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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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了個兩難話題,接下來該怎么辦,要不要繼續(xù)翻越高山。沒有了信號發(fā)射器,爬到上面無疑是送死。 菲科維爾抬眼望望頭頂白茫茫的大山,他做不了決定,生命攸關(guān),來不得盲目?!跋刃商欤降自撛趺醋鑫乙膊恢?。”菲科維爾道,“總之我向你們表示歉意,丟掉發(fā)射器是最大的失誤。” 這個沉重話題,驅(qū)散了野豬rou帶來的快樂,氣氛再次變得沉悶起來。 “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狈瓶凭S爾道,“咱們很清楚,來維和部隊是為了做事,而不是來這里送死,如果大家覺得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去,就到此為止?!?/br> “可我們這是培訓,沒有理由中止,要么就灰溜溜地回國?!?/br> “事情總有個例外吧。”菲科維爾道,“我必須為各位的安全負責,如果能再次拿到發(fā)射器,我們應該繼續(xù)前行,這也是我們的職責,但如果拿不到發(fā)射器,我覺得中止這次培訓。” “你是組長,我們擁護你的決定。”丁諾奇附和道,“事實上,我們也是人,不是機器,是該多想想安危問題?!?/br> “怎么才能拿到發(fā)射器?它已經(jīng)丟了?!?/br> “發(fā)射器不止一個吧,我們發(fā)出信號,讓直升飛機送過來。” “如果能發(fā)信號,我們就可以登山了?!?/br> “那可不一樣,到了山頂就沒了發(fā)信號的條件?!狈瓶凭S爾道,“在這里,我們起碼能燃起狼煙,也許他們在空中巡視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br> “也許他們會以為我們是在正常駐扎?!鄙M兴沟?。 “那我們就呆在這里不走,只要餓不死?!狈瓶凭S爾道,“所以我們依舊要節(jié)省食物。” “他好了!”丁諾奇臉上露出笑容,“這下可以嘗試真正的野外生存了,現(xiàn)在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也許要等上十幾天才會被發(fā)現(xiàn)呢?!?/br> 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要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不過對食物的擔憂并不是很強烈,在叢林邊緣,鳥兒多了起來,而在不遠的山體上,小獸也常見,獵殺些野兔山羊并不困難。 野豬rou的香味漸漸飄出,這是個享受的時刻。出路也已經(jīng)安排好,都很滿意,沒了心理負擔,沒有理由不享受這特殊的經(jīng)歷。 “要是有點鹽就更好了?!倍≈Z奇大口啃著一塊腿rou。 “別那么吃,省著點?!鄙M兴沟?,“現(xiàn)在危險還沒解除,依舊是特殊時期?!?/br> “就這么一口而已,我知道要節(jié)省?!倍≈Z奇嚼了幾下,“體驗一下久違的大口吃rou感覺?!?/br> “這幾天柴火要備足,所以有時間就都出去收集些?!狈瓶凭S爾道,“白天也要接著燒,多弄些潮濕的枝葉,煙會大一些?!?/br> 夜里睡覺依舊是兩人輪換值班,菲科維爾理所當然是上半夜,其余人早早睡了,體能需要極大恢復。 作為隊里的勇士明星,萬抗下半夜起來,這種難熬的時刻,需要實力頂住。 早晨,丁諾奇爬了起來,走到困意十足的萬抗身邊,“嗨,進去睡吧。” “好?!比f抗確實需要再睡上一覺,“丁諾奇,辛苦了。” “沒事。”丁諾奇燦爛地笑了笑,“也就是你,換作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會這么做?!倍≈Z奇給火堆加足了柴火。 萬抗也不再說什么,這個家伙對他崇拜的要死,做什么都情愿。 丁諾奇守著火堆,不一會靠著干樹枝也睡著了,好在是白天,沒有什么事情。 