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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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三個月的時間里,舒哥和數(shù)十名鐵匠日夜趕工,用精鐵鍛造出了無數(shù)鋒利的兵刃和數(shù)百支手銃。 “嗯,差不多了!”將手里的東西放回原位,顧世崇的雙眸中閃出一抹精光…… 暗潮洶涌,皇城中突然涌入無數(shù)悍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一夜之間,皇城幾戶富商慘遭黑手,甚至有朝廷官員的府邸也遭遇了悍匪的襲擊。 消息傳開,震驚朝野,北冥顏當即下令讓大理寺全城搜捕,將匪徒緝拿歸案。 這個年頭,城中出現(xiàn)盜匪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兒,可一般的匪徒,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大多都會選擇普通百姓或者小商戶下手,把手伸到達官貴人府邸的,著實少見。 更何況皇城就在天子腳下,匪徒搶劫錢財,說到底也是為了謀生,誰會愿意冒險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所以,一直以來,皇城都是整個西楚治安最好的一座城。 現(xiàn)在的狀況出奇反常,這其中意味,明眼人早已經心知肚明。 “顧世崇終于按捺不住,要動手了!”襄平王府,北冥逸負手站立在涼亭之中,凝眸遠眺道。 “王爺此話何意?”還未能參透其中道理,暮風面帶疑惑接過了話。 “但凡起事之前,總要制造些混亂,這盜匪之事,不過就是顧家使用的一個障眼法罷了!”北冥逸淡淡分析道。 “王爺是說這些匪徒并不是真正的盜匪,而是顧家的人?” “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們才好暗中調遣兵將!”北冥逸神色悠然道。 “如果顧家動手,王爺有什么打算?” “本王什么打算也沒有!”似乎對此事毫不在意,北冥逸云淡風輕道。 “顧家勢力龐大,此次動手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皇上畢竟年輕,怕不是對手!”感嘆一聲,暮風想了想,隨即又轉了話鋒。 “可就算皇上不敵,一番針鋒相對,屬下想顧家必然也會有不小的損傷!” “不管誰輸誰贏,這都是一個坐收漁利的大好機會,而且顧家與王爺有仇,怎可讓顧家執(zhí)掌江山,王爺當真要袖手旁觀嗎?”說著,暮風微微皺起了眉頭。 提到周家滿門的仇,北冥逸的雙眸中閃出了明顯的恨意。 “這西楚的江山是北冥家的祖先浴血奮戰(zhàn),一城一城打下來的,不管我們兄弟之間如何爭奪,都輪不到顧世崇一個外姓之人插足!” “只不過,這一仗,想來并不會很激烈,想要坐收漁利,怕是很難!”轉了話鋒,北冥逸輕嘆道。 “王爺此話何意,難道說,此戰(zhàn)中,顧家可以毫不費力的打敗皇上嗎?”對于男人的話,暮風心中疑惑。 他想著,就算北冥顏表面溫雅,一直受控于顧世崇,但他總歸是一國之君,手中該是有些兵力,怎么說,也不至于不堪一擊到不戰(zhàn)而敗吧。 第177章 宅院不寧 “恰恰相反,在本王看來,只要不出意外,顧家必輸!因為……”眸光幽深,北冥逸微頓后又繼續(xù)道:“顧世崇,或者說我們所有人都小瞧了北冥顏和北冥塵!” 不出所料,在皇城因為盜匪的事情陷入一團混亂之時,顧世崇秘密開始了兵力的調遣以及相應的部署安排。 外面風起云涌,局勢驟緊,深宮宅院里,亦是難以得到安寧。 蘇紫溪一再挑釁,何沐晚大多能避則避,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有心回避,麻煩還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帶了幾個婢女侍衛(wèi),蘇紫溪大搖大擺闖進了雪月居。 “給本宮仔細搜!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二話不說,一進門,蘇紫溪便向著手下之人下令道。 “蘇夫人,你這是做什么?這里可是王妃的寢殿,怎可無緣無故讓人隨便搜查?”離歌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臂將正要往里闖的下人攔住。 “放肆,你一個小小奴婢,也敢阻撓本宮,誰給你的膽子!” 離歌話音才落,眾人便聽得“啪”的一聲脆響,蘇紫溪已經一步上前,不由分說直接給了離歌一記耳光。 離歌吃痛偏過了頭,但卻依舊倔強的不肯相讓,“蘇夫人別忘了,我們娘娘才是王爺?shù)恼?,搜查娘娘的寢殿,蘇夫人怕是還沒有這個資格!” “你說什么?” 