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妃的演技大賞、重生農村狗大戶、傭兵天下(二十年紀念版)、小狐貍,你的尾巴露出來了、神都驚龍、枕邊月(姐妹ABO)、我的初戀男孩、云淡風輕、天生一對(論風sao妖精如何勾引高冷總裁)、穿越農家當寶媽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個消息,一來證明了小娘們兒確實現(xiàn)在就在綏山城內,二來據說她身負重傷,當日血人一個的情景,多少人都瞧見了,這才過了幾天呀?肯定還沒恢復好。 一個受傷的刀客就是斷了牙的老虎,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第85章 更新啦! “小人打探到他們兄弟二人現(xiàn)在就住在城北十多里的靠山坡, 那里有一家酒店,是個屠戶開的,做的一手好殺豬菜。那屠戶原來也曾混跡江湖, 只是功夫不濟, 小半輩子也沒闖出什么名堂,后來就回老家, 胡亂開了一家黑店?!秉S賴子認認真真地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吐出來,不敢有一絲隱瞞。 “黑店?”孟陽詫異道:“距離州城十多里就敢開黑店, 他不怕官府嗎?” 顯然, 白星和廖雁也有相同的疑問。 他們行走江湖多年, 自然也遇到過不少黑店, 但那些店一般都開在荒野無人之處,哪有大大方方擺在大城鎮(zhèn)附近的?別的不說, 本地官軍隨便出去拉練一回就能給踏平了。 “不是,”黃賴子意識到他們誤會了,連忙擺手道, “不是那種黑店,是那個屠戶, 他姓黑, 別的字也不認識幾個……原來叫黑家豬rou店, 后來大家都嫌麻煩, 所以直接叫黑店?!?/br> 三人:“……” 可去你的吧!起名這么隨意的嗎? 自從被廖雁狠狠教訓過之后, 黃賴子就多了個十年怕井繩的毛病, 眼見他眉毛一挑, 就覺得渾身發(fā)疼,當即縮了縮脖子,生怕挨揍。 不過今天三人難得心情好, 也沒打算見血,就饒了他一回。 “那黑店啊,不是,那黑屠戶的店也不上什么檔次,又因為地理位置特殊,久而久之,就魚龍混雜,除了一部分窮苦人之外多是宋老大和馬老二之流的江湖敗類。”黃賴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自己就是個敗類,”廖雁剔了剔牙,一針見血道,“哪來的臉說人家?” 黃賴子連忙賠笑道:“大爺說笑了,小人,小人,這不是改過自新了嗎?” 廖雁嗤笑一聲,顯然不當真。 倒是白星多看了黃賴子幾眼,忽然道:“你有這樣打探消息的本事,日后不要再偷人錢財了?!?/br>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白星自認是個財迷,卻從未拿過一文不義之財,所以自然也看不過類似的事情。 當然,黑吃黑除外。 孟陽往前挪了挪板凳,睜著雙大眼睛湊到他面前,也一臉認真的嘮叨起來,“是呀,阿黃,你有手有腳,自己掙飯吃不好么?你想想以前被你偷去錢財的人之中,說不定家境并不多么富裕,或許家里有老人要贍養(yǎng),或許有孩子要看病,你們偷去了錢財幾日內就揮霍一空,卻不是把別人逼上絕路?” 阿黃?! 黃賴子下意識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心道這也沒有第五個人呢,阿黃誰??? 愣了會兒后,他才發(fā)現(xiàn)是在叫自己,心情一度十分復雜。 因他小時候生過癩瘡,腦袋上留了幾塊不長毛的疤,又時常賴賬才被人叫做黃賴子,這已經很不痛快了,如今竟然又被一個書呆子起了個……狗名兒?! 還他娘的阿黃,東邊第三條街包子鋪后院養(yǎng)的那條大狗就叫阿黃! 偏那個書呆子還在嘮叨,“只有自己辛苦勞動換來的錢花得才踏實呀,人在做,天在看,你總是這樣不勞而獲,難道不會覺得不安嗎?” 黃賴子撓了撓頭,嘴巴蠕動兩下,心道就是不勞而獲才舒坦呀! 若在以前,他肯定對這一套說辭嗤之以鼻,沒準還會出言反駁,甚至給這個小傻逼兩拳。但是現(xiàn)在屋里還有另外兩個殺神煞星直勾勾盯著自己,讓他覺得自己的嘴巴仿佛被無形的針線縫上了一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黃賴子今年已經快三十歲了,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小半生,讓他改過自新,談何容易? 見他明顯左耳進右耳出,白星也不再勸誡,只是讓他繼續(xù)說。 “小人估摸著,那兩人這兩日就要動手了?!秉S賴子說。 