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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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 潘素螢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就往實驗室沖。 隔著透明玻璃,實驗室里黑煙滾滾,火花四濺,各種奇怪的藥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著人的神經(jīng)。 潘素螢精致的五官上瞬間浮起nongnong的擔憂。 “陸先生、陸先生……陸浩然!” 她焦急地用手扇開濃煙,咬牙往實驗室里走,恰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實驗室里沖了出來,直接將她撲倒在地。 砰—— 一聲巨響,濃煙更甚,飛濺的各種玻璃渣如雨般漫天落下。 潘素螢猝不及防,整個人筆直地向后仰倒。 堅硬的地板,滿地的玻璃碎屑,她以為自己會摔個腦震蕩、甚至是破相…… 可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雙柔軟的大掌緊緊護住了她的后腦,一個寬厚的溫暖的懷抱,幫她阻擋了噼啪落下的玻璃渣。 她能感覺到撲倒自己的是一個男人,但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沒有看清他的五官,只看到一張被炸的漆黑的臉和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她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混合著各種藥味和焦糊味,卻一點都不難聞。 “姑姑、姑姑,您沒事吧?” 藍鴿追了進來,看到地上緊緊相擁的兩人,猛地怔住。 不,準確的說是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壓著的兩個人。 男的一頭略長的頭發(fā)被炸成卷毛,后背上的衣服也被炸開一片,落滿玻璃渣和黑灰,讓人看不清有沒有傷到皮rou。 聽到藍鴿的聲音,潘素螢回過神,連忙推開身上的男人:“你是誰?” 陸浩然五臟六腑都被身后的氣浪震翻,剛意識清醒點就被推倒地上,扎進身體的玻璃渣又深了幾分。他癱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呻吟:“哎喲,是我??!” “陸先生?”潘素螢聽出聲音,一雙杏眼圓睜,連忙掙扎起身,將他扶起來:“你、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藍鴿趕緊上前幫忙,攙著兩人起身。看到陸浩然那張黢黑的臉和那隨著翕合不斷往外噴著黑煙的嘴,她實在沒忍住笑出聲:“陸先生,你這是要把自己烤了嗎?” 潘素螢立刻等了她一眼:“胡說什么呢?” 藍鴿瞬間噤聲,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再看向陸浩然,潘素螢表情明顯溫和:“陸先生,你沒事吧?” 陸浩然感覺身上到處都在疼,也不知道是炸的還是被玻璃渣扎的。他好一會兒才勉強直起身,喘息道:“沒、沒事吧……” 他話音未落,膝蓋就是一軟,整個人往下滑。 “誒,小心!”潘素螢連忙扶住他,讓他整個人依靠在自身身上,對藍鴿道:“幫忙,先送去醫(yī)護室。” “是。” 藍鴿應(yīng)聲,兩人一左一右扶著陸浩然,直奔實驗室隔壁樓的醫(yī)護室。 楊柳帶著人追來,見此情形也不好再說什么,揮揮手讓人散了,自己跟了上去。 …… 醫(yī)務(wù)室。 被炸爛的白大褂脫了,風衣外套脫下,勉強還能看出點樣子的白襯衣脫下…… 陸浩然光著上身趴在窄床上,緊咬著牙關(guān)疼得昏昏欲睡。 床旁的不銹鋼盤子里,醫(yī)生已經(jīng)用鑷子從他背上取出十幾顆沾著血的玻璃渣,還有幾塊燒到黢黑的死皮。 原本光潔勁瘦的腰背上,此刻坑坑洼洼,血紅一片。 醫(yī)生用消毒水大力清洗著他背上的塵埃和雜質(zhì)。 錐心的疼痛襲來,陸浩然倒抽一口涼氣,死死的咬住嘴唇,緊握的雙手和脖子上同時青筋暴起。 