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商人嗎？”李穆問。

    “我爸就是商人。”艾莉絲嘆了一口氣說，“整天不回家，說好回來也不回。算了，我們別說他了，還是說說等一下我們吃什么吧！我喜歡吃那個甜酸魚，你們這里很多魚的骨頭都太多了，吃起來很困難。酸甜魚就沒有這個問題，全是rou，魚骨頭都炸酥了。”

    “嗯……今天是川菜。”李穆鄙視了一下艾莉絲的品味，“就是那種加了很多辣椒的菜。”

    “??？很辣的菜啊？我不喜歡吃很辣的菜，雖然吃的時候很好吃，可是吃完了第二天大便的時候火辣辣的很難受?！卑蚪z說。

    “那我?guī)湍阃奎c藥好了?！崩钅抡f。用什么才能給直腸深處涂藥，涂完藥以后會不會更疼，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第五十五章 討價還價

    李穆第二天打電話去約了阿輝他們兄弟倆和他們父親去市中心的五星級賓館里面的餐廳吃飯，這個餐廳做出來的東西并不好吃，但就是一個字，貴！隨便一碟花生米都要幾十塊錢，上了海鮮那就肯定要四位數(shù)了。換句話來說，就是夠排場。李穆早早的到了，特別吩咐了要十個穿著開叉開到腰部的旗袍禮儀小姐在包房里面一字排開，泡好茶等著，可惜很夠排場的西班牙美女艾莉絲因為后庭花開在宿舍修養(yǎng)，沒有跟著過來，要不然就完美了。

    李穆和阿輝約的是七點鐘，不過他們六點半就到了。來的是三個人，阿輝、阿貴和一個老人。三個人在餐廳中都目光游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看到李穆，阿輝和阿貴才松了一口氣?！袄罾习?！”兩人一起叫了一聲。

    “你們來了啊！”李穆立即起身，迎上前去，無比熱情地招呼他們進(jìn)來，“快進(jìn)來?！?/br>
    三個禮儀小姐跟著李穆迎到門口，先對那三人說一聲：“歡迎光臨！”然后就幫著他們提包，領(lǐng)著他們坐下，站在他們身后。茶桌前的禮儀小姐立即倒出兩杯碧綠色的茶汁，放到這三人面前。他們都不太適應(yīng)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wù)，很不習(xí)慣。

    “我還怕找錯地方了呢?！卑⑤x說。

    “這位老爺子就是世伯？”李穆看著那個老人問。

    “李老板，這個是我父親?！卑⑤x也顧不上喝茶，指著老人說。

    “你好，李老板?！卑⑤x的父親說，他的頭發(fā)胡子都已經(jīng)全白了，滿臉的皺紋，看上去就好象已經(jīng)七八十歲了一樣。阿輝看上去不過30多歲，怎么他父親這么老呢？是老年得子還是阿輝的父親老相？或者阿輝上頭還有一個或者幾個兄長或者jiejie？李穆瞎猜了一會兒，不得要領(lǐng)?！拔医凶霭⑤x，世伯不敢當(dāng)，就是他們兩個的老頭子?！卑⑤x的父親繼續(xù)說。

    在國外，把父親名字的一部分嵌入兒子的名字當(dāng)中是很流行的，不過中國似乎沒有這個傳統(tǒng)??？李穆又開始瞎猜了，難道這家人其實是外國華僑？

    “其實我才叫阿輝，麥嘉輝，我的大兒子叫做麥古山，二兒子叫做麥古貴?！崩先苏f，“以前我辦的阿輝修車行，干了幾十年，也算是有點名聲。后來我老了，我的兒子接班。不過還是老有人來找，一來就問，喂，是不是阿輝??？我的車壞了，趕緊給我修一下。我的兒子開始還仔細(xì)解釋說他是阿輝的兒子，后來他自己也煩了，別人叫他阿輝，他就說我就是。結(jié)果把我的名字定了下來。”

    “反正都是修車嘛，有什么要緊的?！卑⑤x對李穆解釋說，“那時候我年紀(jì)小，不過修車的人嘛，滿臉都是機油，也看不出是嫩還是老?！?/br>
    “那我要怎么稱呼你們?。俊崩钅聠?。

