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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翰心沉默不語。 太皇太后揉著自己的眉心,“莫要亂了方寸,就算景逸真能為你所殺,你就不怕他手下的人受此刺激都反了么?他那邊的人,可都是握著軍權的人。” 軍中很多人都對朝野早有不滿——一個暴君,一個cao控朝政的太皇太后,一□□佞小人把持的朝堂。 他們追隨景逸,除了因為有生死之交,還因為他們在景逸身上看到了希望。 若是此時不管不顧不清不白地就暗殺了景逸,這一群義字當頭的武夫們腦子一熱,會對這個早就不滿了的朝堂做出什么來,可是難說。 這并非聳人聽聞,去年民間曾經出現過起義。那件事最后便是景逸去平息的,說的是以德服人。別的不說,就他收編的那些起義軍組成的軍隊,能安穩(wěn)么? 太皇太后總結陳言,“要徐徐圖之?!?/br> 先絆住景逸以此為要挾,束縛住那些人的手腳,再找機會將這群人替換下來,收軍權。 謝翰心一言不發(fā),過了許久,才抬眼直視太皇太后。 自從他這jiejie當年做了皇后,謝翰心便幾乎沒有直視過她了,這樣于禮不合。 此時這樣直視著她,倒像是認清了一個人。 自己早該知道,她這樣的人血都是涼的,如何能指望她為渺兒的死悲傷。 太皇太后乍逢謝翰心的視線,不自覺愣了愣。那眼睛里都是血絲,滿眼的悲涼,“丞相……” 丞相未接話,只涼涼道,“今日是臣莽撞了,臣會回去好好想想。臣,告退!” 太皇太后聽著這話,隱約間便覺察出丞相似乎是對自己失望了,想和自己劃清界限,慌忙留道,“丞相留步?!?/br> 謝翰心未曾停步,轉身便出了長樂宮,任由自己jiejie在背后叫自己也沒回頭。 太皇太后氣結,自己這弟弟真是越來越任意妄為! 早上的功夫和她說什么只想要老年平安喜樂,這時候便來說要不計后果的橫沖直撞! 還給哀家送人做智囊,哀家看他才是越老越糊涂! 太皇太后揉著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這偏頭疼大概是不會好了。 揉著揉著,太皇太后便想起一件事。 他與他這弟弟常年在一條船上,所以朝堂的事情,大多都是她拿主意,由丞相去前朝執(zhí)行。 現今丞相這幅模樣,自己的旨意怕是難以再依靠他傳到前朝去——就算她手下還有其它官員,但是那重量畢竟都比不上“丞相”二字。 這么一想,太皇太后的頭便覺得更疼了。 后宮不得干政。 思來想去,最后她還是只能將目光落回了景鑠的身上。 這人畢竟是皇帝,他一言,能壓死多少人?皇帝說的事情,朝堂之上誰敢反對? 雖說這人不安分了些,但是現今謝翰心這幅樣子,一來是用不了了,二來現在的他也不一定就比景鑠省心。 太皇太后來回比對了利弊,終究還是沒有辦法。 現在的謝翰心太容易亂來了,喪子之痛已經讓他變成了一只被挖了眼睛的獸,只知道莽撞地四處進攻。 相比之下,景鑠雖然瘋,但是現今卻多了一個軟肋。由自己麾下的其它官員提出自己的旨意,再由景鑠作為皇帝力壓其它反對聲音,倒也不是不可。 太皇太后召來了貼身伺候的新宮女,吩咐道,“明日一早去給陛下送藥吧,看著他喝下了,便讓他來見哀家。” . 第二日一早便有太皇太后的貼身宮女守在景鑠和段云深的門外。 這新的貼身宮女叫做南枝,此時站在門外等候了至少有一個時辰了,可是屋子里的兩位就是不起。 沒起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兩人未醒,而是……段云深在執(zhí)著地裝睡。 段云深深深感覺到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昨天困了,惆悵著惆悵著就睡著了?,F在睡醒了,要接著惆悵了。 自己放在這里的那么大一個好看又安全的男狐貍精,他突然就不安全了啊 你說他怎么就舉起來了呢!他這是欺詐??! 段云深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害怕,甚至想給自己貸款預約一首《菊花臺》,“你的笑容已泛黃”前面那句歌詞需要音量拉到最大! 景鑠倒是醒來好一會兒了,這時候靠在床頭,段云深窩在他的右手邊,他左手拿著一本閑書在翻著。 門外的動靜他一個時辰之前就聽見了,只是這個時候段云深還沒打算睜眼,他也不想理會門外的。 大家就這么你等我我等他,眼看著再等一下去只怕要日上三竿了,南枝那邊還要去給太皇太后復命的,這時候只能壯著膽子敲了敲門。 段云深:?? 裝不下去了,這時候的景鑠是個裝病的柔軟人設,所以開門和回應這種事情必須得段云深來的。 段云深假裝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暴君,然后…… 然后發(fā)現景鑠用一種看透了你早就在裝睡的淡然眼神回看回來,配的臺詞是,“愛妃醒了?” 你要演就演全套??!你表情管理不是很厲害的么?這么一臉毫不掩飾地“配合你表演”是要干嘛? 段云深避開景鑠的眼神,內心嚶嚶嚶了一番。 你走開,你這個騙子,你把那個安全的男狐貍精還給我??! 洗漱完之后,南枝才帶著人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