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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186節(jié)

第186節(jié)

    陳璋停住了腳步,微一猶豫,才答道:“大夫就不要了,他若能挺過來,某家便饒了他這一遭?!?/br>
    為王前驅 第379章 恫嚇

    第379章  恫嚇

    身后的頭目聞言一愣,待要多言,陳璋已經(jīng)走得遠了,要再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也只得依命處置吳斌了。

    山下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的境地,明州軍正竭力的維持著戰(zhàn)線,忍受著雨點般飛過來的石塊和著火的木塊,這些都是十余丈外的亂民們投擲過來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對面亂民的行動越來越有組織了,那些亂民用木棍、火把或者隨便能找得到的東西武裝了起來,積聚成多則數(shù)百人,少則數(shù)十人的大小股。不斷沖擊著明州軍的陣線,而明州軍由于兵力有限,而且夜里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只是不斷擊退對方的攻擊,卻不敢發(fā)動反攻,一舉將對手徹底擊垮。

    在戰(zhàn)線后方的一個小高地上,黑壓壓的滿是披甲持兵的士卒,這些便是島上的明州守兵主力。而在高地之上的,便是直接指揮這些士卒的五營都尉了,他們眼見形勢越發(fā)緊急,可派上翁山城請求指示的信使都已經(jīng)去了半個時辰了,可連半點回音也沒有聽到,這五名都尉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急萬分。

    “列位,等了這么久也不見山上回音,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兵法有云:‘圍師必闕’,我等何不放開一個口子,這些亂民并無首領,不過是烏合之眾,定然會從缺口逃走,我等再尾隨追擊,必能將其消滅,何必在這里苦熬?!币粋€黑臉漢子再也忍耐不住,來到其余四人面前高聲道。

    這黑臉漢子姓張名三斗,便是那五名都尉之一,他出身頗為微賤,乃是一刀一槍從小卒殺到了今日的位置,在這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可以說是豐富之極。眼下領兵在孤島之上,又出了這么多蹊蹺之事,軍心已是不穩(wěn),若不能出奇制勝,只怕稍有變故,傾覆之禍便在眼前,可此地五個都尉平日里都不過是偏稗將佐,此時誰也不敢做主,眼見山上的回信始終不倒,他一咬牙,便做了這出頭草。

    其余幾人見有人當了這出頭椽子,正要出言贊同,卻聽到旁邊有人反駁道:“張都尉此言差矣,我等在這里乃是為了趙使君出兵臺、溫二州押運糧秣,你這般放出缺口,在尾隨追擊,這深夜之中,自相踐踏,只怕明日里能有三千人留下來便算不錯了,那時誰來開船運糧呢?”

    那幾人回頭一看,說話得卻是個白臉漢子,姓羅名方,他和張三斗雖為同僚,可一直都互相看不順眼,平日里便經(jīng)?;ハ喑逗笸?,這時候又出言反駁,其余幾人聽得也有理,也不禁猶豫了起來,他們平日里不過是偏稗將領,聽命行事即可,眼下遇到這般情形,只覺得聽誰說的都有道理,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張三斗見平日的老冤家跳出來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喝道:“好,依你的意思,我等便在這里苦熬了,現(xiàn)在大家在夜里傻傻得了列陣,不能攻又無法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是一敗涂地的下場,那時候看你落得個什么下場。”

    羅方冷笑了一聲,道:“這孤島之上又能出什么事,此時距天明不過一個多時辰了,那時我等領兵進擊,還怕拿不下這些亂民,倒是你不過一個都尉,卻敢矯命行事,三尺軍法便是為你所設?!?/br>
    其余數(shù)人聽到這里,一下子都站到羅方這邊來了,他們也覺得在這孤島之上,不太可能有敵軍進攻,方才雖然有火船進攻,卻沒有后繼的動作,也許是這些亂民干的也有可能,那又何必去冒著違反軍法的危險呢。看到其余四人都不贊同自己,張三斗不由得氣的七竅生煙,可他也只是五營都尉中的一人,若是獨自行事,只怕不待明日趙權來對付他,眼前的老對頭便能以此為借口把自己當場擒拿,最后他也只能罵了兩聲,沖出人群,回到自己軍中去了。

