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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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回來道:“這藥材是直接從二少爺那邊取的?!?/br> 莊敬航不知大夫因瞧著莊家很有些家世,就開了些稀奇古怪的名貴藥材在藥里頭,這是莊大老爺為省銀子才叫小王氏硬著頭皮去莊政航那邊要的。因此莊敬航咬定莊政航黃鼠狼跟雞拜年沒安好心,嚷嚷著藥材有問題,又將小王氏、莊大老爺喚來,只說莊政航要弄死他。 莊政航來了莊敬航這邊,見幾日下去莊敬航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心里也覺解氣,凜然道:“既然老三說我這藥材有問題,就叫他自己選了大夫來瞧瞧,看看是我黑心,還是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莊敬航冷笑道:“如今我足不出戶,便說了哪個(gè)大夫,那大夫被二哥收買了,也不會(huì)說了真話?!?/br> 莊政航望著莊敏航說道:“好,既然如此,就叫大哥去尋了大夫來瞧瞧?!?/br> 因前頭給莊二老爺下瀉藥,莊敏航也以為是莊政航所為,此時(shí)見莊政航大義凜然,反倒困惑起來,于是就請了兩三個(gè)大夫過來。 大夫看過了藥渣,均說并無異樣,又細(xì)細(xì)問了莊敬航每日飲食,然后道:“不關(guān)藥材的事,是三少爺每日所吃菜肴跟補(bǔ)湯沖克了?!?/br> 因莊敬航的飲食是自己料理,小王氏立時(shí)道:“怎會(huì)沖克了?什么該合在一起吃,什么不該,廚房里都是知道的?!闭f完,又狐疑地道:“湯是下頭少夫人孝敬給老爺?shù)?,老爺看太多,就叫人拿一半分給三少爺?!?/br> 莊敬航冷笑道:“果然還跟二哥那邊有關(guān)系?!?/br> 莊政航心想什么叫分給莊敬航,明擺著就是莊大老爺替莊敬航要的,怒道:“好心孝敬給父親的東西,與你有什么相干?我們?nèi)绾螘?huì)知道你每日要吃什么東西?既然這么著,日后我們再也不敢孝敬東西給父親了?!?/br> 莊敬航靜靜地道:“二哥這可是惱羞成怒?” 莊政航冷笑一聲,對莊敏航、小王氏道:“母親、大哥作證,這可是三弟逼得我日后不敢孝敬父親呢?!闭f著,甩手就向外去。 小王氏忙要?jiǎng)袂f政航,莊敏航嘆息一聲,心想著又叫外頭人看笑話了,搖頭送了幾位大夫出去。 且說莊政航回到棠梨閣,就憋不住捂著嘴笑起來,九斤瞧見他笑,咧著沒牙的嘴跟著哈哈地笑,然后忽地笨拙地翻了個(gè)身。 莊政航瞧著不禁激動(dòng)起來,忙對簡妍道:“快來瞧,九斤會(huì)翻身了?!?/br> 簡妍過去了,瞧見九斤穿著一身小紅襖趴在炕上,微微抬頭看她,就道:“過幾日就是百日了,也該能自己個(gè)翻身了?!闭f著,走過去伸手拉了下九斤的腿,“真像癩蛤蟆。” 莊政航啐道:“你見過這么好看的癩蛤?。俊蓖忸^看了眼,見阮mama、藺大娘正在一起做小棉襖棉褲,就對簡妍道:“三弟那邊又是你搞得鬼?這么著也好,咱們也省得再給老爺子送東西了。送了東西過去,他還嫌?xùn)|嫌西。只你怎么知道老三每日吃什么?” 簡妍笑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當(dāng)初就那么傻地過去舍己為人幫著打理大房?但凡是我走過的地,不是我的地盤也要留了我的印子。除非老三將大房的人都換了,不然他還就飛不出我的手掌心。