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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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這么想?” 秦婈認(rèn)真地“嗯”了一聲。 蕭聿將手放在她胸口上,隨意搓了一下,沉吟道:“困了?!闭f罷,他便自顧自闔了眼睛。 秦婈垂眸看著剛好與弧度嵌合的手掌,心跳不由重了幾分。 蕭聿不動聲色地?cái)?shù)著她的心跳聲,心道:阿菱,朕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朕不甘心與你做君臣,只能再算計(jì)你一回了。 —— 翌日,秦婈醒來時(shí),床邊已經(jīng)空了。 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莫名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但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洗漱過后,她才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聲。 昨夜同榻而眠,他們并沒做那些詭異的夢。 不過想想也是,從他起兵出征后,他們就再沒見過了。 秦婈揉了揉肩膀,正要喚人,就見竹心匆匆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笑道:“主子,圣旨到了。” 秦婈蹙眉道:“圣旨?” 竹心笑道:“娘娘快出來接旨吧?!?/br> 這稱呼一換,秦婈立馬就懂了。 烈日高照,鳥兒在樹梢上撲棱著翅膀,秦婈跪在地上,盛公公緩緩展開圣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秦氏溫惠秉心,柔嘉表度,深得朕心,故晉為秦昭儀?!?/br> 不得不說,這道圣旨可真夠直接的,嬪妃晉封,歸根結(jié)底雖說都是恩寵,但總歸還是有個幌子。比如腹中有子,比如母家立功;比如得太后喜歡;再比如逢年過節(jié)大慶。 深得朕心這四個字,也就是永昌年間見的多。 盛公公躬身笑道:“娘娘接旨吧?!?/br> “臣妾叩謝皇恩?!鼻貖觌p手接過圣旨。 盛公公笑道:“陛下另賜了不少東西,待會兒寧尚儀會給娘娘送來。” 秦婈道:“多謝公公?!?/br> —— 晌午過后,竹蘭將一碟精美的花生核桃酥放在秦婈面前,道:“六局一司和司禮監(jiān)的人方才都過來了,娘娘是沒見著,那一個個笑的,就跟咱院子里綻放的海棠似的。” 秦婈回身拿出一個錢袋子,道:“景仁宮人人都有賞,一會兒分下去吧?!?/br> 竹蘭接過,道:“欸,奴婢知道了?!?/br> 竹蘭一邊侍茶,一邊小聲道:“要說那六局一司也太會看人下菜碟了,自打李妃被褫奪封號降為才人,砌淑苑的分例就被他們扣下了?!笔O碌脑捴裉m沒敢直說。 這宮里頭啊,克扣了春夏的分例還好說,但要是到了冬季,被克扣了炭火,熬不熬得過明年都不清楚。 “你說什么?”秦婈蹙眉道:“李才人?” 竹蘭道:“娘娘還不知道此事?” 秦婈搖了搖頭。 竹蘭這才想起來,李妃被廢那日,自家娘娘還生著病,醒來不久就同跟皇上出了宮,不知道也正常。 秦婈道:“怎么回事?” 竹蘭道:“娘娘玉體不適那天,咸福宮忽然傳了消息過來,陛下看過后便地去了長春宮,隨后李妃就被降成才人了,具體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咸福宮那邊倒是解了禁足?!?/br> 秦婈目光微怔。 高麗對大周一向忠心,他這是,親自動了李苑? 竹蘭哄著秦婈道:“要說圣寵,這宮里誰能比不上娘娘,今早陛下離開的時(shí)候,還特意吩咐奴婢別叫娘娘起來。” “娘娘入宮不到一年,就被封了昭儀,待日后誕下子嗣立了功……” 秦婈打斷她道:“去把針線拿過來,大皇子的小衣我還沒做完?!?/br> 竹蘭察覺失言,起身道:“是?!?/br> —— 翌日傍晚,秦婈正借著燭光穿針引線,盛公公來到景仁宮。 盛公公手拖一個桃木箱子,低聲道:“陛下特意吩咐了,這箱子里的東西娘娘只能自己看?!?/br> 秦婈狐疑地瞧了眼盛公公,屏退宮人,小心翼翼打開—— 桃木鏤空的木箱子里,放著一件內(nèi)侍的衣服。 秦婈眼前一亮,壓低了聲音道:“這是?” 盛公公意味深長道:“娘娘隨奴才到養(yǎng)心殿伺候吧?!?/br> 養(yǎng)心殿。 今夜誰在那兒,就不言而喻了。 秦婈跟著盛公公朝西邊走去。 養(yǎng)心殿內(nèi)燈火通明,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了陸則的聲音,“啟稟陛下,這第二份名簿已經(jīng)完成了?!?