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陳秋怡一直站在一側(cè),興致勃勃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恨不得打得更精彩一些,真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的心思??涩F(xiàn)在卻聽到此般的污言穢語,氣得臉色一寒,正欲發(fā)怒,卻見只見黑衣漢子手一抬,就鎖住了這名警察的喉嚨。 “小子,不管你是不是警察,都小心禍從口出……”黑衣漢子逼視著這名臉上有幾個青春痘的警察,冷冷地說道。 這名警察個頭也算得上是比較高大的了,甚至比這個黑衣漢子還要高出半個頭,可被黑衣漢子鎖住脖子卻似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滿臉漲得通紅,嘴巴大張著盡力喘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仿佛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即便是那些個大有來頭的公子衙內(nèi)們,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畢竟警察代表的是國家的法制機關(guān),真要往大里說,那就是藐視和對抗國家機關(guān),這樣的罪名,即便是執(zhí)掌一省的省長也不敢輕易去擔這樣的罪名。 “干什么?趕快松手!好大的膽子,敢襲警,真是無法無天了,把他給我抓起來……”彭易是勃然大怒,一伸手就準備去**槍。 彭易帶來的,都是自己的親信,尤其是被對方制住的這個小宋,可是市局宋明維處長的遠親,他還指望著能夠借助小宋搭上這根線呢。因此,也顧不得去**對方的底了,大聲喝道。 其他警察早就按捺不住了,現(xiàn)在聽到了所長下達的指令,更是膽氣陡壯,氣勢洶洶的一擁而上,誰都不想落在了后邊。 黑衣漢子曲臂往前一送,小宋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踉蹌蹌連退了好幾步,和彭易重重撞在了一起,幸好后面有幾個警察及時扶住了,要不然兩個人一準都要摔個屁股墩。 見這個黑衣漢子居然還敢對警察動手,周圍的保安們倒不說話了,只是用十分同情的眼神望著他。王建智見彭易他們吃了虧,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地意味,在他看來,這些警察也該打,而對方既然襲警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輕易能夠了結(jié)的,以他此刻的心思,自然是巴不得對方惹的禍越大越好。 對方居然敢動手,彭易只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惱羞成怒地大聲怒道:“豈有此理,給我抓起來!” 手剛剛才**到了槍套,可突然渾身一顫,整個人全都僵住了,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其他幾個正要往前沖的精彩也像是緊急剎車似地站住了。 一支裝了消音器的軍用92式**,穩(wěn)穩(wěn)的對準了彭易的腦袋,一個其貌不揚的矮個子男子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地把陳秋怡擋在身后,隨即陰森森地對黑衣漢子問道:“隊長,這個人如何處理?” “你……你……什么人,膽敢……持械……”彭易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額頭上冷汗直淌而下,也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身子也微微打顫,說話也不利落了。 一名警察正準備悄悄拔槍,對方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撲哧就是一槍,正好打在槍柄上,嚇得這名警察渾身一個激靈,雙腳一軟,癱倒在地上,深以為自己中彈了,哎喲連叫兩聲。 槍上雖然裝有消音器,不過在這夜深人靜,人人都屏息靜氣之際,那撲哧的一聲槍響,還是清清楚楚回響在眾人的耳畔,嚇得眾人是心驚膽寒,驚魂未定。 王全中眉頭微微蹙起,剛才交手之時,就感覺這些人不簡單,究竟是什么來頭?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是特殊人物的保鏢不成? 這個開槍的男子眸光如電,冷厲地說道:“誰敢再輕舉妄動,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br> 此刻彭易和其他幾名警察也都驚震的*了眼。即便是作為警察的他們,也沒有隨身攜帶**的資格,除非是執(zhí)行任務(wù)需要,才能去槍械科領(lǐng)用****。不過他們只是普通的派出所**,干干維持轄區(qū)內(nèi)秩序,打擊小偷小**之類的在行。至于大案重案,真要用槍對抗危險的歹徒,那幾乎是市局的**大隊的職責。 因此,他們這一群人中,有槍的,除了彭所長之外,也就剛才這個想要拔槍的老警察了。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對方是什么人,開槍居然如此果敢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對方不是人,而只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而且看這架勢,誰真有什么異動,他鐵定還是會開槍,簡直不可思異,太驚人了。 “快手,把槍收起來,畢竟他們都是警察……”黑衣漢子稍有一絲沉重的吩咐道。 在所有人注目中,這名叫快手的男子把槍收了起來,卻冷冷哼聲道:“誰還敢有什么不規(guī)矩,小心吃我的子彈?!