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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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二老爺?shù)热宋疵馇f政航分心,就從里間出來。 莊二老爺?shù)溃骸安恢廊淠懿荒艹?。?/br> 莊三老爺?shù)溃骸翱傇撛囈辉??!闭f著,瞧了眼莊敬航,卻也不說話。 不一時(shí),莊老夫人竟被小王氏、莊三夫人扶了過來。 莊老夫人滿臉焦急地問:“老大怎樣了?”說完,聞到莊敬航身上的酒味,就罵道:“越發(fā)不成器的東西,若分家,這家里頭的東西都叫你老娘敗壞完了,就有,也是你大哥的東西,哪能輪到你身上?” 莊二老爺忙道:“母親別急,里頭政航正給大哥下針呢?!?/br> 莊老夫人聞言,便道:“你們兩個(gè)糊涂,政航才學(xué)醫(yī)多久,就……” 莊三老爺?shù)溃骸疤t(yī)遲遲不來,等不及了,只能叫三戒先下針。母親輕聲些,免得擾到三戒?!?/br> 莊老夫人心里驚疑不定,在正座上坐著,又瞧了眼此時(shí)已經(jīng)跪下的莊敬航,閉著眼撇過頭去,半日道:“回頭跟張家說說,早早地叫敬航跟其姝成親。我瞧著他二哥政航是娶親之后改好的。敬航原本就乖巧,娶親之后有人管著,想必也跟他二哥一樣不胡作非為了?!?/br> 因這事不該由著他們來定,是以莊二老爺?shù)热硕疾徽f話。 小王氏笑道:“就依著老祖宗吧,回頭我就請二弟妹跟我一同去說說?!?/br> 莊老夫人哼了一聲,道:“如今也不知道敏航母親究竟忙著什么,一天到晚不見人?!闭f著,瞪了眼莊二老爺。 莊二老爺只垂手站著,也不替莊二夫人分辨。 又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莊敏航一身濕漉漉地就領(lǐng)了何太醫(yī)過來,莊老夫人忙請何太醫(yī)進(jìn)里間給莊大老爺瞧瞧。 何太醫(yī)聽說莊政航在里頭給莊大老爺施針,一時(shí)為難起來,道:“三戒在里頭,若是我進(jìn)去打攪了也不好。先等著他下完針,我再進(jìn)去吧?!?/br> 莊老夫人聞言,心里焦急,卻也只能依著和太醫(yī)。 莊三夫人道:“敏航回去換身衣裳吧?!?/br> 莊敏航道:“多謝三嬸關(guān)心,不礙的,侄子就在這守著吧?!?/br> 莊二老爺?shù)溃骸奥犇闳龐鸬娜Q了衣裳吧?!?/br> 莊敏航答應(yīng)了一聲,就去換了衣裳,待換了衣裳回來,就瞧見屋子里莊老夫人叫勸走了,莊二老爺、莊三老爺、莊玫航還在。 到了二更時(shí)分,莊政航一身虛汗地從里頭出來,莊二老爺?shù)热祟櫜坏门c他多說,就與何太醫(yī)并其他兩三個(gè)大夫一同進(jìn)去瞧著。 莊政航癱坐在椅子上,瞧著莊敬航依舊跪著,也沒有力氣罵他,只說:“你要銀子做什么?細(xì)想想你若好美色,也只會(huì)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去煙花之地漫天撒銀子的事,你萬萬是不會(huì)做的?!?/br> 莊敬航垂頭不語。 莊政航道:“你趁早說了,不然我查出來,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br> 莊敬航咬牙握拳,心想等到莊政航查出來那一日,但看誰對(duì)著誰低聲下氣。 