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林堂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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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不提還好,一提起那些殺千刀的,周氏心里的恨就止不住。 大兒媳李氏打從那天回了娘家就再沒回來過,家里剩下她和老頭子兩個人,事事都是她自己干,惹得林福發(fā)脾氣了,三言兩語就動手。 她前幾十年挨的打都沒這幾天挨得多。林福除了那天打了她兩巴掌之后就沒再打過她的臉,都是往身上rou厚的地方踹,疼的她晚上抓心撓肺的睡不好。 一聽到林堂這么問,她這些日子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眼淚“唰”的一下就奪眶而出。 …… 林堂聽著周氏哭哭啼啼的說完,眉頭皺成一團。 老二家的竟然分家了?還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聽他娘的意思還是自己那個弟媳先提出來的? 周氏仍然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一張充滿褶皺的老臉上鼻涕眼淚橫流,林堂強忍著嫌棄哄她, “好了好了娘,別哭了。這老二家的也太不像話了!” 周氏吸著鼻子補充道:“還有你媳婦!趁你不在家就欺負你老娘啊,這都回娘家?guī)滋炝耍俊?/br> 林堂附和著嚴肅道:“是,等會我就去接她回來,讓她給您認錯!怎么能這么對我娘,這婆娘真是反了天了,看我打不死她!” 一說到“打”,周氏身子僵了一下。老頭子打她的事她沒好意思跟兒子說,更何況,要不是劉氏她們鬧這一出,老頭子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怪林小婉那個喪門星還有她娘那個小賤婦,兩個攪家精,攪得他們老林家離了心。 林堂沒察覺到母親的異樣,他現(xiàn)在發(fā)愁的是要怎么把自己被辭退這個事兒順理成章的說出來。 本來以為給二弟道個歉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 林振那個人他知道的,他這個弟弟最是心軟不過了。 弟媳又聽她男人的,這兩個都好應(yīng)付。 到時候和了好,多少再給點好處,順理成章的提出來讓小婉去鳳翔樓說那個事兒是瞎編亂造的,他再去疏通一番,這事兒就翻篇了,他還是鳳翔樓的管事。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不在的時候,糊涂爹娘竟然任由著二弟她們分了家,這可就難辦了。 本來周氏她們鬧得已經(jīng)夠難看了,他這一出加上周氏她們,弟弟弟媳心里指不定多大怨氣呢,看來這事兒得緩緩了。 周氏哭完了,才想起來大兒子今天應(yīng)該是當(dāng)值的,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兒啊,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是不是沒錢了?娘給你拿去啊?!?/br> 說著周氏就要起身去堂屋,被兒子攔住了。 林堂本來想說不用,自從升了管事他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家了,也沒再像以前一樣管周氏伸手。 但一想到身上的銀子昨天都被小二搜刮一空,手里的積蓄雖然還有,可他現(xiàn)在沒有正經(jīng)事兒干,錢是花一分少一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裝出一副沉痛難過的樣子,周氏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大兒子,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咋啦這是?誰欺負你了?你跟娘說娘去替你出氣!” 林堂“感動”地看了周氏一眼,“還是娘對我最好。” 周氏被他逗笑了,拍了他一巴掌,力道要多輕有多輕,嘴里斥道:“說什么胡話呢?這么長時間沒回來,跟娘也生分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什么好不好的,傻樣!你這是咋滴啦?跟娘說說?!?/br> 林堂不再“隱瞞”,把早已想好的措辭拿出來說給周氏聽。 大意就是他不知道劉氏的帕子能賣那么高價,他收過來也是給掌柜的,掌柜的給的價就是那樣的,沒想到林小婉誤解了,林掌柜為了推脫,就把他推出去頂罪,他被辭退了。 說完,他還苦澀一笑,“娘,這事兒不怪小婉,都是兒子太過相信林掌柜了,才讓二房吃了這么多虧,可兒子也是不知者不罪啊,蒙在鼓里的不止是二房一家,還有我。一出事,林掌柜立馬就把兒子推出去了,兒子的委屈又有誰知道?” 是的,林堂的計策就是把鍋都推到林掌柜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和他們一樣蒙在鼓里的,毫不知內(nèi)情的無辜受害者。 反正林振他們也不會去向林掌柜求證,只要他說的情真意切些,再把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罪責(zé)”攬到自己頭上,二弟絕對會心軟! 他這廂如意算盤打的叮當(dāng)響,周氏卻是越聽越氣,簡直怒火中燒,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到郭家把林小婉給剝了皮! 她看著低頭內(nèi)疚難過的大兒子,心疼的不得了,忙安慰林堂道: “不是你的錯,都怪林小婉這個喪門星!