了,都是你三姐的功勞?!?/br> 秀瑤見大哥太忙,也沒注意那些事情,只好不問他了,趕緊就讓齊風(fēng)帶了人陪她去找秀容。 傍晚的時候,秀瑤和齊風(fēng)在千佛山的千佛寺中找到了急得團團轉(zhuǎn)的許二妮。 ☆、257 找到秀容; 許二妮發(fā)絲凌亂,一臉大汗,如同一個瘋婦一樣卻也不顧,一個勁地在那里哭,不知道怎么辦。 秀瑤看著原本和二姐一樣爽利堅強的大嫂變成這樣,心里真是說不出的難過,可她現(xiàn)在最難受的是三姐丟了! 許二妮看到秀瑤和齊風(fēng),也來不及問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立刻就拉著秀瑤哭訴,說秀容不見了,她和丫頭小廝找了大半天了,結(jié)果連影子也沒找到。 秀瑤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大嫂,三姐打晌午不到的時候就丟了,你也沒回去跟大哥說?” 許二妮淚水漣漣,“我,我以為就是走丟了,找找就找到了,哪里敢去告訴你大哥?!?/br> 秀瑤氣道:“大嫂,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三姐不見了,不是要立刻告訴大哥嗎,什么怕不怕的,又不是你給她弄丟的,可能是走丟的,大哥知道了才好多派人找呀?!?/br> 許二妮又知道自己錯了,就是哭,“這可怎么辦,怎么辦,相公肯定會恨死我的。” 秀瑤趕緊安慰她,問了他們?nèi)ミ^什么地方,然后讓丫頭送她回去,她和齊風(fēng)帶了人去找。 天擦黑的時候,秦業(yè)也帶了一幫人找,后來在大明湖和秀瑤齊風(fēng)會合,都一無所獲。 齊風(fēng)道:“咱們不能這樣找,無頭蒼蠅一樣,不如還是不動聲色,悄悄地打探吧。” 看這個樣子,三姐就是故意的,說不定藏在哪里,或者已經(jīng)離開去了哪里。 秀瑤略一沉吟道:“馮清然那邊,我們也要著人打探,看他是不是真的去了東昌府。” 齊風(fēng)頷首,“我去安排?!?/br> 他認識人多,這件事自然他安排最好。 很快,齊風(fēng)的朋友打探來,馮清然果然在東昌府的,已經(jīng)有日子了,沒看到他和一位姑娘在一起,都是跟著兩個小廝的,在做粉條生意。 秀瑤盤算了一下,三姐失蹤的時間和馮清然似乎真的沒關(guān)系,那三姐會不會去東昌府找他了呢? 她一個姑娘家,怎么去? 會不會是有人來接她? 雖然著急,可她也知道不能亂了陣腳,一方面讓人暗中查找,一方面也只能靜靜地等待。 轉(zhuǎn)眼進了十月,三姐丟了已經(jīng)十五天,秀瑤和秦業(yè)一直瞞著沒有給家里說,生怕家里大亂,而是按壓了消息,一直暗中打探。 齊風(fēng)的人一直暗中盯著馮清然,發(fā)現(xiàn)他的確是在做生意,最近要往兗州府去。 齊風(fēng)的人都已經(jīng)插到馮清然身邊去了,也沒有看到秀容。 秀瑤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她緊張得寢食難安,“要是我弄錯了,三姐和馮清然沒關(guān)系,而是真的丟了,那可怎么辦?” 齊風(fēng)安慰她:“你的判斷不會出錯的,她來濟南,馮清然去東昌府,都不會那么巧合的?!?/br> 尤其馮清然還是新婚燕爾呢,如果不是大事,誰會拋下新婚妻子離家呢? 做粉條生意,對馮家來說,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而且那么多掌柜,哪里就非要他親自出馬? 秀瑤又擔(dān)心秀容吃了苦頭或者是被毀了清譽什么的,自己這個現(xiàn)代人無所謂,大不了不嫁人,可三姐不一樣。 她吃睡不好的,一下子就瘦下來,看得齊風(fēng)和秦業(yè)很是心疼。 齊風(fēng)終于忍不住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們就去跟著馮清然,就近監(jiān)視他?!?/br> 秀瑤卻覺得晚了,心都亂了,思維也已經(jīng)混亂不堪,不能正常判斷。 就在她決定要跟著齊風(fēng)去找馮清然的時候,這日鋪子里來了個奇怪的人。 是一個打扮得很入時的女人,三十幾歲的年紀,模樣俏麗,只是看起來一雙眼睛提溜轉(zhuǎn),眼神很是犀利,不像是本分人。 那人一進鋪子就指名說要見秦家四姑娘,秦業(yè)說自己是秦家大爺都不好使。 秦業(yè)隱約覺得不簡單,就立刻帶了她來見秀瑤。 秀瑤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秀容被綁架了,人家要贖金來了。 她不動聲色,和那女人周旋一下,得知她姓金,人稱金大姐。 她讓丫頭沏了最好的茶來,笑道:“金大姐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金大姐瞪著一雙水桃花的眼兒,上上下下地打量秀瑤,“有人說讓我來管你要一百兩銀子,說你肯定會給我。” 秀瑤心頭突的一下,差點忍不住站起來,卻還是按耐著,表情依舊淡淡地,笑道:“若是金大姐說出個緣由來,或者有什么信物,我覺得是值得的,那自然是可以的?!?/br> 金大姐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便從袖子里掏出一件物事給她看,“這個如何!” 