    “你還是管我兒子叫阿輝吧。”老人說，“這個名字我已經(jīng)給他了。你叫我麥老頭就好?！?/br>
    “我還是叫你麥伯伯吧?！崩钅抡f，“不好意思，我那個朋友他忽然家里有急事，不能來了。他叫我好好招待你們。真是不好意思?！蓖跗绞钦娴挠惺?，不過李穆其實也不想讓他出面，免得多生枝節(jié)。反正五星級賓館里面的餐廳，這么大一間的包房，已經(jīng)足夠表示李穆那個朋友的‘誠意’了。

    “沒事，沒事?！卑⑤x連忙說，“這茶是龍井？”

    還沒等李穆回答，麥老頭就說：“我是個粗人，說話只懂得直來直去的，就先說說正事吧。要不然我心中不安，喝酒吃飯都沒味道。聽說李老板你的朋友想買我們家房子？”

    “爸！”阿輝很無奈地叫了一聲。

    “我知道你喜歡先喝酒吃飯再談生意，可是我是個急性子??！”麥老頭說，“李老板你不介意吧？我就是這么個粗胚，沒法子?！?/br>
    “當(dāng)然不介意了?！崩钅抡f，他揮了揮手，讓禮儀小姐都出去了。這種自稱粗胚的人往往很難對付，因為一開始他就把自己的地位訂得低，要起價來也就絕對不會溫文爾雅，更加不會不好意思?！拔遗笥涯兀亲鲲嬍承袠I(yè)的，想在省城開一家農(nóng)家菜館。我覺得你那里地方很合適，所以想問一問價格，要是價格合理的話，我可以給我朋友做主，把那兒買下來?！?/br>
    “李老板，”麥老頭呵呵地笑了一聲說，“現(xiàn)在地價不斷上升，我哪兒雖然不算什么商業(yè)旺地，可也是在省城的市中心，想來以后也是會不斷升值的。我們一家老小，都要靠著這么一塊地吃飯。不賣出去，混兩餐一宿，什么時候都沒問題。要是賣了出去，雖然一時可以拿到很多錢，但長久來說，可就虧了。”

    “地價當(dāng)然是不斷上升的?！崩钅抡f，這句話一直到2011年都是正確的，從長久來說也應(yīng)該是正確的，至少直到人類能夠開發(fā)外星球之前都是?！安贿^上升的幅度，可不一定能夠追得上通脹?！崩钅抡f，“特別是城市內(nèi)部的舊區(qū)?，F(xiàn)在政府的方案呢，傾向于開發(fā)新區(qū)，而不是重修舊區(qū)?！?/br>
    開發(fā)新區(qū)多有成就感啊，多出政績啊，一片片農(nóng)田荒地化為高樓大廈，市區(qū)面積擴大，常住人口增加。重建舊區(qū)可就沒這么多好處了，征農(nóng)村的土地建新區(qū)，一畝地多的可能涉及十個八個農(nóng)民，少的十畝八畝地才一個農(nóng)民。城市舊區(qū)，隨便一棟占地2，300平米的舊樓，就可能有幾十戶人，花費大，拆遷困難，容易出事。

    “雖然說如此，可是我也不希望把我的房子賣掉?！丙溊项^說，“不如這樣吧，我把地租給你朋友開餐館，然后我們另外找地方把車行搬過去。你朋友只要出租金和搬遷費用就行?！?/br>
    “要是租房子的話，能選擇的地方那就太多了?！崩钅抡f，“我朋友是干實業(yè)的，就是希望買一個地方下來，不受租金的影響，踏踏實實的經(jīng)營餐廳，做個幾十年的，把名聲打出去，做永續(xù)經(jīng)營。我那朋友以前在省城開過一家餐館，開始的時候租金很低，過幾年他把名聲打出去了，客人多了，生意好了，房東就開始加租金了。一年加了50%，把利潤都給加沒了。沒兩年我朋友做不下去，只好搬走。做餐館的，搬一次家，丟多少老客戶啊。所以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買下一個地方來，絕對不租了?！碑?dāng)然這是胡說八道，要是買了下來，李穆立即就會去找規(guī)劃局的人，看看能不能建商場，要是不能建商場，那就建個住宅樓什么的也不錯。

    “這樣的話……”麥老頭說，“我不要錢，希望以地?fù)Q地?！?/br>
    “換地？”李穆想了想，覺得可以答應(yīng)，只要在汽車城周圍再找一塊差不多大小的地就行，不過前面已經(jīng)編了這么個故事，當(dāng)然不能立即改口，“你是想換怎么樣的地呢？可以做二手車行的地？”要是李穆很爽快的就買下另一塊也是在市區(qū)內(nèi)的地，那么他們就該懷疑了，干嘛李穆不直接用那一塊地來開餐館呢？

