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驚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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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庭看著她臉上的迷惑,只微微一笑,“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下去吧。這幾天暫時就在這里住下,譚盈會給你安排住處的?!?/br> “是,悠然告退?!?/br> 周掌院也見過了,可是她還是感到一頭霧水,從前廳退出來,簡悠然便看到譚盈正笑吟吟的在門口等著她。 譚盈一見她出來,便迎了上去,不過卻沒說什么,只是帶著她向旁邊行去,轉(zhuǎn)過一重重的回廊之后,將她帶到第三重院落里的精舍,笑道:“這幾天暫時委屈師妹了,先在這里住上幾日,等大典過后,便看師妹自己的意思,想住在哪里都是可以商量的?!?/br> 她想了想,又沉吟道:“嗯……若是師妹有什么東西在原先的住處,也可以跟我說,我會立刻著人替師妹取來的。” “不用麻煩師姐,我沒什么東西要取的。只是……” 簡悠然拉住譚盈的衣袖,道:“只是我實在好奇,為什么周掌院要把我安排在這里住下啊?冷師兄的大典上,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吧?” 好奇簡直要在胸口炸開,簡悠然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再等的想要問問清楚。 在周掌院的面前,她不好問,但是問問譚盈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譚盈似乎被問得怔了一下,眸光流轉(zhuǎn)中,又立刻有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看了簡悠然一笑知乎,掩口而笑,“冷修容師兄的大典上,無論如何也少不了師妹的。不過這事不必師妹cao心,自然有宗門全權(quán)代辦,冷師兄更是會親自監(jiān)督各種環(huán)節(jié),師妹只管安心住下,等到了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br> 譚盈輕笑著將簡悠然推入房中,嘭的一聲,手腳麻利的將房門關(guān)上。 “哎!譚師姐!譚師姐!”簡悠然要去推門,結(jié)果卻猛然發(fā)現(xiàn),這房門竟然無法推開。 “譚師姐,你說清楚啊,你說清楚再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 用力的推著房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哪怕她運起靈力,發(fā)出的法術(shù)在碰觸到房門之前,便被無形的防護不聲不響的吸收掉。 顯然這屋子里已經(jīng)被布下了某種結(jié)界,以她的修為,根本無法破門而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窟@……這根本就是把我給軟禁了??!” 狂發(fā)的法術(shù)將氣海的靈力消耗一空,簡悠然泄氣的頹然坐下,喃喃自語,“莫名其妙……” 回想著一路行來,帶著她過來的李思暮,接待她的譚盈,還有周掌院…… 每一個人在見到她時,那種似笑非笑,要笑不笑,努力憋著的神情,都顯得很是詭異。 而且這些詭異的神情,都是在提到冷修容的時候,他們不自然的表露在外的。 看起來,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是跟冷修容有關(guān)。 可是…… 到底是什么事情??? 簡悠然把腦仁兒想的發(fā)痛,也完全沒有頭緒。 “算了,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不管是什么事情,總有讓我知道的時候!” 想通了這一點,簡悠然便暫時不去管其他的事情,安安靜靜開始干自己的事情。 剛剛從凌源秘境試煉回來,有一堆一堆的東西需要她整理。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簡悠然首先查看了一下青冥戒,吸收了一大半凌源秘境的青冥戒中,此時半空中依舊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各種塵土飛揚,各種山石樹木混雜在一起,偶爾會有一兩只兇獸的尸體被卷在里面。 但是,這個不斷攪動如磨盤般的漩渦里,隨著轉(zhuǎn)動,便有一絲絲細(xì)細(xì)的泥土灑落下來,落在下方由地吞鯨骨骼所構(gòu)建的山梁和大地上,形成一層淺薄松軟的泥土。 