秀瑤雙眸一凜,卻還是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笑道:“倒是不錯,你賣與我,我給你二百兩?!?/br> 說著,就親自去取了二百兩見票即付的銀票,交給金大姐。 金大姐立刻雙眼放光,神情也放松了許多,看著秀瑤的眼睛也熱絡(luò)起來,就好像由一個滿懷敵意的人一下子變成了多年好友一樣。 “四姑娘大方,真是名不虛傳,今日領(lǐng)教了?!闭f著就起身告辭。 秀瑤卻笑道:“金大姐何必著急,不如多坐坐,這會兒正有運河運過來的南方大螃蟹呢,雖然要過季了,總歸還能吃一茬?!?/br> 金大姐笑了笑,“那就不必了,回頭咱們還有好好說話的日子呢?!闭f著就告辭。 秀瑤也就不再挽留,而是立刻就告訴齊風(fēng)。 金大姐手上那物件,分明就是秀容的一支簪子,正是那次縣里買的,她和秀瑤換了戴的一支,雖然舊了也沒舍得扔。 齊風(fēng)就立刻安排親自帶人去追蹤金大姐。 秀瑤不放心,齊風(fēng)索性就帶著她,反正有他親自照顧,也不怕如何的。 秀瑤就穿了小廝的衣服,好在她年紀小,打扮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子也像模像樣,就是過分漂亮些。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穿著粗布衣服,用粗布大頭巾包了頭,臉上也涂黑一點,倒像是齊風(fēng)的小廝。 兩人一路上跟著金大姐行路、坐船、步行的,有幾次若不是齊風(fēng)機敏,加上在金刀幫呆過江湖經(jīng)驗豐富,只怕早就跟丟了。秀瑤絕對相信,若是再換一個人,就一準兒跟不住金大姐。 這個金大姐似乎天生具備一種反跟蹤的能力,或者說可能是下意識的,或者是慣性使然,不管有沒有人跟蹤,她都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知道什么。 她竟然小心到去了東昌府,然后又繞路坐船去兗州府,這期間,也基本什么都沒做。 這日他們到了東平州,追蹤金大姐到了東平湖旁邊的一家沒什么特色的客棧里。 二人進行過數(shù)次喬裝打扮,也沒有惹起什么注意,就跟著入住。 白日他們監(jiān)視金大姐,沒什么動靜,到了夜里,就發(fā)現(xiàn)金大姐悄悄地出了門。 齊風(fēng)便領(lǐng)著秀瑤出門,她雖然不會功夫,可身體輕盈腳步輕淺,倒也不給他添亂。 很快,金大姐就繞進一座小巷子,齊風(fēng)拉著秀瑤的手快步跟上去,就見金大姐進了一戶普通人家,她一進去門就關(guān)上了。 那是普通的三進院子,廂房和正屋的外面都是有圍墻的。 遠處偶爾有幾聲狗吠,隨即又平靜下來,夜風(fēng)呼啦啦的吹著,更能隱匿外面的動靜。 齊風(fēng)領(lǐng)著秀瑤走到亮著燈的一間屋子外面,他約莫了一下墻的高度,輕聲對秀瑤道:“怕不怕?” 秀瑤搖搖頭,“跟著你,不怕呢?!?/br> 齊風(fēng)就道:“我?guī)闵先??!?/br> 秀瑤看了看黑夜中的墻,不是很高,不過他們也沒有帶繩子,她就有點害怕了。 齊風(fēng)讓她莫怕,他提了一口氣,手掌在墻壁上一按,身形就陡然拔高,腳尖輕輕一踢墻壁,然后身子就上了墻頭。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秀瑤卻還是感覺一陣風(fēng)的功夫他就上墻了,簡直不可思議。 這就是飛檐走壁的功夫嗎? 她不禁瞠目結(jié)舌。 “瑤瑤,伸手?!?/br> 齊風(fēng)低聲提醒她。 秀瑤就踮著腳使勁朝他伸手,感覺被一只溫?zé)岬拇笫治兆?,身子一輕,已經(jīng)離地而起,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已經(jīng)被齊風(fēng)放在了墻頭上。 嚇得她呼了口氣,忍不住就抓住了他的胸口,生怕掉下去。 齊風(fēng)手臂不松不緊地攬著她,不會讓她掉下去,也不會讓她覺得被輕薄的距離。 這是東廂,屋里亮著燈,燈影里兩個人在頭對著頭說話,只能看見他們映在前窗戶上的影子,看不見人。 齊風(fēng)略一沉吟,便攬著秀瑤的腰躍了下去,落在東廂窗后的夾道里,正好在那通風(fēng)的后窗戶下面。 齊風(fēng)個子高,恰好可以看到里面,秀瑤踮著腳也只能到他下巴呢,什么都看不到。 秀瑤急得拽他的手臂,卻又不敢發(fā)出聲音來。 齊風(fēng)便低頭,輕聲道:“我托著你?!?/br> 秀瑤點點頭,就攀他的手臂,齊風(fēng)手臂一伸,就將秀瑤托在自己肩頭。 她雖然個子還算高挑,骨頭卻輕,讓齊風(fēng)竟然感覺不到多少重量,覺得比起幾只大西瓜都輕快得多。 他鼻端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起來,趕緊收斂心性,默默地念自己的功夫口訣。 秀瑤一心撲在了秀容身上,哪里還注意別的,她輕輕地扒著窗欞,就看到里面的兩人。 雖然被一座冰裂紋的落地罩擋住一點,她還是看得出來那是馮清然和金大姐。 馮清然似乎很生氣,身上只披著一件松塌塌的寢衣,頭發(fā)都散著,倒是份外風(fēng)流俊俏。 那金大姐正好對著燈光,一雙眼睛里都閃動著毫不掩飾的欣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