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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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敬航又思量一番,便叫人將平繡喚了過來。 平繡只當(dāng)莊敬航屋子里缺了什么,過來后,就笑問:“三少爺要什么,只管叫人與我說就是?!?/br> 莊敬航笑道:“并不缺什么,只是想與姨娘敘敘舊,說些母親的事?!?/br> 平繡臉上的笑淡了淡,然后道:“凡事要向前看,三少爺心里有大夫人是好,只是不該自苦?!?/br> 莊敬航道:“算不得自苦,只是聽說母親與姨娘極好,往日里姨娘母親每常生病,母親不時拿了銀子給姨娘,姨娘的母親才得以好好保養(yǎng)身子。” 平繡只是笑,卻不言語。 莊敬航見她這模樣,不覺冷笑一聲,心想人走茶涼,往日里多大的恩情也叫人淡忘了,于是又道:“姨娘可還記得祖母重病之時,誰替母親將祖母的東西挪出來的?” 平繡頭皮一麻,后背隱隱有些發(fā)涼,心想定是春暉說與莊敬航聽的。 莊敬航緩緩地道:“祖母可是查了幾年也沒有查出來,那幾個替死鬼如今也不知被賣到哪里去了。姨娘說,若是祖母如今得知真相,會對姨娘如何?” 平繡抿了抿嘴,笑道:“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也不知少爺怎就提起這事。大夫人臨去前,叫我好好照料少爺姑娘,只這份信賴,我就不敢忘了大夫人的恩情。” 莊敬航笑道:“既然如此,為何姨娘袖手旁觀瞧著七meimei與那奴才鬧?那奴才是個什么東西,哪里配與七meimei說話?” 平繡為難道:“并非我不管,實(shí)在是老爺站在紅嬌那邊……” 莊敬航哧了一聲,然后道:“明日父親要與昔日常來門上的幾位老爺在書房吃酒,還請姨娘將花園里不相干的人支開,只叫紅嬌自在地進(jìn)去?!?/br> 平繡疑惑道:“少爺這是……” 莊敬航道:“姨娘莫問了,明日二哥過來,姨娘瞧見二哥,只說父親正在花園里頭飲酒,叫二哥趕緊過去勸父親少喝兩杯。姨娘瞧見二哥過去了,就去與父親說,只說紅嬌在花園里動了胎氣,旁人不敢搬動她,請父親來瞧瞧。父親如今當(dāng)那奴才肚子里的是個寶,定會急匆匆趕來?!?/br> 平繡眼睛微微睜大,然后含笑道:“三少爺說得不明不白,我都糊涂了。” 莊敬航笑道:“姨娘只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一個□□,姨娘想不出這兩人湊在一處,會有什么好事嗎?” 平繡沉默不語,心想莊敬航膽子當(dāng)真大,竟然想出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又想引莊政航、莊大老爺過來的事都落在她肩上,出了事,豈不是叫她一人擔(dān)著? 莊敬航循循善誘道:“姨娘可仔細(xì)想清楚了。如今已經(jīng)定下了日子,明年開春,新的大夫人就來了。聽說那大夫人很是小家子氣,必然是管不住事的。姨娘是老祖宗給的,自然要大過她去。若是能叫二哥理虧,叫二嫂不能再插手咱們這邊的事,姨娘豈不是要比那正經(jīng)的夫人還要威風(fēng)?