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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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譚盈似乎還說了些什么,但是齊遠(yuǎn)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只覺得兩耳嗡然作響,滿腦子都是那一句“靈獸塔靈石修容師兄與靈植院簡悠然師妹的訂婚大典”在不斷的回蕩。 “……冷師兄剛剛結(jié)丹成功,躋身金丹宗師的強者之列,又迎來這樣的喜事,絕對是本門近百年來第一等的大事,所以掌教真人特別重視,三天之后,天道八門也會來人慶賀……” 譚盈說來,也是一臉憧憬,想象著能夠在眾多強者的祝福和見證之下,舉行這樣的盛典,她也有些羨慕。 “……簡師妹和冷師兄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真是羨煞旁人啊……” “你胡說!” 齊遠(yuǎn)突然大叫一聲,打斷譚盈的話,脖子上青筋暴起,滿面猙獰,看得譚盈不寒而栗。“簡師姐,簡師姐她怎么會跟冷,冷修容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她怎么可能會同意嫁給冷修容?。。∧愫f,你胡說!” 譚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后半步,齊遠(yuǎn)的表情太過猙獰,仿佛她但凡敢再說一句,便要上前咬他一口。 “齊遠(yuǎn),你冷靜點!”蕭沁理解齊遠(yuǎn)的心情,在凌源秘境里,齊遠(yuǎn)對簡悠然的那點心思,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簡悠然要嫁給冷修容的消息,她也感到吃驚,但卻并非不能接受。畢竟,冷修容確實足夠優(yōu)秀。 面容英俊,氣質(zhì)沉穩(wěn),天資聰慧,修為境界也不錯,無論從什么方面評價,冷修容都是無可挑剔的優(yōu)秀。 被蕭沁拉住,齊遠(yuǎn)赤紅的雙眸里透出不甘,“我……我怎么能冷靜!我,我……簡師姐她……她怎么能……”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臟仿佛被看不見的大手用力攥緊,幾乎要被攥得爆開。這種感覺,太難受,太難受。 如果說對簡悠然的感情,之前還處于朦朧狀態(tài),但是在聽到簡悠然要和冷修容訂婚之后,他的感情終于控制不住的爆發(fā)出來。 雖然沒奢望最終會得到簡師姐的回應(yīng),哪怕是在她身邊默默陪伴也還是希望這樣的過程可以來得多一點的時間,可是,婚訊來得太過突然,他完全沒有半點心理準(zhǔn)備。 蕭沁輕輕嘆息一聲,向譚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便放心了。告辭。” 用力的拉著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齊遠(yuǎn),蕭沁腳下靈光閃動,帶著齊遠(yuǎn)默默離開。 虹光之上,齊遠(yuǎn)呆滯的回頭望著漸漸遠(yuǎn)離的靈植院,只覺得胸口脹痛,滿腔的情緒都堵在那里,無法宣泄。 “你對簡悠然的心意,原來是如此脆弱的不堪一擊?!?/br> 有些清冷的聲線將齊遠(yuǎn)的視線拉回,他有些呆滯的望向卓然而立在身前的蕭沁,“嗯?你在說什么……” 蕭沁回眸,望著幾乎堆坐在地的齊遠(yuǎn),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冷修容師兄都很優(yōu)秀,你應(yīng)該祝福簡悠然的,而不是在這里怨天尤人。男人應(yīng)該心胸寬廣,喜歡一個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 心胸寬廣…… 齊遠(yuǎn)的嘴角扯動,露出苦澀的笑容,這種事情怎么能心胸寬廣得起來?男人與女人的思維差異真是巨大啊。 真的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輕易豁達(dá)到如此地步? 蕭沁沒有再說什么,這種事情還是得齊遠(yuǎn)自己想通了才行,別人說再多也是沒用,她將齊遠(yuǎn)送到韓長老居處之外,便自行離開。 這場婚事,出身于修仙世家的蕭沁,其實看到的更多。 雙方分別出身于靈獸塔和靈植院,兩人的結(jié)合,對于金粟門來說,正可潤滑兩系關(guān)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她處于掌教真人的位置,也會一力促成此事。 …… 靈湖澄澈,塔基穩(wěn)固,在古籍散發(fā)而出的金色光輝下,塔基中心的火苗也愈發(fā)健壯起來。 簡悠然深深的吐納一番,結(jié)束了最后一輪的修煉。 被關(guān)進來的這幾天,她一直處于修煉之中,結(jié)束了凌源秘境之行,這一番心無雜念的修煉,讓她的修為愈發(fā)精進,吸收消化了試煉所帶來的洗禮,心境上也有了許多的感悟和收獲。 簡悠然抻了個小懶腰,稍微活動了一下,這一次的修煉還真是很爽,渾身上下都舒泰之極,試煉之中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散去,沒有了隨時隨地的精神壓迫,果然輕松無比。 不過,她才剛剛放松,心中卻忽然涌現(xiàn)了一股被人鎖定的危機感。 “誰在外面?” 這股鎖定的感覺,讓簡悠然非常心驚,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借由這種鎖定展露出來的深刻的敵意,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森然。 