莊政航累得很,也無暇跟莊敬航多說,待瞧見莊三老爺?shù)热顺鰜?,忙又站起來聽他們說話。 何太醫(yī)笑道:“每常聽你干娘說你進(jìn)步神速,我還不信,如今瞧著你那針法比我還高明。” 莊政航聞言,忙問:“可是父親沒有大礙了?” 何太醫(yī)道:“暫時(shí)沒有兇險(xiǎn)了,只是日后還要好好照料。依我說,既然你下了針,起了頭,這日后還依舊由著你下針就是?!?/br> 莊政航謙虛兩聲,卻也因何太醫(yī)如此說,心里自信起來,聽著莊二老爺、莊三老爺贊他,復(fù)又得意起來。 莊三老爺瞧他那模樣,就道:“這也是方丈教的好,想來便是一塊木頭,到了方丈手中也能有了靈性?!?/br> 莊政航連聲應(yīng)著是,因天晚了,就送了何太醫(yī)、莊二老爺?shù)热顺鋈ィ詈笄浦⊥跏?、莊敬航還在,就先拜托小王氏好好照料莊大老爺,后對(duì)莊敬航道:“你回了自己屋子去將孝經(jīng)抄上一萬遍吧?!?/br> 莊敬航悶不吭聲地起來,腿上軟了,久久爬不起來。 小王氏叫春暉、谷蘭扶了他起來,莊政航進(jìn)到里間又看了看莊大老爺,瞧著他緊閉著眼睛,臉色卻不似先前那般煞白,于是就又出來,再次拜托小王氏后,也向后頭去了。 到了后頭,莊政航還沒進(jìn)了自家園子門,就見露滿、云想來叫他。 露滿道:“大少爺淋雨發(fā)燒了,二少爺過去給瞧瞧吧?!?/br> 莊政航快步隨著這兩人去了丹蘋齋,見姚氏滿臉焦急,先安慰她兩句,隨即進(jìn)去看莊敏航。 莊敏航瞧見莊政航進(jìn)來了,雖一臉潮紅,但也還清醒,道:“我自己也能開方子,偏你嫂子又急趕著將你叫來?!?/br> 莊政航道:“叫我瞧瞧大哥的方子就是,回頭叫人去我那邊抓了藥,趕緊給大哥服下。”說著,瞧了眼莊敏航的方子,見很對(duì)癥,就只略改了一些劑量,領(lǐng)著露滿過了角門去抓藥。 回頭進(jìn)了棠梨閣,就見簡妍尚未睡,正等著他。 隔了幾步,莊政航道:“我一身病氣,你離我遠(yuǎn)著些?!?/br> 簡妍忙問:“大老爺怎樣了?” 莊政航胸有成竹地道:“有你醫(yī)家圣手夫君在,自然是藥到病除?!?/br> 簡妍笑道:“我就知道你去一定行,那邊有熱水,你先洗了,然后過來吃飯?!?/br> 莊政航道:“你去睡吧,不用等我。” 簡妍笑道:“不瞧著你吃好了,我睡不著?!?/br> 莊政航瞧著她眼帶關(guān)切,心里越發(fā)志得意滿,心想這才不枉做了一世男人。 洗了熱水澡,上了榻又瞅著滿桌子熱湯熱飯,莊政航又想這才是人過的日子,想想自己先前在外頭累死累活,回頭到了家還要自己煮面疙瘩,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簡妍并不知莊政航在那邊憶苦思甜,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道:“想想老三也太可疑了,原先還一門子裝上進(jìn),怎忽地又放浪起來?” 莊政航道:“我也疑心這個(gè)呢,得叫人好好問問?!?/br> 簡妍想了想,道:“就叫人問了芝蓋的媳婦小七,問問她新近咱們家三少爺都做了什么事?!?/br> 莊政航道:“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只可惜父親先前那樣疼他,如今就栽在他手上了?!?/br> 簡妍摸著肚子道:“可不是嗎?若是生出個(gè)那樣的兒子,還不如一早就掐死……”說著,瞧見莊政航瞪她,就忙堆著笑臉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 第二日,簡妍就叫人跟芝蓋、瑞草幾人問了一回,這幾人也不知是守口如瓶,還是當(dāng)真不知,竟一個(gè)也問不出究竟。 