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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狼犬倒是很自來熟,甩著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褲角嗅來嗅去,動作是與體型毫不相稱的溫順。 傅知雪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上方,狼犬自來熟地蹭蹭。 “好吧,”再三確認不會傷害自己后,傅知雪把鸚鵡放在一邊,半蹲下來:“讓我看看,你是哪家的倒霉孩子——” 掀開掩蓋在皮毛下的狗牌,銅制牌上雕刻著門牌號和主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倒是離這里不遠。 傅知雪看看狼犬黑葡萄似的眼睛,嘗試著掂了掂它的狗鏈,想來是狗主人遛狗時管不住才導(dǎo)致逃脫的。直視著它的眼睛,傅知雪溫聲說:“帶你回家好不好?” 狼犬抖抖耳朵,歪下腦袋,喉嚨里發(fā)出委屈的叫聲。 傅知雪:……不行,血槽要空了。 盡管狼犬粘人懂事得很,一身皮毛讓傅知雪愛不釋手,陪它消磨不少時光后,傅知雪還是忍痛送他回去。 “……再往前一點,”傅知雪左手遛鳥,右手牽狗,對著門牌號喃喃道,“應(yīng)該就在前面了。” 草木掩映下,一幢喬治亞風格的紅磚莊園露出半角,白鴿撲扇羽翼穿過藍天。 隔著多利克柱式欄桿,傅知雪抬聲問:“請問,你是芬尼爾的主人嗎?” 欄桿內(nèi)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主人起身,將剪刀放在小桌旁,上身米白Polo衫,下身黑色休閑褲,頭發(fā)帶著晨露般,有些凌亂。他轉(zhuǎn)過身。 傅知雪瞪大眼睛,脫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攻受本無緣,全靠作者編。 ☆、獻給愛麗絲(上) “……”江寰道,“看來我們的想法很一致?!?/br> 將手下的折疊椅支開放在茵茵綠坪上,江寰垂眼看了下傅知雪腳下的狼犬,道:“賞臉喝個茶?” 對小葫蘆下落的渴望促使傅知雪進門,最后坐在折疊椅上。 這是初秋難得的好天氣,椅背后是叢叢黛紫矢車菊,嫩黃花蕊挑逗著他背后的皮膚。 “Fenrir!”江寰輕斥。 狼犬戀戀不舍蹭蹭傅知雪,緊接著后腿發(fā)力,熱烈地撲向真正的主人。江寰穩(wěn)穩(wěn)接住,線條緊實的小臂扣住狼犬的前肢,拍拍它的腦袋。 八十公斤的體重可不是鬧著玩的,傅知雪瞥了眼江寰,方才Fenrir壓住他時,能感受到狼狗身上蓬勃又矯健的生命力,男人卻能牢牢站穩(wěn),看來下盤挺穩(wěn)。 江寰放下狗,倒了杯紅茶推過去:“這次謝謝你了。Fenrir一向好動,但從未見過他這么黏我之外的人?!?/br> 傅知雪毫不客氣地牛飲兩口:“我也挺喜歡它的?!?/br> 江寰頷首,道聲失陪,便快步到房間內(nèi),芬里厄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宛如忠誠的騎士。 傅知雪百無聊賴,恰逢手邊放著本攤開陳舊的樂譜,沒敢亂翻,就著翻開的那頁讀起上面的曲子。 手指瞧著小桌,哼唱起來。說實話,曲子不倫不類,連基礎(chǔ)的旋律美都不盡人意,但傅知雪心頭卻涌上莫名的熟悉感,一股推力推著他,促使他不斷哼唱下去,直至翻頁。 清風拂過,送來花叢的清香,傅知雪打了個噴嚏,回神了。 江寰正站在他身后,靜靜聽他唱歌。 “不好意思,”傅知雪舉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翻你東西的?!?/br> 江寰走過來,扣住樂譜,與他視線交織:“你……聽過這首曲子嗎?” 傅知雪搖頭:“沒有。”沒聽過這么難聽的。 江寰垂眼,不再看他,收拾樂譜,沉聲道:“沒關(guān)系?!?/br> 傅知雪愣了一下才意識,對方是對他亂翻樂譜的道歉回應(yīng)。 江寰繼續(xù)道:“我很愿意聽到別人唱這首曲,你給我的感覺最好。” “呃,謝謝?!蔽逡舨蝗母抵┦盏饺绱丝滟?,受寵若驚?!拔襧iejie總說柯蒂斯音樂學院沒錄取我是他們十年來最大的損失,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江寰:“……” “這是你作的曲子?”禮尚往來,傅知雪決定也虛偽地夸贊一下,拉近關(guān)系。 “不是,”江寰禮貌看他一眼,“這是某人改編的《致愛麗絲》,音盲程度與你類似?!?/br> 傅知雪:……果然不該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嘿,家寰!”有人從遠處跑過來,氣喘吁吁:“你家……呼,芬里厄,又跑了!怎么追都追不回來,你能相信嗎?我一個年方二十六的成功男士,竟然狼狽地追著一條狗跑了兩公里,簡直是男人的恥辱、最大的黑歷史……咦,這位是?” 江寰:“你的救命恩人?!?/br> “……”傅知雪伸出手,沖眼前這個高個俊朗男人介紹,“你好,傅知雪?!?/br> “你好你好,”男人露出一個滿是少年氣的微笑,“我是何一鴻,久仰大名?!便读艘粫磻?yīng)過來:“你姓傅?” 一旁江寰的視線也投注過來。 傅知雪一頭霧水:“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沒什么,”何一鴻撫弄后腦勺,“你幸福嗎?當然,因為你姓傅,哈哈哈哈?!?/br> “……”傅知雪:“哈,哈?!?/br> 氣氛尷尬起來,江寰開口道:“傅知雪?!甭曇粲腥缛A麗的大提琴低音,溢滿花瓣的空氣都震顫起來。 這人叫人名……簡直太要命了。 忽略心頭一閃而過的別扭,傅知雪回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