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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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一家之主,怎么這么沖動?做事之前要多想想,三思而后行!”老人似乎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父親大人教訓(xùn)的是,孩兒記下了!” “找田中一夫算賬之前暫且不忙,你先去找冷冰寒,和他接洽一下,為我們安倍家被田中一夫利用得罪他的事情致歉,并順便把田中一夫的打算透露給他!” “父親大人這是為何?”安倍晉太郎很是不解。 “兩日之后的賭戰(zhàn),即便冷冰寒輸了也沒有任何損失,但要是田中一郎輸了,那可就是八千多億日元,對他和櫻花會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甚至?xí)寵鸦〞拇艘货瓴徽?。安倍家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伙伴。飛遠(yuǎn)和冷冰寒就是我們最佳的選擇。如果他們能夠成為我們安倍家的合作伙伴,那么以他們飛遠(yuǎn)公司的財力物力和巨大的影響力,我們安倍家再續(xù)輝煌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說到這里,老人面上露出一絲追憶的神采,昏花老眼變得清澈起來,神光隱隱讓人不敢小覷。這一刻,這個干癟枯瘦、行將就木的老者身上,流露出盎然生機(jī)。 “可是”安倍晉太郎神色有些復(fù)雜。即便知道父親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按照這樣的規(guī)劃,連他自己都很是向往。可無論如何,冷冰寒畢竟是殺死自己心愛兒子的人,現(xiàn)在要自己放下身段去找他,他心里始終感覺有些別扭難受。 老人面色一沉,厲聲道:“太郎,你是家主,要時刻為安倍家的考慮,為了家族的榮耀,即便犧牲了我們?nèi)慷紵o妨!何況藤原死了,我們還有晉三,還有豐原,還有許許多多優(yōu)秀的子弟。尤其是晉三,這么優(yōu)秀,已經(jīng)當(dāng)選眾議員,可就是因為沒有強有力的力而前進(jìn)無力,多想想他們的前途,多想想家族的復(fù)興大任吧!”說到這里,老人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神情,就如同隨時都有可能會撒手而去的感覺。 是呀,為了家族的榮耀,多少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現(xiàn)在眼看有希望了,自己怎能還拘泥于虛無的仇恨中呢?安倍晉太郎頓時醍醐灌頂般徹悟過來,神色凝重地俯首道:“父親大人請放心,孩兒一定會將此事辦妥,為了家族的榮耀,安倍家沒有什么不能舍去的!” 安倍晉太郎離開后,老人獨自坐在偌大的廳里沉思,cao勞了一輩子,原本以為將家主之位傳下,卸下這副重?fù)?dān)自己就能輕松自在了。但太郎實在是有些付不起來的阿斗,遇事不冷靜,怎能讓他放得下心呢?今天這事要不是自己及時阻止,真讓他帶人去殺冷冰寒,不論成功與否,給家族帶來的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現(xiàn)在讓他去拉攏冷冰寒,設(shè)想雖好,但現(xiàn)實究竟會如何,實在難以預(yù)料呀,對方是否會和安倍家和解,又是否愿意和安倍家合作,扶持,會有怎樣的條件? 老人思緒紛飛,只覺得頭疼不已,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啞然失笑,自嘲道:“老頭子呀老頭子,你還有幾天活頭?何必再去理會這些事情,這個世界,畢竟是年輕人的,自己總有一天會去的,如果不相信他們,以后自己不再了又該如何呢?”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美女賭王 18.gif 十一月底,氣溫驟然下降,遠(yuǎn)處天空呈現(xiàn)出詭異的鉛灰色的云層,風(fēng)在怒吼,刮落了無數(shù)的枯葉,漫天飛舞。 田中一夫獨自一人坐在月舞俱樂部三十六樓,隔著窗戶玻璃,望著外面蕭瑟的天氣,面上也是陰霾一片。他輕輕搖晃著一個高腳酒杯,杯里那殷紅如血不帶一絲雜質(zhì)的葡萄酒想必定非凡品,可惜卻引不起主人絲毫品嘗的**。 出神地望著在寒風(fēng)中瑟瑟飄落的枯葉,田中一夫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一聲長長的嘆息中,有著無盡的落寞之意。