    羅方見張三斗負氣離去,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他也不是不明白這般做的危險,只是他就是見不得自己這個死對頭快意,張三斗要往左,他偏生就要往右,眼下見其下了高地,他便高聲道:“傳令下去,各部軍士不得妄動,若有妄動者,無論是何人,都在軍前斬首?!?/br>
    張三斗剛剛擠出人群,便聽到羅方的聲音,他知道對方這番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更是不由得怒發(fā)若狂,只是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發(fā)作不得,只得心中暗自祝禱道:“媽的,但愿當真有敵寇來襲,大伙兒輸個一塌糊涂,倒是倒要看看這廝的嘴臉如何?!?/br>
    好似蒼天聽到了張三斗的祝禱,明州軍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戰(zhàn)鼓聲,高地上的都尉們不由得驚恐的往鼓聲來處望去,只見相距明州軍陣后數(shù)百步外出現(xiàn)了大片的火光,好似有近千人一般,看火光移動的速度并不快,可是卻十分整齊,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高地上頓時亂作一團,方才還得意洋洋的羅方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他也沒想到方才的置氣之舉,竟然馬上就有了現(xiàn)世報,這舟山島上居然立刻從地底下冒出一只軍隊來。一旁的其余幾名都尉喊了他幾聲,見其沒有反應,知道對方已經(jīng)嚇得呆了,指望不上他了。趕緊下令高地下還沒投入戰(zhàn)斗的士卒變換隊形,面向火光來處列陣,準備對抗對方的廝殺。

    此時已經(jīng)是四更時分,明州軍士們已經(jīng)折騰了半宿,個個疲憊欲死,又從背后遭到突襲,隊形不由得大亂,下層軍官們一邊呵斥,一邊用皮鞭刀背抽打著他們,好不容易才將他們驅趕到應該在的位置,至于軍士們憂心忡忡的交談,這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馬上就要見刀槍了,若是惹怒了他們,等會背后捅上一刀,那可沒處說理去。

    等到明州軍好不容易整理好了隊形,對面的敵軍相距已經(jīng)不到兩百步了,在黑夜之中,明州軍士卒們也只能看個模模糊糊,他們竭力的整理好自己的武器,平息紊亂的呼吸,好為在等會殘酷的廝殺中活下來增加一點點籌碼。

    隨著兩軍距離的接近,明州軍陣中先前那嗡嗡的交談聲逐漸平息了,戰(zhàn)前的緊張好像一只無形的手扼緊了每一個士卒的咽喉,讓他們口中發(fā)干,發(fā)不出來一點聲音,對面的敵軍也一直沉默不語,可怕的死寂就仿佛夜色一般,籠罩在兩軍的頭頂上。

    “天啦!快往山上看,山城著火了!”突然一聲驚叫打破了這片死寂,隨著那聲驚叫,幾乎每一個明州軍士都抬起頭往翁山城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翁山頂峰處,升起了一團火光,明亮的火光,襯在夜色的背景上,顯得格外刺眼。

    山城的火光引起了明州軍陣中一片驚叫聲,這么猛烈而又突然的火焰,唯一的可能是有人縱火,翁山城是明州守軍在舟山島上的首腦所在,這一切只有一個可能性,大批的敵軍已經(jīng)攻上島來,并且攻占了山城。

    幾乎是同時,對面的火光下爆發(fā)出一陣“威武”聲,高地上那幾名都尉不由的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慘白臉色,顯然眼前的敵軍和攻擊山城的是一股,在這黑夜之中,同時派出了兩只軍隊,同時對山城和自己發(fā)起了猛攻,不給應變的機會。在這孤島之上,深夜之中,其難度可想而知,要和這等敵軍交戰(zhàn),眾人還沒動手,已經(jīng)膽寒了三分。