一些細(xì)小的草種也隨著泥土落入地面,靠近靈泉的地方,已經(jīng)冒出一片青芽。 相信當(dāng)這個漩渦全部沉淀之后,青冥戒中的小世界應(yīng)該會更加的完善,被吸取而來的凌源秘境會成為這個小世界的終極養(yǎng)分,與之合二為一。 在靠近入口處還堆放著二十五條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煉制的黑色鐵鏈,包括那個被小黑的天賦技能劈壞的巨鼎。 在旁邊的一座山脈里,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暫時沉睡在其中的小驚前輩。 原本是藍(lán)色的地吞鯨魂魄,此時已經(jīng)灰暗之極,仿佛隨時都可能會熄滅。 簡悠然沒有驚動他,想要小驚前輩恢復(fù),只能在日后找到可以滋養(yǎng)魂魄的天材地寶才行。 或許,等冷修容舉行了那個慶祝大典,周掌院放自己出去之后,她可以去問問千御和奇嚴(yán),看看他們是否知道能夠滋養(yǎng)魂魄的天材地寶都有那些。 想到這里,又不自覺的想要去猜測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要把自己給軟禁在這里了。 “不想了不想了!”簡悠然連忙甩了甩頭,把這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結(jié)果的想法拋出腦后。 與其為了個沒結(jié)果的東西浪費時間,還不如安安心心的修煉。 就算不想修煉,也可以拿出一段黑色鐵鏈,用神元之火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打造而成的呢。 …… 高高的山峰上,罡風(fēng)撲面,嶙峋的怪石在這風(fēng)壓之下發(fā)出嗚嗚的聲響,聽起來宛如鬼嘯。 白衣如雪的蕭沁臨風(fēng)而坐,強烈的風(fēng)從她身上吹過,卻不能撼動她分毫,只是將她的衣服全部吹得向后揚起,更顯出她玲瓏的身姿。 回到門派之后,原本是應(yīng)該舉行一次大典,封賞試煉之中貢獻(xiàn)值排名靠前的弟子。 這本來就是一件大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竟似乎是被其他的事情搶去了風(fēng)頭變得偃旗息鼓,只是在昨天傍晚的時候,由刑堂的弟子將她應(yīng)得的獎勵送過來。 一共是兩萬塊中品靈石。 那名刑堂弟子將宗門獎勵的靈石交給她之后,再順便將她需要交給宗門的那一成收獲也直接收了上去。 雖然這個封賞是不是搞個儀式是宗門說了算,但這么灰溜溜的感覺,到底還是讓人不能不感到奇怪。 尤其那刑堂弟子行色匆匆的同時,還仿佛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任務(wù)完成,然后去趕著辦別的事情。 急沖沖的態(tài)度里,還有著無法掩飾的喜氣洋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沁坐在石坪上,目視前方,雖然還處于修煉之中,心卻并不能平靜,腦子里更是紛繁復(fù)雜理不出個頭緒來。 “蕭小姐,蕭小姐!” 正在她心思起伏的時候,齊遠(yuǎn)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在這強烈的山風(fēng)襯托之下,仿佛鬼哭狼嚎。 “蕭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齊遠(yuǎn)頂著狂風(fēng),靈力運轉(zhuǎn)全身形成一層防護,吹到他身上的狂風(fēng)在距離他身體三寸之外便被擋住,紛紛向兩旁涌去,涌起一圈rou眼可見的風(fēng)膜。 蕭沁站起身來,“出了什么事?” 齊遠(yuǎn)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到蕭沁的近前,急切到甚至有些哽咽:“蕭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簡師姐她,她……咳咳咳……” 因為太過急切,這一開口便忘了繼續(xù)運轉(zhuǎn)靈力,登時嗆了口風(fēng),劇烈的咳嗽起來。 蕭沁臉色一變,“你別著急,慢慢說,簡悠然怎么了?”果然如她所想,確實出了什么事情嗎? 齊遠(yuǎn)微微喘息了兩口,終于植株咳嗽,哭喪著臉道:“蕭小姐,簡師姐被周掌院給軟禁起來了。周掌院不是你的表姨嗎,你能不能去幫簡師姐去求個情啊。簡師姐也許有冒犯的地方,但我覺得她一定不是有意的,那一定是誤會!” 蕭沁眉心微蹙,“軟禁?” “是啊,我這兩天已經(jīng)去簡師姐的住處好幾次了,可是每次去簡師姐都沒有回來,剛剛我實在等不及,又擔(dān)心她,便跑到靈植院去想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靈植院的值守弟子在知道我的來意之后,便把我給轟出來了?!?