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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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叁更,雞......妓? 戀愛中的女人想象力總是要比平時豐富一些的,何況裴錦夕這樣子實在令人浮想聯(lián)翩:白色的襯衫又皺又亂,前襟染了幾點不知為何的淡黃色液體,頭發(fā)上居然還掛著一片菜葉子。 根本不像她認知里有潔癖的小夕,萬俟雅不禁皺眉,正想說話時,忽然聽見屋子里頭傳來陌生的女聲:“誒?你把我衣服丟哪兒了?” 衣服?丟? “還有我的呢?裴錦夕!你就算睡我也不至于藏我衣服??!” “.......” 竟然有第叁個人?!3P? 感覺叁觀受到了沖擊,萬俟不自覺想到肛腸科那些奇葩的病例,往菊花里塞魚、燈泡等各種東西的性癖,又想到婦科也偶爾有獵奇的...... 菜葉?廚房?黃瓜? 見慣大場面的萬俟醫(yī)生看裴錦夕的眼神瞬間變了,這女人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她們是我朋友!” 大概也察覺到萬俟眼里的異樣,裴錦夕趕緊解釋,“真的是我朋友!” 邊說邊馬上把門拉開以示自己的清白,結果忘了沉晉和嚴婧媱都沒穿正經(jīng)的衣服,身上裹著的還是她的浴袍,且衣冠不整。 萬俟雅是看見了,還看得很清楚,她們慌忙裹住身體,奈何還是春光乍泄。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她們,她們就是我朋友!” 眼看事情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狂奔,裴錦夕慌忙強調(diào),“不是上床的那種朋友!” 臉都憋紅了,但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欲蓋彌彰。 萬俟雅還是沒說話,嚴婧媱和沉晉對視一眼,抓緊身上的浴袍先離開,裴錦夕也趕緊把人拉進來,生怕她不聽解釋就走了。 “萬俟,她們真的是我的.......” “你手怎么了?!” 剛剛被裴錦夕碰到的袖口竟然染了紅,很新鮮的血跡,萬俟雅一下子慌了,急忙拉過裴錦夕的右手查看,發(fā)現(xiàn)她的食指和中指都裹了創(chuàng)可貼,“你,你怎么受傷了?” “呃,沒,沒什么?!?/br> 她下意識想把左手往身后藏,萬俟雅心都揪作了一團,抓住她的手腕翻過來一看,只見大拇指側面的地方鮮血淋漓。 “你都不疼嗎?創(chuàng)可貼呢,你放在哪里?” 傷口仿佛傷在自己身上,疼在心頭,她急要進去找應急的小藥箱,卻被攔住。 “沒事的,”裴錦夕有點兒慌,有點兒心虛,“我,我自己包一下就可以了?!?/br> 她不想讓萬俟雅看到屋里的狼藉,可越是掩飾越是讓對方懷疑,萬俟瞇了瞇眼睛,干脆拽住她的衣領強行把這個不省心的女人拖進去包扎。 毫無疑問,開放式廚房的一切都映入了眼簾。 鍋碗瓢盆擺開陣仗堆在料理臺的各個地方,這個沾點兒面粉,那個掛一片菜葉,余下的地方則被瓶瓶罐罐占領,胡蘿卜洋蔥小白菜.......碎的碎爛的爛,五顏六色。 地上也全是不知名的蔬菜瓜果皮兒混合屑,某些地方還黑糊糊黏了一團,慘不忍睹。 萬俟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炸廚房嗎? 當務之急還是幫裴錦夕包扎傷口,萬俟找到小藥箱提過來,“別動,我給你包扎?!?/br> 血沒有完全止住,她用無菌的紗布慢慢地攢著傷口的血,裴錦夕眨眨眼睛,手微微一抽,逞強道:“我沒事……” 萬俟抽空瞪了她一眼,血流成這樣,沒事個鬼。 才把血攢掉,又有新的血流出來,萬俟看著裴錦夕的傷口,不由得心疼,動作更加輕柔了些。 “給你撒一點兒止血粉,會有點點疼,你別動哦,很快就好了。” “嗯……” 萬俟托住裴錦夕的手,把小紙包里的藥粉輕輕倒撒在傷口處。 裴錦夕疼得一抖。 “忍一忍,乖,”趕緊給她吹氣,“一會兒就不疼了?!?/br> “……” 傷口涼涼的,裴錦夕呆呆看著萬俟的側顏,從她的角度,妖精很美。 很少看見她這樣眉毛微微皺著,很認真,略帶嚴肅的表情。 “萬俟......” 欲言又止,裴錦夕低下頭,正糾結著要不要告訴萬俟自己不會做飯的事情,突然看到她抬起頭聳了聳鼻子,“嗯?什么味兒???” 似乎是一股很奇怪的,有點焦糊,夾雜著點兒腥臭的氣味。 說不出是什么東西,但是應該是廚房的方向,萬俟朝那邊一看,竟看見櫥柜內(nèi)嵌的烤箱冒出絲絲黑煙,像是要炸了一樣。 “我靠,裴錦夕你干了什么!” 聞到味道的沉晉沖了出來,嚴婧媱緊隨其后,眼見那黑煙越冒越嚴重,“趕緊斷電,斷電!” 兩個人都見識過裴錦夕廚房殺手的威力,嚴婧媱奔過去拉電閘,沉晉熟練的cao起一個平底鍋蓋頂在頭上,如臨大敵,“你到底往里頭放了啥?” 萬俟雅目瞪口呆,視線緩緩轉到裴錦夕身上,只見她心虛地低下頭,“烤,烤雞……”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美貌的萬俟醫(yī)生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老實說她想撥119,不過手機還沒掏出來就聽啪的一聲,全黑。 