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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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染小臉漲得通紅,顫著音試圖挽救:“我是說校霸、校霸……” 沈硯瞧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好像真心實意把這當成什么榮譽稱號,心里不禁呵呵。不過當然,他也得承認,“校霸”至少比“廁霸”要好聽多了。 但這不是他此時關(guān)注的重點。他更關(guān)注的是:“你后面說的又是什么?” 衛(wèi)染立刻道:“深入人心?!?/br> 沈硯咬了口后槽牙:“再后面。” “別人怎么可能相信你是……女裝大佬?!?/br> 沈硯黑沉沉的眼神危險地定格在她臉上:“你說我是女裝大佬?” 衛(wèi)染脫口而出:“不是我說——” 沈硯笑了:“那是我說的?” 就是啊,你不說我怎么能知道……衛(wèi)染杏眸微眨,忽然反應過來什么才是正確的答案:“不是不是!” “那是誰說的?” “沒有誰……” “難道你看到我穿女裝了?” “也沒有……” 沈硯俯下身,貼在她耳邊用綿長的氣音一字字發(fā)問:“那你,為什么,說我,女裝?” 衛(wèi)染:“……”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把她的耳尖染得更紅,她本能地想往另一側(cè)躲,沈硯卻及時伸手撐住墻,徹底攔住了她的退路,把她整個人環(huán)在他身體與墻壁組成的狹小空間里。 衛(wèi)染充分感受到了對方身高的優(yōu)勢,不敢再亂動。 在這個距離上,少女身上的清甜香氣極為淺淡,卻無法忽略。像一杯清純雪白的香草奶昔。沈硯眼一瞇,同樣不動。 衛(wèi)染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一步步引進了陷阱。 他得不到滿意的答案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他到底想讓她說什么……? 驀地,她恍然了。 這次她抬起頭直視沈硯的黑眸,異常堅定地道:“你沒有女裝。放心吧,你絕對絕對不是女裝大佬!” * 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里就差明明白白地寫出來“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但我全心全意竭盡全力配合你”。 沈硯:“……” 他想要解釋什么,然而在她這樣的眼神下,一切解釋似乎都蒼白無力了。 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他估計這和她白天躲在廁所里偷聽到他打電話的內(nèi)容有關(guān),但他都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么了。 也許他是說過要逼邊凱女裝之類的話,可那是邊凱自己非要打賭,賭輸了又不認,他當然不甘心輕易就放過那小子。 沈硯可想不通,自己有哪句話能讓她誤會成是女裝大佬。 真搞不懂這好學生都是什么腦回路…… 衛(wèi)染見他若有所思,抓緊趁他態(tài)度松動之際,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我發(fā)誓不會亂說,也絕對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真的,沈……沈?qū)W長?!彼胍Q呼得客氣一些,太親密的也叫不出來,只好這樣。 沈硯被她這聲甜軟的“學長”撩得心尖上一癢,他眼眸微瞇,很懷疑她是故意的。 然而她的眼神又太過純粹無辜。 他慢悠悠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準備怎么不給我添麻煩,”他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尾音挑起,“小學妹?” 這個問題卻是衛(wèi)染沒想過的,她本來一直想的是時刻小心謹慎不惹是非就對了。在這個計劃里并不包括什么主動的行動,她也沒想過有這種需要。 她答不出來,神色懵懂迷茫。 沈硯朝她勾了勾手指:“這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我教你?” 衛(wèi)染乖乖地點頭,相比自由發(fā)揮,她更習慣做命題作文。沈硯有什么要求,她盡量照辦就是了,算是展示她的誠意,也算是給他的補償。 沈硯終于退后,衛(wèi)染在久違的自由空間中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她隨即看見沈硯拾起了書桌上的那一卷圖紙,就是白天姜姨所說的,少爺送給她的禮物。 一份她看不懂的禮物。 沈硯慢條斯理地在桌子上把圖紙展開,問她:“知道這是什么嗎?” 衛(wèi)染:“是這里的布局圖。” 沈硯:“還有呢?” 衛(wèi)染微微遲疑了一下:“你想讓我看清楚不要走錯。