中午時分,丁諾奇醒了,火堆幾乎要熄滅,他趕緊加了干樹枝?!盎镉媯兤饋戆桑瑒e一次睡個夠,對身體其實也不好!”丁諾奇走到棚前大聲叫喊起來。 在抱怨聲中,丁諾奇笑著退去。 一會兒,駐地熱鬧了起來,大家圍著火堆燒水,并商量著分工,收集樹枝或打獵。 “不知道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會持續(xù)多久?”丁諾奇問萬抗。 “這還叫無憂無慮?”萬抗道,“給之前的困苦給嚇著了吧?” “還有以后呢?!倍≈Z奇道,“如果再拿到發(fā)射器,登山又是一番地獄般的日子!” “別多想了,直升飛機什么時候到還不一定呢?!比f抗笑道,“也許我們會被遺忘,在這兒生活一輩子?!?/br> “那不可能!”丁諾奇使勁搖著頭,“我祈禱,直升飛機早點降落?!?/br> 【165】 牙骨刀 五天之后,直升飛機循著煙霧搜尋了過來。 “很好,你們還活著?!眾W古德利垂降后看了看幾個吃rou吃得紅光滿面的家伙,“看樣子精神不錯,為何不繼續(xù)行進,呆著這里享福?” “長官,發(fā)射器被我弄丟了,登山?jīng)]有那東西做保障,我想我們的生命會受到威脅?!狈瓶凭S爾道,“我想這也不是您所想看到的?!?/br> “明白了?!眾W古德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的確是這樣?!?/br> 大家松了口氣,總算沒有被奧杜德利責備。丁諾奇拿出昨天煮熟的野兔rou,“長官,想必你已經(jīng)餓了吧。” “還行,對野兔沒有什么食欲?!眾W古德利看了看手表,“收拾一下,五分鐘后離開?!?/br> “去哪里長官?” “回中心。”奧古德利道,“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信號發(fā)射器了,我也不允許你們登山?!?/br> 搖旗吶喊的歡呼!不過都是在心里。 直升飛機掠過叢林,萬抗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地方,依舊感到心驚rou跳。但現(xiàn)在,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覺,非常幸福??墒沁@種幸福感馬上就被奧古德利的話給沖散。 “中心將安排你們兩天時間休整,之后所有人要重新分組,去執(zhí)行任務了?!眾W古德利道,“記住,執(zhí)行任務可不是培訓,也許一瞬間就失去了一切?!?/br> 空氣有些凝固,看來比起叢林,這任務似乎來得更兇險。 “長官,什么任務?” “等你們開心地玩兩天回來后,再告訴你們?!眾W古德利的表情不可抗拒,問也沒用。 回到培訓中心,這里的氛圍依然讓人情緒立刻緊張起來,無休無止的變態(tài)訓練不會結(jié)束,因為不斷有新兵過來。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吃了一頓真正的美味大餐,之后到宿舍小憩。幾小時后,他們將坐上飛機,前往芬蘭北部拉畢省的省會羅瓦涅米,作為北極圈上的圣誕之都,即便是圣誕已經(jīng)過去三天,那里依舊情趣不減。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游客,一般都逗留一段時間,吃住在圣誕老人村,感受圣誕老人故鄉(xiāng)的氣息。 桑托斯沒有去,他肚子不舒服。 “萬抗?!鄙M兴乖谌f抗離開前喊住了他,“你們回來后分組,也許大家就各不相見了?!?/br> “也許。”萬抗不想多說什么,對桑托斯沒有好感,甚至還有點憎恨。 桑托斯很猶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一百萬美元?!坝腥私o我這個,讓我殺了你?!鄙M兴拐f得極為平靜。 萬抗頓時被震住了,怪不得桑托斯半途插到了他們小組里,一切都明白了。在叢林里桑托斯割斷他的垂藤,根本就不是因為那幾句話,而是一種交易。 “誰?!”萬抗問。 “我不知道。”桑托斯道,“上面有人安排。” “你是殺手?” “不是?!鄙M兴沟?,“但有人拋出了這樣的誘餌,難以抗拒?!?/br> 萬抗知道,肯定是錢大成,這個在海外混了幾年的家伙,多少有點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有錢,什么事不好辦?