落地窗的窗簾全都拉著,于是啥也看不見了,不見五指的漆黑里,她聽見了叁個女人的對話: “臥槽,你拉錯閘了!” “這不能怪我!上面寫著是廚房??!” “呃,當時接線把總閘和廚房的標號標錯了?!?/br> “靠,你不早說!” “誰給我打個光,我看不見了!” “要不我再把閘推上去?” “別別別,炸了怎么辦?” “呃,你們不是買人身保險了嗎?” “你滾!” “裴錦夕你個憨狗豬豬包!” ....... 這一瞬間,萬俟相信裴錦夕說的朋友了,畢竟聽起來都不太聰明啊。 默默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亮手電筒,她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輕輕地捂住鼻子,“我給你打光吧。” 有了照明,沉晉終于能打開烤箱,頃刻間濃煙撲面。 “咳咳,”嗆得人直咳嗽,她一邊揮手驅散黑煙,一邊小心地戴上烤箱手套把烤盤抬出來。 把烤箱關了,嚴婧媱推上總閘,房間里重新亮堂起來。 眾人往料理臺上一看,烤盤里黑黝黝一塊木炭,都看不出是只雞了。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腥臭味,萬俟趕緊往后退了幾步,沉晉更是無語到了極點,“你烤雞不取內(nèi)臟???我……好臭?!?/br> 裴錦夕不知所措地斗著小手指,“我以為洗干凈就行了?!?/br> 某個人真的是廚房白癡,沉晉抬起烤盤朝外面走,手臂伸得老直,生怕臭味染衣服上洗不掉。 “我們?nèi)グ央u扔了?!?/br> 嚴婧媱開門,拎起兩大袋垃圾和沉晉一起出去。 一切又恢復了安靜,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人了,某個小總裁還在低頭斗手指。 可憐又委屈,萬俟走過去,看著她,有點兒無奈,“小夕,你是不是不會做飯???” “唔......” 瞞是瞞不過去了,她把頭垂得更低,像是要哭出來,“對不起啊,那天是酒店廚師做的飯菜,我,我不會做飯?!?/br> “但我不是有意的騙你,我只是想,想...... ” 然而結果是一團糟,裴錦夕不敢正視萬俟,她想她一定覺得她特別沒用。 “對不起,”心里狠狠一酸,她把傷痕累累的雙手背在身后,說出了那句早已準備了許久的話:“萬俟,你還是選白一諾吧,我確實沒什么用,我......我配不上你?!?/br> 什么也做不好,裴錦夕決定自己給自己判死刑了。 萬俟雅半天沒有做聲,想了很久,伸手硬是拉過裴錦夕藏著的手,用力掰開她的拳頭。 十指纖纖,現(xiàn)在卻多了好幾道口子,手背手心都有淺淺的傷痕,觸目驚心。 這個傻瓜! 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裴錦夕感到手背微涼,頓時慌得不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不知道,你,你別哭好不好?我待會兒會收拾干凈,我,我……對不起?!?/br> 一面道歉,一面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心里一陣陣的抽痛,不曉得該怎么安慰。 偏偏萬俟止不住地哭,裴錦夕抿住嘴唇,心疼不已的同時自責起來。 她到底在爭什么?明明萬俟才是那個可以決定的人。 白一諾比自己強上千百倍,裴錦夕不敢看萬俟雅的眼睛,害怕自己藏不住難過和動搖,“我們也還沒確定關系,呃……萬俟,你其實,其實……” 其實可以找個更好的對象。 她們也不是死綁在一起的,而且自己那么的沒用,也許換個人萬俟會開心些。 可這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如鯁在喉,拉扯得裴錦夕心疼。 于是半天都沒有后話,只是反復咬著嘴唇。 “其實什么?” 萬俟雅抹了抹眼淚,挨近她一步,“其實我可以分手?然后找個別的對象?” 裴錦夕不說話了,萬俟雅忽然就笑了,抬手撫上她的臉,“傻小夕。” 既心疼又好笑,“分手了,我哪里去找你這么多金,漂亮,體貼又愛我寵我的女人,嗯?” 裴錦夕一下怔住,不敢相信地看著萬俟,“你剛剛是在夸,夸我嗎?” “傻瓜?!?/br> 萬俟雅含淚而笑,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湊近輕輕抵住裴錦夕的額頭,非常認真。 “小夕,我為我的話向你道歉?!?/br> (PS: 樓下。 “你出來的時候帶鑰匙了嗎?” “沒有啊,我怎么可能有鑰匙!” “那你帶手機了嗎?” “沒,擺在客房里呢?!?/br> “你還記得裴錦夕設置的門牌號多少嗎?” “......不記得” 好了,沒有鑰匙沒有門禁卡,沒來過兩次也記不住裴錦夕設置的門牌號...... 深更半夜,扔完垃圾的沉晉和嚴婧媱裹著身上的浴袍,風中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