離歌的話明顯是在提醒蘇紫溪,她不過是個側室,讓她注意位份尊卑,這無疑踩上了蘇紫溪的雷點。 “本宮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一個低賤的婢女來評說!”怒火中燒,蘇紫溪高高揚起手臂,再次向著離歌打去。 “離歌說的并沒有錯,是蘇夫人自己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下人尚且知道正側的尊卑,難不成蘇夫人竟還不如一個婢女?” 何沐晚聞聲趕來,一把抓住蘇紫溪將要落下的手臂,瞪著蘇紫溪,她冷聲反問道。 “你……”鎖骨凸起,蘇紫溪氣極,被捏的有些疼,蘇紫溪想要把手抽回,可怎奈卻沒有何沐晚手上的力道大。 “本宮看,沒搞清楚狀況的是王妃你吧?”把那口氣咽了下去,蘇紫溪笑著挑釁道:“西楚的天,怕是就快要變了,你以為,皇上還能保你到幾時?” “以后會怎么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才是瑞凌王府的女主人,請?zhí)K夫人立刻帶著你的人從我的雪月居滾出去!”本也無意糾纏,何沐晚一把將蘇紫溪的手臂甩開道。 “本宮怕是不能從命了!” 這一回,蘇紫溪倒是淡定了不少,一邊揉著手臂,她一邊娓娓道:“王爺之前送給本宮的鐲子不見了,那可是王爺送給本宮的第一個禮物,珍貴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府里的下人見錢眼開偷了去,本宮只能挨處尋找了,若有打擾,還請王妃meimei見諒!” 說起北冥塵,蘇紫溪唇角輕勾,滿眼挑釁看了何沐晚一眼,隨后她轉向她帶來的人下令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本宮搜!” “慢著!”眾人剛要動,便聽到了女人的呵止聲。 轉向蘇紫溪,何沐晚繼續(xù)質問道:“你云水閣丟了東西,與我雪月居何干?你憑什么帶著人來我這里撒野?” “那鐲子許是本宮散步之時遺落在外面也未可知,說不定被誰撿了去,見是寶貝,便私藏起來了呢?王妃meimei阻撓下人搜查,難道是心虛了不成?”秀眉一挑,蘇紫溪笑著反問道。 “你的東西,即便再貴重,我雪月居的人也不屑一顧!” “王妃meimei出身高門世家,為人清高,一般的俗世之物入不了你的眼也是正常,但這些下人可就不好說了!” “若是meimei心里沒有鬼,何必害怕本宮的人搜查呢,查過之后,也好還雪月居一個清白不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沐晚著實不好再行阻攔,見她沒有吭聲,蘇紫溪向著下人們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心領神會,當即快步往房間里走去。 “娘娘……”看向何沐晚,離歌的面上露出了明顯的為難之色。 說著,離歌便準備上前將人攔住,何沐晚卻一把將她的手臂拉住,“沒事,讓他們搜!” 將主仆兩人的擔憂看在眼里,蘇紫溪唇角輕勾,目光中滿是得意之色。 離歌心性單純,她其實并未多想,她著急不過是因為不滿于蘇紫溪的囂張,一個側室竟然帶人搜查正妃的寢殿,她心里難免不平。 但何沐晚卻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蘇紫溪的目的,出生在官宦世家,對于宅院里女人的那些爭斗,她多少有些耳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有的搜查都不過是走個過場做給外人看的罷了,只要搜查之人想,就一定能從屋子里某個甚至連居住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犄角旮旯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什么鐲子丟了,挨處搜查,說白了不過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何沐晚清楚,蘇紫溪不過就是想要針對自己罷了,可她卻毫無辦法。 這一刻,何沐晚似乎突然理解了后宮宅院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明白為什么哪怕沒有愛情,她們也會費盡心機爭得男人的寵愛,甚至有人會為了爭寵卑微到失去自己乃至丟掉性命亦無怨無悔。 因為決定一個女人真正地位的,從來都不是名位,而是男人的寵愛。 一個女子從穿上嫁衣開始,她的命運就捏在她的丈夫手中,事關一生的幸福,有人寧愿拼了命也要搏一搏自是在情理之中。 可除此之外,女人就真的再無其他選擇了嗎?心中一片冰冷,何沐晚感受到了這個時代對女子的不公,也深刻的為那些在爭寵中失了自我的女子感到可悲。 沒一會兒的功夫,蘇紫溪派去搜查的下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挨個走到蘇紫溪身邊向她匯報搜查的結果。