大老爺好算計(jì),想叫咱們幫著養(yǎng)了老三,我又不是什么觀音菩薩,沒有那么大的度量去供著一個(gè)陰險(xiǎn)小人。再者說,大老爺還等著老三好了再跟他一起擁戴婕妤娘娘呢,為了日后的日子好過些,也要教老三識(shí)時(shí)務(wù)?!?/br> 莊政航聽簡妍這般說,就道:“這以后該更加小心了,咱們這邊的下人也該再管管?!?/br> 簡妍道:“你放心,我可是吃過下頭人虧的,管教下頭人的事,我是一時(shí)半會(huì)也沒松懈過。還有那春暉瞧著就是老三的爪牙,等我收服了她,那老三就沒牙了?!?/br> 莊政航蹙眉道:“春暉既然是前頭大夫人給老三的,自然忠心耿耿,她怎會(huì)被你收服?” 簡妍笑道:“如今家里能做了老三主的人就是老祖宗,老祖宗又住在咱們這邊。春暉若想日子自在,就得聽了我的,不然大夫人叫她做了老三的房里人,她這一輩子就只是個(gè)房里人。她若是心里有老三,癡心地想守著老三,想被抬舉了做姨娘,那還得看我高不高興?!?/br> 莊政航笑道:“你心眼多,就由著你吧?!?/br> 簡妍自顧自地笑道:“看大老爺以后還怎么要東西?!?/br> 此事之后,簡妍果然不再送了補(bǔ)品過去,便是往年常送的無花果等養(yǎng)身果子,簡妍也不叫人送過去。 莊大老爺起先還想著將莊政航叫過去罵一通,后頭瞧著隨他怎么喊,莊政航只理直氣壯地說不敢過去,就只能自己在心里生悶氣,沒事叫人去跟莊老夫人說,莊老夫人也因?yàn)榍f敬航說出來的話實(shí)在難聽,不肯再替莊大老爺說話。 后頭簡妍與姚氏去探望莊敬航,瞧見春暉端了粥進(jìn)來,就笑道:“怎沒拿了銀碗、銀筷子?這么個(gè)細(xì)瓷碗雖好看,但試不出有毒沒毒呢?!?/br> 莊敬航眼皮子一跳,抬頭皮笑rou不笑地道:“二嫂子這是何意?” 簡妍笑道:“并沒有什么意思。只是聽說隔壁人家里頭有個(gè)小叔子要害自家侄女,然后那小叔子親娘的尸骨就叫人翻出來了。白森森的骨頭叫人拿出來曬太陽,你說這事嚇不嚇人?” 姚氏在一旁聽著,忙道:“還有這事?” 簡妍便對姚氏道:“可不是嘛,因?yàn)檫@么件事,我還趕緊跟大老爺說叫大老爺使人去盯著前頭母親的墓,免得前頭母親也被人撅了出來。” 莊敬航咬牙切齒道:“二嫂子這是何意?” 簡妍笑道:“沒什么意思,只是怕三弟心里難過掛念,就來寬慰寬慰三弟,跟三弟說一聲,前頭母親還安生地地下躺著呢。三弟就是瘸了腿,也莫要灰心喪氣,旁的不說,三弟還要親眼看著七meimei嫁人呢,怎么著七meimei都跟三meimei都不一樣,三meimei已經(jīng)得了惡疾去了,七meimei可得叫人好生地看著,不能重蹈覆轍。” 莊敬航聽簡妍用挖莊大夫人的墳、折騰莊七姑娘來威脅他,忍不住握緊拳頭,臉上的笑越發(fā)駭人,半響,卻又松了手掌,心平氣和地道:“那就多謝嫂子了,有嫂子這么說,小弟就能安心養(yǎng)傷了?!?/br> 簡妍瞇著眼睛笑道:“我素來說話算話,三弟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可憐人?!?/br> 姚氏隱約猜著莊敬航跟莊政航兩口子又有了什么過節(jié),于是裝作去與谷蘭說話,從兩人身邊走開了。 莊敬航瞧著簡妍,想起當(dāng)初在山洞里她毫不留情地下手,就知她說得出就當(dāng)真做得到,面上帶著微笑,心想自己雖不敢做得過火,但也有法子叫莊政航兩口子不自在,不害他們,但也要煩死他們。 簡妍瞧著莊敬航陰涔涔地笑,又見春暉端了碗來喂莊敬航,叫山菊給莊敬航喂藥,又將春暉拉去一旁說話。 