闭f罷還狠狠地看了眾人一眼,看得彭易他們是頭皮發(fā)麻。 遠遠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嚲崖?,在場的人都漸漸安了心。彭易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你們……跑不掉的,最好趕快……繳械投降……” 雖然現(xiàn)在沒有槍口對準他們,可剛才那一槍,已經(jīng)嚇破了他們的膽子,沒有一個人腦海里有想要反擊的意識,似乎都生恐一個不慎,黑暗里那要命的子彈就會飛過來毫不留情地奪走自己的**命。 黑衣漢子冷冷一笑,朝彭易走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么?”彭易臉色慘白,連連退了幾步,似乎這個黑衣漢子是天底下最為恐怖之人。 黑衣漢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伸手將有些驚駭不已的彭易拉到一邊,面無表情地輕聲對他說道:“我是首都來的,正在執(zhí)行上級的任務(wù),你的人最好不要妨礙我……”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有來頭 二合一大章節(jié)) “任務(wù)?”彭易不由就楞,這人口氣狂的很,神色也是無比的冷峻,難道真是肩負特殊使命的自己人? 只見黑衣漢子伸手從內(nèi)襯兜里取出碩大國徽的黑皮工作證遞給了彭易,彭易不由有些瞠目結(jié)舌,這個工作比較夸張的,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碩大的金印國徽讓他心里沒來由的一顫。不過看這個人鎮(zhèn)定如恒,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拿去看看!”黑衣漢子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連證件也沒接過去,不由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彭易一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機械地接過了那本證件,將信將疑地打開了工作證,一看就傻眼了,入目的五個大字讓他神情呆滯,中央警衛(wèi)局……再往下看,是姓名,年齡,藉貫,軍銜還是上尉,職務(wù)是中警第八大隊某小隊的隊長……最后還有中警局的電話。中央軍委和警衛(wèi)局的大印赫然在目。 彭易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工作證,又看了看黑著臉的這名漢子,心里頭是一片冰涼。 “下面有我工作單位的電話,你可以拔過來去證實一下,其它的你不要打聽,明白嗎?要是不信,你還可以向省廳和市局求證,我們這次過來,是向他們備了案的?!?/br> 彭易頭上是冷汗淋漓,心頭不由一直暗罵自己麻痹的就是一個豬腦殼,想想也是,敢動手打王副省長公子還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這樣的人又豈是一般的主?自己一直都告誡自己,處理這些事情一定要多幾個心眼兒,可今天怎么一聽是王副省長的公子,還和天蓉商務(wù)會所起了沖突,這腦袋就被豬油給糊住呢? “呃……郭……郭上尉……對……對不起啊……”彭易緊走兩步,來到黑衣漢子面前,雙手顫抖著,將工作證交還給對方,面色慘白一片。 黑衣漢子收回了自己的工作證,也不吭聲。 “郭上尉……都是誤會……誤會……請你原諒……呃,我們……我們也是職責所在……”罷又有些賣好地輕聲道:“郭上尉,你們怎么會和王少起了誤會?王少是王副省長的公子……” 彭易的腦子轉(zhuǎn)得賊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今晚上這事情一個處理不當,至少會得罪一方,搞不好兩邊都得罪,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像他這種所謂的派出所的所長,在尋常百姓聽來,不大不小是個“官”,而且頗有權(quán)勢??稍谶@些大人物眼里,什么屁都算不上,任誰伸出一根小手指,也將他捏碎了?,F(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將自己給摘出去。 他最后這句話頗有些賣好的意味,其中更有一種無奈和乞求之意:你們都是大人物,有了誤會自己解決,別把我這種小角色給摻和進去了。 其他警察都很是驚詫,不知道這個黑衣漢子是如何和彭所溝通的,怎么彭所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他的這幅變化,讓在場的人心都跟著揪緊了。不過他們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連彭所都惹不起的,自己自然還是靜觀其變好了。因此,他們個個更是噤若寒蟬,用敬畏的眼神望著黑衣漢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情也頓時沉重了許多。 “王德家副省長嘛,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焙谝聺h子冷笑一聲,“官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彭易一聽對方這語氣,腦袋就有點暈了,感情這位壓根就沒把一個副省長發(fā)在眼里。 在他看來,這個郭上尉即便再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上尉,是天子近臣,可一個副省級的大員,也絕非一個上尉這個層次夠得上的,只是人家在首都,王副省長管不著人家而已。