潘素螢不忍地皺起了眉:“白芳姐,麻煩你輕點?!?/br> 白芳正是給陸浩然處理傷口的醫(yī)生,她年紀四十出頭,穿著白大褂帶著白帽子和白口罩,只留出一雙吊梢眼在外,透著幾分凌厲。 白芳將手中的鑷子和清潔棉“啪”地往銀盤里一丟,傲慢起身:“你行你來??!” “我……”潘素螢動了動唇,目光中露出幾分猶豫。 藍鴿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姑姑,他可是男的,我們都是沒結(jié)婚的女人。這里除了白芳姑姑,我們可都沒接觸過男人?!?/br> 潘素螢當然知道這些,所以她才會猶豫。她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除了白芳,醫(yī)務(wù)室還有好幾個年輕的醫(yī)生,但都是未婚女子,連圍觀都是紅著臉含羞帶怯不好意思。 白芳和楊柳交換了個眼神,譏誚勾唇:“一會兒傷口的血干了,清洗起來可就更困難了。你是想讓他背上留傷嗎?” “是啊,潘姑姑?!睏盍菩Ψ切Φ溃骸叭绻覄偛艣]看錯,他可是為了救你才被炸得這么慘的哦!” 想到那電光火石間的一撲一抱,潘素螢不由心跳加速??蛇€沒等她開口,楊柳又幽幽道:“不過,你可是老佛爺心里的準孫媳婦,就這么跟個男人有肌膚之親……” “你胡說什么呢!”藍鴿氣呼呼地打斷楊柳:“姑姑和少主清清白白……” 潘素螢冷靜下來,不動聲色地握了握藍鴿的手,接下話茬:“你們這是怎么了?我們粉寨是以醫(yī)術(shù)興國,祖上幾輩行的都是治病救人的事。怎么病人在你們眼里還分男女,還帶著性別歧視了?你們這樣,是準備以后改行么?” 她眉眼含笑,不疾不徐地語氣如春風拂柳瞬間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先是一怔,接著便是滿眼的欽佩和敬服。 白芳和楊柳的得意僵在臉上,他們還以為能拿捏住潘姑姑,沒想到她不但逆風翻盤還收獲了所有人的好感。 在眾人的注視中,潘素螢大大方方地坐到床邊,用鑷子捻起棉球重新為陸浩然清理傷口。 “我會盡量輕點,如果你還是覺得疼的話就告訴我。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她的聲音溫柔,面上掛著和善的笑,像極了醫(yī)院里那些最可親可敬的人。 陸浩然剛才疼得差點暈過去,此刻緩過神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豪爽道:“沒事,你盡管按照你的方式來,我忍得住。男人嘛,流血流汗不流淚?!?/br> 潘素螢地嘴角彎了彎,不動聲色地看了藍鴿一眼。 藍鴿秒懂,轉(zhuǎn)頭對楊柳和白芳冷冷道:“你們白氏一族醫(yī)術(shù)高明,沒必要在這里偷我們姑姑的師吧?” “你!”楊柳脖子一梗,就要吵架,白芳急忙拉住她,干笑道:“有道理,這里有你們潘姑姑照顧,我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小柳,你過來,姑姑有話跟你說?!?/br> 楊柳和白芳一走,其他人也紛紛離開,各自忙碌去了。 潘素螢暗松口氣,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替陸浩然清理起傷口。 她的眼神專注,姿勢優(yōu)美,動作嫻熟。 陸浩然歪著頭看著墻上那面鏡子里她的絕美的側(cè)影,眉眼不自覺地彎了起來,一時連背上的疼痛都忘了。 清理完傷口,確定再沒有一點雜質(zhì)塵埃,潘素螢?zāi)贸鏊幐?,一點點涂抹在他的傷口上:“陸先生,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br> 她的聲音溫柔,每抹一下藥膏就在他的傷口上輕吹一下。 溫柔的氣息熨帖著皮膚,一抹紅暈悄然從陸浩然的臉頰蔓延到脖子根:“美人姑姑,你別陸先生陸先生的叫我行么?我跟阿霆是好兄弟,你叫我浩然就行,要不,小陸也行?!?/br>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浩然?!迸怂匚瀾?yīng)著,手上的動作越發(fā)輕。 她的手無意中擦過他的肌膚,感覺到那灼熱的氣息,心跳不由又快了幾分:“剛才,謝謝你,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不會傷得這么嚴重。” 