任憑屋內(nèi)燈光柔和而燦爛,卻是無法掩飾他眉宇間的陰霾之色。而早已戒煙的他,更是破天荒的點燃了一只巴西雪茄,帶著醇和味道的煙霧升騰而起、在房間上空繚繞,那忽明忽暗的煙頭,似乎也在印證著他那煩亂忐忑的思緒。 “嗯,好酒,一聞就知道是82年的拉菲,你可真是會享受呀!”突然他身側(cè)突然憑空閃現(xiàn)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冷冷說道。 田中一夫渾身一哆嗦,差點讓雪茄煙燒著手,急忙轉(zhuǎn)身急切地問道:“怎么樣?貴上同意我的請求沒?” “沒有……” “什么?怎么沒有?”田中一夫頹然坐倒在沙發(fā)上,神情變得極為詭異,似不安,更像是災(zāi)難臨頭的惶急與無助。以前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田中一夫,好像在一瞬間蛻變成一個畏縮無助的男人。 “哈哈,你田中一夫不一直挺硬氣,什么都能搞定嗎?現(xiàn)在怎么就……” 田中一夫神情陰郁,嘴角輕輕抽搐著,道:“你先別幸災(zāi)樂禍,別忘了,我可是你們的合作伙伴,也幫了你們不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們這些年來的心血可也就白費了!” “哼,不知道主上是怎么想的,竟然會挑你!”那人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你需要的人我們?yōu)槟銣?zhǔn)備好了,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們失望,不然你必將事無葬身之地!” “真的?”田中一夫喜出望外道:“就是那個去年橫掃美國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的女賭王蘇菲?” “不錯,就是蘇菲,她已經(jīng)來了!”那人冷哼道:“哼哼,沒想到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嘛,連這個也知道!” 田中一夫似乎心情好了許多,展顏笑道:“在我們這行,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希望這次你能夠贏!要不你可就再沒有我們能用的價值!”那人眼眸中閃現(xiàn)出復(fù)雜的神色。 “不是希望,是一定!”田中一夫狠狠地說道:“我對蘇菲絕對充滿了信心,況且這也只是為了預(yù)防萬一,我還有其他的對策,讓這個冷冰寒下午不能出場,那他就是棄權(quán)!” “安倍家嗎?”那人冷笑兩聲,道:“今天安倍晉太郎確實去找過冷冰寒,不過好像并不是去找他報仇,而是去尋求合作!”話語中說不盡的嘲諷之意。 “什么?”田中一夫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思議,執(zhí)杯的手不禁一抖,半杯酒灑了出來,“你確信沒有看錯?”此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憑對方的身份,沒有確定之事,如何敢說出口來。 那人見狀,搖了搖頭,只道:“可惜,可惜,如此佳釀,實在可惜了!你好自為之吧!雖然我確實討厭你,但你也確實還有用!”話音未落,人已然消失在空氣中。 只留下田中一夫面色慘白地頹然坐在沙發(fā)上,滿臉盡是陰鶩的神情,急促地喘息著,嘴里還一個字一個字地狠狠罵道:“安倍家,到時候有你們好看!” 往日里熙熙攘攘的月舞俱樂部今天卻張貼上了“暫停營業(yè)”的告示。不明就里的人感到很是驚疑,而知道緣由的自然知道,今天這里將舉行一場前無古人,說不定也后無來者的賭戰(zhàn)。 還不到中午一點,月舞俱樂部外的停車場開始有大量的車子涌入,本來安靜的俱樂部也因為形形**人群的到來變得嘈雜喧囂。人人都期待著這一場有可能是全球有史以來賭注最大的一次賭博,期待著這棟價值連城的大廈最終的歸屬權(quán)。甚至還有一些好事的賭徒們就最終的結(jié)局開起了賭局,參與者還不在少數(shù)。 三十四樓上一個房間內(nèi),山口凌綺走到窗口,看著樓下沸沸揚揚的熱鬧場面,喃喃道:“日本有影響力的大人物幾乎都來了,就連一些久不問世事的大佬們都一個不落??珊僭趺催€不來呀?” 經(jīng)紀(jì)人芳子戲謔道:“他不會是膽怯不敢來了吧?” “怎么可能?”山口凌綺神態(tài)篤定道:“寒少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男子,豈是這些世俗之輩嚇到的?我真是期待看著他把這棟大廈贏過來的風(fēng)采!” 芳子眼珠一轉(zhuǎn),笑嘻嘻道:“就知道緊張你的寒少,連演唱會的彩排都取消了跑這里來,要是被你的歌迷們知道了,可有得說了!” “呵呵!”