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人為魚rou度天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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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最佳視角的觀眾,黃三目睹了白夜飛說退邪神入侵的完整過程,待得看見白夜飛向自己行禮,他冷笑出聲,右掌五指微微一握。 懸浮在手心的一點(diǎn)微光陡然膨脹,先是化作一團(tuán)光球,接著拉伸變形,一切只是瞬息之間,一柄長約兩米的光之長矛具現(xiàn)而出。 五指握住光矛,黃三輕輕一擲,一道流光橫貫長空。飛射飆出。 白夜飛恰好禮畢起身,看著射來的光矛,原地轉(zhuǎn)圈,身形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空蕩蕩。 光之長矛劃過白夜飛之前的位置,陡然消散,化作千百流光,劃過曲線,落往郢都各處。 流光過處,殘余的紅黑瘴氣消散,驅(qū)凈了空中殘余的邪惡氣息,挽救了郢都往后幾十年的命運(yùn)。 若沒有這一擊,邪惡氣息侵染之下,這里往后的歲月,畸形兒將誕生不絕,各種魔怪也會層出不窮,郢都再無寧日。 “我也記住你了,靚仔。”黃三看著天空,酒葫蘆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喃喃道:“裝神弄鬼,什幺玩意兒?” “唔,啊……呃……” 昏迷的白夜飛,發(fā)出連串聲響,漸漸清醒過來。 轉(zhuǎn)醒之初,感覺就像喝到斷片,與昏迷前的記憶有些對接不上,白夜飛覺得身邊一片清凈,沒有邪惡的囈語,沒有痛呼的呼喊,睜眼看去,先是刺眼的日光,稍微適應(yīng)之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在大劇院,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一身血污的陸云樵,正坐在旁邊,自己給自己綁繃帶,往身上擦藥,聽見動靜,看了過來,正要開口。 白夜飛驚坐而起,急聲問道:“潔芝和翡翠呢?她們沒事吧?” 陸云樵笑道:“都沒事,大家都已經(jīng)平安回來了。”想了想又?jǐn)科鹦θ?,用沉重之中帶著慶幸的語氣道:“昨晚大變,團(tuán)里死了幾個樂師,但大體上……沒什幺損傷。” “什幺?”白夜飛驚愕極了,“不是魔神都降世了?那些高手沒一個能阻擋的,怎幺會沒事?” 陸云樵聳肩道:“沒人知道怎幺回事,所有人當(dāng)時(shí)都昏過去了。醒來之后就雨過天晴,屁事都沒有。死的都是更早時(shí)候……” “有沒有搞錯?”白夜飛難以置信,連連搖頭,“我看著召喚出魔神來的???魔神降臨,不是應(yīng)該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嗎?怎幺會一點(diǎn)事都沒有?難道堂堂魔神,只是來這里一日游,考察當(dāng)?shù)胤績r(jià),覺得不值就回去了?” 陸云樵別了別嘴,“這的確很難以置信,但就真的啥事都沒發(fā)生?!?/br> 白夜飛皺眉道:“那個魔神難道是腦殘嗎?我看過一大堆惡魔降臨的故事,從沒有看到過哪一部是這幺演的?。〉k這幺溫恭良簡,不傷一毫,就別讓祂的信徒玩血祭啊,跳跳舞不行嗎?這完全不合理!” “就算是大家運(yùn)氣好吧,這次也是有點(diǎn)運(yùn)道,雖然魔神降臨之后沒怎幺樣,但是大劇院里可是死了很多人?!?/br> 陸云樵苦笑道:“我們這邊傷亡不重,但那些在臺下觀禮的郢都權(quán)貴,可就不是這樣了?,F(xiàn)在城中稍微有頭有臉的,基本家家戶戶都有死人,都在到處買棺材,這才半天而已,棺材鋪的存貨都空了。每個地方都在槍棺木,團(tuán)長想給團(tuán)里的樂師買幾具都費(fèi)了好大功夫呢?!?/br> 首次體會到昨晚浩劫的殘酷,白夜飛喃喃道:“居然這幺恐怖?” “恐怖?你好像對神魔有什幺誤解……” 陸云樵搖頭道:“涉及天元,這已經(jīng)非常走運(yùn)了。要是按照正常情況,恐怕我們都在等著人埋了,連棺材都不會有?!?/br> “天元?”白夜飛記得自己昨天好像聽過,卻一時(shí)沒想起來。 陸云樵解釋道:“由地登天,從此非人,或?yàn)橄苫驗(yàn)樯瘢菫樘煸?。神靈的威能,非人所能臆度,所有和天元相關(guān)的事,動輒死亡都是成千上萬,我們這回真的很走運(yùn)了?!?/br> “成千上萬?這幺夸張?”白夜飛更驚。 陸云樵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過往爆發(fā)的每次天元之戰(zhàn),對天洲都是一場浩劫,山崩地裂,生靈涂炭非是虛詞,是實(shí)打?qū)嵉牡拿枋觥8羞^傳說,古老的文明因?yàn)樯駪?zhàn)而徹底毀滅,那就是天元亂戰(zhàn)了。” 白夜飛喃喃道:“簡直就是核武器了……這個世界簡直太危險(xiǎn)了,天元什幺的,隨便動一動,就死成千上萬人?!?/br> “核武器又是啥?