    “不是?！卑①F今天第一次開口，“我哥哥已經(jīng)不想做二手車了。我爸也老了，我們希望能住的好一些，同時還能做點輕輕松松的小生意就行?！?/br>
    能住的好一些，同時還能做點小生意？李穆馬上有了主意，不過先壓一壓，不說出來。“那么你呢？”李穆問阿貴，“你也想做點小生意？”

    “我在父母和大哥身后躲得太久了，現(xiàn)在是我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的時候?！卑①F笑了笑說，“我會修車，讀過大學(xué)，什么地方找不到工作?。【退阏也坏焦ぷ?，我去扛大包做苦力，養(yǎng)活自己也沒問題啊?！?/br>
    “哎，你不要這么說啊?！卑⑤x說，“弟弟，一個人出去打工很苦的。而且也賺不了什么錢。舒舒服服的和我們在一起不好嗎？家里總么都不會少你一口飯吃?！?/br>
    “是我一定要買那輛輝騰，是我害得車行沒了周轉(zhuǎn)資金，做不成生意。”阿貴情緒很是低落，“我會負(fù)起自己責(zé)任的，大哥，你不用勸我了。我下定了決心要自己出去闖蕩的。”

    “不如這樣吧?！崩钅掠钟辛艘粋€好主意，“正好我的朋友也需要一個熟悉情況的人來打點打點，要是我們這單生意能做成的話，阿貴哥你就幫我朋友做個經(jīng)理怎么樣？”當(dāng)然不是在餐廳做經(jīng)理了，到時候隨便讓他去王平那兒做個賣房子的銷售經(jīng)理好了。反正王平那兒對外的部門里面，十個有四個是經(jīng)理，還有四個是副經(jīng)理，剩下兩個是主任。

    “這樣好啊！”阿輝大加贊成，“這樣我們也放心一些?！?/br>
    “我沒干過餐館啊?！卑①F倒是有些怯場。

    “沒關(guān)系，誰不是從新手開始的?！崩钅抡f，“我朋友需要有一個地頭蛇來幫他處理附近的鄰里關(guān)系，你也知道開餐館這種事情，對周圍鄰居影響是很大的，要是不能好好處理，三天兩頭的來吵架，或者投訴到環(huán)保城管那里去，那可就麻煩了。再說貴哥你不是還能開車修車嗎？到時候能用到你的地方多著呢?！?/br>
    “如果這單生意能成的話，那就拜托李老板了。”麥老頭對李穆說。

    第五十六章 討價還價(2)

    “沒問題?！崩钅抡f，“至于換地的事情，地我是沒有的，至少在省城這里沒有，要不然我就直接給我朋友做餐館了。不過呢，最近我在省城大學(xué)的邊上蓋了一棟20層的大樓，不知道你們對這個有沒有興趣?！?/br>
    “省城大學(xué)？那里是鄉(xiāng)下??！”麥老頭立即翻臉不認(rèn)人了，“怎么能和我這里比？”

    “那邊的房價大約是一萬一平，這里的房價大約是兩萬一平?！崩钅抡f，“一比二換的話，你們也不會吃虧啊。”

    “不行，絕對不行！”麥老頭說，“一比二來換，我這里可太吃虧了，我這房子可是實打?qū)嵉?80平，一比二才換你360平？那可不行，我這房子怎么說都是平房，帶著土地的，你那大樓只有房子，沒地。最少得一比三我才跟你換，院子還要另算。我這院子可是足足1300平方呢，有國土證的！”

    “一比三嗎？”李穆笑了笑，540平方，還不足一層，也不是不可承受?！岸嗔艘稽c吧？”

    “這個，可以商量的……”阿輝吶吶地說。

    “還有院子，就算是三千塊一平方吧，1300平，390萬，換成你的大樓，一萬一平，就是390平方?！丙溊项^說，“540加390，一共是930平方，那30平方我就要30萬現(xiàn)金好了，只要900平就行。這可是良心價，絕對沒要多你的。”

    一層半嗎？李穆覺得這生意可以做，不過還是要壓價的。“太高了，”李穆說，“恕我直言，麥伯伯，你這房子雖然不小，但是設(shè)計得很差，住宅地只有150平，院子是其他用地，既不能蓋房子，也不能辦工廠。這900多萬，要是我答應(yīng)了，我朋友就該怪我亂花錢了。如果你拿1300平是住宅地的話，900萬倒是一點都不貴，可是其他用地嘛……”