    正當明州軍陣中亂作一團的時候,對面陣中有人高聲喊道:“對面的明州賊軍聽著,我等乃是鎮(zhèn)海呂相公的討逆大軍,趙引弓圖謀不軌,有不臣之心,呂相公早已知曉。兩日前,鎮(zhèn)海大軍已經(jīng)攻破明州,爾等妻小已為大軍所獲。趕快棄甲歸降,還能保全家小,否則趙權等人便是爾等的榜樣?!?/br>
    那邊話音剛落,明州軍中便是一片嗡嗡聲,有些兵士們已經(jīng)丟下手中兵器,往敵陣跑去,更多的人則是不知所措,被這驚人的消息給嚇呆了,連許多底層軍官也忘了砍殺那些棄兵的士卒,他們的家小都留在明州,若是對面那些人說的話屬實,他們又何必在這里拼死抵抗呢?

    這邊陳璋站在火光下,身后稀稀拉拉的站著百余人,人人手上都拿著兩三根火把,他方才虛張聲勢,虛言恫嚇,想要迫得敵軍投降,眼見得敵軍軍心已經(jīng)搖動,可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是緊要,畢竟雙方實力懸殊,若是天明之后,對方看出自己虛實,只怕自己和這百余手下,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想到諸般兇險之處,饒是此時已經(jīng)是寒冬臘月,陳璋額頭上的汗珠也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突然,陳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趕緊又高聲喊道:“我家主公慈悲,此番只罪首腦,脅從不問,若有反戈一擊者,不吝恩賞,斬殺其都尉者,賞帛五十匹,賜復三年!”

    為王前驅 第380章 應變

    第380章  應變

    陳璋的喊聲便好似一陣有形無質的大風吹過,掃的明州軍一陣混亂,古時治軍之法雖然強調的重點不同,可歸根結底無非兩條,一個是嚴刑威逼,第二個便是重賞相誘,尤其是嚴刑,畢竟戰(zhàn)陣之上,白刃相交,生死之地,要讓士卒們克服恐懼向前殺敵,只有讓他們覺得后面的懲罰比面前敵人的刀劍更可怕。這般以來,軍中士卒對上官與其說是尊重更不如說是恐懼,明州軍也不例外,高地上的那些軍官平日里役使軍士,濫用酷刑的事可都沒少做,只不過軍士們顧忌軍法森嚴,害怕牽連道明州的家小,敢怒不敢言罷了,可此時對面的喊話說的明白,鎮(zhèn)海大軍已經(jīng)攻克明州,大勢已去,殺了以前那些苛待自己的上官還有恩賞,其結果可想而知。

    羅方站在高地上,他和其他幾名都尉已經(jīng)被一系列的突變給驚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他們都只能做五分之一的主,若是說錯了話,立刻惹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結果個個都打定了絕不出頭主意,看清了形勢再表態(tài)。這幾人正面面相覷,猜測同伴的意圖的時候,隨著風聲傳來了陳璋“只罪首腦,脅從不問”的喊話聲,眾人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頂門上澆了下來,如果說方才還是軍心搖動,那現(xiàn)在眼見得就要土崩瓦解了。不待羅方開口說話,便聽到下邊軍陣中有人高喊道:“我等愿棄暗投明,依附呂相公?!蹦呛奥暠愫盟频瓜碌牡谝粔K骨牌,軍陣中接二連三的有人應和,還有斥罵聲交織在一起,方才還并肩作戰(zhàn)的明州軍士們轉眼之間便兵戈相見,自相殘殺起來,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身旁的同伴是打得什么主意,許多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的死在了陌生人的刀下。此時羅方也顧不得其余都尉的想法,領著六七個親兵沖下高地想要將亂兵彈壓下去,可剛沖破了兩三層,身邊的親兵便被亂兵沖散了,只剩他孤身一人揮舞著佩刀大聲呵斥兵士們恢復秩序,最后死于亂軍之中。

