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能工巧匠
李路滅掉了三個突厥部落算是發(fā)了一筆橫財,不僅僅是弄來了不少金銀,牛羊,馬匹還有數(shù)萬便宜勞動力,更有跟自己更說的來話的漢人百姓,這些人和物一下子讓李路在后臺的等級從鄉(xiāng)長變成了鎮(zhèn)長,哎喲,漲了半級哎,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行政級別感情是按照后世的人口數(shù)量來衡量的,那可不,李路現(xiàn)在手握十萬口眾,卻才是個鎮(zhèn)長,要知道就算是在大唐,十萬口眾就是一個下州了,一個縣也不過兩三萬老百姓,李路瞧了一會兒就關(guān)閉了系統(tǒng)后臺,這系統(tǒng)在穿越時候一定是被猶太人影響了,要不不能這么黑。 李路深深吸了口氣,要在只講實力不講仁義道德的大草原拼出一番天地,簡直是地獄副本,太難太難了,為了不被人欺負,他只好去欺負別人,當然這個欺負是指的那些部落上層頭人們,作為塞北諸多部落里唯一的封建集權(quán)部族,李路和他的黠戛斯相對突厥,回紇還有即將崛起的薛延陀等奴隸制國家有著無可置疑的先進性,李路通過滅掉都播三部,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好玩的事兒,那就是別看這些草原帝國一個個外表很是光鮮,很是強大,但是徹底滅掉他們不是一件難事,只要徹底毀滅他們部族的上層,把他們壓榨的奴隸一解放,平民再分給他們點好處,立麻沒有人記起那些曾經(jīng)的部族來,說他們這些草原人是有奶便是娘也不為過,雖然他們還有著反叛的可能性,但李路不怕,他有兩大利器,一是思想政治教育,進行全面的教育和洗腦,二就是他在草原上力推的新道教,君不見才多長時間,那些原來都播三部的草原蠻子,來到西陵之后都拋棄了胡名接受漢化,還成了道教信徒,相反那些真正的漢人對道教倒是不那么的熱衷 剛剛開春,黠戛斯人的阿熱,堅昆漢人的王,新歸附的部族平民還有那些因為犯事而被貶為奴隸的可汗,李路同學在西陵城發(fā)布諭旨,正式宣布自己的小政權(quán)名稱為堅昆,什么契骨,什么黠戛斯,什么紇扢斯通通不再使用,自己就任堅昆可汗,在進一步明確了自己的漢人之后的身份的同時,李路公開在塞北使用中原年號紀年,今年就是貞觀元年(也就是公元627年),停止使用突厥文和突厥語,全面使用漢語和漢字,總之,總之一切向中原看齊 “云青,你此去長安,路迢迢,足有萬里之遙,我交代你的事情,請務必讓唐皇知曉,拜托了!”雖然系統(tǒng)人是自己召喚出來,對自己絕對忠心,但是李路還是拿出了足夠的誠意,這讓準備冒險闖關(guān)去長安的使臣周凌很是感動,“王上,請放心,就算云青身死,也定然讓唐皇陛下知曉塞外有一支漢人血親部族,我一定將您的親筆信還有表章送到唐皇跟前”周凌說完了就帶著使團,押著李路精心準備的禮物,化妝成薛延陀人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大草原,他們要南下去李家還有所有漢人的圣地長安城。 李路為什么派周凌去長安見李二,還不是想要抱大腿,在7世紀哪根大腿最粗,這還用問,自然是大唐了,大唐姓李,自己也姓李,加上自己前世就是大唐皇族的人后代,讓李路無法反抗自己心中歸宗的渴望 在送走了周凌之后,李路有些惆悵的回到了西陵,他再一次去了那些漢人勞工的居住地,想聽聽他們這些人的真實想法,在走訪之后,李路發(fā)現(xiàn)這些人好多都是前隋的時候被突厥蠻子搶掠走的。當問到將來若是有機會回到中原,自己愿意護送他們回家的時候,這些百姓幾乎全部選擇了不回去,他們愿意留下跟著李路。 聽到這里李路心里一陣的扎心,誰不想回到故鄉(xiāng)啊,可是這些人的家鄉(xiāng)時過境遷,他們的親人死的死,走的走,也都找不到了。他們現(xiàn)在是真正的舉目無親,恐怕已經(jīng)無法有親人愿意幫助他們了。所以李路要是真讓讓他們回到原籍,恐怕是害了他們。就算回到大唐去別處安家,那恐怕因為他們的出身,還有被突厥人俘虜過的原因,那也許他們都會被人歧視。尤其是那些婦女,也許他們會被人認為是失了貞潔,麻蛋這個狗日的世道…… 其實李路不知道,這每次亂世過后都是一次人口重新劃分的時候。亂世的時候百姓為了躲避亂世,自然也就成為了流民。而一旦亂世結(jié)束,恐怕有大部分都已經(jīng)愿意在當?shù)厣睿灰欢ㄔ敢饣氐郊亦l(xiāng)了。而人口都經(jīng)過了這樣的重新分配。其實他們的家鄉(xiāng)未必都是他們的親人了。 既然他們愿意跟著自己,李路就必須拿出應有的誠意來,他很快就對這些漢人契約勞工進行了考核,挑選了其中的先進積極生產(chǎn)分子給予嘉獎,不僅提前讓他們結(jié)束了契約,而且授予了他們官職或者是給與了不菲的賞賜,這些成功的例子很快刺激了所有的漢人契約勞工,他們都把全部積極性發(fā)揮出來,爭取讓自己也能走進這位堅昆大可汗的視線范圍。 