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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里那點疙瘩還沒有完全解開,他就連一句玩笑話也說不出口。 “不好了不好了,沈二帶回來的那些人要挖山砍樹了!” 這么一聽,所有人都著急忙慌的往山上趕。 被沈二叔用錢籠絡(luò)的人還是占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這里土生土長被那座山孕育出來的人,無論是那份情感還是那副想要守護(hù)根基的心,都如沈父一樣堅定。 沈韓楊沒有猶豫的想往外走,可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沈父一眼。 “放心?!?/br> 鄒喻畫出一個咒,將房子圍在中間,他感激的看了鄒喻一眼,不再遲疑的跟著村民上山。 看著沈韓楊眼里的感激,鄒喻好像被刺了一下。 他垂下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沈韓楊趕到山頭,就看到沈山河指揮著挖掘機在挖地。 他想也沒想的沖上去給了人一拳。 沈山河被打的一懵,等反應(yīng)過來,挖掘機已經(jīng)被沈韓楊叫停了。 “你們在干什么。” “這座山不賣。” “快走,這里不準(zhǔn)你們上來?!?/br> 烏泱泱的村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怒火。 這座山埋葬了他們歷代的先輩,是所有沈家村民的根。 如果有一天要用在正途上,他們或許會愿意交出去,但絕不是給這些該死的開發(fā)商建立工廠。 吵吵嚷嚷的哄鬧聲把沈二叔和那些開發(fā)商吵了過來。 中年男人看到為首的沈韓楊,眉毛一擰。 “又是你?!?/br> 沈韓楊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俯視著對方的地中海頭型。 “說了不賣,這座山的地契歸沈家村私人所有,沒有地契你們強行挖山就是犯法。” 誰知道旁邊的沈二叔突然站出來說道:“地契在我手里,我已經(jīng)同意賣山,訂金也收了。” 沈韓楊眼中微震。 怎么會,地契明明是在歷代村長手中接管。 他想起昏迷不醒的沈父,看著沈二叔的眼神變得冰冷徹骨。 “你到底做了什么?!?/br> 沈二叔沒有說話,嘴角勾起一絲極淺的弧度。 “別管他們,挖!” 沈山河大手一揮,挖掘機又開始運作起來。 有些村民想要強行上去阻攔,但機器的危險程度要比人力高,他們也就沒了辦法。 “王總是h市的人吧?!?/br> 一道清朗冷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就見鄒喻腳步泰然的往上走。 “你是誰?” 對于被對方認(rèn)出來,王總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不管怎么說,他也算個有名的企業(yè)家。 不過看對方年輕的樣子,他傲慢的有些不待見。 “王總你好,我叫鄒喻。” 王總臉上的不屑一僵。 或許鄒喻本人并不常見,但他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只要是在商場混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鄒……鄒總……” 只聽說鄒喻名下有不少的產(chǎn)業(yè),手中的營業(yè)額幾乎是嚇人的天價數(shù)目,可他從來沒想過,鄒喻是個這么年輕的人。 鄒喻將自己的名片遞給王總,又給了他另一張名片。 王總看了看,又拿起后給的名片看了眼沈韓楊。 “陰陽派第九十九代傳人?” 沈韓楊一愣,他差點都忘了這個身份。 鄒喻淡淡的說:“沈先生的名頭還沒有打響,王總自然不知道,不過這山可是和沈先生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說不定王總腳下踩的地就有沈先生老祖宗的骨灰?!?/br> 王總嚇得連忙往后退了一步,不過他順風(fēng)順?biāo)@么多年,這些東西聽過,但也不全信,當(dāng)下就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質(zhì)問道:“陰陽派,沒聽過這個名號。” 鄒喻走到沈韓楊身邊,將手放在他的背上。 沈韓楊一震,嘴上不自覺的開口。 “王總今年剛好四十五歲吧,不過可惜的是家里沒個兒子,前些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卻不知道怎么又掉了,外面的情婦倒是爭氣,生了個雙胞胎,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王總緊張的看著沈韓楊,察覺到那些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又連忙擺正神色。 “只是可惜,種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 王總激動的大叫起來,顯然是不相信這個事實。 “回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得了,再說了,人跟你的時候是二月份吧,怎么,雙胞胎早產(chǎn)可以早兩個多月嗎?!?/br> 這話說得王總臉上大變,眼中帶上了憤恨的冷光。 “那個賤,人敢騙我?!?/br> “我勸王總還是積點德,挖人祖墳,斷子絕孫都是輕的,我略算了一下,王總在五十歲時有個劫數(shù),如果再不及時補救的話,可能會提前到四十七歲?!?/br> 鄒喻的手已經(jīng)離開,這話是沈韓楊自發(fā)的說出來的。 不過效果卻很好。 沈韓楊能說出他有個情婦幫他生了對雙胞胎兒子,還有生產(chǎn)懷孕的年份,他就已經(jīng)信了大半。 畢竟這件事,可沒幾個人能查出來。 “現(xiàn)在就看王總愿不愿意補救了?!?/br> “愿意,我愿意!” 王總再過段時間就要滿四十六歲,照沈韓楊這么一說,他豈不是沒兩年好活。 “日行一善,從今天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