因南疆之戰(zhàn)凱旋大軍即將入城,皇帝龍心大悅,恰宮中小皇子又康復(fù)了,且侯府罪名不過是瑣碎的逾禮等事,有些罪名并無實(shí)證,實(shí)屬捏造誹謗,于是只將莊侯爺降爵為宣威將軍,另申飭莊侯爺?shù)热?,罰銀兩百萬兩,限期五年內(nèi)將罰銀交齊,就施恩將侯府放過。 聽說這一旨意,莊學(xué)士府眾人都放下心來。 因侯府的碗碟家具等搬不走的東西俱被砸毀,如今碩大的院子里一片狼藉,莊二老爺、莊三老爺又雪中送炭地送了些家具物件過去。 莊侯爺有心再問莊二老爺借些銀子,莊二老爺就借口銀子全借給了忠勇郡王,至今忠勇王府尚未將銀子還回來,又對莊侯爺說叫莊侯爺拿了他的話先跟忠勇郡王要銀子。 莊侯爺自己的銀子放在忠勇郡王那邊都尋不回來,更不用說莊二老爺?shù)你y子。因到底是自己有意促成忠勇郡王騙莊二老爺銀子的事,莊侯爺也不好說莊二老爺吝嗇。 因九斤的滿月辦得太過寒酸,莊政航瞧著抄家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于是有意要大cao大辦九斤的百日宴;簡妍卻覺宮里賢妃尚在,外頭侯府定然還有東山再起的野心。 因?yàn)閾?dān)心,簡妍就將簡鋒請來說話,對他道:“哥哥,你瞧陛下這是安得什么心思,怎就將侯府放過了?” “不該叫侯府,該叫將軍府了?!焙嗕h輕笑一聲,指指侯府那邊道:“你們家侯府是翻不了身了。你在家中不知道,莊侯爺四處求人去上折子,求陛下施恩將抄走的家當(dāng)返還?!?/br> 簡妍笑道:“一把年紀(jì)的人了,侯爺還癡心妄想陛下會(huì)還了他貪去的家當(dāng)?!?/br> 簡鋒道:“那可不是嘛。不然只將抄去的東西扣去兩百萬兩就是,何必再給侯府一個(gè)期限?忠勇郡王那邊的銀子侯府是別想要回來了,欠著兩百萬的債,一兩年內(nèi)又不敢張揚(yáng)著去斂財(cái),我瞧著侯府是不光東山再起不了,這日子過得也要艱難了。畢竟日后一少不得有人上門勒索敲詐,二那些老爺、少爺都是驕奢慣了的,旁人幫扶一百兩,他們就只管著拿了那一百兩去辦桌酒席充面子,這般下去,不餓死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簡妍眨巴著眼睛聽簡鋒說著,隨即醒悟道:“難不成是瞧著淑妃一系證據(jù)確鑿,一舉就能拿下,陛下就覺接連抄了兩家未免叫人說他太過嚴(yán)苛,于是作勢施恩?” 簡鋒笑道:“帝王權(quán)衡之術(shù)罷了,若宮里一時(shí)沒了兩個(gè)一品妃子,那不須立后,誰都知道后宮是誰的天下了。這天下啊,還就沒有叫皇帝放心的臣子?!?/br> 簡妍心想定是苗家那皇帝也不是十分信得過,于是有心留著賢妃來平衡后宮。想著,又盼著莊大姑娘莫要再惹是非才好。 簡鋒問:“先前聽妹夫來家說你家大老爺不肯來九斤的百日宴?” 簡妍笑道:“可不是嘛,他越是不肯給九斤臉面,你妹夫越是不待見他。只大老爺擰得很,前頭身子好的時(shí)候還和氣點(diǎn),如今仗著自己病了,凈要旁人都讓著他。原先你妹夫拿東西給大老爺我還不好插嘴人家父子間的事,如今你妹夫也小氣了,什么都不樂意叫人拿到前頭去?!?/br> 簡鋒不由地笑道:“有你們這樣的兒子兒媳婦,也是大老爺?shù)慕贁?shù)?!?/br> 簡妍道:“你還別說我們不孝,若是大老爺再鬧,那一年一千兩的供奉,我也能想法子讓這事不作數(shù)?!?/br> 隨后,果然莊侯爺求皇帝施恩的折子石沉大海了,莊侯爺因被賢妃催著,有意顯示自己對陛下忠心,忍痛將家中花園與宅子隔開,花園交給上頭抵做罰銀。 上頭收了那花園,也只給莊侯爺算作十萬兩的銀子;待莊侯爺?shù)弥矣驴ね跄昧巳f兩從朝廷那將他家花園買去,并且重又修整一番打算賣給新進(jìn)城的人家,心里越加不忿,但因此時(shí)受挫太重,不敢跟忠勇王府決裂,又指望著賢妃讓皇帝回心轉(zhuǎn)意后,忠勇王府能過意不去,還一些銀子給他。 