/br> 盛公公將茶水交給秦婈,掐著嗓子道:“拿進(jìn)去吧?!?/br> 秦婈推門而入,蕭聿抬眸看了一眼。 她的步伐很輕,從陸則身后經(jīng)過時(shí),山茶花的香氣從發(fā)間漫開,陸則敏銳地朝秦婈看去。 細(xì)白的手、纖長的頸,比內(nèi)侍細(xì)了不止一圈的腰肢。 盛公公不在,秦婈便是那個伺候皇帝茶水的內(nèi)侍,誰料她才端起茶壺,陸則忽然拔刀,手腕一轉(zhuǎn),寒光乍現(xiàn),電光火石間,秦婈頭上的曲腳帽被削落在地,烏黑如瀑的長發(fā)散落在肩。 如墨的杏眸瞬間布滿驚慌。 一把繡春刀抵在她的脖頸上:“什么人!” 蕭聿和蘇淮安幾乎是同時(shí)開口,“陸言清!把刀放下!” 陸則對蕭聿的聲音格外敏感,刀刃立即挪開半寸。 蕭聿對面前的三個人太不設(shè)防,以至于他根本沒想到能鬧這么一出,他闊步上前,捧起秦婈的下巴,拇指反復(fù)摩挲著她的脖頸,“傷著了?” 秦婈搖頭,“沒、沒有。” 見此,陸則身子一僵,繡春刀“咣”地一聲掉落在地。 他是一千一萬個沒想到,皇上居然能帶女子來養(yǎng)心殿議事。 他立馬跪在地上,“臣有罪,還請陛下責(zé)罰。” 蕭聿蘇淮安一同看向陸則,眸中的寒光比地上的繡春刀還要鋒利幾分。 秦婈連忙握住蕭聿的手腕道:“陸指揮使快快請起?!?/br> 陸則沒敢動。 蕭聿低聲道:“起來吧?!?/br> “多謝陛下。” 陸則剛抬眸,膝蓋就軟了,朝臣沒見過后妃,但是他陸言清卻見過晉王妃??! 且是沒少見。 元后已逝,那這……這就是外面?zhèn)鞯哪俏?,入宮不到一年,只憑一張臉就“平步青云”的秦昭儀? 陸則躬身道:“方才是臣冒犯娘娘了?!?/br> 見陸則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秦婈的眼角不由漾起幾分笑意,“侯爺不必多禮了?!?/br> 陸則在心中腹誹:這目光、這笑容、這語氣……同蘇后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頓時(shí)明白皇帝今兒為何會“色令智昏”了。 蕭聿看了她一眼,便猜到她這是不想瞞著陸則了,這樣也好,蘇家的案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蕭聿淡淡道:“阿菱,過來看名簿?!?/br> 聽這稱呼,陸則確實(shí)有點(diǎn)不適,手臂都跟著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淮安。 嘖。 這得多難受。 第67章 秦府(微修) 娘娘,你哪個哥!…… 養(yǎng)心殿燈火璀璨,亮如白晝,蕭聿淡淡道:“阿菱,過來看名簿?!?/br> 秦婈走過去,蕭聿順手將名簿遞給她,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簾,一邊還用紅墨標(biāo)注的官職年紀(jì)。 蕭聿向后靠了靠,對陸則道:“繼續(xù)說?!?/br> 顯而易見,皇帝根本沒有避諱秦昭儀的意思。 陸則目光微怔,昔日圣諭猶在耳畔——“言清,此事乃是重中之重,行事千萬要小心,切勿引人注意。” 他陸言清為了皇帝一句“切勿引人注意”,每日像個賊一樣尾隨百官,偷偷用眼睛丈量其身高、肩寬、足底大小,可結(jié)果呢? 皇帝心里不止他一個自己人啊。 陸則在心里嘆了口氣,緩了緩,一臉正色道:“按國公府呈交的衣物來看,澹臺易身高約為七尺八寸,肩寬四尺四寸,足底為一尺二寸,名簿上的官員大多與之符合,但礙于無法將所有人準(zhǔn)確度量,還是會有些偏差?!眹?,指的便是鎮(zhèn)國公府,陸則顧忌秦昭儀在,便故意稱之為國公府。 蕭聿沉吟片刻道:“這是全部?” 陸則點(diǎn)頭道:“其實(shí)按照七尺八寸這個身量來說,光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就得有百余名,若再加上京城的士兵,起碼得有兩千人,臣之前借著武舉的名義,準(zhǔn)確度量過一部分武官和士兵的身量,肩寬足長差距過大的一律篩掉,之后又篩去了年紀(jì)、相貌、體態(tài)差異過大的,剩下的共一百四十三人。” 陸則又道:“臣不敢保證定無遺漏?!?/br> 聽到這,秦婈便猜出了這份名簿的意圖。 這是在利用澹臺易當(dāng)年留下的線索,逐步縮小懷疑范圍。 蕭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蘇淮安,“景明,你的那份名簿呢?” 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