且姨娘如今叫那紅嬌壓著,心里可甘心?不往好處想,只單想想若是老祖宗知道姨娘偷拿東西的事,姨娘又該是何等下場?!?/br> 平繡暗恨自己當(dāng)初糊涂,就與莊大夫人一同做那瞞天過海之事,此時叫莊敬航要挾,便是沒有好處,也少不得要聽他的話,于是道:“我只聽少爺?shù)木褪?,索性明日是發(fā)月錢、散點(diǎn)心的日子,倒是好將人支走?!闭f完,心想莊敬航定是也想到此處,才來與她說這事。 莊敬航點(diǎn)了頭,笑道:“就看姨娘的了。” 平繡瞧見莊敬航志在必得模樣,只得無奈地堆著笑臉。 待平繡走后,莊敬航躺在床上,閉了眼,反反復(fù)復(fù)想了一通,料到?jīng)]有紕漏,就只等著瞧莊大老爺捉j(luò)ian時的愕然模樣。 第二日,莊敬航聽聞莊政航又去了普渡寺,就耐心地等他回來,因怕他又從后頭園子里開的小門回家,就叫了王忠來,叫他半路上去與莊政航說老爺們叫他去吃酒。 那王忠是自打莊大老爺賦閑在家后,就在家無所事事,眼看著王義娶了親,又管著園子與鋪?zhàn)?,自己沒了正經(jīng)的差事不說,原先搶著與他結(jié)親的人也沒了影子,就急趕著要巴結(jié)莊敬航,滿口答應(yīng)按著他的吩咐辦事。 王忠日頭微微西斜之時就在莊政航每日往返的路上候著,等著瞧見了莊政航一行七八個人騎馬回來,就忙趕著湊上去,笑道:“少爺,老爺們正吃著酒,大少爺也在,就單等著二少爺過去呢?!?/br> 莊政航眉頭微顰,道:“我又不會吃酒,去了也只閑坐著,你與老爺說,就說我累得很,身上又染了旁人身上傳來的病氣,去不得。”說著,就調(diào)轉(zhuǎn)馬頭,沿著莊府外墻要向自己園子小門去。 王忠忙攆上來,堆笑道:“少爺好歹去一趟吧,不然小的沒有臉面是小,老爺在幾個老爺面前也失了顏面。如今那幾個常來家里的老爺聽說少爺上進(jìn)了,都是要與少爺說上一兩句話的。就只一兩句話的功夫?!?/br> 莊政航聽聞是家里的幾個清客,越發(fā)不耐煩,道:“那也要等我回去換了衣裳?!闭f著,依舊向前走。 王忠跟著道:“那邊立時就要散了,少爺過去說兩句話再回去換了衣裳就是,也免得再走一這趟路。” 莊政航只是不理會他,王忠見勸不住莊政航,唯恐露了餡,就笑道:“既然少爺不肯去,那小的就去替少爺說兩句好話,少爺只管回去歇著吧。” 莊政航可有可無地點(diǎn)頭。 王忠瞧見莊政航走了,忙回去與莊敬航復(fù)命。 莊敬航聽王忠說了一番,咬牙切齒地想虧莊二老爺、莊三老爺還夸莊政航孝順,如今用了莊大老爺?shù)拿膊荒軐⑺^來,又算是哪門子孝順。 氣過之后,莊敬航又叫小丫頭安撫了紅嬌,又尋了平繡來,對她道:“明日三叔休沐,必是要與二哥說話,待二哥回來的路上,姨娘去與他說話,就說七meimei在花園里摔了頭,我與二嫂都趕去花園了,叫二哥幫著過去瞧瞧?!?/br> 平繡道:“如今七姑娘叫老祖宗拘著,哪里會去了花園?!?/br> 莊敬航哼了一聲,想起莊政航防著他的模樣,伸手摸了摸臉上傷疤,閉了眼,尤記得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中,自己緊張的心跳聲,那一縷似有若無的月月紅香氣,冷笑道:“姨娘只說我與二嫂都去了,二哥必然會過去。” 平繡眼皮子一跳,也不敢去細(xì)究莊敬航話里的意思,心想這樣子沒完沒了也不是法子,合該尋個由子,叫莊敬航收手才是,不然出了差子,自己就是那替死鬼。 