山口凌綺抿嘴一笑,在芳子略帶一絲審視的目光中笑道:“彩排有什么好緊張的?今天可是難得的大場面,我又豈容錯過?”隨即又嘟著性感的小嘴,不滿地跺著腳道:“這么大的事,寒少都不給我說一聲,氣死我了!” 車流如海! 冷冰寒坐在那輛加長型的豪車?yán)?,?shù)輛車跟在前后護(hù)送著,這里既有飛遠(yuǎn)公司的護(hù)衛(wèi),也有日本政府派出的警衛(wèi)人員。冷冰寒在日本已經(jīng)險遭暗殺,政府可不敢有再有任何懈怠,冷冰寒真要在這里出了事,那可就麻煩大了。 冷冰寒看著車窗外路上不斷一閃而過的車輛,縈回他腦海里的,是滿眼迷人的風(fēng)光。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愜意的笑容,充溢著豪氣萬千,無邊的愉悅與昂揚的斗志開始在心底彌漫。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冷冰寒一行人很快到達(dá)了月舞俱樂部,偌大的停車場人滿為患,熙熙攘攘宛若鬧市一般,雖然他們大多都無緣進(jìn)入去親眼目睹這驚世之戰(zhàn),但還是不禁守候在這里,就如同最最虔誠的追星族一般。 冷冰寒下車來,早已有人迎上前來,有飛遠(yuǎn)公司的,有日本政府的,也有櫻花會的,言語中都透著刻意表露的親昵。所有人都知道飛遠(yuǎn)在日本所代表著的巨大力量,即便是今天的對手櫻花會,也不想輕易開罪。 冷冰寒笑著點點頭,在眾人人的簇?fù)砗妥o(hù)衛(wèi)下走進(jìn)了電梯。 電梯剛到三十五層,早已等候多時的東京警視廳及外務(wù)省的高官們也迎了上來。今天這事實在太大,日本政府也高度重視,為此專門由政府方來主持這么一場賭戰(zhàn),這在尚未公開承認(rèn)賭博合法的日本歷史上還是前所未有的。 這次不僅官方派出了精銳部隊前來維持秩序,確保所有人員的安全,還邀請了國際博彩協(xié)會的專業(yè)人士來擔(dān)當(dāng)此次賭戰(zhàn)的評委,在雙方一旦出現(xiàn)有爭議的時候,將由他們來裁定最終的勝負(fù)結(jié)果。 冷冰寒聽得警視廳和外務(wù)省的高官們一一給自己介紹,不由有些啞然失笑,沒想到這么一件事情還驚動了官方,搞的如此勞師動眾,不過也對日本政府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給予了高度贊賞。 田中一夫和冷冰寒寒暄幾句后,微笑著說道:“冷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今天代表我們櫻花會出戰(zhàn)的這位美麗的蘇菲小姐!” 隨著田中一夫的介紹,一名女子走了進(jìn)來,冷冰寒此時才看清楚今天自己的對手,聽名字當(dāng)初還以為是外國人,不過見到了才知道,也是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亞裔。 蘇菲大約二十歲出頭,那般般入畫百般難描的無暇玉面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一雙黛眉細(xì)而不失雅淡,一雙明眸顧盼生妍,瓊鼻櫻唇,更似有無限風(fēng)流蘊藉其中。一頭黑色長發(fā)猶如瀑布般寫意的披在雙肩,更襯的那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細(xì)潤如脂、粉光若膩。 “冷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菲,加拿大籍華人!”簡單的介紹之后,兩人進(jìn)入了今天賭戰(zhàn)特定的房間。除了評委之外,只有參加賭博的兩人可以進(jìn)入,其他人要一律不得入內(nèi),包括田中一夫。而房間里有多個攝像頭,既能夠讓外面人看到賭戰(zhàn)的情況,又能防止有人出千。 待雙方都進(jìn)入房間后,幾十個人大漢如潮水般一涌而出,將房間周圍守護(hù)水泄不通,那統(tǒng)一的黑色裝扮,透著黝黑寒芒的太陽鏡,魁梧壯碩的身軀,油然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氣息,讓這原本就寒冷的季節(jié)顯得越發(fā)地蕭瑟肅殺。 坐下后,蘇菲淺淺一笑,繼而神情索然地微微一嘆,無奈道:“冷先生,我身負(fù)使命,與先生此戰(zhàn)勢無可避,其中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先生多多原諒,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話語間,滿蘊著愁苦之意,那顧盼生輝撩人懷的海藍(lán)色美眸,似乎也蘊含著淡淡的無奈,讓人望之不由心生憐惜之感,只想將這形態(tài)妖嬈惑魅、神容楚楚可憐的尤物抱在懷中好好疼惜一番才是,什么決戰(zhàn),什么賭局,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拋諸腦后。 