不要走到我不應該出現(xiàn)的地方去?!苯?jīng)過一下午的思考,這是她最接近的猜測。她能理解,沈硯不希望她以后迷路到不該去的地方,也不想給她機會親身在沈家四處參觀,所以才先給她這份指示,提前預防。 沈硯饒有興味地打量她片刻,輕搖手指:“不,我只是想歡迎你而已。” 衛(wèi)染很難不懷疑他的真誠。 “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沈硯摸了摸下巴,繼續(xù)道,“我倒不介意再幫你一個忙。有筆么?” 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衛(wèi)染還是聽話地過去在筆袋里翻找著:“鉛筆簽字筆還是——” “紅的。” 衛(wèi)染把自己批改試卷用的紅色圓珠筆取出來交給他。 沈硯伸手接筆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指端不輕不重地擦過衛(wèi)染的手指,在她嫩滑的皮膚上停駐了片刻。那一刻他的指尖似乎很燙,衛(wèi)染本能地縮回手,那支筆已經(jīng)到了他手里。 室內(nèi)冷氣開得挺足,衛(wèi)染的耳朵卻在發(fā)燙,就像沾染了沈硯手上的溫度。 可是沈硯臉上毫無異色,似乎根本沒察覺到剛才的接觸。 衛(wèi)染心神定了定,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沈硯俯下身,拿筆在圖上畫著什么。他很快就畫完了,舉起那張圖在衛(wèi)染面前晃了晃。 衛(wèi)染看看圖紙上多出來的那道紅線,長睫一忽閃。 “紅線里是你的活動范圍,”沈硯清清楚楚道,“以后不許過線?!?/br> 衛(wèi)染明眸一挑,抬頭看他。 沈硯淡淡瞟了她一眼,眼底是明顯的嘲弄:“你不是不想給我添麻煩么?” * 沈硯出門的時候,沒忘了抄走那罐彩虹糖。 衛(wèi)染目送他走進隔壁的黑白世界,手里握著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色彩的一罐彩虹糖。 房門關(guān)緊,在衛(wèi)染看不見的地方,沈硯把彩虹糖拍在桌子上,莫名嗤了一聲。 罐子里已經(jīng)空了。他平時不怎么喜歡吃糖,太甜了讓他覺得膩。可是他真正吃糖的時候,總是會吃得有點快。 他靜靜在桌邊倚了片刻,然后取出鑰匙,過去把書桌底下一個帶鎖的抽屜打開。 偌大的抽屜里,只放著一個小小的物件。 那是一個給小女孩夾頭發(fā)的發(fā)卡。黑色的夾子上黏了一只很卡通的小兔子,小兔子這部分是用塑料做的,因年代久遠已經(jīng)泛黃,只有兔子的眼睛還是黑亮黑亮的,似乎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這樣的東西出現(xiàn)在這過分素淡的房間里,分外扎眼,有點荒唐。 沈硯的視線在那個小兔子發(fā)卡上停駐了須臾,然后把空掉的彩虹糖罐子也放進抽屜里,一同鎖了起來。 * 衛(wèi)染在這一晚上又對傳說中的沈硯有了新的認識。比如,沈硯可能真的是小李飛刀的傳人。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fā),講的是一個精準。 沈硯這張圖畫得也是非常之精準。 沈硯用紅筆在圖上圈出來的是一個閉合的多邊形,由直線和直角組成。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有人能徒手畫出這么直的直線,和這么直的直角。 她趴在書桌前,用直尺三角板比量了半天,確定直線上沒有一點彎,所有直角也都是正正好好的九十度。 這張圖的精確性完全就像是機器打印出來的。 這是什么原理? 衛(wèi)染自己另找了張紙,也嘗試畫了好多次,結(jié)果連一條像樣的直線都沒徒手畫出來,每回不是歪了就是抖了。最后遺憾地收拾收拾去睡了。 * 第二天是學校報到日。早上衛(wèi)染下樓的時候,按照沈硯昨天劃定的范圍,小心地走在靠墻一側(cè)。 沈硯只把這半邊樓梯劃了進去,盡管這導致他在紙上畫出來的圖形更加復雜。 衛(wèi)染想不出沈硯只許她走半邊樓梯的道理,最后只有自我安慰,反正以她的體格,半邊樓梯也走不滿。 作弄人哪有那么多道理。 她當然清楚沈硯是在作弄她,不過還是決定遵守他無聊的規(guī)則。除了對飛刀的恐懼之外,主要是昨天她仔細研究過他畫的那條紅線,發(fā)現(xiàn)沈硯倒是把她日常生活所需要接觸的范圍都圈進去了。 反正衛(wèi)染本來就不是好動的人,況且即使沈硯不要求,她也不會在別人家里隨便亂逛亂動。 總之,要完成沈硯的要求,對她來說并不算特別困難。那不如就讓他滿意吧??偙葍扇唆[得不和,害嬸嬸和沈叔叔苦惱要好。 沈文山基本上每天一大清早就要去公司,所以姜姨很早就會準備早餐。衛(wèi)染為了錯開和沈硯碰面,也特意比正常的上學時間早起了一些。 所以,當她從樓梯轉(zhuǎn)過一個彎,看見沈硯正坐在樓下悠閑喝豆?jié){的時候,小腿一顫沒有走穩(wěn)。 她急忙扶墻讓自己站穩(wěn),倉促間眼看腳尖就觸到了“線外”。 ※※※※※※※※※※※※※※※※※※※※ 硯哥你現(xiàn)在這么過分,是會追妻火葬場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