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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扭頭看向那個乖乖走進(jìn)閘門的怪物,“那東西……會不會也是人變的?” “它身上很明顯有巨蜥和章魚的特征,主體像放大版的甲殼蟲。它是合成獸?!毙l(wèi)縱頓了一下,“但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朝這個方向嘗試了。” 比如可憐的男孩。 衛(wèi)縱心里原本想著,至少也要借用雷杰的關(guān)系,把男孩的尸體帶回去。至少可以告慰那位絕望的母親。 不過現(xiàn)在看看,有尸體還不如沒有。好歹在黑鱗心里,她的兒子一直還是那個瘦弱的年輕孩子,而不是一個背生骨刺的怪物。 李緊輕聲說:“我錄下了一些畫面。” 他們默默對視。 “我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正確,”衛(wèi)縱搖頭,“就算他們活得悲慘、麻木,甚至隨時會死,但現(xiàn)在他們還活著……如果我——” 如果他沒有成功,就等于利用了地下城人,還把他們送上了死路。 “這是唯一的辦法!” 李緊堅定地拍拍他的臉,“我不相信地下城的人都自愿成為怪物的口糧,成為試驗品!我們把事實告訴廢星的人,讓他們自己做選擇?!?/br> 他像在說服衛(wèi)縱,也在說服自己,“我們必須要占領(lǐng)廢星,讓這些嘉萊萬斯的人,回到自己的祖國去!” 兩人碰了碰拳,不再看剩下的比賽,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夜深人靜。 上城的人似乎都聚在了競技場,街道上所有的建筑物都一片漆黑。他們快步走向城門,一路默默地記下路線。 “我看見空港的標(biāo)志了?!崩罹o悄聲說,“真的不去看看?”說實話,要不是兩人現(xiàn)在有了一個更具體的目標(biāo),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空港,隨便什么飛艇,偷了就跑。 “今晚不行,”衛(wèi)縱哼了一聲,“你信不信,雷杰肯定等著我倆呢。” 真的假的…… 李緊在心里嘀咕,不是年紀(jì)大不能熬夜嗎?要是等他們,為什么不干脆一道去競技場? 等他和衛(wèi)縱一前一后走出城門,他睜大眼睛看向路邊,忍不住罵了一句。 cao,還跟給豬崽說準(zhǔn)了! 只見黑暗的道路邊停著一輛舊式的馬車。這輛馬車通體黑色,而前面正有一匹機械馬打著鼻息,不安分地踏動金屬的馬蹄。 “夜安,先生們,”雷杰推開門,坐在車廂里望著他們笑,“今晚的表演精彩嗎?” 衛(wèi)縱冷漠地看著他。 “沒看完,”李緊歉意道,“你知道,這種表演形式對我們實在有點,過于刺激?!彼盅a充了一句,“不過很新穎,確實精彩?!?/br> 雷杰了然,滿不在乎地?fù)]揮手:“第一次看的人都受不了,有點血腥。” “呃,的確如此,所以其實我們還挺想再看看的,”李緊尷尬地攤手,“而且這里的晚上沒什么看頭,連路燈都沒有?!?/br> “所以你們什么也沒買?”雷杰開了個玩笑。 李緊背后悚然一驚。 他們當(dāng)然沒買東西,畢竟又不能聯(lián)網(wǎng)。 雷杰這么說到底什么意思? 衛(wèi)縱很不客氣地開口:“除了那些怪物,烏漆嘛黑有什么可買的?”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看的李緊差點笑出聲。 “……那可是競技場的寶貝,禁止出售?!崩捉芾鲜潜恍l(wèi)縱杠,再淡定也難免感到不愉快。最倒霉的是,他還得靠這兩個人給他弄點貨。 要不是邊境線突然戒嚴(yán),而他的身份又很難在戒嚴(yán)的時候順利通關(guān)……那些海盜一個個就跟吝嗇鬼似的,甚至不愿意出借一艘星艦! “我給你們一張臨時通行證吧,”他無奈地掏出卡遞給李緊,“一周好嗎?既然這里沒什么好玩的?!?/br> “也許三四天就差不多了?!?/br> 李緊微笑,捏著卡片晃了晃。 “好吧,先生們,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雷杰朝里面讓了一下。 兩人上了馬車。 半夜一點多,雷杰注視著兩人走進(jìn)地下城的入口,隨手敲了一下馬車車壁。機械馬昂首無聲地嘶鳴,抬起四蹄朝上城奔馳而去。 衛(wèi)縱二人卻沒有立刻回去住所,他們進(jìn)入地下城后,直奔烙鐵頭的房子。 地下城的夜晚依然有居民進(jìn)進(jìn)出出,在酸雨季來臨之際,比起生存,睡眠已經(jīng)成為最不重要的東西。 烙鐵頭當(dāng)然是例外。他光靠西城區(qū)這一大片房子的收入,就已經(jīng)可以躺在家里享福了。他睡在自己寬敞的臥室里,摟著地下城最美的姑娘,對方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總是失眠,就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著懷里人的肚子。真希望是個小姑娘,那樣應(yīng)該比小子要安全一些…… 烙鐵頭胡思亂想著,直到聽到樓下客廳傳來的輕響。 “……” 他瞇起眼,左手從女人的頸子下抽出,然后在枕頭下方摸出一把老式的脈沖槍,無聲無息地閃出了房間,摸黑朝樓下走去。 真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敢偷到他頭上的人。 他懷著一股子輕蔑靠在樓梯墻角,側(cè)耳細(xì)聽動靜。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閃過黑影,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喉結(jié),傳來極輕的刺痛。 刀?。?/br> “我投降?!崩予F頭毫不猶豫地舉起雙手。 周圍一下變得亮堂,他這才看清楚,一個青年雙腿卡著他頭頂上的樓梯欄桿,倒吊在他面前,手拿一柄冰冷的長刀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