算了……”陸云樵似懂非懂,也懶得多問,笑道:“天元雖然危險(xiǎn),但其實(shí)也沒那幺恐怖,同樣的事,不用天元也能作到,那些手握大權(quán)的人物,隨便搞個什幺運(yùn)動,弄個變法,隨便一指,結(jié)果不也成千上萬人頭落地?” 白夜飛一怔,隨即意識到這里是專制體制,帝王在上,昏君一言所殺的人,未必就比天元少了。 陸云樵道:“這次死傷雖多,但劫后余生,大家都很慶幸,如果真讓魔神成功降臨,不但郢都一應(yīng)生靈都要死光,這里也將成為一片災(zāi)難廢土?!?/br> “為啥?天元都自帶污染?”白夜飛感到疑惑。 “那倒不是,若是人族天元,也就是毀城而已。”陸云樵解釋道:“但魔神的存在形式就與生靈迥異,往往掌握著邪穢、詭異權(quán)柄,光是魔氣污染,就會讓降臨之處,百年之內(nèi)不得安寧,化作災(zāi)難之地。各種魔怪邪鬼,層出不窮,就算有新生靈誕生,也全都是異變的畸形兒?!?/br> “聽起來還真像核輻射……”見陸云樵說得一臉驚懼,白夜飛深深后怕,卻猛然有所領(lǐng)悟,問道:“這玩意過去有過前例?” “嗯?!标懺崎渣c(diǎn)點(diǎn)頭道:“北方曾有過這樣的神降之事,說是神,其實(shí)就是魔神,傳說也是通過血祭降臨的,都已經(jīng)是近千年之前的事情了,那里迄今還是災(zāi)難之地?!?/br> ……這世界還真是危險(xiǎn)啊…… 白夜飛聽得直搖頭,心道這次真是好命,但念頭一轉(zhuǎn),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別人或許好命,當(dāng)下都沒事了,可自己還有口鍋啊! 連忙起身,白夜飛滿臉緊張,“不行,得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看白夜飛直直往門口走去,陸云樵嚇了一跳,伸手去拉,“干什幺?你要去哪里?有什幺事,你說出來讓大家?guī)桶??!?/br> “這忙誰也幫不上?!卑滓癸w搖頭,“搭檔你別管,你留下來幫我照顧翡翠和潔芝吧。我等風(fēng)頭過去,再回來找你們。” 交代一句,白夜飛就要離開,門先一步被人推開,他心頭一驚,本能往后退,卻見是翡翠進(jìn)來,這才稍微定心,緊張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外頭有沒有官差?” “???”翡翠一臉莫名,好奇問道:“為什幺會有官差?” 白夜飛小心翼翼打量四周,檢查窗戶外有沒有人影,低聲答道:“當(dāng)然是來抓我的啊!” “抓你?” 陸云樵奇怪問道:“為什幺要抓你?你這次表演,獲得超乎想像的大成功,如果不是碰上魔神降臨之事,現(xiàn)在都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了,有什幺好跑的?” “別提什幺音樂和發(fā)財(cái)了?!卑滓癸w連連擺手,“皇帝都死了,就在我面前,再不跑路,我就真成替罪羊了!這種事情我可熟了,先走了,有官差來你們就說沒看見我,不知我什幺時(shí)候跑了……我會在暗中看顧你們的?!?/br> 白夜飛要走,陸云樵一把將人拉住,面色古怪,看了看白夜飛,又與翡翠對視一會,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奇怪表情,最后一起大笑出聲。 “你倆搞什幺?我是說認(rèn)真的??!”白夜飛莫名其妙,“你們當(dāng)時(shí)是沒看見,我……” 沒讓白夜飛再說下去,翡翠笑著搖手,“陛下沒有駕崩,你不用擔(dān)心。” “怎幺可能?”白夜飛一頭霧水,“他明明在我面前炸開,粉身碎骨了,還有個小白臉跳出來認(rèn)賬呢,我親眼所見,怎幺可能會……” 陸云樵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鞘翘嫔?。?/br> “替、替身?”白夜飛一下愣住,呆立當(dāng)場。 陸云樵笑道:“大人物經(jīng)常面對刺殺,都有各種防備手段的。特別是一國之君,身份何等尊貴,自然不會親身涉險(xiǎn)。出宮已經(jīng)夠不安全了,頒獎之類的場合更是危險(xiǎn),直接讓替身上場,這是常用的安全措施?!?/br> “原來如此?!卑滓癸w恍然大悟,頓時(shí)明白自己犯了大傻-=&98;&122;&50;&48;&50;&49;&46;&99;&111;&109;=-,尷尬笑著。 陸云樵與翡翠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看來,白夜飛想了想,拍了自己一下頭,笑著緩解尷尬,“怪不得,那個皇帝看起來不怎幺樣呢。我還以為自己這次牛逼了,皇帝親自來頒獎給我,原來是個假貨?!?/br> “無論是不是替身,皇帝給你賞賜總是真的,阿白你這次表演確實(shí)風(fēng)光?!?/br> 翡翠笑了笑,又道:“北靜王稍早已經(jīng)宣布,陛下仍然安好,圣天子百靈庇佑,死的那個不過是替身,眼下天子正在行宮之中,接受左右各方官員的謁見,安撫人心,所以郢都當(dāng)前哀而不亂,一切都在有序恢復(fù)。” “那就好?!卑滓癸w松了口氣,連連點(diǎn)頭,“這樣我就不用跑路了……呃,那說好要讓我選的獎賞,還算不算?”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