冷冰寒心神強韌無比,卻沒有被她的美態(tài)所惑。他仔細(xì)打量著這個美女賭王,只覺得這個女人的確是國色天香的不可方物,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子難言的溫柔氣息,讓人不知不覺為她所吸引,沉溺在這溫柔可人之中無法自拔。 冷冰寒暗自警覺,溫柔之間卻又刻意保持著一股子淡淡的冷漠,讓人在心神搖曳之際卻又不得不保持幾分清醒的頭腦。她此際表露出來的溫柔,卻更像是一種武器,讓人絲毫不設(shè)防的溫柔,讓人心生欲求親近的強烈感覺,從而放松了警惕戒備,在很大程度上消蝕心底的戰(zhàn)意。 冷冰寒淡然一笑,道:“你太客氣了,大家身處對立面,哪有誰對誰錯之分?拿出本事各見真章!哪里存在什么冒犯不冒犯之說呢?” 蘇菲聞言卻是一怔,抬頭迎上了冷冰寒的眸子,只覺得這雙清澈眼眸中精光隱隱,更似一汪深潭一般深邃幽然,深望之下,心神不由為之吸引。她微微垂下螓首,心中卻是暗自驚懼,此番心神上的較量,自己隱隱落于下風(fēng),心底卻是已經(jīng)微微有些陰霾。 真正的賭術(shù)高手,絕對會把自己的心神淬煉地如鋼絲一般柔韌,而當(dāng)兩位賭徒實力大致相當(dāng)?shù)臅r候,心理對決,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她的溫柔,也是一種心神攻擊的手段。而此番,她屢試不爽的精神攻擊,不但沒有瓦解對方的戰(zhàn)意,反而在他輕描淡寫的話語中露出頹敗之色,這點就不能不讓她暗自有些惶恐了。 不過蘇菲也是久經(jīng)沙場之輩,很快恢復(fù)了氣勢和心境,嬌聲道:“不知道這次冷先生想要賭什么呢?” “隨便,女士優(yōu)先,還是你選吧!”冷冰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蘇菲心中卻是暗自松了口氣,她就怕的就是眼前這個自己看不透的男人不按常理出牌,選擇自己不是最擅長的。看來雖然剛才的柔情戰(zhàn)略沒有成功,但上帝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她笑著點點頭,嬌聲道:“如果冷公子不反對的話,我們就比骰子好了!骰子的比試方法千種百類,我選其中的聽骰子,聽出對方每粒骰子的點數(shù),就算贏。如果打成平局,即我們都說中了點數(shù),或者都沒有說中點數(shù),那么再換其他的方式!” 蘇菲選這種方式,倒也頗費了一番心思,她相信任冷冰寒水準(zhǔn)再高,恐怕也無法搖出自己聽不出的點數(shù),況且自己卻有必勝的法寶。 冷冰寒聞言后嘴角露出一抹嘉許的笑意,這種笑容落在蘇菲眼中,嬌顏驀的一紅,心底陡升起一股心計被識破的忐忑之意,思量道:“他笑的這般鎮(zhèn)定,莫非也是有恃無恐?” “不用這么麻煩,平局也算我輸好了!”冷冰寒輕柔的話語中恬淡一片,聽起來便如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奇,讓人無可琢磨他潛藏在話里的真正本意。蘇菲本信心十足的心也暗自“咯噔”一下,自然是被他這股莫測高深,將她的心境攪亂,隨即又心生起一種莫名復(fù)雜的情緒,既有些為自己占了優(yōu)勢而開心,似乎又有些為受到了輕視了惱怒。 “那好,既然冷先生承認(rèn),我可就不客氣了!”蘇菲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了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 沉重的不銹鋼骰盅在她那白皙嬌嫩的玉手之中,晃動之際泛起陣陣迷離之光,而叮當(dāng)?shù)镊蛔訐u動撞擊骰盅的聲音清晰傳出。 隨著骰盅的晃動,許多人面色微微變化著,氣息也漸漸變粗,尤其是田中一夫,月舞俱樂部就是他的命根子,此戰(zhàn)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反觀冷冰寒,一副悠然鎮(zhèn)定的摸樣,望著蘇菲越發(fā)迅疾的手法,面上露出出沉醉之色。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蘇菲那纖細(xì)柔嫩有如蓮藕般玉臂,以一種近乎狂野的夸張動作迅猛地來回晃著,而劇烈的動作下,滿頭的青絲飄舞起來,給這個看似纖柔的佳人增添了一抹狂放不羈的致命魅力。 骰子搖撞的聲音越發(fā)急促,到了后來,便如萬千子彈呼嘯般的喧囂,更像是千萬只魔指在同一時間彈撥起千萬條琴弦,發(fā)出千變?nèi)f化的聲音。