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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我不想讓她等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鑒婊達(dá)人小梁宵! 明天繼續(xù)6k,沖鴨! 第19章 商場 聽見身邊響起人聲時, 顏綺薇慢慢睜開眼睛。 她還沒從酒后朦朧恍惚的意識里緩過神來, 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正想閉上眼再稍作休息,下一秒就睡意全無。 她此時坐在醫(yī)務(wù)室病床前的凳子上,身旁是少年時期的梁宵。 而顏綺薇的腦袋不偏不倚枕在他肩膀。 她騰地一下挺直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按揉梁宵肩頭,用愧疚的語氣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睡了多久?你一定被壓得很難受。 少年因她突然的觸碰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沒有避開,而是耳根泛紅地輕聲道:沒關(guān)系。 大小姐,你怎么說睡就睡, 把你哥嚇了一跳。鄭澤宇賴在病床上躺尸,停頓一下后滿臉八卦地問她,欸, 學(xué)長是誰??? 學(xué)長? 顏綺薇愣了愣, 她心甘情愿叫這個稱呼的只有梁宵一人,可那是幾年后大學(xué)里的事情,鄭澤宇怎么會知道。 心里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yù)感, 難道 果不其然,鄭澤宇見她面露困惑, 嘿嘿一笑:你睡著時一邊笑一邊叫了聲學(xué)長,是哪位英俊瀟灑的師兄能被梁小姐看上眼?。?/br> 梁宵抿著唇?jīng)]說話,把目光定定停留在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注意力悄悄飄向身邊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么, 他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敢聽她說出口。 心里像堵了塊沉重的石頭,他卻對此無能為力,怎么也沒辦法將它推開。 你想什么呢,顏綺薇藏好心底慌亂,義正言辭地否定這個猜測,我只是夢到遇見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學(xué)長,怎么,還不許青春期少女做夢啦? 這個解釋顯然無法令人信服,鄭澤宇不愛刨根問底,聽罷嘖嘖笑了下:多好看?有我一半的帥氣逼人嗎? 你就算了吧。顏綺薇笑了,要說帥氣逼人,也得以梁宵為標(biāo)準(zhǔn),人家那才是入夢級別的好看。 梁宵倉促看她一眼,臉紅了。 其實她說得不錯。梁宵底子很好,之前因為營養(yǎng)不良而顯得瘦弱蒼白,經(jīng)過在家多日調(diào)養(yǎng),氣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隱隱生出一些青澀柔和的粉紅。 更何況少年時的他沒有今后那股冷冽陰沉的氣質(zhì),給人的感覺更像一條清澈溪流,溫溫柔柔地淌過心頭。 顏綺薇意猶未盡地想,尤其臉紅時候最是可愛,仿佛一個軟綿綿紅彤彤的團(tuán)子,叫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可惜七年后的他似乎再也沒有臉紅過。 喂,那個錄音,鄭澤宇忽然收斂了不正經(jīng)的氣質(zhì)沉沉開口,你打算怎么辦? 這個得看郭萌萌,畢竟這是她的事情。一想起她,顏綺薇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勸你不要這么快讓她知道你的心意。郭萌萌因為追求者被霸凌這么久,一定對男性產(chǎn)生了恐懼與厭惡感,要是貿(mào)然出手,很可能會讓她討厭你。 我知道。他惡狠狠地皺眉,那群丑女要是再敢欺負(fù)她,我就把她們打得滿地找牙。 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顏綺薇笑了:別說了。就你這副連掰掰手指頭都會骨折的樣子,是怎么當(dāng)上之前那所學(xué)??赴炎拥陌?? 好久沒活動筋骨,這純屬意外!他趕緊接話,試圖挽回形象,其實我不愛打架。什么扛把子、校霸,不就是不務(wù)正業(yè)的小混混么?嘉華私立有點亂,大大小小的團(tuán)體都想拉我入伙,我對那些打打鬧鬧是真不感興趣,就全給拒絕了。沒想到那群傻貨以為我眼高于頂,看不上他們,隔三差五就來找麻煩,我能怎么辦,我也是受害者啊,只能把他們揍趴下啰。 說完了,又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寫詩。 顏綺薇有些興趣:你能即興來一首么? 你不要覺得寫詩難,其實就是要熟練運用各種比喻句,什么死亡像水溶進(jìn)水里啦,魚像啞女人啦,怎么意想不到怎么來。鄭澤宇的朋友們大多是不務(wù)正業(yè)的公子哥,幾乎沒人對他的詩感興趣,這時受了她的鼓舞,興致一下子就猛升起來,你聽著啊疼痛在消毒水中洗手,生銹的血滴,是老爺爺腋下的味道 顏綺薇無比惡寒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她選擇無視滔滔不絕的鄭澤宇,輕輕用胳膊肘抵了抵梁宵手臂:我餓了。咱們回去吃飯吧。 * 被鄭澤宇這么一折騰,兩人回家時間較之平常晚了不少。 陳嘉儀與梁啟依舊忙于工作不在家,家里留了晚飯,顏綺薇餓得厲害,可一見到桌上的菜式,滿腔熱情瞬間就被澆滅了。 胡蘿卜,其他菜里四處可見的蔥花,豬肝。 完美踩在所有雷點上。 最為致命的是,沈姨還笑著把胡蘿卜大把夾到她碗里:薇薇平時最喜歡這個,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