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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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越看他的灰白眼瞳,暗下臉色,然后馬上揚起笑,“你在怪父皇一直不讓你出去?”北堂傲越好笑的對他說,“吳太醫(yī)說你上次的傷不能多吹風,現(xiàn)在外面下著雪?!?/br> “那父皇能讓鴻煊過來一趟嗎?” “朕明天帶你出去玩,可好?” “父皇,您說兒臣不能進風?!?/br> “父皇會帶著吳太醫(yī)一起去,有他看著沒事。” “諾。”總比這屋里強,只是他一直想不通父皇不讓他出去的原因。他不是傻子,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用晚膳了嗎?”北堂傲越摟住他的肩膀,問。 “沒有?!?/br> “張烙,傳膳吧?!?/br> 候在一旁的張烙應(yīng)聲道:“諾?!比缓髮π〕孔訑[擺手,小晨子會意的大開房門,讓宮婢們把晚膳端進來,清一色的素菜。宮婢們?nèi)慷紨[放好飯菜就出去,期間都不曾抬頭過。 “父皇請用膳?!?/br> “恩,這都是你愛吃的素菜,多吃點?!?/br> “諾?!?/br> 張烙站在一邊,看兩個主子的互動,有點奇怪。傲帝真的只是對十五皇子抱有利用之心?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不一般,除去十五皇子的身份,傲帝的態(tài)度實在是……,大概真的是他多心了。 子時一到,暗首就在龍璃宮內(nèi)等著傲帝,姿勢一直不變。他耳朵一動。腳步聲漸進。他轉(zhuǎn)身行禮,“叩見陛下?!?/br> “起?!北碧冒猎缴砩洗┑囊律阎恢藛我拢饷骐S便披上一件披風,冷冽的凝視暗首,“朕讓你找的藥怎么樣了?” “陛下,屬下還未找到?!币徽f完,一記重擊到胸口,他咬住牙關(guān)不出聲,幾絲鮮血從牙口縫隙流出?!皩傧罗k事不利,甘愿受罰?!?/br> “朕記得朕是讓你在一月內(nèi)找到,你一再的令朕失望?!彼麑@個暗首已經(jīng)格外的開恩。 “屬下知罪!陛下,屬下覺得可以找宮內(nèi)的一名御醫(yī)制出藥?!?/br> “誰?”吳太醫(yī)和安太醫(yī)都束手無策,還能有誰制出? “太子殿下那專門只診治嫣姬娘娘的李錫游,李太醫(yī)?!?/br> “李錫游……”李錫游也許真的可以制出那藥,就是這個人冷硬不吃。這事拖不得多久。 “你下去吧?!?/br> “諾?!?/br> 北堂鴻煊徘徊在北堂傲越寢宮附近,駐守在寢宮外的宮婢都不像普通的宮婢,他不敢貿(mào)然接近。他的小皇叔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自從秋賞后,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小皇叔,宮中流言四起,其中最讓人啞然的是有人傳出小皇叔成為了皇爺爺?shù)慕L,他雖然只是篾笑一聲輕輕揭過,不置一詞,但是他心里是有點計較的。 那個蕖妃那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去了。蕖妃真是越來越礙眼了,假如不是他羽翼未豐,他早就解決了她。 突然有人捂住他的嘴巴,拉著他往樹叢那去,他還以為是被發(fā)現(xiàn)了,正想使力準備開打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小王子,是小侍?!?/br> 安陵墨垣?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安陵墨垣放開他,食指放在唇邊,眼睛瞟著那宮婢的方向。 “你來做什么?!” “小侍一不注意看見您往這么晚還在游蕩,所以一時好奇就跟上來了。小王子請見諒?!?/br> “那你干嘛這么鬼鬼祟祟的!”他小看了這個安陵墨垣。 安陵墨垣勾勾唇角,“小王子,剛剛要不是小侍,估計這會兒您應(yīng)該和陛下在說話了。” 北堂鴻煊不屑的眼神看安陵墨垣,“我見皇爺爺有什么奇怪,皇爺爺寵我寵得很!” “小王子,要不小侍現(xiàn)在再和您過去?” “不必了,被你弄得什么興趣都沒了!