果然如莊敬航所說,莊三老爺休沐之日照例尋了莊政航說話,待莊政航從書房里出來,進(jìn)了二門,正要去莊老夫人那邊,就瞧見平繡急匆匆過來。 平繡瞧見莊政航,就道:“二少爺快去花園里瞧瞧,才剛我聽春暉嘀咕了一句,才知道三少爺跟二少夫人說七姑娘在花園里摔了頭,叫了二少夫人與他一起去花園里。二少爺是學(xué)醫(yī)的,雖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如今也顧不得那些了。還求二少爺趕緊去瞧瞧吧。” 莊政航聞言,眉頭立時蹙了起來,心想這話是莊敬航說的,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只是簡妍向來膽大,便是明知莊敬航心存鬼胎,也極有可能要逞能隨了他去,且便是她領(lǐng)了丫頭過去,也難免莊敬航又使出什么招數(shù)來……心里電光一閃,心想莊敬航叫了簡妍去,必然沒有好事,于是急忙道:“姨娘去請了大夫來,我先去花園里頭瞧瞧?!闭f著,便步履匆匆地向大房花園去。 平繡瞧著他走了,心里很是不安穩(wěn),猶豫一番,人便慢慢向大房屋子那邊去,躊躇著何時去喚了莊大老爺來。 那邊廂,莊政航心急火燎地進(jìn)了大房花園,抓了兩個人問莊敬航在哪,那兩人只說不知,莊政航只得再向花園里去尋。 如今天氣越發(fā)蕭索,只有三兩簇菊花無精打采地托著花苞應(yīng)景,其他多是些枯枝敗葉,亭臺樓閣,雖也玲瓏,卻遠(yuǎn)不及園子里景致四季宜人。 正要再向里去,忽地一只戴著兩三枚戒指的手就按在他肩膀上。 90快活之后 “好啊,總算叫我逮到了?!?/br> 莊政航尚未回頭,就聽到一聲調(diào)笑,回身就見胡姨娘穿著一身烏金衣裳,挽著飛仙髻簪著幾根銀簪子,一手按在他肩頭,一手掐腰,斜著眼得意地看他。 “姨娘可曾瞧見三弟進(jìn)來了?” 胡姨娘收了手,戲謔道:“行啦,二少爺?shù)男乃嘉抑?就別費(fèi)了心思跟我胡謅了。”說著,又道:“二少爺趕緊跟我回去,免得少夫人見你不回去又要著急。” 莊政航忙道:“姨娘可瞧見妍兒了?方才平繡姨娘說她跟三弟進(jìn)來了,”頓了頓,又瞇著眼睛問,“姨娘可聽說七meimei摔了頭?” 胡姨娘哧了一聲,道:“二少爺這是怕我跟少夫人說了實(shí)話,有意編了話想瞞我?罷了,我勸二少爺息了那心思吧,不說少夫人是個難得的好人,就說紅嬌如今是過了明路的,你也不能沾了她?!闭f著,又催促莊政航快些走。 莊政航聽了胡姨娘的話,心中一警,忙問:“姨娘為何說這話?可是還有旁人在花園里?” 正說著,就瞧見紅嬌露出個影子來,胡姨娘沖紅嬌呸了一聲,吐了口唾沫,就拉著莊政航走。 紅嬌嫌胡姨娘礙事,卻又不好就追上來,嘴里嘰嘰咕咕罵了胡姨娘一聲狗拿耗子。 胡姨娘路上道:“那平繡嘀咕了一句說怎么三天兩頭有人替二少爺傳話給紅嬌那奴才,紅嬌那奴才又連著幾天天寒地凍地在花園里守著,我就知道二少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也不知守著個美人兒,二少爺怎還跟饞嘴貓一樣,這腥的臭的也能看上眼。” 