都嫁出去了還不安分!攪的我們林家分了家還不夠,還要去禍害你!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一棍打死她干凈!” 林堂不贊同地皺眉看著老娘,“娘,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也是我對不起二房他們,沒能早點發(fā)現(xiàn)這個事兒,唉……” 周氏聽了兒子的勸阻,不僅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更理直氣壯了,她對著郭家的方向站起來啐了一口,指著那邊的方向叉著腰破口大罵, “怎么就對不起了?你辛辛苦苦的幫這群白眼狼賣東西不僅沒落著好,林小婉這個喪門星還反咬一口,害得你被東家辭退!我罵她兩句怎么了?老娘就是揭了她的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呸!跟她那賤人娘一個德行,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的癟犢子玩意兒!我*她姥姥的腿兒!老娼婦養(yǎng)的小娼婦,今天老娘不打斷她的腿都對不起我老林家的列祖列宗!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遇見這么個喪門星??!” 周氏氣都不帶喘的罵了一通,猶不解恨,在院子里走了兩步,抄起掃地的大掃帚就要往外沖,林堂直覺不好,連忙快走兩步攔住周氏的去路, “娘,你要干啥去!” 周氏恨得眼都紅了,林小婉和劉氏要是在她面前,她估計都能手撕了她倆!這兩個賤人害了她還不夠,還要害她的兒子,周氏能忍嗎?當(dāng)然不能!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兩個小賤人,讓她們知道知道她的厲害,以后還不反了天了? 她把兒子攔著自己的手推往一邊,咬著后槽牙恨恨地道: “兒子你讓開,你娘我現(xiàn)在就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婦!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老娘我是病貓了還?什么阿貓阿狗都敢騎到老娘頭上來撒野!” 林堂一聽,這哪行!他自己老子娘自己知道什么脾氣,周氏平時看著精明,關(guān)鍵時刻也是個拎不清的,跟李氏一樣的蠢婦!小事上面小聰明一大推,一出事啥都指望不上。 這要真讓周氏去鬧了,他后面還怎么去跟林振他們說情? 當(dāng)下更是死攔著不肯放手,周氏往左他往左,周氏往右他往右,就是不讓周氏出門。嘴里不住地說著: “娘,別這樣!犯不著為了這個事兒氣壞自己?!?/br> 周氏被他攔的也來了火氣,掃帚往地上一戳,瞪著大兒子,語氣毫不客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堂連忙哄人,他上前一步把周氏手里的掃帚接過來放到一旁,拉著她到院子里坐下,過程一直滿臉堆笑,周氏板著一張臉,余怒未消,卻也沒拒絕,任他動作。 把人安頓好了,林堂這才拉著老母親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娘,兒子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嗎?你想想,二弟妹和小婉她們鬧分家,二弟心里肯定也是不情愿的。畢竟我們才是在一起住了這么多年的親兄弟,親母子啊。” 不得不說,林堂還是有些了解林振的,他猜中了林振心里的一部分想法。 周氏聽了聽,覺得也有些道理,可這跟攔著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看向大兒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林堂循循善誘,對周氏道:“我知道您心里肯定也是舍不得二弟一家的,畢竟娘您最是嘴硬心軟不過了,兒子還能不知道您嗎?” 這馬屁拍的周氏舒坦,她“嗯”了一聲,眼角眉梢的怒意消散了許多。 她也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惡婆婆,雖然稍微偏心了些,可她也沒怎么著劉氏???說到底還是這兩個白眼狼記仇不記好! 林堂見周氏態(tài)度似有軟化,心里一定,有戲!再接再厲道: “所以啊,這個時候您就更不能跟二弟她們硬著來了。您越是強硬,越是鬧,越是把二弟往她們那邊推。萬一您一個氣上頭,動了手,就更糟了。弟妹這時候要是在二弟旁邊吹吹枕頭風(fēng),說您當(dāng)著他面就這么威風(fēng),背后只會更變著法兒的欺負她們,你說二弟是信她還是信您?” 周氏怒目圓瞪,“她敢!這個小賤婦我就是打死她都不為過!” 林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在心里罵周氏“蠢貨”!怪不得二弟能狠下心來分家,他這個蠢貨娘怕是沒少出力! 劉氏都已經(jīng)攛掇著二弟分出去單過了,還拿走了家里大半銀子,這明擺著已經(jīng)是跟他娘撕破臉了,她還有什么不敢的? 她現(xiàn)在巴不得周氏去鬧,好叫二弟知道知道周氏平時在家都是怎么嗟磨她們娘倆的。他這個蠢貨娘到現(xiàn)在都還看不明白形勢,以為這倆人還是以前那兩個讓干啥就干啥的愣頭青呢? 不說劉氏,單看他那個好長時間沒見的侄女,能想出這么個法子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有周氏還活在過去里無法自拔,孰不知家里早就不是她的一言堂了。 林堂深感心累,但是沒辦法,他的計劃還需要周氏的配合,只能耐著性子一一給周氏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