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事情,兩邊都沒好,應該趁這個臺階下就好了,可現(xiàn)在這情況,似乎全然并非如此。 可轉(zhuǎn)念一想也是,也副省長的公子對于自己這些人來固然厲害,但能讓中央警衛(wèi)局出面的人,那還在乎一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副省長嗎? 彭易好想要什么,那邊的王建智卻已經(jīng)很是不滿地嚷嚷了起來:“你們怎么回事?還把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里罵道:“真沒眼力,現(xiàn)在還那么囂張,老子差點被你給害死了?!辈贿^卻也不敢輕易開罪,只得朝黑衣漢子彎了彎腰,道:“郭上尉,請稍候,我去和王少一下?!?/br> 黑衣漢子輕飄飄的擺了擺手,道:“我們也懶得管你們的事,別來妨礙我們就行了?!绷T轉(zhuǎn)身朝陳秋怡走去,低聲道:“三小姐,你看這事是不是算了,鬧大了也不好?!?/br> 陳秋怡原本還有些耿耿于懷,不過聽了這話之后,也有些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有些顧忌,恨恨地瞪了王建智一眼,“那算了,就算便宜這個臭小子?!绷T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轉(zhuǎn)身就盈盈朝會所走去,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黑衣漢子緊跟其后,剛才那個開槍的快手卻是在人群中一晃,很快就消失了身跡。 他們這樣的人,或許就算是隱匿在你的身邊,你也不一定能夠把他找得出來。而且,暗中還不知道隱匿和潛伏著多少和他們肩負著同樣使命的人。 圍在周圍的那些警察和保安們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得到指令之前,都不敢有什么動作,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去,甚至擋在她們前進路線上的,還不由得退避開來。 彭易眼見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不由暗自咂舌,看來這個年輕的女孩兒還真是大有來頭,要不也不可能出動中央警衛(wèi)局的警衛(wèi)來貼身保護了,好在自己沒有什么過分的話。想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心中還很是有些后怕心悸不已。 “怎么回事?怎么不抓住他們?”王建智看著毆打自己的兇手就這樣揚長而去,是勃然大怒。 “王少,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彭易趕緊回轉(zhuǎn)身子,跑到王建智面前道。 “什么?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還想不想干啦?”王建智指著彭易的鼻頭大罵道。 彭易的汗水就下來了,這位爺真是半點都不識進退啊,別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應該回去燒高香了。你老子再是副省長,難道我還真敢把中央警衛(wèi)局的人拷起來?就算我有那個膽子,也得真有那個能耐才行啊。 彭易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王少,不瞞你,這位可是上頭下來的大人物,我看咱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原本他是想直接告訴王建智對方的身份,不過想了想,還是一語帶過算了,免得真給泄露了什么機密,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當他到上頭的時候,大拇指朝天指了指,以表示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很大,幾乎要通天了,也算是給了這個王少一些暗示。 王建智愣了一下,他雖然紈绔,不過卻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敗家子,對方既然能讓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如此顧及,想必來頭也不小,看來這次真是給撞上鐵板了。 王建智臉上囂張之極的氣焰悉數(shù)收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嚷嚷道:“上面來的又怎么樣?就可以隨便打人?。磕銈兩呤笠桓C,老子跟你們沒完!” 彭易也不由有些氣惱了,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子弟,實在不知道該些什么,臉色一沉,起身道:“那好吧,既然王少你不愿意和解,就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到所里再協(xié)商解決問題吧!” 這話的完全是符合規(guī)定的。按照出警程序,要是雙方無法協(xié)商,就一并帶回派出所里調(diào)查了解情況。但事實上,只要碰到了有些關(guān)系背景的,向來都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被帶回派出所,對于許多衙內(nèi)和公子哥來,實在有些有損顏面。因此,彭易此時將這話出來,真有了幾分不給面子、公事公辦的意味了。 見彭易前恭后倨,王建智臉色一變,就欲發(fā)怒,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咽下了這口氣,冷冷道:“我要給你們謝局長打電話,問問他你們這警察究竟是怎么當?shù)??!?/br> “隨便!”