莊二夫人聽說忠勇王府的算計(jì)后,既眼紅忠勇郡王平白撿了這么個(gè)便宜,盤算著侯府花園里牌樓院落隔開出租發(fā)賣后,也能賺不少銀子;又幸災(zāi)樂禍,想想自己送了些東西過去,侯府老夫人、夫人叫人來道謝時(shí),那婆子的巴結(jié)模樣,心里就忍不住樂開花。 113死皮賴臉 因也算是撕破了臉,莊敬航病著,莊大老爺又不能將莊敬航挪出去,莊政航兩口子就逮著這由子,不肯再到前面去,也不肯再送了東西過去。 莊大老爺成日里嘴里嘀嘀咕咕地罵著莊政航,小王氏卻因平繡、胡姨娘都沒了,越發(fā)舒心起來,只覺得前頭大房就是她一人做主倒也自在,雖仍有太監(jiān)三不五時(shí)地過來敲詐,也因她手頭上本就沒有銀子,輕易地就將那幾個(gè)太監(jiān)打發(fā)了。 待到九斤百日那天,莊大老爺果然硬是不肯過去,斷斷續(xù)續(xù)地對小王氏說,“就看……我不去,誰給那……丫頭取、取名?!闭f完,又想一個(gè)丫頭片子,辦什么百日,連毛毛都連個(gè)正經(jīng)的名字都沒有呢,九斤哪里能先取了名字。 莊大老爺是不知道莊敏航在莊政航的催促下,早請示了莊二老爺,給毛毛取名為莊淇軻。 小王氏暗道莊大老爺難不成還以為自己不去,人家那百日宴就不辦了?又想只怕九斤的大名早就起好了。 小王氏正勸莊大老爺莫要賭氣,讓他就過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給莊政航些顏面,就見莊政航過來了。 莊政航笑道:“岳父岳母就快要來了,父親、母親也過去吧?!?/br> 莊大老爺耷拉著眼皮不理會(huì)莊政航。 莊政航還就怕莊大老爺一請就去,舒了口氣,然后對小王氏道:“父親這邊不敢送了酒席過來,母親跟姥姥的酒席一會(huì)子就過來?!?/br> 小王氏心想果然莊大老爺白拿架子了,人家也不過就是做樣子來請一請,于是忙謝了莊政航。 莊政航轉(zhuǎn)身又向后頭去,一路想著九斤的名字,心想簡妍起的名字雖雅致,但仍有不足;莊老夫人起的名字,又太過平凡,暗道不如就叫做明珠,這才配得上九斤的身份。 就這般一路胡思亂想著,就進(jìn)了自家園子,聽人說簡家人來了,忙快步向棠梨閣去,忽地瞧見一八歲男孩一身寶藍(lán)衣衫向屋子里竄去,不禁愣住,暗想繡姐兒沒有這么大個(gè)子,心里納悶的很,待瞧見簡老爺、簡二老爺、簡鋒,忙笑著迎上去。 簡老爺?shù)溃骸澳阍滥妇四高M(jìn)屋子了,你去跟她們請了安,然后過來說話?!?/br> 莊政航忙答應(yīng)著,見莊二老爺、莊敏航都在,自有人招待簡老爺三個(gè),就進(jìn)了屋子里,屋子里正面榻上坐著莊老夫人,左邊就坐著簡夫人、秦夫人、何夫人,右邊坐著莊二夫人、莊三夫人、姚氏、周氏,還有莊家三位姑娘、簡家三位姑娘均在一旁陪著。 莊政航一一見過眾人,瞄了眼簡嫙,見她如今十歲了,也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模樣,水靈靈的模樣煞是可愛,暗道這一位過上三四年也是個(gè)不能小看的人物,忽地聽里間里傳出一聲男童喊“jiejie”的聲音,心里隱隱覺得不妙。 果然,簡夫人見他納悶,就笑道:“那是蒙興,你見過他一面的。” 莊政航皮笑rou不笑地道:“姨媽也來了?” 簡夫人道:“你姨媽也來京里了,只今日她不好過來,我就領(lǐng)了蒙興來了?!?/br> 莊政航暗道姨媽既然來不了,蒙興這小子跟過來做什么,于是嘿嘿笑道:“妍兒怎沒出來伺候著?” 簡夫人道:“她在給九斤喂奶呢。” 