莊政航不覺流了冷汗,心想這事是平繡與他說的,且說是莊敬航身邊的春暉跟她說的,那便是莊敬航設(shè)下的圈套,心想他當(dāng)自己與紅嬌疏遠(yuǎn)了,就沒事了,只怕好事之人如胡姨娘等人眼中還當(dāng)他跟紅嬌還有來往呢,于是道:“我哪里會那般不開眼,就瞧上她?今日定是有人要設(shè)計我呢?!?/br> 胡姨娘立住腳,笑道:“隨二少爺如何說吧,今日我是不會放了二少爺過去的。只是少爺來這么一遭,叫我看見了,若不跟少夫人說,實(shí)在對不住少夫人對我的情。只是說了,又叫你們兩口子有了嫌隙。不如少爺就給我?guī)變摄y子,叫我蹲在屋子里做身新衣裳,也免得沒事就去少夫人面前轉(zhuǎn)悠,一時說漏了嘴,那二少爺可怪不得我了。” 莊政航心中理清楚此事的因由,怒氣上來,心想此事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白叫莊敬航捉弄一回,又瞧見莊大老爺與平繡匆匆忙忙過來,忙與胡姨娘迎上去。 莊大老爺瞧見莊政航也在,微微愣了一愣,又對胡姨娘罵道:“定是你又尋紅嬌斗嘴,不然好端端的,她怎就肚子疼了?” 莊政航見莊大老爺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架勢,心中冷笑一聲,然后問:“父親可是也聽說七meimei摔了頭的事?”又問平繡:“姨娘可請了大夫來?我在花園里只遇見胡姨娘,卻沒有見著七meimei的影子?!?/br> 胡姨娘聽莊政航這樣說,只奇怪地望了眼平繡,然后就不說話。 平繡略有些躲閃,隨即笑道:“二少爺聽差了吧,我說的是紅姨娘動了胎氣,旁人不敢挪動她?!?/br> 莊政航笑道:“許是我聽差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br> 莊大老爺點(diǎn)了頭,顧不得與他們二人多說,就與平繡急匆匆地進(jìn)去瞧紅嬌。 胡姨娘啐道:“我瞧那奴才生龍活虎的,哪里是動了胎氣的樣子,就數(shù)她最嬌氣,最會拿喬?!?/br> 莊政航瞇著眼望了眼兩人的背影,隨即對胡姨娘笑道:“姨娘替我跟紅嬌說兩句話,回頭我叫妍兒給姨娘一件冬衣,一件大毛的大氈,可好?” 胡姨娘嘴里哎呦了兩聲,砸吧著嘴道:“二少爺?shù)故菚箚救?,這是想叫我里外不是人呢?” “姨娘誤會了。姨娘只去與紅嬌說,就說三少爺要陷害我跟她通jian,還有她那哥哥,先前莫名其妙來找我,只怕他那哥哥也是幫兇。叫她自己防著一些,好自為之?!?/br> 胡姨娘怔住,半響喃喃道:“原來少爺先前說的是真的?” 莊政航道:“我騙姨娘做什么?不然平繡姨娘先引了我過來,又引了父親過來做什么?可不就是捉j(luò)ian?”說完,又想那平繡定是無可奈何地被莊敬航指使,不然怎會漏了消息給胡姨娘知道。 胡姨娘干笑兩聲,然后道:“二少爺是知道我不沾那些事的?!?/br> 莊政航見胡姨娘怕事,就笑道:“姨娘只傳了話,然后就權(quán)當(dāng)作沒事人就是了,左右不干姨娘的事。” 胡姨娘心里惴惴的,半響道:“那少爺再叫少夫人給三姑娘添一件大氅,她原聽大夫人說今年給她做新的,就將舊的當(dāng)?shù)袅?,前兩日我打聽著,老夫人又叫她穿舊的,并不給她做……” 莊政航聽胡姨娘嘰咕了兩句,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道:“回頭我與妍兒說。” 胡姨娘聽他應(yīng)承下來,才笑著答應(yīng)了。 