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的回應如出一轍,竟然都說在他們負責查找的范圍內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第178章 動手 “蘇夫人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的鐲子根本就不在我們雪月居,并不是所有出身低微的人都會見錢眼開,還請?zhí)K夫人不要妄下定論!” 對于蘇紫溪仗勢欺人的舉動,離歌心中不滿,見沒有搜出個所以然,她天真的以為雪月居扳回了一成,于是她不屑的開口道。 但何沐晚心中卻生出了一種更加強烈的不祥之感,蘇紫溪大費周章,不過就是為了污蔑陷害,怎么可能會無功而返。 果然不出所料,離歌話音剛剛落下,就被人從側邊撞了一下,撞上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兩日才與她發(fā)生矛盾的朱砂。 沒能站穩(wěn),離歌的身子一個踉蹌,她這一動,只聽得一聲脆響,一只白玉鐲子“咣當”落地,瞬間斷成了兩截。 “夫人,這不是你的鐲子嗎?”朱砂張大嘴巴指著地上的東西,一臉驚訝道。 “怎么會在你身上?”轉向離歌,朱砂隨即收起了面上的訝異,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這鐲子你是一直藏在身上,難怪剛剛大家在屋子里什么都沒有搜到!” “剛剛還說自己不是見錢眼開之人,沒想到這么快就原形畢露了,故作清高,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翻了個白眼,朱砂不屑道,“不過,連王爺送給蘇夫人的鐲子你都敢偷,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 “你別胡說,我從來沒有偷過蘇夫人的鐲子!”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離歌著急道。 “東西就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難道還要嘴硬嗎?” “我都沒有見過這個鐲子,也根本不知道它是蘇夫人的東西!”離歌開口解釋道。 “你不知道?那這個鐲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的身上呢?”朱砂接過話反問道。 “它為什么會在我的身上呢?”小聲喃喃自語道,離歌努力思索著答案。 驀的想起了什么,她反手指向朱砂,“是你,是你在剛才撞到我的時候,把鐲子偷偷放在我身上的!” “真是可笑!”冷哼一聲,朱砂不以為意道:“在場這么多雙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看著呢,有誰看到是我把鐲子放在你身上的?” 朱砂說著,向著四周眾人環(huán)顧而去,當即有不少人隨著搖了搖頭,還有人小聲回應著“沒看到”。 得到了大家的應和,朱砂神色中多了幾分得意之色,“再說,時間那么倉促,我哪里來得及把玉鐲放在你的身上!” “離歌,你偷了蘇夫人的鐲子,又不小心把它摔壞了,已是重罪,可你卻不知悔改,竟還想要把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簡直無可救藥!” “我沒有,這個鐲子真的不是我偷的!”有口難辨,離歌憋得雙頰通紅。 “上一次你與朱砂起了爭執(zhí),將朱砂推倒在地,王妃護短,又苦于沒有確實的證據(jù),本宮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一回,證據(jù)確鑿,就算你狡辯也沒用!” “離歌,你膽大妄為,偷東西都偷到了本宮的頭上,你摔壞了王爺送給本宮的禮物,就算是用你這條賤命來抵,本宮都覺得不夠!” “來人,將離歌帶走!”完全把何沐晚當成了空氣,蘇紫溪直接向著手下下令道。 侍衛(wèi)得了命令,正要上前將離歌押走,何沐晚卻突出現(xiàn),擋在了離歌的前面。 “誰敢?”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何沐晚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讓想要上前的兩個侍衛(wèi)心中一顫,腳步當即頓在了原地。 “離歌是我的人,若是想動她,先過了我這一關!” “娘娘……”離歌眼眸中淚光閃閃,因為剛剛的驚慌,更是因為何沐晚的全力相護而感動。 這世間,除了何沐晚,怕是再也沒有哪個主子,會對一個婢女以命相護了。 “王妃這是要徇私枉法嗎?”蘇紫溪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