陸浩然微訕:“嘿,哪是我保護你啊,是我連累你還差不多。要不是我著急出結(jié)果,冒險將之前設(shè)定好的試驗溫度調(diào)高,根本就不會發(fā)生爆炸。我萬萬沒想到,那個藥的反應(yīng)會這么劇烈。結(jié)果火花濺在別的藥水里,我知道要完,趕緊往外跑??匆娔銇砹耍瞾聿患案嬖V你,只能先將你撲倒。冒犯之處,還請你別見怪?!?/br> “你倒是誠實?!迸怂匚灻蜃燧p笑:“不給自己洗洗白?” “咱們白著呢!”陸浩然厚臉皮道。他說完,自己先笑起來:“你別看我這皮膚偏黑,但都是健身曬太陽曬出來的,可不是天生的黑,這是健康?!?/br> 潘素螢的眉頭擰了擰,下意識回想起他壓在自己身上時,似乎并沒有多少力道。那時候,他應(yīng)該是憑著良好的體能,硬收住了力道吧? 念及此,她不由得紅了臉,隨口道:“你很喜歡曬太陽嗎?” “當然,萬物生長靠太陽?!标懞迫粨沃毂坜D(zhuǎn)頭,興奮地看向潘素螢:“你喜歡曬太陽嗎?” 他一動,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立刻疼得齜牙。 “小心,別亂動!”潘素螢心疼地擰眉,連忙將他按下去。 “沒事,我沒事?!标懞迫蛔焐线@樣說,卻也沒敢再動,老實地趴著追問道:“美人姑姑,你喜歡太陽嗎?” 所有的傷口都已經(jīng)涂藥完畢,潘素螢放下藥盒,拿起紗布:“我當然喜歡太陽。你說得對,藥材的生長要靠太陽,晾曬也要靠太陽。不過,我常年在寨中研究草藥,就算是出國也不過是從這個藥材基地到哪個藥材基地,沒有什么時間專門去曬太陽?!?/br> 陸浩然眼睛一亮,撐著胳臂轉(zhuǎn)身:“那我下次約你去曬太陽??!我以前最喜歡去好威夷曬太陽,那里的日光浴場最好!椰林海風,還有各種水果。” 對上那雙黑亮的眸子,潘素螢感覺自己的心漏掉兩排,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再說吧!你慢慢起來,我替你包扎?!?/br> “誒,好勒?!标懞迫宦犜挼膿沃毂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我們就說定了。等這里的事情都安頓好,我回國的時候叫你啊!” 潘素螢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什么就說定了?她剛才根本就沒答應(yīng)他,好嗎?可是,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點小期待呢? “美人姑姑?姑姑?”陸浩然坐在床上,歪頭看著潘素螢。 潘素螢回過神來,臉頰一燙,沉下來道:“小心點,別亂動,影響我包扎了?!?/br> 醫(yī)務(wù)室外,霍厲霆和云天看著這一幕,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紅玫瑰和白百合跟在他們身后,八卦地抿了抿嘴。 “浩然,藥怎么樣?”霍厲霆皺著眉進去,滿臉嫌棄:“怎么一會兒不見,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陸浩然這才想起,差點把正事忘了。他指著床邊的爛衣服:“藥沒問題,在口袋里。我這樣子是不行了,你們趕緊送去給老佛爺服用吧!” 霍厲霆一面翻著衣袋找藥,一面冷冷地看著他,無聲道:我們要是不走呢? 陸浩然秒懂他的意思,又氣又急,一頓擠眉弄眼:滾,趕緊滾! 潘素螢正用紗布繃帶幫他抱著傷口,冷不防看見他的表情,不由緊張道:“對不起,我又弄疼你了?!?/br> “沒有沒有,是我眼睛有點不舒服?!标懞迫徽f著,哀求地看向霍厲霆:大哥,求你了,走吧,趕緊走。 霍厲霆沒有說話,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順手把從衣袋中翻找出來的藥瓶遞給云天。 云天晃著瓶子里的藥,質(zhì)疑地看著陸浩然:“你確定這個藥吃下去不會再爆炸?” “不會,保證不會。我剛才就是為了加速驗證,使用了一點非常手段?!标懞迫挥樣樀馈?/br> 云天又看了他一眼,才把藥丟給紅玫瑰:“走吧,我們馬上過去。” 三人很快從醫(yī)務(wù)室退了出去,霍厲霆卻還站在原地。 