莊政航拔腳向外頭去,路上瞧見莊敬航不陰不陽地在路邊站著,強(qiáng)忍著怒氣,只瞅了他一眼,然后就回了棠梨閣。 進(jìn)了棠梨閣,就見簡妍與莊四姑娘、雪花、秦十五、青杏幾個在院子里閑來無事烤紅薯、蒜頭、栗子等東西,就笑道:“你們倒是會尋樂子?!?/br> 簡妍見莊四姑娘等人起身,就笑道:“你們接著玩吧,我去伺候這少爺就是?!?/br> 莊政航也擺擺手,叫幾人坐下,就與簡妍穿過花墻進(jìn)了屋子。 簡妍給莊政航換衣裳時,就聽他說:“今日險些叫小人害了?!庇謱⒂龅狡嚼C、胡姨娘、紅嬌的事說了一通。 簡妍道:“那王八果然混賬,你以后記著些,除了你,隨誰在外頭傷著了,我也不親自過去。那血淋淋的,我去湊什么熱鬧?還有七meimei如今叫老祖宗綁在身邊,她哪有功夫去花園?!?/br> 莊政航道:“還不是怕你膽大妄為,又以身犯險。我先也疑心的,后頭去,也是怕你膽子又大了。” 簡妍笑了笑,又濕了帕子給他擦臉,抬頭道:“那找死的王八,他還當(dāng)要動了真刀真槍才能弄死他?你等著吧,沒兩日,我就叫他七災(zāi)八難地成了死王八?!?/br> 莊政航沉默了一會子,道:“畢竟是傷陰德的事,還是讓旁人做吧,我瞧著他鬧騰這回,十有□是不受平繡待見了?!?/br> 簡妍一愣,隨即道:“也罷,總歸討厭那王八的又不止咱們兩個,就等著別人動手吧。助紂為虐的事,也不是人人樂意做的。紅嬌一個,平繡一個,依我說,如今那王八倒是叫老爺身邊的女人群起而攻之了?!?/br> 莊政航心想可不就是這么回事,若是莊大老爺不是那么耳根子軟,也不至于鬧出那么多是非,又笑道:“都是這糟心事害得,我原想跟你說上午方丈聽說我那字,就說我與他佛門有緣。” “方丈要度了你做和尚?” 莊政航道:“哪有那樣的話,方丈倒是與我親近得很,又指點(diǎn)了我一些,還贊我是難得的人才?!?/br> 簡妍笑道:“你本就人才,可見我是生了慧眼的伯樂,早早地就知道你學(xué)這個行?!?/br> 莊政航又得意地將普渡寺方丈如何贊他的說了一通,道:“義診之后,方丈也說叫我時常過去切磋切磋,我也有意要向他討教?!?/br> 簡妍暗道這方丈倒是會說話,叫人改一樣,先夸人四樣,笑道:“雖請了大夫在家,又有干娘指點(diǎn),到底你學(xué)得也很沒有個章法,多與人討教一番也好。只是別尋了那不知底細(xì)的和尚,學(xué)了人家去做胡僧藥?!?/br> 莊政航笑道:“我若學(xué)那本事,也不舍得拿了你去試藥?!?/br> 簡妍一邊笑道:“那你尋了誰試,說來聽聽,叫我看看她有沒有那個命活著叫你試藥?”一邊就掀了簾子出去。 外頭瞧見簾子動了,玉環(huán)端了個剝了皮、撒了玫瑰糖的紅薯進(jìn)來,道:“四姑娘她們回去了,這是給少爺留的。四姑娘另求少夫人從表姑娘那邊再借了兩本書來。” 簡妍答應(yīng)了一聲。 莊政航坐下后,拿了筷子吃了一口紅薯,又將答應(yīng)給胡姨娘的事與簡妍說了。 簡妍笑道:“你當(dāng)真是財大氣粗了,一下子就答應(yīng)給人家這么多東西。你小氣一些,口子開小一點(diǎn),胡姨娘也未必不答應(yīng)。” 莊政航道:“還不是叫那王八氣的,只顧著叫那王八自作自受,就將口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