簡悠然居住的屋子,被布下了禁制,她的神識根本無法穿透出去。 她有些莫名,在宗門之內(nèi),到底是誰對她帶有如此敵意? 從凌源秘境一回來,便被周掌院給關(guān)在這里多日,難道…… 她下意識的望向手指上的青冥戒,難道凌源秘境塌陷被她吸入青冥戒的事情,還有小驚前輩的事情,最終被宗門給發(fā)現(xiàn)了嗎? 也許宗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是還不確定,所以她一回宗門,便被周掌院隨便找了個理由,不動聲色的關(guān)在這里。否則,冷修容的金丹大典,又管她什么事,還需要周掌院親自面見她,囑咐她要表現(xiàn)得大方得體? 現(xiàn)在,宗門經(jīng)過這么幾日的時間調(diào)查,終于確定了凌源秘境的坍塌跟她有關(guān),所以,門外這人,是特地被派過來處置她的人選嗎? 簡悠然膽戰(zhàn)心驚的望向門口,魚龍圈已經(jīng)翻在手中。 如果一切都被她猜中,宗門真的要處置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小驚前輩魂力衰竭,還需要她去尋找能夠養(yǎng)魂的天材地寶,她要是被宗門給殺了,到時候小驚前輩可怎么辦? 她也有想過實在不行便通過道心約誓召喚千御,但是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便被她摒棄。 如果真的是宗門的決定,身為供奉的千御又怎么會毫不知情?現(xiàn)在千御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那便只能證明一件事,宗門要處置她,或許早已經(jīng)過了千御的默許。 外面那人并沒有出聲回答,簡悠然能夠感受到對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似乎也有著深深的猶豫。 過了好久,外面也沒有傳來任何聲息,若不是這種鎖定依然還在,簡悠然都以為對方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是宗門派你過來的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簡悠然試探著問著,被長時間鎖定氣機的感覺,相當(dāng)不舒服,這不上不下的感覺,就像是被兇獸用牙齒叼住脖子,卻偏偏不咬下去。 要么就咬死她,要么便松開嘴,好歹給個痛快話啊。 “要動手的話,就快點動手!”簡悠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緊握著魚龍圈的指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著青白,眉心飄著的道心約誓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門外的人似乎被她的話給激怒,頓時便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那是布下的禁制被擊碎所發(fā)出的聲音。 一股金丹的氣息從破壞的禁制之外狂涌而出。 簡悠然苦笑,捏著魚龍圈的手指更加用力,宗門還真看得起她,竟然派了個金丹宗師來處置她! 咦?不對啊,簡悠然驀然發(fā)覺一個疑點,宗門既然派人過來處置她,那直接把禁制撤銷便好,門外那人怎么用的不是撤銷的手法,而是直接將禁制擊潰。 而且,對方的金丹氣息雖然她感覺得非常強烈,但卻明顯被對方控制在一個相對狹小的范圍之內(nèi),似乎有意隱藏,不想被外人發(fā)現(xiàn)一樣。 “出來?!?/br> 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在簡悠然的耳中卻異常的熟悉,“冷,冷師兄?” 外面竟然是冷修容?宗門派過來處置她的人,竟然是他? 簡悠然咬著唇,伸手推開房門,沒有了禁制的約束,幾乎沒怎么用力,房門便在她的推動下緩緩打開。 月色迷離,冷修容站在庭中,銀霜般的月光映在他英俊的面容之上,白衣之上仿佛也掛了些霜痕,本就清冷的氣質(zhì),在這夜色里愈發(fā)顯得清冷如冰。 冷修容面無表情,眼眸深邃,“出來?!?/br> 簡悠然不由自主的走出來,這樣的對面而立,她愈發(fā)覺得冷修容的氣息很古怪,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上,其實并沒像他所想象的那樣毫無表情,落在簡悠然的眼里,反而覺得他平靜無波的背后,隱藏著的是無法述說的洶涌情愫。 仿佛他來到這里,過來見她,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掙扎,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天人交戰(zhàn),才最終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冷師兄,你……” 冷修容深深的望了簡悠然一眼,什么都沒說,而是袖子一卷,噴出的靈光直接將簡悠然卷上半空,他身子一閃,直接帶著簡悠然飛上高空。 “你要干什么!”簡悠然大吃一驚。 金丹威勢之下,巨大的境界差異,讓她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抵抗,只能任憑冷修容卷著她飛去。 —————————————————————————————————————————— 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防吞補位字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