趁她病要她命,白鷂子重傷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非這兩日恰逢燈會,城中守衛(wèi)森嚴,恐怕他們早就按耐不住了。 “等會兒,”廖雁終于意識到從剛才起就被忽視的是什么,“那兩個混賬可知道爺爺在此?” 黃賴子被他復雜的稱謂弄懵了一陣,眼睛眨巴幾下才慢慢品過味兒來,瞬間踟躕起來。 當日,白鷂子和折翅雁聯(lián)手作戰(zhàn)大殺四方的事情早已傳開,宋老大和馬老二既然知道了前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后者,但當時他們是這么說的: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眼下又受了傷,何足為懼?一并料理了就是!” 試問這樣的話,黃賴子怎么敢對廖雁說呢? 但廖雁天生反骨,人家越不想說的話,他越想聽! 無奈之下,被他拎著脖子提到半空中的黃賴子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 說完之后,經驗豐富的他立刻雙手抱頭,鬼哭狼嚎的哀求起來,心道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沒想到廖雁不怒反笑,非常干脆利落的吐出幾個字,“行,你們死定了?!?/br> 這世上還沒有誰敢瞧不起老子! 白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初鄭老三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看來他的兩個結義兄弟也是傻的。 當真以為自己受傷,他們就有可乘之機了嗎?做夢! 打發(fā)走了黃賴子,孟陽問了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咱們該怎么辦呢?” 那宋老大和馬老二有心找茬不假,可是綏山城內守衛(wèi)森嚴,哪怕江湖人士也不敢在城中打殺人命,他們會怎么做呢? 白星冷冷道:“左不過就是那些下三濫手段?!?/br> 己方打探宋老大和馬老二的消息,對方想必也在拐彎問自己的情況。既然對方想趁自己受傷未愈期間下手,肯定不可能守株待兔,總要想法子混進城來的。 孟陽忽然緊張起來,心臟砰砰直跳。大概是對兩個同伴信心太足,也可能是出來這陣子跑野了,他并未感到多少害怕,反而有種即將迎接未知的小興奮。 “是話本上說的那種下蒙汗藥嗎?” 下藥之后人陷入昏迷之中,再干什么也不會發(fā)出太大動靜,等外頭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兇手早跑了。 白星非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有嗎?”孟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嘴角,趕緊往下拉了拉,正色道,“我覺得他們可真是不自量力,一定不是你們的對手!想著有兩個惡徒要被繩之以法,我就覺得高興?!?/br> 這話說的一本正經信誓旦旦,可白星總覺得不是這個意思。 倒是廖雁很受用,上去摟著他的肩膀碰了碰,“你今兒倒說了句人話?!?/br> 他們可不就是不自量力嗎? 于是三人又開始吃吃喝喝,一邊蓄力準備守株待兔,一邊想著辦完這票之后再往哪走。 誰知晚上黃平又來了。 他說手/弩和知州高成亮的折子已經六百里加急連夜送到京城,聽那邊的意思,十分重視,賞銀肯定是跑不了。 但因為還沒仿制出成品來,威力、生產速度等方面不好判斷,賞賜恐怕一時半刻到不了手。 他也是看這三個孩子都是小財迷,所以特地過來提醒一下。 “如果你們有什么其他要緊事的話,倒不妨先去辦,回頭賞銀下來,先放在庫里,等閑毛賊也不敢去衙門撒野?!秉S平道。 白星和孟陽倒罷了,唯獨一個廖雁,只把兩只眼睛不斷往他身上溜,笑嘻嘻半真半假的說:“我說黃官兒,聽說朝廷上頗多貪腐,我們的銀子不會放著放著,就放沒了吧?” 一聽這話,黃平的臉都黑了,“朝廷賞銀是由國庫直接撥款,由天使親自護送到地方,封條、收據皆在,誰會貪腐?” 廖雁不以為意地哼哼道:“莫以為我們年少好欺,這世上什么東西不是雁過拔毛?保不齊就有人想要幾個辛苦費,撈一把油水?!?/br> 一番話說得黃平啞口無言。 因為確實有這種事。 見黃平默不作聲,廖雁就知道自己說中了,當下越發(fā)精神,嘿嘿笑道:“你以為為何那么多退伍老兵不在原籍安心耕種,卻非要去江湖里攪渾水?莫說賞銀,就是那些陣亡將士的撫恤銀子,都多得是人貪呢!” 