而此際,她手腕上帶著的那串銀鈴手環(huán),也隨著手的舞動而“叮叮叮”響成一片,幾乎將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都給掩蓋過去了。 所有人都不禁大驚。 骰子從古至今,沒面都有不同點數(shù)的凹位,與骰盅還有桌面發(fā)生摩擦?xí)r,便會產(chǎn)生不同的聲調(diào),由于各個面的凹陷點數(shù)不同,聲音自然也就會有細(xì)微的差異,但總是有跡可循。一些賭壇高手們,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后,就能憑借這細(xì)微的不同而判斷出骰子的點數(shù)。 憑借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響來判斷骰子的點數(shù),這原本就是非常困難了,這再有了這鈴聲的干擾,幾近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山口凌綺雖然不諳賭術(shù),可見此情況面上也不禁死灰一片,她可不認(rèn)為有誰能夠在這種狂躁如雷的噪音聲中,聽出骰子的點數(shù)。 有和她同樣想法的也不在少數(shù),個個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好在冷冰寒眸子中的色彩雖然也變得有些凝重,只是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依然是恬然無比,讓所有人心中稍稍安定一些,期盼著這個總是創(chuàng)造奇跡的帥氣小伙再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砰”的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一切聲音歸于寂靜,骰盅落在桌面上,而按在骰盅上方的那雙如柔玉雕琢而成的纖手,卻隱隱有幾分蒼白,蘇菲的玉面上更有些許的細(xì)汗流出,沾染了幾縷秀發(fā)貼在秀美的臉龐之上,看上去也更增添了嫵媚之感。 “啪啪啪”,此時一陣突兀的掌上響起,在蘇菲驚訝的眼神中,冷冰寒輕輕鼓著掌,大聲贊道:“好本事,你的搖骰技能,真是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讓人佩服不已!”他的臉上誠摯一片,毫不夾雜半點譏諷之意,能將小小的六粒骰子搖出千軍萬馬般的聲音,冷冰寒是自愧不如。 “你……你……”不知道是因為極度驚訝,還是因為適才的一番劇烈的運動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她此際話語中有了幾分氣喘,望著氣定神閑的冷冰寒,纖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聲道:“多謝贊譽,不過還是請講明點數(shù)!”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冷冰寒緩緩而自信地說道:“五個一,五個六,總共二三十五點!” “啊,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只有六個骰子,冷冰寒怎么會說出十一個數(shù)字來呢?大家都在猜想,他會不會是不知道而故意亂說一氣?只有山口凌綺看向冷冰寒的眼神很是堅定,她堅信,寒少說的一定就是正確的。 所有人聞言后探詢似的將目光投向蘇菲,顯然沒有一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聽出點數(shù)。他們都在腦海里設(shè)想,她一定會很是不屑地對冷冰寒說道:“你說錯了!” 可情況似乎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樣,蘇菲嬌軀卻如遭重錘撞擊,猛地一個顫抖,本因適才一番劇烈運動后微微有些泛紅的玉面頓時煞白一片,嘴角也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緩緩揭開骰盅,本來穩(wěn)若磐石的纖手,也不禁有了些許顫抖。 桌面上堆積著一小堆粉末,蘇菲順手虛空一拂,粉末隨風(fēng)消逝,便露出了其中骰子的真容,果然是五個一點,五個六點,只是所有的骰子都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的高度,而有一個半截的骰子,卻是點數(shù)朝下斷面朝上,想來是掩在下面的點數(shù),就是一點。 原來適才蘇菲適用巧勁將每一粒骰子全都震成三截,那狂風(fēng)驟雨般的敲擊聲,就是中間這一截?zé)o用的骰子所發(fā)出的,意圖用這些狂暴的噪音,來掩飾自己的本意,而在劇烈撞擊下,這一截?zé)o用的骰子便碎裂成了粉末,將真正的點數(shù)遮掩起來。 