    “要是1300平全都是住宅用地，我就想你要2600萬了?！丙溊项^說。

    “總之930萬太高了?！崩钅抡f。

    “那你說多少？”其實提出這個數(shù)字來，麥老頭也是心虛。

    “這樣吧，我們吃完飯，先去我那棟大樓看看?！崩钅抡f，“看完以后大家再仔細(xì)談?wù)?。?/br>
    “好啊好??！”阿輝說。

    李穆打開房間門，把那些禮儀小姐又叫了進(jìn)來，接下來就是上湯上菜吃了一頓。有時候服務(wù)太細(xì)致了也很招人煩，這頓飯就是如此，十個服務(wù)員對四個顧客，每個人可以分到兩個服務(wù)員，還剩下兩人上菜。不論什么時候，誰一摸出香煙來，立即就給點上，喝了酒立即給倒上，吐了一塊骨頭，立即就換骨碟。喝湯加一個碗，吃飯加一個碗，魚翅加一個碗，碗里放過菜之后留了一點菜汁，立即換一個碗。李穆這種經(jīng)常在這種地方吃飯的，都覺得不太適應(yīng)，更不要說麥老頭阿輝阿貴三個了。這一頓飯他們吃的別別扭扭，好不容易上完了菜吃完了甜品和水果，就逃也似的去了看李穆的大樓。

    這棟學(xué)生公寓按照開發(fā)商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已經(jīng)是完工了。不過李穆是要打算要出租的，所以還在裝修當(dāng)中?，F(xiàn)在第一二層已經(jīng)裝修好了，正在裝修第三四層。不過第一層有一個大堂，只好拿第二層來當(dāng)樣板房：“你們看這里，一層600個平方。超豪華裝修，大理石地面，文化石墻體，中央空調(diào)，太陽能熱水器，智能安全系統(tǒng)，名牌燈具?！?/br>
    這里部分繼承了施大石的設(shè)計，電梯上來就是一個大廳，大廳連著一個公共廚房，一個公共廁所，兩條走廊，這些是公用的設(shè)施，走廊則連接著十幾間個房間，這些房間從十幾平到二三十平不等。大房間有獨立的廁所，最大的幾個房間還有一個小廚房。同時這棟大樓是框架結(jié)構(gòu)的，所有的內(nèi)部墻都可以隨便打通，要是有人有需要，可以隨時用幾間房子改造成三房兩廳，兩房一廳等等。

    “我們可以私下商量一下嗎？”阿輝問李穆。

    “當(dāng)然可以?！崩钅抡f完就下了一樓。

    看到李穆走開了，那三個人就熱烈的討論起來，不過他們不知道，李穆讓人在這里裝了攝像頭，當(dāng)然這不是因為李穆變態(tài)，只是智能安全系統(tǒng)的一部分而已。

    “哇！”阿輝一間房子一間房子推開，看得雙目放光，“這里真不錯！比我們那個破爛房子強多了！還是裝修好的，把我們的家具搬進(jìn)來就能??！”

    “哥，住這么好的房子，我們那些破凳爛椅就不要了吧?！卑①F說，“怎么也得新買家具?！?/br>
    “這么大的房子，怎么也得十幾萬的家具吧？我們哪有這么多閑錢?。　卑⑤x說。

    “你們這兩個笨蛋！讓李老板給我們送家具不就完了！”麥老頭說。

    “還是爸你老謀深算??！”阿輝說。

    “都是你個傻瓜！昨天才給人家開500萬！”麥老頭埋怨阿輝說，“阿貴你也是，開1000萬，獅子大開口，把人嚇跑了怎么辦呢？難道還讓我們爺三守著那間破屋子過日子？你還年輕，你老子我可早就窮怕了！”

    “爸，你開的930萬，和我也沒差多少?！卑①F說。

    “差遠(yuǎn)了！”麥老頭說，“900多萬和上千萬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去超市看看，有多少四塊九，九塊九，十九塊九，九十九塊九的東西，那是為什么？都是為了好看?。?30萬和1000萬，雖然只是差70萬，可那是三位數(shù)和四位數(shù)，差著一個數(shù)量級呢！”