黃平自己就是當兵的,對這里邊的門道再熟悉不過,此時聽廖雁驟然說起,難免有種家丑外揚的窘迫感,猶如被人當眾狠狠扇了幾個耳光一樣,不由把一張微黑的面龐漲得通紅,又在心中暗罵那些害群之馬。 該死該死,朝廷和軍伍的臉面名聲都被那些混賬帶累了。 白星皺了皺眉,沖來勁的廖雁微微搖了搖頭,孟陽也覺得他這么做像欺負老實人,竟有些同情黃平了。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任何領域都不乏害群之馬,他們卻不應因此而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雖然他們與黃平也只是寥寥數面的交情,但截至目前來看,對方實在是個忠勇義氣的老實人,廖雁確實不該把黑鍋都朝人家甩。 廖雁自然給白星面子,果然不再多說,只不過過了會兒又忍不住撂下一句: “黃官兒,我敬你是條漢子,少不得也先禮后兵,如今且在這里放一句話:那手/弩得來不易,失之可惜,以錢易物天經地義,誰若敢動我們的賞銀……” 他陰測測的笑了笑,沒說完。 黃平只覺得一股戾氣撲面而來,雖身在店中,卻仿佛身處荒野直面猛獸,令人不寒而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認真道:“此事既因我起頭,我便在這里立個軍狀,你們的賞銀,我保了?!?/br> 黃平本就是濃眉大眼的長相,常年的軍旅生活又給他增添三分正氣,一眼望去,便值得信任。 此時他又如此堅定地放出誓言,饒是廖雁從不輕信他人,也不禁動容。 他好歹也是朝廷在冊的從七品官員,出門在外,誰不敬著?今日被個十來歲的江湖游俠兒指桑罵槐,竟沒有一句替自己辯解的話,可見其心胸器度超乎常人,著實難得。 白星覺得此人可交,當即鄭重抱拳,“多謝,抱歉?!?/br> 黃平搖搖頭,還了一禮,絲毫沒有借機討人情的意思。 廖雁罕見的多了幾分不自在,抬手搔搔鼻子,又要過去動手動腳,搭人家肩膀,結果被黃平微微錯開一步,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坦誠道:“你這人身上沒有那些迂腐的官兒氣,倒是對老子的脾胃。放心,日后你若給上官排擠了,只管去混江湖,老子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他素來吃軟不吃硬,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說兩句軟話,今天卻用在黃平身上,可見是真心為對方的人品所折服。 白星和孟陽習慣性對視一眼,都覺得無論廖雁做什么承諾都好,唯獨最后這一條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連自己都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樣子,又何談保他人? 黃平直接就被他逗笑了,表情如同見到兒子故作老成,非嚷嚷著現(xiàn)在就給爹養(yǎng)老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孟陽有預言的天賦,第二天夜里,他期盼已久[并不]的蒙汗藥就來了。 先是當日用過晚飯之后,三人回房,白星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前夾在門縫里的頭發(fā)不見了。 因她之前已經跟店內的伙計打過招呼,只需每日早起時打掃房間即可,其他時間不得擅自入內,而中間自己這邊三個人也沒有回來過…… 房間里的布置還和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樣,但她仔細檢查一番之后,卻發(fā)現(xiàn)茶壺底部多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白色粉末,乍一看很像水銹。 她只瞄了一眼,就把壺蓋放了回去,然后借口吃宵夜,又拉著孟陽和廖雁出門,順便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 孟陽既緊張又激動,眼睛都放光了,“那,那是不是說他們晚上就來了?” 他的激動太過明顯,以至于白星不得不給他潑一盆涼水,“那兩人手上可有不少人命?!?/br> 孟陽果然收斂許多,回憶起自己殺雞時候的艱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正在暗中觀察的宋老大和馬老二不禁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