可以買通哪個組織,然后讓他們來物色人選執(zhí)行暗殺行動,不難。 很無助,萬抗突然深刻領(lǐng)會了一句話:世界之大,竟無半寸立身之地。 桑托斯從口袋里掏出兩把牙骨刀,是在叢林中用那野豬獠牙做成的,花了他不少時間,“這個送給你,一是向你表示歉意,二是感謝你救了我。” 萬抗拿著牙骨刀,掂了掂,很順手?!澳俏揖筒豢蜌饬?。”萬抗呵呵一笑,得學會開朗,要不壓抑多了就沒了精神氣,“桑托斯,其實我也該向你道歉。” “怎么了?” “我斷了你的財路,一百萬美元??!” “哈哈……”桑托斯大笑起來,“萬抗,以后還是要注意,也許會有別的人潛到你身旁,有時候為了金錢,人們會不顧一切?!?/br>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萬抗和桑托斯使勁握了握手 飛機沒入云層,萬抗心緒泛起。錢大成如此不惜本錢要他的命,該如何應對?這是個非??量痰膯栴},說白了就是你死我活。 “錢大成一日不死,我就一日命懸一線?!比f抗給自己很準確地下了這個結(jié)論。 真的非要靠殺戮才能解決?萬抗實在不愿意,叢林經(jīng)歷過生死,讓他明白了很多。況且,錢佳嘉也不能不考慮,如果他殺掉錢大成,對她的影響可想而知。還有,最關(guān)鍵的是,他能殺得了錢大成? 當然,在沒有大義的時候,人是自私的,當生命受到威脅,就該奮起反抗。訓練的時候,奧古德利說過,面對敵人來不得半點仁慈,否則就會付出生命代價。 錢大成,應該說已經(jīng)是敵人了。 該何去何從?萬抗無力地靠在座位里,也許一切都用不著過早謀劃,情形隨時改變,到底該如何抉擇,也許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多想,勞神。 一個多小時后,飛機降落在羅瓦涅米市,剛好是陰天,看上去像是夜幕降臨,否則在這個北極村,幾乎分不出白晝。 這里積雪很厚,河邊郵輪泊在冰雪水中,長長的懸梯通向碼頭,游人依次而下,陣陣歡呼。來這里的,有很多人乘船,沿途轉(zhuǎn)展,也是種收獲。 郵輪后方是一座闊大的斜拉橋,橋體燈火金輝,主桿上方的燈塔,發(fā)出強烈的橘黃色光芒。這一切,在蔚藍色的天空映襯下,令人心曠神怡。 乘車來到市中心,以馴鹿角為主題的圣誕街景還依稀可見。道路兩旁路燈桿上,鹿角造型的燈管呈淡藍色,豎桿上環(huán)繞著淡紅發(fā)光線。 “這景好看?!倍≈Z奇不停地扭頭看著兩側(cè),“有味!” “去轉(zhuǎn)轉(zhuǎn)商店?!狈瓶凭S爾道,“順便買點紀念品?!?/br> 街上車輛不是很多,而且速度都不快,沒有一點讓人不安。 丁諾奇提議喝點東西,口干得厲害。這個提議很好,萬抗第一個附和,當然成行。 街角有一個冰吧,五個人進去。 純冰做的吧臺,造型別致,一排暗藍色炫燈鑲在空格里,發(fā)出的光有些詭異。一個胖乎乎的芬蘭姑娘穿得很厚實,還戴著線帽,站在吧臺里笑呵呵地迎客,“喝點什么?” 吧臺上有十幾種飲品,酒類居多。 “不喝酒,只是口干?!倍≈Z奇道,“來點熱飲料就可以了。” 熱情的芬蘭姑娘很爽朗地說好的,稍等即可。 “這妞,真是不錯!”丁諾奇看著轉(zhuǎn)身備單的姑娘,摸著下巴嘖嘖稱贊,“都說芬蘭天冷人熱,還真是一點不假?!?/br> “少說這些。”菲科維爾制止住丁諾奇,“小心惹事,這可不光彩。” 丁諾奇吐了吐舌頭,找了張桌子坐下。 桌子是冰做的,在投光下顯出五顏六色。來這里消費的人依舊把衣帽穿得很嚴實,這其實就是冰天雪地,只不過沒有風而已。 熱飲料帶來了足夠的熱量,菲科維爾說趕緊去購物中心,晚飯還沒吃呢。 購物中心門前,一個小廣場上,當?shù)匾患液铣獔F在表演合唱。據(jù)說這個節(jié)目在圣誕前一天已經(jīng)開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六天。合唱團演員很認真,這是他們的一種信念,沒有人裝腔作勢。 購物中心旁邊是一個小禮品店,萬抗看到了一張親切的面孔。 “你好,能聽懂嗎?”萬抗跑過去,對一個亞洲臉面的婦女說。 “呵,當然能聽懂,你也來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