/br> 今天的這一番遭遇,真的是讓他本來就擔(dān)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些人還讓我識相點,以后離著簡師姐遠(yuǎn)點,免得惹禍上身!蕭小姐,你說……你說……周掌院這不就是把簡師姐給軟禁起來了嗎?你是周掌院的甥女,我認(rèn)識的人里也就你能幫簡師姐了,還請你一定要救救簡師姐啊?!?/br> 齊遠(yuǎn)幾乎是聲淚俱下,蕭沁的眉心已經(jīng)擰成了小山,臉色陰沉的道:“我去看看。” 蕭沁腳下靈光閃耀,直接向著靈植院飛去,齊遠(yuǎn)也緊緊的跟在她身后。 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靈植院外。 “咦,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譚盈察覺到有人到來,從院內(nèi)走出,看到去而復(fù)返的齊遠(yuǎn),有些意外的問道。 以她的經(jīng)驗,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齊遠(yuǎn)對簡悠然存了什么心思,可惜簡悠然馬上就要嫁給冷修容師兄,齊遠(yuǎn)注定是悲劇收場,所以在他第一次找過來的時候,譚盈直接將他轟走。 還告誡他不要再糾纏簡悠然,這也是為了齊遠(yuǎn)好,若是惹得冷師兄不高興,還不成了冰月劍下的亡魂? 不過這齊遠(yuǎn)是學(xué)乖了嗎,竟然還拉著蕭大小姐一起來。請了援兵過來?想法倒是好的,可惜那也沒用。冷修容師兄和簡悠然師妹的事情,是掌教真人親自定下來的,別說蕭大小姐,就算今天來的是蕭家族長,也無權(quán)干涉。 齊遠(yuǎn)看到譚盈,憤憤的走上前去,氣急敗壞的道:“這里是靈植院,任何內(nèi)門弟子都能來得,你說不讓我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譚盈皺了皺眉,這齊遠(yuǎn)也是入了魔了,把她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看來是無法說通了,她索性也不去理齊遠(yuǎn),轉(zhuǎn)而向蕭沁微笑道:“蕭大小姐過來是來見周掌院的嗎?那恐怕今日實在不巧,周掌院這兩天因為簡師妹的事情,一直忙碌著,所有來拜訪的弟子,都被回絕了?!?/br> 蕭沁淡淡的道:“我不是來見周掌院的,我要見的是簡悠然。”她目光輕瞇,搶在譚盈回絕之前道:“試煉一回來,簡悠然就被帶了過來,一連數(shù)日,都沒有回來過。若是現(xiàn)在你們還不讓人見她,我便有理由懷疑,有人要對她不利!” “……”譚盈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蕭沁雖然聲音淡然,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似乎若是不讓簡悠然跟他們見上一面,這事便要鬧得沒完沒了。她只好陪著笑,“蕭大小姐,你想多了,簡師妹如今可不比往昔了,地位超然,怎么可能有人要對她不利呢?要是真有人敢對簡師妹動什么壞心思,別說是我們靈植院上下不能容他,便是靈獸塔那邊,也會一力聲討的。” “靈獸塔?你是什么意思,怎么還跟靈獸塔有關(guān)?”齊遠(yuǎn)好不容易抓到了譚盈話中的重點,卻越聽越迷糊。 譚盈看了看齊遠(yuǎn),又看了看同樣一臉疑惑的蕭沁,嘆了口氣,感情這兩位也跟簡悠然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啊。 “蕭大小姐,你最近一直都在居處修行,所以不知道這個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弊T盈耐心的道:“其實,現(xiàn)在為了簡師妹的事情,掌教真人親自下令,傾全派之力在運作cao辦,兩位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的。” “到底是什么事?”齊遠(yuǎn)已經(jīng)急不可耐,最近門派之中確實有眾多的弟子奔走,只不過他一心在簡悠然的身上,對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反而沒去打探這些消息。 譚盈道:“三天之后,便是靈獸塔冷修容師兄與靈植院簡悠然師妹的訂婚大典?!?/br> 什么?。。。?/br> 齊遠(yuǎn)雙眼圓睜,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問題,否則怎么可能聽到如此……如此,如此難以理解的話語? 明明所有的字他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他卻完全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