莊政航聞言,顧不得再跟簡夫人寒暄,立時(shí)拔腳就去了里間,掀了簾子,就見金釵給九斤喂著奶,蒙興、繡姐兒在一旁偎著看,忙轉(zhuǎn)身出去了。 因有九斤擋著,也沒叫莊政航瞧見什么,金釵往日里在家給自家兒子喂奶習(xí)慣了的,也就全不在意。 簡妍瞧見莊政航這般,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對蒙興道:“你在這邊看著九斤玩吧。”說著,就轉(zhuǎn)身出去了,到了外頭,與莊老夫人說了兩句,就借口去看廚房里媳婦將菜肴準(zhǔn)備的如何了,出了正屋。 到了外頭花墻下,一溜的玫瑰薔薇花蔭下,果然瞧見莊政航正等著她呢。 莊政航小聲道:“那小白臉怎來了?” 簡妍道:“說什么呢,許是姨媽公婆瞧著我們家不經(jīng)商改做官了,身份與先前不同,才跟著姨媽領(lǐng)著蒙興來京里的。想來是為了蒙興日后讀書取士做打算呢。” 莊政航不屑道:“七歲不同床,那小白臉這般大了還不知羞恥地去看人家喂奶?!?/br> 簡妍道:“也才八歲,誰把他當(dāng)個(gè)大人看?只怕他斷奶也沒幾日,瞧見了心里想的就是他奶娘呢,哪里跟你這么個(gè)多情種子一樣?!?/br> 莊政航懷疑地盯著簡妍看,半響道:“也是,不過是個(gè)毛孩子,我就不信你失心瘋了,放著我這么個(gè)俊俏夫君不要,就去守著個(gè)毛孩子過日子?!?/br> 簡妍啐了他一口,正要說話,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后蒙興過來拉簡妍的手道:“jiejie,走,那邊姨媽叫你了。”隨后望了眼莊政航,又遲疑地喚了聲“姐夫”。 莊政航眼神一暗,心想這小白臉這會(huì)子就想從自己身邊來搶人了,打量了一番蒙興,心想簡妍每每說他貪花好色,她自家個(gè)也是個(gè)愛俊俏少年的人,又想自己十幾年后未必有這小白臉年輕力壯容貌俊美,但這會(huì)子他就不信自己整治不了他,于是先一巴掌將蒙興的手打開,然后皮笑rou不笑地扯著蒙興衣領(lǐng)道:“男子漢大丈夫,去跟著你姨媽表姐做什么,來,跟姐夫喝酒去?!闭f著,提著蒙興就向簡老爺那邊去了。 蒙興掙扎兩下,回頭對簡妍道:“姐,等會(huì)子我編了花冠給你……”話沒說完,就被莊政航拉走了。 簡妍瞧見莊政航滿臉煞氣,不由地一笑,又去廚房叫人給小王氏的母親送了酒席。待從廚房回來后,瞧見蒙興被莊政航灌醉送了回來,聽簡夫人小聲罵莊政航不懂事,不由地又笑了出來。 因莊家眾人都有劫后余生之感,是以今日這喜事雖是莊政航這一房的,其他三房也有心幫扶著一起樂樂,且有莊二夫人、朱姨娘存了私心要跟周氏攀親家,更是賣力招待簡夫人、秦夫人,因此賓主兩方俱是其樂融融,一時(shí)眾人還真沒想起來莊大老爺這個(gè)人。 開宴之前,安如夢便領(lǐng)著小丫頭阿綺也過來了,因寡婦莊淑嫻沒過來,莊老夫人瞧見安如夢也沒說什么,笑著問安如夢在家做什么,隨即又詫異安如夢怎比先前臉上多了笑意,看著和氣一些了。 安如夢也不在意莊老夫人如何,見過了她,就去尋簡妍說話。 逮著空子,簡妍悄聲道:“你放心,你姐夫?qū)慷ê昧耍蚰侨杖硕?,倒是不能就將整家酒樓定下。?/br> 安如夢善解人意地道:“我只去瞧一眼就好,若是沒有酒樓,去城外去看也成。” 簡妍道:“想來城外十里都是人擠人的,哪里能去?再往城外去一些,那些官兵又不全是俞瀚海那般的斯文人,若是出了事可怎么辦?” 安如夢點(diǎn)頭笑道:“還是嫂子想的周全?!币蛘f著,又去逗著九斤,笑道:“怎下巴這么多圈?真丑?!闭f著,作勢一邊戳著九斤軟軟的臉皮,一邊就要去數(shù)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