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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眸色深了深。 是了,顧寅還不知道他和Lex唱片公司的合作關系,也不知道他已經幫布倒翁譜了好幾首曲子了… 所以,寅哥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布倒翁嗎? 怎么會有這么偏差的認知? 謝奚瞧著他:“寅哥,我只喜歡你?!?/br> 顧寅猛地被嗆?。骸啊?/br> 唇色在店內冷白的光下,紅潤動人。 謝奚烏黑的眼底沉成了深色。 那邊柜臺經理正好取回了兩套訂制衣服,顧寅眨了眨眼,回過神,接過衣服,把給謝奚訂的那套扔到謝奚懷里,轉身往更衣室走,率先去換衣服了。 人走得快,帶了一陣清風,但耳垂上的微紅還是留在了謝奚眼里。 謝奚抿了抿唇。 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寅哥好像聽不得這種話。 更衣室里燈火明耀,顧寅一折,關上了門,頎長挺拔的身行暫時離開了視線。 顧寅平常里總喜歡溫和待人,不高興了會鋒芒畢露,但就是這樣的人,一句“喜歡”就能讓他變得通紅。 這還沒做什么更過分的呢… 比起顧寅純粹的好,謝奚想要的更多。 謝奚所有的薄情寡淡都被顧寅一手養(yǎng)貪了,顧寅每給他一個甜頭,都在增添他多一分的妄想。 想要那天晚上一樣,看著顧寅在他手里失神,看他明艷的眼睛浮上一層潤澤水汽,瞳孔也會稍稍放大,耳垂會一點點變紅,還要白皙細膩的脖頸,最想念白瓷上跳動的音符點墨小痣… 得寸,還想進尺。 想擁抱,想親吻,想滾在一起殷紅guntang,一起融化。 想把糟糕的過去解決,想把最好的自己全部都給顧寅。 手機在口袋里嗡嗡震動。 按下接聽,手機對面?zhèn)鱽硪呀浭煜さ臒熒ぃ骸爸x奚,那個人在南江了。” 謝奚淡淡嗯了一聲:“蘇楠,你在南江嗎?” “你怎么叫我名字了…”蘇楠一愣,嘴里的煙差點都掉了,回答說:“我在?!?/br> 謝奚:“我們見一面,計劃我答應了。” 蘇楠聲音壓低:“你…確定嗎?” 謝奚斂目:“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 掛了電話,眼睫下掩著絲絲的暗光,謝奚推門,走進了更衣室。 謝奚換好衣服出來時,顧寅人已經在外面了。 墨藍近黑的昂貴定制西裝,埃及白棉的襯衫,顧寅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剛從領帶上放下,聽到動靜,側首望過去,看到了他家新鮮熱乎出爐的小白兔。 于是眉宇舒展,臉上綻出笑意,西裝筆挺的端莊英朗又被溫潤所替代了。 顧寅為謝奚挑選的米白色。 這是一種比潔白要柔和的顏色,最襯他家白兔,精致漂亮有余,又不會過于冷潔少了人間味道。 松杉挺拔生長,但顧寅不想讓他獨處于孤寒高地。 拿過柜臺經理手中的一條豎紋領帶,顧寅向謝奚走去,親手幫他系好。 謝奚本身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如今穿上這么一套得體的正裝,那股子青澀倏然都斂去了。 他本就長得極其好看,身材更是非常好,還沒說一句話,已經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眼球。 柜臺經理雙目極亮,笑著說:“顧先生的眼光真好?!?/br> 顧寅笑了笑,對柜臺經理說:“挺合身,后面幾套都按這個尺碼來?!?/br> 柜臺經理當然是高興地應下。 顧寅把自家兔子從頭看到底,很是滿意:“回家,明天去發(fā)布會?!?/br> “寅哥,”謝奚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我要去見一個人?!?/br> 顧寅:“現(xiàn)在?見誰?” 謝奚:“我父親的一個老朋友。” “你父親?”顧寅有些驚訝。 這應該是指謝奚早就去世的生父。 謝奚點頭:“說一點以前的事情?!?/br> 顧寅問:“在哪見面?” “北華街?!敝x奚從顧寅臉上看出一絲不放心,薄唇上揚,掀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見一面,說幾句話我就回來?!?/br> 顧寅眸光閃了閃,想了想,同意下來:“行,那你去吧,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br> 謝奚:“好。” 顧寅還是第一次從謝奚嘴里主動聽到他說要去見誰。 父親的老朋友啊… 比起來到南江后的生母和繼父,謝奚明顯對他生父的感情更深厚。 不過,這兔子是真的要去見什么人,還是不愿意跟自己回家老實交代逃學一個月的事? 顧大爺嘆了口氣,他之前到底為什么會覺得這個兔子像張白紙一樣? 明明…藏了不少小秘密… 但好在,以為謝奚在學校封閉式學習的一個月,顧寅早就已經著手做起了背景調查。 在這個世界賺到錢后,顧寅能用的手段方式自然跟著多了起來。 于是謝奚去見人,顧寅也換了個方向,去了另一個地方。 偵探事務所。 這本書里沒有交代的,發(fā)生在南江大南大門之前的,關于謝奚的背景人生,在這里,顧寅可以得到答案。 帶著厚厚一沓的資料,顧寅回到了出租屋。 洗了個澡,打起精神,顧寅坐到沙發(fā)上,認真地準備翻閱起這些資料。 資料袋被打開,一張照片夾在一堆資料里掉出,落在了顧寅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