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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韓楊……” 他扶起痛苦的不停痙攣的沈韓楊,竟然一時急得不知道怎么辦。 沈韓楊的魂魄被撕出了一道裂縫,他無法修補。 “鄒喻,我保護了自己?!?/br> 他睜開半闔的眼皮,無力的扯了扯唇角。 這句話好像是對鄒喻的嘲諷,讓鄒喻心臟一縮。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伸手捂住沈韓楊的眼睛,將唇貼了上去。 一個并不久違于鄒喻來說卻像是重新找回溫度的吻在他的主動下有些生澀。 沈韓楊沒能看見,那瞬間鄒喻眼里的決然。 背上的傷以緩慢的速度正在愈合,身體的透支感重新找回了力量。 即使魂魄的撕裂依舊讓沈韓楊感到痛苦,可在找回力量的瞬間,他就摁住鄒喻的頭將吻加深。 熱烈又深刻,與之前所有輕佻的戲弄不同,與意亂情迷時的日愛昧不同。 沈韓楊帶著心里所有蓬勃而出想要說的話,將鄒喻壓倒在身下,吻得用力又溫柔。 鄒喻的臉透著紅,窒息感讓他眼眸濕潤,可他不再像之前所有的吻一樣被動承受。 他生澀又小心翼翼的回應(yīng)對方,帶著自己壓在心底想要表達的情感。 唇上的吻移到了他的下巴,滑至他的脖頸。 鄒喻眼眸微震,絲絲霧氣模糊了他的瞳孔,在沈韓楊噬咬住他的喉結(jié)時,他無法自控的發(fā)出一聲驚喘。 沈韓楊動作一頓,啃噬的動作逐漸下滑…… “哎呀!” 沈韓楊抬起埋在鄒喻胸口的腦袋,一回頭,就看到最上方的牌位端端正正的立在那里。 他委屈的看了鄒喻一眼。 鄒喻眼眸微彎,伸手幫他揉了揉腦袋。 …… 天光大亮,沈韓楊擔心貪在沈二叔的身體里做什么壞事,連忙帶著鄒喻下山。 可還沒等走多遠,就看到沈二叔和沈山河幾人帶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四處看,還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沈韓楊一走近才聽到對方居然說的是要把山上的祖墳遷走。 “你這里地勢不錯,適合開工廠,不過這些墳啊什么的要遷走,要不然不吉利?!?/br> “你說得對,這些我們會安排的?!?/br> 沈二叔二話不說就應(yīng)下來,好似已經(jīng)把這件事敲定。 “哦,我聽說后山還有個祠堂是吧,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這種東西供起來也沒用,也一起拆了吧,要不然我怕嚇到別人?!?/br> “好,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br>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看著山清水秀,樹林茂密的四周,好像已經(jīng)能想象到自己工廠建立的樣子。 “不行!” 沈韓楊快步走過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沈二叔。 沈山河看著沈韓楊一夜之間就恢復如常的樣子,眼中帶著驚愕,又看了眼他身后多出來的陌生男人,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是怎么出來的?!?/br> 沈韓楊連個眼神都不屑于給沈山河。 他緊盯著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的沈二叔,又把目光看向因為他的打斷而面色不快的男人。 “你是誰,我訂金都交了,憑什么不行?!?/br> 已經(jīng)交了訂金? 那應(yīng)該就是沈二叔他們私底下收了這筆錢。 他突然想到,今天有人要來看山頭這么大的事,他父親怎么沒出現(xiàn)。 “我爸呢!” 他眼帶冷光的看著沈二叔,如果貪敢對他的父親做什么…… “還不都是因為你,昨天下山之后,沈大伯就病了,估計現(xiàn)在……” 沈山河話還沒有說完,沈韓楊就急忙往山下趕。 剛越過幾人,他又連忙回頭說道:“這山我們是不會賣的?!?/br> 說完,他就焦急的往下跑。 鄒喻停在原地,看了沈二叔一眼,才跟在沈韓楊的身后離開。 …… 一到家門口,就看到里面圍著不少的人,沈韓楊來不及在意那些看著他的怪異眼神,撥開人群就往里跑。 沈父躺在床上,人看著沒有什么大礙,但就是一動不動,像具尸體一樣蒼白。 “爸?” 他叫了一句,沒有應(yīng)答。 “我爸他怎么了?!?/br> 他著急的看著身后的村民。 沈大爺嘆了口氣,說道:“昨天下山后突然就倒了,連夜送去醫(yī)院,醫(yī)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怎么叫也叫不醒,沒辦法只好把人帶回來了?!?/br> 沈韓楊咬著牙,這事絕對和貪脫不了干系。 這時鄒喻也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湊到沈韓楊的耳邊輕聲說:“人沒事,就是離了魂。” 聽到鄒喻這么說,沈韓楊輕輕松了口氣。 但鄒喻沒告訴他,沈父的魂魄很有可能在貪的手里。 身后的村民看著眼前氣度不凡的陌生男人和沈韓楊一副親密的樣子,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昨天人還看著不對勁,怎么今天就好了。” “對啊,還帶回來一個男人?!?/br> “誒,不是說沈韓楊是那個嗎,這男人不會是他的……” 鄒喻臉上升起一絲薄紅,他佯裝沒有聽到,卻沒有離開沈韓楊身邊。 得知自己的父親沒有事,沈韓楊心里微松,聽著身后的議論就不可避免的心一熱。 他也想,在所有人面前說鄒喻就是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