彭易不由大怒,也豁出去了,冷冷應道,心里暗罵:你小子再有強勢背景老子也是在執(zhí)法,你囂張什么?活該被打成豬頭。 “你……”眼見這個小小的一級警督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話,王建智氣得渾身發(fā)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怒視著彭易,恨不得一個電話過去,將他這身皮給扒掉。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剛才要給市局謝局長打電話,其實也不過只是嚇唬嚇唬彭易而已。謝局長雖然只是一個副廳,比自己老爸還要低上兩級,但架不住別人可是實權(quán)派,又不是自己老爸直管,即便是老爸給他打電話,也不一定會賣這個面子,更何況自己了,哪里有在別人面前遞得上話的份? 像他這種紈绔子弟,平日里依仗的是老子的權(quán)勢,作威作福,在心眼里最敬畏的也是權(quán)勢和擁有權(quán)勢的人??涩F(xiàn)在,貌似自己最為倚重的靠山都不起作用了,王建智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可是左想右想,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王建智從兜里摸出電話來,給:“喂喂喂……陳局長嗎?啊,我是王建智啊,對……出大事了,我和魯慶兵讓人家快打殘了,陳局長快來吧……” “什么?”電話那頭的陳局長還沒聽完,冷汗就冒了出來。 陳局是區(qū)公安局的局長,雖然不是王副省長一個派系的,可平日里和這個王少關(guān)系不錯,好處也沾了不少。而王建智口中的這個魯慶兵也不是一般人,省建委魯主任的獨子,向來和王建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身份地位雖然和王建智相比,還差了些,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他們兩位公子哥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那自己可是難辭其咎。誰這么不開眼?這不是存心找麻煩呢嗎?惹這群少爺干什么???急忙問道:“誰這么大膽?你們現(xiàn)在在哪?” “在天蓉商務(wù)會所啊,陳局長,人家是高手啊,練家子啊,我看您得帶特警來啊……” 陳局一聽天蓉商務(wù)會所,心頭就不由一驚,急忙問道:“你不是和天蓉商務(wù)會所起沖突了吧?”或許是因為驚慌,聲音都微微有些發(fā)顫。 “那哪能??!再給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啊。是幾個外地人,又兇又惡,下手特別兇狠毒辣,連天蓉商務(wù)會所的保安也一起打了,可是打傷了不少人呢?!蓖踅ㄖ亲匀宦牭贸鰜?,陳局聽到天蓉商務(wù)會所時心中的怯意,不過也感覺正常,天蓉商務(wù)會所的背景,連自己也不敢去招惹,就更別陳局這么一個區(qū)公安局的局長了。王建智從來就沒有想過,陳局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天蓉商務(wù)會所。 陳局一聽王建智不是和天蓉商務(wù)會所發(fā)生的沖突,心頭懸著的這塊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不過又有幾分驚疑道:“那難道就沒有警察出面嗎?”心中頗有些狐疑,這陽西派出所的彭易那可是一個明白人啊,又怎么可能在天蓉商務(wù)會所這件事情上有半點懈???天蓉商務(wù)會所的保安都給人打了,按理他不可能不帶人出現(xiàn)呀? 王建智冷笑了一聲:“派出所的警察倒是來了不少,不過人家向著對方話,還要把我給拷回去呢!我提你的大名,可人家就是不搭理我!嘿嘿,根本就沒把陳局你放在眼里?!彼@句話根本就是在煽陰風點鬼火,罷還還頗有些得意地看著彭易,那意思,你這小子敢不給我出頭,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一旁的彭易聽到這里差點沒委屈死,心里暗罵道:“麻痹的,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你怎么不,剛開始為了你,我們都差點吃槍子兒了?!辈贿^額頭上雖然滿是冷汗,但心里卻絲毫也沒有發(fā)怵。他相信,別是分局的陳局,就算是市局的謝局,曉得事情的原委之后,也不會為難自己。麻痹的,誰有本事誰來處理給我看看? 陳局一聽王建智這話,立刻火起了,“誰這么大膽子,無法無天了,把電話給他!” 王建智嘿嘿一笑,把手機遞給彭易,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這位警察,你們陳局的電話你是接還是不接?”這廝的嘴巴向來刻薄尖酸,言語中更是不乏炫耀和幸災樂禍之意。 彭易在心里把王建智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可這電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敢不接,上前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 “喂”字才剛剛從嗓子眼兒里冒出來,陳局的大嗓門就已經(jīng)像是被點燃了的爆竹一般,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你怎么回事?秉公執(zhí)法你懂嗎?做任何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那身警服。你是不是不想要身上那身皮不相干啦?” 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全是因為這些這些不開眼的手下不給自己爭氣,惹誰不好,干什么要去惹這個王建智?