    越州石城山,呂方統(tǒng)領的鎮(zhèn)海大軍和武勇都叛軍已經(jīng)對峙了十余日,經(jīng)過開始兩天的接觸戰(zhàn)后,鎮(zhèn)海軍便不斷的加固營地,以為長久之計,叛軍多次挑戰(zhàn)未果后,也只得加固己方的營地,而且在鎮(zhèn)海軍在砍柴汲水時遇到叛軍,發(fā)生沖突俘獲的敵軍士卒后,呂方也下令給予酒食后縱其歸去,這般數(shù)次之后,兩軍士卒在砍柴汲水相遇時,也自行其是,不復沖突,結果在其他地方打得火熱的時候,這個中央戰(zhàn)場反而平靜了下來。

    鎮(zhèn)海軍壘壁上,呂方正仔細的觀察遠處的叛軍營壘,身后簇擁著一眾將佐,只見叛軍們正從運河旁挖掘河泥,然后運回己方曬制泥磚,作為修筑壁壘的材料,叛軍的營壘已經(jīng)漸漸延伸到了山麓,看來徐綰打算將自己的壁壘修筑到山麓,徹底絕了呂方從側翼迂回的決心。

    劉滿福神情緊張的來到呂方身后,低聲稟告道:“呂公,杭州有緊要軍情來報?!甭牭絼M福的稟告,呂方神色微微一變,轉而輕笑道:“佛兒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謹慎了,我既然以他為留后,便大可自專,何必事事都請示?!敝車鷮⒗粜χ鴳?。

    待到呂方回到帳中,只見一名信使坐在帳中,滿頭是汗,也不知是一路趕來辛苦還是急出來的,見到呂方進得帳來,趕緊斂衽拜倒,從懷中取出一封帛書上呈。呂方不待劉滿福轉呈,便一把搶過書信,待檢查過信封印鑒無損后,拆開帛書一看,呂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過了半響,他將帛書遞給一旁的劉滿福道:“滿福,你也看看這信?!?/br>
    劉滿福接過書信細看,原來這信乃是呂淑嫻寫給呂方,講述趙引弓即將引兵侵臺、溫諸州之事,最后提到了陳璋領本部出襲明州之事。還沒看完書信,他便耐不住性子,急道:“明公,趙引弓那賊子侵臺、溫二州,那溫州乃是閩浙津要所在,若讓他得了此地,只怕戰(zhàn)事綿延開來,就非旬日能決了?!?/br>
    呂方點了點頭:“不錯,事情弄到這般境地,也怪我小看了這趙引弓,以為以大兵壓境,必能震懾徐、趙二賊,想不到此人竟然棄根本不顧,行此冒險之策。結果杭州精兵猛將皆被我抽去,結果遇到突變,卻無人能應變。倒是這陳璋出乎我的意料,別人在此境地都唯恐惹人嫌疑,他倒敢冒險出擊?!闭f到這里,呂方嘖嘖數(shù)聲,顯然是感嘆陳璋的果決膽氣。

    劉滿福點了點頭,問道“那現(xiàn)在我軍該如何行事,如今武勇都營壘已成,猝然難以破之,我軍若在此久持不決,只怕溫、臺二州空虛,有大變發(fā)生?!?/br>
    呂方笑道:“叛軍營壘雖固,可畢竟兵力不足,這些日子來他們兵士加緊修筑營壘,日夜不得休息,早已疲敝,我放回他們樵采汲水之徒,以來是為了麻痹他們,二來也是去了叛軍同仇死戰(zhàn)之心,如今雖然時機并未完全成熟,也可一戰(zhàn)破敵了。”