    “爸，930萬和1000萬，那是七位數(shù)和八位數(shù)，不是三位數(shù)和四位數(shù)?！卑①F提醒他說。

    “你抓什么字眼??！”麥老頭說，“你們看這里怎么樣？”

    “我覺得很好啊，光線好，坐南朝北，交通方便，還是大學(xué)區(qū)呢，以后讓我兒子也沾染一下人文氣息，說不定就肯用功讀書了。”阿輝說。

    “可是這里買菜買衣服什么的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阿貴說。

    “來的時候我看見有一個菜市場?！卑⑤x說。

    “你們啊，就是見識少，平時就在鋪子周圍打轉(zhuǎn)?！丙溊项^得意洋洋地說，“這里好幾萬大學(xué)生呢，生活怎么可能不方便？我和你們媽來過這邊看親戚，這里菜市場、超市、電影院、醫(yī)院都有，東西還比市中心便宜不少呢，生活成本低。而且這里將來就要規(guī)劃成新區(qū)，土地升值速度比我們那兒快多了?！?/br>
    “那我們要怎么辦？要一層我們吃點兒虧？還是要兩層？那個李老板肯定不肯?！卑①F說，“這里一層就是600平，兩層是1200平。”

    “要一層好了?！卑⑤x說，“這邊普通房子一層是1萬，這種大樓，建得這么好，起碼也得一萬五一平了。600方就是900萬了。我們要一層，自己住一半，剩下的一半出租，每天舒舒服服的就可以坐著收錢了?！?/br>
    “你怎么老是提李老板說話?。俊丙溊项^問。

    “我沒有替他說話阿！”阿輝說，“我是怕你們獅子大開口，把人家嚇跑了！好不容易才有一個這么好的機會?！?/br>
    “我們的底線可以定為一層，但是要爭取兩層，就算爭取不到，一層多幾間房子也是好的?！丙溊项^說，“總之是越多越好！要是能爭取到兩層那就最好了！”

    “爸你就別發(fā)白日夢了，就是一層人家還不知道肯不肯呢！”阿輝說。

    “那我們要哪一層??？要第二層還是最高層？我聽說這種有電梯的房子，高層才值錢。要不我們就要最高層吧？不知道樓頂能不能送給我們做樓頂花園?！卑①F說。

    “你也太馬虎了，剛才你沒看示意圖嗎？樓頂全是太陽能板子，用來做熱水的?！卑⑤x說，“還能發(fā)電呢。這樣就有不間斷的24小時熱水供應(yīng)了?！?/br>
    “你們??！真是太年輕了！要什么最高層??！”麥老頭說，“萬一停電或者電梯故障，爬樓梯爬死你們！”

    “那……那還是要第二層吧?！卑①F說。

    “一樓比二樓好?！丙溊项^說，“我們要一樓的?！?/br>
    “爸，李老板不是說了嗎？一樓那一個大堂要放兩個人做接待的，還要做一個保安室。”阿輝說，“扣掉大堂和保安室，剩下的就只有400平米了啊?！?/br>
    “你笨啊你！”麥老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一樓雖然一定要有大堂和保安室，但是朝馬路那幾間可以開店??！租金高很多！我們家才幾口人啊，住180平已經(jīng)夠了，剩下的220平都可以用來開店！可以租出去給別人開，也可以我們自己開?！?/br>
    “對啊，可以開店??！”阿輝說，“那我們開什么店比較好？”

    “這里是學(xué)校后門，開餐館雜貨煙酒店都行呢?！丙溊项^說，“這個以后再考慮，首先就是要把第一層給要下來?！?/br>
    要開店啊……也不是不行，李穆看了看設(shè)計圖，不過餐飲什么的就算了吧，油煙味道太大了，清潔很困難。這一棟學(xué)生公寓已經(jīng)算是落成了，手續(xù)也辦得差不多了，只要裝修好就可以開業(yè)了。李穆辛苦了這么久，也算是得到了回報。只要一開業(yè)，就算是得到了一筆穩(wěn)定的資金來源，如果以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項目，還可以拿這棟樓去抵押。這樣李穆也算是事業(yè)有成了，雖然這個事業(yè)距離李穆的目標(biāo)：100億還差了很遠(yuǎn)，不過畢竟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啊。

    受到麥老頭的啟發(fā)，李穆也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多樣化經(jīng)營？不一定要把房子全部都租出去。比如說二層可以開一個網(wǎng)吧，或者劃一部分出來做賓館，反正是賓館式服務(wù)嘛，真做賓館應(yīng)該也不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