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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謝謝二小姐好意?!饼R佑說。 岑念言簡意賅:“吃。” 她不動筷,大有你不吃我也不吃的架勢,齊佑無法,只能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二小姐, 快趁熱吃吧?!?/br> 岑念提筷夾起一個小籠包,抬眼朝對面看去, 齊佑低頭咬在小籠包上,高鼻梁更加突出。 經(jīng)過昨晚, 岑念再看他就沒法和以前一樣了。 以前不覺得, 現(xiàn)在覺得他臉上能看出岑溪的影子, 同樣高挺的鼻梁,同樣堅毅的輪廓,比起岑筠連,他和岑溪外貌上的相似之處更多。 他是岑溪的親生父親,怪不得一直悶不吭聲的人會在生日時送她禮物,還會在她沒想到的情況下貼心準備口罩,因為她和岑溪交好,他也愛屋及烏,她自然和岑家其他人不同。 他知道岑溪是他的兒子,岑溪呢? 她認為,岑溪也是知道的。 岑溪對所有人都露著笑臉,隨和近人,唯有齊佑——他每次叫“溪少爺”,岑溪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一句冷淡的“嗯”。 她剛來岑家的時候,還為此疑惑過,后來習慣了也就把這個小疑問拋到了腦后。 和錯綜復雜的岑家比起來,岑念忽然覺得,上輩子的自己的確是生活在沒有風雨的溫室中。 岑念胃口不大,吃了兩個小籠包就放下了筷。 看著齊佑,她問:“林茵是不是除了常用的手機以外,還有另一個手機?” 那一天,她親眼看到林茵是將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隱藏在了桌下。 齊佑停住筷子。 “回答我的問題?!?/br> 齊佑沉默著看了她幾秒,她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但最后他的決定是配合她的問題。 “是。”他說:“在去世前一個月,她命我買了一部新手機,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部手機你知道在哪里嗎?” 他搖了搖頭:“她去世后,那部手機就消失了?!?/br> 岑念原本以為林茵會把另一個手機交付給齊佑,既然他不知情,那么另一個手機究竟在哪里? “她常用的那部手機呢” 齊佑疑惑地看著她:“她去世后,林贊先生把她的東西都帶回了林家?!?/br> 意思是手機也在其中。 岳秋洋當時帶走了手機,后來又還了回來,一定是清除了手機里對他不利的證據(jù)。 “林茵最后一個見的人是誰?”她問。 “……岳秋洋?!彼辉柑徇@個名字,垂下眼避開了她的視線:“她最后的通話就是打給岳秋洋。” 齊佑既然知道,那么警方也知道。 這樣也能脫身,岳秋洋還真是不能小看。 她雖然“看”到了事情發(fā)生,但她沒有證據(jù)輔助證明這一切,就像半真半假的原著一樣,她不能盡信這些縹緲無蹤,沒有事實根據(jù)支持的東西。 她讓岑溪去調(diào)查假疫苗也是為此,接下來就等他那里的消息了。 …… 戶海市中心一間平淡無奇的星巴克中,岑溪正在等人。 在他落座二十分鐘后,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夾著一個公文包匆匆而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路上堵車耽擱了一會……” “沒關系,我也剛來不久,這次事出突然,麻煩你了。” 出謠言那會,生命制藥正在傾盡所有研究力量研發(fā)一種新型靶向抗癌藥px125。 當時的研究團隊主腦張宇是個華裔,曾在美國頂尖制藥公司工作多年,主持研發(fā)了多項抗癌藥物,后來因為想回國發(fā)展,被生命制藥斥重金挖來,之后就一直為林家工作幾十年。 可惜之后出了謠言,生命制藥沒了半條命,研究停滯,張宇也離開了生命制藥。 后來張宇病逝,更是絕了生命制藥想要重開Px125的想法。 如果林茵手里有越康醫(yī)藥的假疫苗,為了不打草驚蛇,肯定會先找自己人檢測一遍,而她能夠信任的人很好找,無非就是為林家工作的那幾個老人。 岑溪打了幾個電話,他旁敲側擊地問候了一番,所有人都不知情,只有張宇的家人,聽見他的名字,高興地說了一句“有東西給你”。 “不麻煩,能實現(xiàn)我父親的心愿,我也開心?!?/br> 岑溪打算慢慢來,禮貌地問了一句他要喝什么。 “我不用了,我把東西給你,之后還要去公司上班?!睆埥樇t地擺了擺手,他和父親不同,讀書沒有出息,現(xiàn)在也就是在一個小公司做文員混日子而已。 張江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口袋遞給岑溪。 “這就是我爸爸留給你的東西?!?/br> 岑溪拿到文件,卻沒有立即拆開。 “既然是伯父留給我的,為什么之前……” 對方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爸爸交代的,只有在你找上門的時候才能給你,在此之前,不能主動聯(lián)系你?!?/br> “為什么?” 張江努力回憶著:“我爸是說了什么,好像是怕你沒有自保能力之類的吧?!?/br> 岑溪看向手中的文件,察覺了它沉重的重量。 張江也看著那個牛皮紙口袋,說:“你放心,里面的東西,除了我爸,誰都沒看過,我爸交給我后,我一直把它和我家房產(chǎn)證鎖在一起。” 他笑了笑,露出一抹憨厚。 “謝謝你?!贬嫘膶嵰獾卣f:“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