王德家副省長雖然沒什么實權(quán),可真要在關(guān)鍵時候卡拿一下自己,還是易如反掌的,相信沒有多少人會為了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分局局長而非要和王副省長過不去吧?到時候,自己連哭都沒地方去。 這些個手下,怎么就盡知道給自己惹麻煩呢?一想到這里,他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肺都要給氣炸了,恨不得狠狠扇他們幾個耳光。 彭易作為陽西派出所的所長,對自己的直接領(lǐng)導陳局長的聲音自然是熟悉地不得了,雖然這件事情上他自認沒有做錯,實際上神仙打架,他這樣的小人物也招惹不起,可面對陳局的怒火,還是不由有些慌亂,誠惶誠恐地解釋道:“陳局,陳局,你先聽我解釋……這事情是這樣的……” “怎樣的?你只要公平執(zhí)法,沒人會三道四。你也不用給我解釋,你去給老百姓解釋,給你自己的良心解釋去……” 不得不陳局之所以能夠成為局長,果真有著不一般的能耐,雖然語氣中偏袒之意非常明顯,就是幫著王建智話的,但話得卻是滴水不漏,任誰聽來都是大義凌然,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而作為下屬來,自然知道該要如何去領(lǐng)會和貫徹領(lǐng)導的意圖和指示,真要完全按照領(lǐng)導口頭的話去辦事,那可就真是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彭易在電話里聽著陳局傾瀉的怒火,心里卻是直罵娘:“麻痹的,老子真要公平執(zhí)法,第一個就把這個王建智給抓進去,好要你多?” 他一直想要把事情的嚴重性和來龍去脈向陳局匯報,可陳局卻是一直訓斥著,噼里啪啦了一長串,根本就沒有讓他插嘴解釋的機會,只得老老實實聽著陳局那怒不可抑的訓斥。好不容易等陳局得口干舌燥,停頓一下的時候,彭易這才終于找到了話的機會:“陳局,打傷王少的可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 “中央警衛(wèi)局的又怎么樣,就能隨便打人嗎?啊……什么,中央警衛(wèi)局?”陳局下意識地地憤然道,話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彭易的可是中央警衛(wèi)局,心頭不由頓時就是“咯噔”一下,拿電話的手忍不住抖起來,額頭上的汗珠滲出來,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你也有虛的哈,老子還以為你的**夠硬呢!”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頭想想,卻是萬萬也不敢出來的??h官不如現(xiàn)管,陳局比起那些部廳級的大員來不算什么,可卻掌握了自己的生殺大權(quán),再給自己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得罪。 彭易簡單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向陳局長講訴了一遍,到最后,又壓低了聲音道:“陳局,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否屬實,不過看他們那淡定篤實的神情來看,一點也不像是作假,開槍也果敢,絕對不是一般人。陳局要是不信,可以核查一下看看?!?/br> 雖然多少還有些驚疑,這中央警衛(wèi)局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就來了成都,不過在他心中,差不多也相信了對方的身份。畢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敢在警察面前冒充中央警衛(wèi)局的人,還明目張膽地開槍,他們的身份要想核實,實在不困難。陳局腦子里迅速轉(zhuǎn)了一圈,暗暗罵了王建智一句,這把自己稀里糊涂地算計了進來。別看自己平日里和他稱兄道弟,也拿了不少好處,可真要面臨著這樣的境地,似乎該如何選擇,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了。 陳局想了想,又問道:“王少和建委魯主任的公子傷得如何?” 彭易這才知道,那個比打得不**形的男子,居然是建委魯主任家的公子,心頭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真是不到天蓉商務(wù)會所,不知道自己官小,似乎其中隨隨便便一個,都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夠惹得起的。他輕聲道:“王少應該沒什么大礙,就是一點皮外傷,不過魯少的傷情有些不容樂觀,一只手和一只腳的骨頭斷了,傷得不輕。” 陳局一聽就知道麻煩了,心里暗叫倒霉,只得叮囑道:“趕緊送兩位公子去醫(yī)院治療,其他的事情以后再。你把電話給王少?!?/br> 彭易也松了一口氣,將電話遞給一旁的王建智。 事情既然驚動了上頭,那就干脆交給上頭去傷腦筋好了,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壓不著自己。 “陳局,怎么樣啦?你們的人什么時候來?”王建智還不知道陳局的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大大咧咧地問道。 。 第四百四十六章 副省長王德家 陳局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輕不重地說道:“王少,我已經(jīng)讓彭所長先送你和魯少去醫(yī)院把傷先治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