蘇菲此時面色微微有些慘白,這種高超的技法,是她前不久才苦心練成的,即便在橫掃拉斯維加斯各大賭場都沒有使用過。原本以為以此作為殺手锏,再輔以銀鈴的干擾,擊敗冷冰寒這個在賭壇名聲不彰顯的對手是易如反掌,萬萬想不到,此番竟然會落敗。 她心里不禁暗自長嘆一聲:“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呀!”原本對這次安排自己來對戰(zhàn)一個無名小輩她很是不屑,只不過處于職業(yè)的敏感,她沒有輕視對手,哪知道,這個對手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冷冰寒知道,自己在蘇菲心目中瞬間從無名小卒提升到了高手中高手的地步,只會大感慚愧。其實他根本就不會什么聽骰,完全是憑借自己那強大的感知力,就如同親眼看到了骰盅里的情況,當(dāng)然不會被各種紛亂的聲音所干擾。說到底,別人才是真的高手,對于蘇菲的搖骰手法技巧,他也驚嘆不已,不過只是面上做出淡然自若的神情。 好在她總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賭局尚未結(jié)束,輸贏未卜,即便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實力,可蘇菲也沒有露出明顯氣餒之意,輕輕吸了一口氣,收斂起微有些紛亂的心神,嬌顏展現(xiàn)出百花怒放般醉人的笑容,嬌聲道:“佩服,冷先生果然厲害,我能夠與先生對戰(zhàn),真是三生有幸,受益匪淺!” 短短數(shù)語,蘇菲微有些散亂的眼神重新變得自信一片,笑語嫣然地將骰盅推到冷冰寒面前,纖手微擺,神態(tài)恭謹(jǐn)?shù)刈隽艘粋€“請”的姿勢。 面對她優(yōu)雅的風(fēng)度,冷冰寒贊許的笑著點點頭a1,將六粒新的雪白如玉、晶瑩剔透的骰子投入骰盅之中。 骰盅晃起,她美目微闔,側(cè)耳傾聽骰子的碰撞規(guī)律,起先蘇菲的面上一片輕松,因為六粒骰子在骰盅碰撞的軌跡完全引入了她的腦海中,不會有半點偏僻,但漸漸的,她纖眉微微顰起,玉面上的神情也逐漸凝重,眉宇間帶上了一絲不解與詫異。到了最后,眼眸中竟然浮現(xiàn)出幾分驚懼之意,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在冷冰寒身上一般,因為她再也聽不到一丁點兒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就好像骰盅里原本就空無一物似的。 最終,冷冰寒輕輕將骰盅落在桌面上,朝著美目微闔a1、神情沉重的她彬彬有禮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口中說道:“請!” 蘇菲凝神沉思了片刻,a1光潔玉潤的額頭上俏然沁出細(xì)碎的汗珠,美目緩緩張開,美眸中黯然一片,無奈地頹然一嘆,道:“我聽不出來,我認(rèn)輸!”無可奈何的語氣之中,有著極度的落寞之意。 “承讓承認(rèn)!”冷冰寒聳聳肩笑道。 望著冷冰寒嘴角間那洋洋自得之情,蘇菲心中愁苦一片,很是不甘自己會敗給一個無名小卒。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瞪著一雙美目,無力地看著冷冰寒,楚楚可憐的面上,神情凄苦間微有幾分無助,倒也增添佳人的嫵媚誘人。 卻也極力喘了口氣,鎮(zhèn)定住紛亂的思緒,a1沉聲道:“你放心,我既然作為田中一夫的代表敗了,田中一夫的允諾,在我失敗這一刻起,就已經(jīng)兌現(xiàn)!”斬釘截鐵的話語中,隱隱流露出高手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與傲氣。 緊接著蘇菲望著冷冰寒,柔聲道:“冷先生,我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讓骰子在骰盅里卻沒有任何碰撞的聲音?” 冷冰寒尚未開口,她又已經(jīng)滿懷歉意地說道:“方先生,我也知道探聽別人的手法這是業(yè)內(nèi)最大的忌諱,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來知道你所用的方法,我如此做,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一個明確奮斗的目標(biāo),希望你能夠成全我!”說話間,她纖細(xì)的手指死死扭纏在一起,纖柔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美目中滿是焦灼與忐忑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