陸浩然不悅地瞪了瞪眼:“你不去看你親奶奶?” 霍厲霆沒有回答,看了他幾秒才轉(zhuǎn)頭向潘素螢道:“姑姑,我要過去看奶奶,他我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多費心?!?/br> “不用,我自己可以……嘶……” 陸浩然掙扎著要起來,一動就感覺到滿背錐心的疼,立刻又縮回床上。 潘素螢哭笑不得:“都說了讓你別動了?!?/br> 幾分懊惱,幾分心疼。 陸浩然立刻乖乖坐好:“美人姑姑,我錯了,我不動了?!?/br> 不知道為什么,潘素螢覺得這話有點燙耳朵。她皺著眉看陸浩然一眼,轉(zhuǎn)頭對霍厲霆道:“少主,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br> “恩,多照顧。” 言落,霍厲霆轉(zhuǎn)身離開,沒人看到,他的嘴角勾著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 東南域,云國。 碧藍的海水環(huán)抱,高大的椰林婆娑。 一座海拔兩三百米的小山上,整齊的現(xiàn)代化建筑如星子散落分布在盤山公路兩側(cè)。淡淡的霧氣裊繞其間,伴著清脆的鳥鳴和海浪聲,仿若一片人間仙境。 小山上,那幢最大的建筑物的大門打開,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人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 為首的女人雖然穿著寬松的白大褂,但依然能看出高挑纖細的身材。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脂粉裝飾,依然是五官精致,秀眉如黛,紅唇嬌艷。一把黑亮的長發(fā)在腦后扎成個簡單的馬尾,干凈利落。 “肖小姐,我們boss來了,他想跟你一面?!绷窒娲掖覐娜巳汉笞飞蟻?,拉著肖暖的衣服輕道。 肖暖腳步微頓,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只是個干活的,事情做完,拿錢走人就行。” 林湘客氣地笑道:“肖小姐,你這是哪里話,你可是我們boss最欣賞的人才,千萬不能妄自菲薄哦!他早早就吩咐后勤準備好晚宴,希望你務(wù)必參加。當然,不止有你,還有你們這次同批過來的新醫(yī)生,算是正是歡迎大家加入這個項目?!?/br> 肖暖思忖片刻:“這樣的話,那行吧!” 雖然她對這個boss沒有什么好感,但是見微知著,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對長生不老藥如此志在必得。 …… 夜幕降臨,山上的燈如星辰亮起,與漆黑天幕上的月夜星輝遙相呼應(yīng)。 肖暖隨著林湘步入宴會廳。 古典裝修風格的大廳,燈火輝煌,寬敞明亮。 條形長桌上已經(jīng)擺滿美酒佳肴,已經(jīng)有不少醫(yī)生在椅子上落了座。 林湘替肖暖拉開椅子,溫聲道:“肖小姐,請。” 是距離主位五個位置的距離,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應(yīng)該是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肖暖心中略微判斷了下,才緩緩落座。 雖然她跟霍厲霆說得輕松,但是從登島的那一刻開始,她都提著戒備和小心。 很快,桌上的空位被醫(yī)生和助理們填滿,唯獨剩下主位。 正在眾人面面相覷,暗想著這老板架子真夠大的時候。 大廳后面的門“啪”地打開,一位五十多歲地中年男人杵著拐杖緩緩走了出來。 白襯衣,卡其色的馬甲,胸口墜下一條金色的懷表鏈,下身是卡其色的西褲和同色皮鞋。他的的臉色有些蒼白,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紳士氣場。 “boss!” 助理們帶頭起身,其他人也便跟著站了起來。 男人溫和一笑,抬了抬手:“大家請坐,當著自己家就好,不用客氣?!?/br> 話音落,他取下別再胸前的手絹,微微掩口,輕輕地嗆咳兩聲。 林湘小聲向肖暖介紹道:“他就是我們boss,宋英華先生,云籍華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