    深夜,武勇都壘壁上的火把,在夜風中搖動,便好似一只只猛獸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是四更時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是值夜的哨兵最疲勞的時候,劉真行走在壘壁上,不時將打瞌睡的值夜手下打醒,這是他從軍多年以來的習慣。雖然這些天來對面的鎮(zhèn)海軍并沒有發(fā)動一次突襲,恰恰相反,呂方只是加緊修筑營壘,一副堅守待變的模樣,連預料中后方的土豪暴動都沒有發(fā)生幾次,本來還對即將面對呂方大軍有些憂心忡忡的普通武勇都士卒也逐漸變得趾高氣揚起來,軍營中充斥了對鎮(zhèn)海軍的鄙視聲,許多士卒們都聲稱一名武勇都士卒在野戰(zhàn)中可以輕而易舉的壓倒兩倍甚至三倍鎮(zhèn)海兵,他們還說那些鎮(zhèn)海軍里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當年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圍攻杭州的老兵,絕大多數(shù)都不過是些脆弱的浙兵,要不然為什么敵將擁有接近兩倍的兵力優(yōu)勢,卻為什么躲在壁壘的后面,不敢面對面的和我們決戰(zhàn)呢?

    每當聽到同僚說出這類大話的時候,劉真都沉默不語的走開,曾經(jīng)親自和劉滿福親自交過鋒的他知道敵軍的勇猛和狡詐,至于為什么不野戰(zhàn)決勝的原因,他也能猜出幾分呂方的想法來:“能夠流汗,就不流血!”只是他一個中級軍官的身份,能做的也只能督促手下士卒盡好自己的職責,其余的也只有看天命了。

    劉真巡邏完了自己部屬負責的那段壁壘,正準備回營休息,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壘壁外黑乎乎的一片,好似有人影閃動。他暗想那段壘壁乃是剛剛砌成,許多泥磚還沒有完全干燥,很容易損壞,是武勇都防御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想到這里,劉真便領了三名士卒往那邊走了過去。

    劉真走了一段路,竟然在壁壘上沒有看到一個哨兵,心中不由得感覺到一陣不祥的預兆,右手不自覺的拔出了橫刀。這時,一個耳朵靈便的士卒低聲道:“校尉,好像前面有挖土的聲音?!?/br>
    劉真聞言側耳傾聽,果然依稀可以聽到挖掘泥土的聲音,他伸出右手下壓,示意手下弓下腰去,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放輕腳步,往聲音來處那邊走去,約莫走了十七八步,借著星光,劉真看到五六條漢子正在奮力挖掘來兩日前剛剛修筑好的壁壘,已經(jīng)挖出了一個六七尺的口子,旁邊還站著一人在放風。

    劉真見狀不妙,趕緊低聲命令一名手下回去請救兵,自己帶了剩下兩人躡手躡腳往那邊沿著壘壁摸了過去。劉真所選的路徑乃是緊靠著壁壘的陰影處,又是對方放風人的視線視角,結果讓他摸到只有三四丈遠敵方還沒有發(fā)現(xiàn)。劉真此時已經(jīng)可以耳聞放風的人的催促聲,可奇怪的是,聽那放風者的口音,竟然是北地口音,倒好似是武勇都的軍士一般。

    劉真強壓下心中疑慮,倒提橫刀,放輕步伐,摸到那幾個挖土漢子身后,蒙頭便一刀砍去。

    只聽得一聲慘叫,撕破夜空,那幾個挖土的漢子還沒回過神來,劉真出手如風,已經(jīng)又砍翻了兩人,他身后的士卒也各自砍翻了一人,只剩下最后一個挖土漢子被逼到角落里,揮舞著手中的鋤頭垂死掙扎。這時劉真借著星光看得清楚,那幾個被砍死在地上的挖土漢子都是武勇都軍士大半,其中有兩個他還認識,都是守衛(wèi)這段壁壘的軍士,顯然是與鎮(zhèn)海軍勾結里應外合,可武勇都作為一個以異鄉(xiāng)人為主體軍政集團,其向心力并非當時一般軍隊所能比擬,是何人收買了他們呢?

    劉真正思忖間,只聽得一聲慘叫,回頭一看,一名手下士卒已經(jīng)撲到在地,背上深深沒入了一支羽箭,抬頭一看,只見壁壘上站著一人,手中提著一張弓,正要搭箭再射,正是方才在壁壘上放風之人。劉真暗自咒罵自己居然把這人給忘了,提起手中橫刀便向壁壘上那彎弓漢子擲去。

    為王前驅 第381章 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