簡妍想著上輩子王忠跟莊敬航好,芝蓋幾個(gè)畢竟年輕,若有事,莊敬航也不一定信得過他們,就叫了莊政航去問王忠。 起先王忠不肯說,后頭被莊政航逼得急了,王忠就心虛起來,開口道:“年前三少爺見小的打發(fā)一個(gè)太監(jiān)走,就來問小的是怎么回事,小的跟三少爺說是宮里的大姑娘叫人來要銀子,三少爺就叫小的將人喊回來,只看見三少爺跟那太監(jiān)說了會(huì)話,旁的小的就一概不知了?!?/br> 莊政航聽王忠這話,忍不住皺起眉頭,暗道難不成莊敬航是替宮里的莊大姑娘要銀子?于是厲聲問:“當(dāng)真不知?” 王忠涎著笑臉道:“小的當(dāng)真不知?!?/br> 莊政航冷笑道:“我既然能尋了你來問,后頭就不怕查不出你的事?!?/br> 王忠心里害怕起來,唯恐莊政航當(dāng)真去查,又想起昨日莊大老爺被莊敬航氣得中風(fēng),于是忙道:“三少爺叫小的幫了兩回忙,就典當(dāng)了兩回子?xùn)|西。后頭瞧著那太監(jiān)就沒再來。” 莊政航道:“難不成那太監(jiān)先前總過來?” 王忠笑道:“那太監(jiān)又不得勢,也不敢跟其他大太監(jiān)那樣去跟侯府要,只能粘著咱們府上了。” 莊政航道:“你是跟了父親多少年的人了,父親如今又病著,我也不好對(duì)你說什么重話。只日后若叫我知道你又替了老三做什么事,也不用父親知道,我單回了祖母,到時(shí)候你也別怪我們家無情?!?/br> 王忠連聲答應(yīng)著是。 莊政航放了王忠走,回去對(duì)簡妍道:“也不知老三何時(shí)又這樣重情重義了,父親不管不問的事,他倒好,就拿了銀子給人?!?/br> 簡妍道:“一母同胞的姐弟,想必老三還是念著骨rou之情的。” 正說著話,那邊玉環(huán)領(lǐng)了小王氏進(jìn)來。 莊政航瞧見她進(jìn)來,忙問:“可是父親的病又有變化?”頓了頓,又道:“不該的,我早上去瞧著他還好?!?/br> 小王氏勉強(qiáng)笑笑,道:“老爺已經(jīng)醒了,雖說不得話,但瞧著也有要好的樣子了。只昨日催債的人又來了,老爺昨日說不管,今日那人來,也不好跟老爺說。如今該怎樣,還請大少爺拿個(gè)主意。” 莊政航問:“到底多少銀子?” 小王氏就拿了借據(jù)給莊政航看,莊政航看了,瞧著上頭竟寫著三萬五千兩,于是冷笑連連,道:“這倒好,前頭我去借,后頭三弟去借,那放債的只管收我們家利息就夠吃一年的了?!?/br> 小王氏道:“二夫人說叫那要債的堵在門口不好看,叫咱們趕緊還了銀子過去。” 莊政航道:“既然是老三借的,就叫老三還。他不是要分家嗎?就拿了后頭他自己個(gè)的園子去抵債?!?/br> 小王氏為難道:“雖有這樣的道理,但是那園子跟咱們家連在一處,若賣給旁人……不若二少爺買了園子,然后替三少爺還債?” 簡妍笑道:“那可不成,若這樣傳出去人家豈不是要說我們霸占了三弟的東西?按說借債的事又不體面,哪有處處跟人家解釋的?母親不如去問過三弟、二嬸,想來二嬸是樂意將三弟的園子買去的?!?/br> 小王氏本也不樂意管這事,但在其位謀其政,少不得多跑跑腿,如今瞧著說不動(dòng)莊政航夫婦,只得另去尋了莊二夫人說話。 待過了兩日,莊政航聽說莊敏航的上峰因見莊敏航生病,就將他留在京中,另派了人出京辦差,得知此事,與簡妍商議一通,兩人都覺莊敏航這是病一場躲過死劫了。 