當然了李路在厚待漢人的時候,也沒有忘了那些沒有被歸為漢人行列的胡人平民們,他同樣向他們允諾只要能為堅昆做出貢獻,就能獲得積分,積分夠了就能在民政司戶籍科哪里申請更改戶籍,幾乎所有的胡人為了這個漢籍可謂是爭破了頭,在他們看來只要有了漢籍,那自己就是漢人大老爺了,就再也不是突厥蠻子了 在這些幸運兒里,有兩對夫婦很是惹人注目,王桐和方慧是來到西陵之后結(jié)合的漢人夫妻,克蘇牧和伊莉莎則是逃亡到西陵的一對波斯小夫妻,這兩對夫妻陰差陽錯的來到了西陵,又陰差陽錯的做了鄰居,結(jié)果成了好朋友,王桐在沒被劫掠到塞北之前的時候,是一個造紙的師傅,他祖上從曹魏開始就是造紙世家,自打被解救之后登記的時候,自己說會造紙,結(jié)果就被君上接見了,那位據(jù)說是天生奇人的小君王勉勵自己在造紙上好好研究,還說他會一切必要的幫助。 王桐從那時候就在不停的實驗,蔡侯紙雖好,但是在這塞北,顯然是不太適合,這里沒有什么麻讓自己去揮霍,這可愁懷了王桐,一日克蘇牧來串門,這家伙是波斯人卻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話,在聽到王桐為造紙原料只有木皮而發(fā)愁的時候,克蘇牧就回家抱出來一卷他從埃及帶來的莎草紙,還把莎草紙的制作流程說給了王桐聽,兩個都喜歡鉆研的人開始了休止的實驗,有一日李路來視察的時候,就笑著問兩人,“你們只用樹皮,那些木心豈不是浪費了?” 結(jié)果兩位造紙大匠心領(lǐng)神會,他們在解凍的謙河邊建立了水車,利用水力把木心搗成木漿,然后經(jīng)過蒸煮、碾平、提漿、抄紙、壓榨、烘晾等數(shù)十道工序,造出來了堅昆國也許是世界上的第一批皮紙,雖然他們的這套皮紙制作過程全憑手工藝人們的rou眼觀察和手感經(jīng)驗把握,如撈紙工序中簾床入池的深淺、打起的浪花大小等等,只能憑眼觀和手感進行cao作,但是他們研究的這套皮紙制作技藝,還可以加工出畫仙紙、箋紙、國色紙等十余種多個品種,不僅用于書畫,還用于裝幀、包裝等,再說在造紙過程中也使用了不少的簡單機械,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最精密的造紙工序了。 李路得知他們成功之后,很是高興,他主動與這兩位大匠一起合資辦了一家造紙作坊,他們?nèi)齻€人誰也沒想到在多年以后,人們竟然把這家作坊看成了現(xiàn)代造紙術(shù)的最早濫觴,以至于很多的造紙大公司都宣稱有這家作坊的血脈 上面說了這是兩家人,說完了男人,就得說這兩家的女人了,方慧很普通,她原來就是漢地的一個普通女子,后來不幸被突厥人掠到了塞北,受盡了侮辱,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在西陵找到了她的另一半,就連這個名字還是在登記的時候,執(zhí)筆的官吏給她起得呢,就跟她的名字一樣,方慧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女子,她不僅是一個極為高超的麻紡和絲綢紡織高手,而且她還是一位刺繡高手,這位普通女子無意中留下來極為濃墨重彩的一筆,后人在提到她的時候,往往不以名字相稱,而是稱呼她為“彩云仙子”,那意思就是說她跟天上的仙女一樣能織出鮮艷無比的絲綢來 有人要說了,開什么玩笑,這可是在塞北,桑樹這玩意活不了的,沒桑樹那什么喂養(yǎng)蠶寶寶?沒有桑樹和蠶寶寶,就織不了綢緞了?未必,堅昆絲綢的起源還離不開另一個同樣偉大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是一位巧婦,她叫伊莉莎是克蘇牧的妻子,一位漂亮的波斯胡姬,克蘇牧之所以帶她流亡昆堅就是伊莉莎的美貌驚動了波斯的一位貴族,不得已才出逃的,這位伊莉莎來到堅昆之后,拾起了自己在波斯織地毯的工藝,織出來的地毯很受歡迎,就連李路也收藏了她的作品。 之所以說昆堅絲綢與她有關(guān),那是因為她與方慧一起采蘑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綠色繭,她拿去給方慧觀瞧,結(jié)果方慧一眼就瞧出這是傳說中的綠色柞蠶,也是所謂的天蠶,這可是萬金難求的貴重玩意兒,兩女很快就森林的椴樹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普通柞蠶蠶繭,就連天蠶也收集了一些 這可是個大發(fā)現(xiàn),雖然普通柞蠶可能比不了桑蠶絲,但是勝在好養(yǎng)活,有這些小可愛,方慧等這些心靈手巧的婦人就能把它們變成軟黃金一般的綢緞 對于像這兩對小夫妻一樣的能工巧匠,李路給與了最高的禮遇,從古至今他們才是社會的真正推動力,科學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王桐兩口子功成名就,克蘇牧和伊莉莎也拿到仰慕已久的漢籍戶口身份,在整個堅昆國提到這兩口子沒人不豎個大拇指,這兩口子厲害! 沒錯,李路這就是在樹典型,他要自己的子民都知道有技術(shù)的人才是有本事的人,昆堅國小民寡,能依靠的這有先進的科技工藝還有理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