你這兩天最好不要被我看到!”說完,北堂鴻煊就氣沖沖的走了,留下安陵墨垣一人在樹叢里。 安陵墨垣晦暗的看著那燈火光明的寢殿,若有若無的移開視線。 ☆、71章 安陵府將京城的全部大夫都請到了府中的一處,只見一層層幔簾后面,一個個大夫搖著頭走出,都朝萎靡的安陵宇告知一樣的答案——里面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生息,按脈象看應(yīng)該是長期服用了一種藥物,屬于慢性毒藥。病發(fā)時如同枯槁,全身干癟乏力,與鬼魅無異。 “真的沒救了嗎?”安陵宇自言自語道。他等了她這么多年,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為什么他的心好像也跟著停止了跳動?安陵宇看著自己的手,他雖然也步入了老年,多想和她一起走……,但是他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讓他全部都淪回到最初……,他做不到! “父親?!卑擦昴叩剿磉叄弥恢霍⒆舆f給他。 安陵宇接過那支簪子。這簪子是他第一次遇到紫苑時送與的,那時的紫苑多么的開心,心無城府。假設(shè)那個時候先遇到紫苑的是他,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吧? 陸白卿你死有余辜!紫苑為了你犧牲這么多,你呢?堂堂一個‘國師’之位你都不能放棄,還想綁住她。 “讓婢女給你母親換身衣裳,她喜歡那件湖綠裙?!?/br> “母親的琴可要一起放在身邊?” “不用了,那張琴我會處理?!彼麑Ⅳ⒆泳o緊的抓在手中。 “諾?!?/br> 安陵墨垣回頭看了眼不堪面對事實的安陵宇,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口湊熱鬧的幾人。你們不是巴不得我母親死嗎?現(xiàn)在如愿了,很開心吧? 門口的幾人見安陵墨垣出來了,都看向身邊的人,想知道怎么混過去?,F(xiàn)在的安陵府誰能不知道這個從小不起眼的庶子的真面目。那日從地牢里拖出來的兩具尸體的慘狀還歷歷在目,連基本的輪廓都不能看清,還有當時安陵墨垣那噬血的目光配合那邪魅的唇角弧度…… 令人不寒而栗。 “……小……公……子……我們……我們只是在……在……”明明是安陵宇的女兒,安陵墨垣的七jiejie,卻要卑微的尊稱安陵墨垣為‘小公子’。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和她一起站著的jiejie們,可惜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jiejie,我……”怎么辦?!那個女兒生的庶子到底是什么怪物,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更讓人生怖。 “如果你們想要我放過你們,可否替我的母親更衣?”安陵墨垣走到她們身邊,緩緩流出帶著威脅的話語。 “……更……更衣?”不會是她們想的那樣吧?她們四目相對,眼睛好似都是這個疑問。 安陵墨垣斜看她們一眼,然后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讓人看著不覺的感覺顫抖,溫笑的說:“或許你們可以再問問?!?/br> “小公子,我們馬上去!”性命要緊,重要的是她們情愿自己寫得自由些,也不想和二哥三哥一樣的遭遇。 所謂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她們?nèi)冀?jīng)過他的身邊,火燒火燎的跑進去后,安陵墨垣才將久久揚起的笑容平復,眼底森然一片。 他的母親終究還是逃不過。安陵墨垣回到房間后,從袖口那拿出一封信,上面寫著‘愛兒親啟’四個大字。他將封口處撕開,取出里面的絲絹。 “垣兒,母親知道你一直都很想了解,我跟白卿、安陵宇、陛下之間究竟是有什么淵源,現(xiàn)在我打算全部都告訴你。請原諒我在生前不告訴你。 其實我并不想讓你知道母親到底是什么人…… 其實當年我是蕖妃娘娘娘家安插在神殿的一名細作,在那里我認識了白卿,我們炎烈皇朝的國師——陸白卿?!?/br> 蕖妃娘娘?他回憶起陛下說的一句話:“蕖妃也不會放過你母親。”安陵墨垣隠下疑惑,繼續(xù)往下看。 “在一次不經(jīng)意中,我與國師陸白卿相遇,并且是由我先愛上了他。蕖妃娘娘如果沒入宮的話,可能我就忘記了自己進宮前是什么身份。我配不上白卿,在和他的相處里,我每日都伴隨著不安,害怕身份被揭穿。 蕖妃娘娘還是入了宮,我曾有一次偷偷見過這個主人。她很美,品行很很好,那時假如蕖妃娘娘沒有癡戀上陛下的話,或許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一地步。 陛下對他唯一的男寵夢冉很是讓人嫉妒,不過蕖妃娘娘一直認為吸引陛下的只有那夢冉的琴藝,所以她找到了我,派我接近男寵夢冉,盡快的學會他最拿手的琴藝,然后回去后教會她,待學會所有后,她命令我下藥于夢冉,只可惜我還未行動,男寵夢冉就消失了。果不其然那相似的琴藝派上了用場。因為這個蕖妃娘娘獲得了陛下的寵愛,并且成功的懷上了龍子,只可惜好景不長,蕖妃娘娘流產(chǎn)了。 覺得越發(fā)污穢的我都不敢接近如同天人一般的白卿。也就在那不久我遇上了安陵宇。 安陵宇讓人偷偷帶我離宮,讓蕖妃娘娘以為我背叛了她,違抗了她的命令,陛下也因為我是唯一和夢冉接近過的一人,想要鏟草除根。 最后母親只想和你說,放下一切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好?陛下對你也是另有所圖,你的父親也好不哪去,在這里你只會越發(fā)的泥足深陷?!?/br> 下一刻寫滿字跡的絲絹被燒成灰燼。 母親,從你生下我那刻起,我的命運就被安排好了。我不可能饒過那些人,為此我可以拋棄所有的良知,只為讓他們付出代價——輕視我們母子的代價! 龍璃宮里面很是溫暖,張烙倒好一杯茶,“陛下,暗首說紫苑已經(jīng)死了?!?/br> 北堂傲越喝了一口茶,張烙泡茶的手藝其實還不錯,就是比起北堂未泱還差了不少?!鞍擦暧钅??”最愛的女人死了,一定傷心欲絕吧?呵呵,下一個就輪到拓跋烈了。 “丞相大人面如死灰,但還是接受這個事實?!彼员菹缕诖那榫笆遣粫霈F(xiàn)了。在這種長期握著權(quán)利的人眼里,又有幾個人為了一個女人的死而心如死灰? “安陵宇命不久矣,朕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蹦莻€紫苑死不足惜,就算他不殺,蕖妃也會殺。 “陛下,十五皇子那邊……”陛下該沒忘記吧? “朕知曉。朕讓你備的東西備好沒有?” “回陛下,奴才已經(jīng)讓吳太醫(yī)在寢宮外侯著,還有十五皇子需要的物品,奴才也已備好?!睆埨釉偬砩弦槐?,說道。 “恩。這次你也一起去吧?!?/br> “諾?!背鰧m這差事不錯啊!他也許久未出宮了。 “回寢宮。” 張烙屈下身,“諾?!笨刂撇蛔〉哪樕蠞M是笑意。 當他們回到寢宮時,北堂未泱已經(jīng)穿好衣服,困惑的瞧著桌子上放著的一頂紗帽。 “未泱,穿好了嗎?”北堂傲越走到他身邊,環(huán)住他的肩膀。 “父皇,那……”他的視線鎖定了桌子那的紗帽,北堂傲越順著看過去。 “外面天冷,朕不是和你說過,吳太醫(yī)說你不得吹風,帶上紗帽會好些?!币娝黠@不信,北堂傲越接著說:“吳太醫(yī)在外面等著,朕讓他進來和你說說?” 他只是沉默的走過去,戴上那頂紗帽,長至腰部的白色紗巾很是配合他今天穿的銀色厚衣,黑色繡云紋的腰束那只掛有那麒麟玉佩。 直到北堂傲越看不到那雙灰白瞳,眼底一暗。這眸色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的,畢竟現(xiàn)在炎烈皇朝的民眾都不知道國師逝世的消息,而灰白瞳只有國師的承繼者才會擁有,其中一個必要的條件就是上一位國師已殞。 “還習慣嗎?” “諾?!?/br> “那走吧?!北碧冒猎綄⑹稚斐?,讓北堂未泱搭在他的手掌那。比北堂未泱的小手不同,他能牢牢的握住。掌心那傳出的冰冷,讓北堂傲越不快。 無時無刻在提醒著北堂傲越,他現(xiàn)在手里牽著的人身體有多弱。 北堂未泱站在原地不動,“不能帶鴻煊一起出去嗎?” 北堂傲越凌厲的看著他,可惜戴上紗帽的他看不見。“鴻煊今日還要去上諭閣,過幾天朕便讓他過來看你,可好?” 北堂未泱微微點頭,聽不出心情如何,道:“諾?!?/br> 北堂傲越輕掃一眼,發(fā)現(xiàn)北堂未泱腰間戴著的麒麟玉佩搖晃了一下。心下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