之后莊政航去前頭給莊大老爺施針,瞧著莊大老爺能夠口齒不清地說上一兩句話,心里又放心了一些,叫人將莊大老爺從前頭書房移到后院,又叫小王氏將紅嬌送了出去,想著也能叫莊大老爺在這安靜地養(yǎng)身子了,就回自己園子去。 待到了院子口,就瞧見一行十三四個(gè)婆子向后頭去,邊上朱姨娘又領(lǐng)著兩三個(gè)媳婦。 瞧見莊政航過來,胡姨娘領(lǐng)著人貼著墻角站著,笑著問聲好。 莊政航道:“這是做什么?就聚了一群人?” 胡姨娘笑道:“二夫人將三少爺手上的園子買了,如今要將人換了,也免得耽誤了種花?!?/br> 莊政航見莊二夫人果然將后頭園子買了,問了價(jià),笑笑就要走,朱姨娘忙又喚道:“二少爺?shù)鹊?,二夫人原先以為老爺手上的花草鋪?zhàn)邮窃谌贍斆碌?,如今瞧著竟是在老爺名下的,二夫人叫問問二少爺要不要賣了那鋪?zhàn)??若是要,就現(xiàn)將鋪?zhàn)愚D(zhuǎn)給二夫人吧。” 莊政航道:“那是大老爺?shù)臇|西,我哪里敢做主?” 朱姨娘笑道:“如今三少爺將園子都賣了,留著那鋪?zhàn)右矝]用,大少爺就替大老爺做主就是。” 莊政航道:“大老爺正病著,就是叫那鋪?zhàn)雨P(guān)了門,等著大老爺想起來問了也能跟他回個(gè)話,不然,豈不是又要叫大老爺氣一場?” 朱姨娘見莊政航不松口,料到小王氏也不敢答應(yīng),想著莊二夫人又該自己開鋪?zhàn)恿?,于是目送莊政航離去。 莊政航回去跟簡妍遺憾地道:“早知道咱們就將后頭的園子買了就是,只四萬兩,老三就將后頭的園子賣了,白便宜了二嬸?!?/br> 簡妍道:“別算計(jì)那事了,便宜沒好事?!闭f著,又喜笑顏開地道:“俞瀚海要回來了,原先還說一年半載,白叫如夢等那樣久。” 莊政航聞言也來了精神,忙道:“當(dāng)真?可是如夢來了信?可說那俞韓海為何會(huì)打那樣久的仗?我記得仿佛就只一年就該得勝還朝的?!?/br> 簡妍笑道:“你忘了你岳父捐了軍餉了?軍械糧草等等輜重充足,俞將軍還不得乘勝追擊,一路將南疆以外的幾個(gè)部落也收拾了。” 莊政航笑道:“這可好,若是論功行賞,說不定岳父也能得了賞賜?!?/br> 簡妍笑道:“如夢說陛下叫俞將軍將有功之臣都寫在折子上先送進(jìn)京來,等著俞家軍進(jìn)京,陛下賜宴的時(shí)候一起封賞。俞將軍將父親也寫上去了,俞韓海跟如夢說,陛下也沒有銀子賞賜下來,大抵是要賞下幾十兩刻著皇家印子的銀子做彩頭,然后拿了南疆那邊沒人要的地來做賞賜?!?/br> 莊政航道:“只要是地就沒有不好的,我起先跟大舅哥說話的時(shí)候,還聽大舅哥說南疆那邊的地種草藥最好,先還可惜那地白費(fèi)著,如今可好,就落到岳父手中了?!?/br> 簡妍道:“到底賞賜還沒下來,這話也做不得準(zhǔn)。只是你瞧瞧我哥哥,可不是聽人說了句南疆,就急趕著查南疆有什么好處,真沒虧了他那無利不起早的名?!?/br> 莊政航也隨著簡妍罵了簡鋒一句,心里卻也有些佩服簡鋒,暗道難怪這人隨時(shí)能聞到銀子的味,若換做他,他只知道南疆在南邊,哪里能想到在那邊也能發(fā)了財(cái)。 “還有一事,如夢請了你替她及早地定下聚賢樓臨街的廂房,也好等著俞瀚?;鼐┑臅r(shí)候能去先看一眼?!?/br> 莊政航道:“你勸她老實(shí)留在家里就是,又不是見不著,況且就算回來也要兩三個(gè)月才能到?!?/br> 簡妍嗔道:“你這話說的,若是你也去打仗得勝回朝,我也要急趕著在城外去迎著你,就算說不了話,也得先看你一眼才安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