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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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香玉派修士翹著蘭花指糾正道:“是抱玉宗和雪離宗?!?/br> “對對對,是抱玉宗和雪離宗?!?/br> 最后一個字剛剛出口,只聽得一聲轟天巨響,聲音的來源正是千塵派修士手指的方向。 燭方眉峰一凝,來不及深思,旋即提著劍趕了過去。而此時此刻,觀溟仍處于幻象之中 綠蔭深處,矗立著一座高墻宅院。墻外綠柳低垂,墻內(nèi)粉荷搖曳,院落一角搭著葡萄藤架。 支摘窗半開半合,明亮的日光流瀉開來。紅衣束發(fā)的年輕男子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一缸清水。清水里臥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龍蛋,橢圓雪白。 觀溟進屋時正好瞧見這副光景。 “剛才我好像看見它動了?!睜T方的余光瞥見那道白影,連忙沖他招手:“你快過來看看,他是不是快要出來了?” 觀溟隨即走過去,瞧了眼清水中的龍蛋,點頭道:“快了,還有一兩日的功夫。” 燭方頓時高興地拍手:“太好了,得給他想個名字?!?/br> 這枚龍蛋是宵練從北荒送來的,燭方對他很是喜歡,每日精心照料,按時更換清水,就等著小龍破殼而出。 因為有了這枚龍蛋,連帶著對觀溟也忽略了不少。 于是,看著燭方換完清水后,觀溟攬過他提醒道:“該休息一會兒了。” 燭方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趁機掛在觀溟身上,說話的語氣帶著撒嬌:“那你抱我出去曬太陽?!?/br> “好?!?/br> 日光歡快地跳躍在綠葉之間,藤架下掛著一串串黑亮的葡萄,晶瑩又飽滿。兩人坐在下面的藤椅上,享受著時間帶來的寧靜。 這時,燭方雙手勾著觀溟的脖子,甜甜地喊了一聲夫君,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夫君,等小龍破殼后,我們再養(yǎng)一只小鳳凰好不好?” “小鳳凰?”觀溟看著他的臉問:“什么樣的小鳳凰?” “當(dāng)然是我和夫君的小鳳凰。夫君喜不喜歡?” 聽他一口一個夫君,觀溟總覺得這個稱呼有些陌生,反問他:“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什么?” “我是你的小夫郎呀?!?/br> “小夫郎……”觀溟默念著這幾個字,從眼前的幻象中清醒了幾分,下意識做出反駁:“你不是?!?/br> 此話一出,幻象頓時四分五裂。懷中的小夫郎不見了,周圍的景象轉(zhuǎn)眼恢復(fù)如初。 觀溟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連忙去找與他走散的燭方。沒走多久,便在桃花林外碰上才和燭方見過面的那幾名修士。 修士三人認(rèn)出是他,嚇得抬腿便溜。誰知溜到一半,觀溟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前面,攔住了去路。 他們自知躲避不過,索性如實道來:“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穿著一身紅衣?他去那邊找他的同伴了,剛?cè)ゲ痪?。?/br> 觀溟隨即抬腳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幾名修士見他停下,急忙補充:“我們說的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br> 觀溟輕啟薄唇吐出幾個字:“之前的妖丹……” “您盡管放心!”修士三人猜出他后面的話,一口接下:“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嗯?!?/br> 觀溟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提劍趕往燭方所去的方向,剩下原地的三人不約而同長舒一氣。 待他走后,千塵派修士道:“可我們剛才不是告訴他了,這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趕緊溜??!” “哎!等等!我們現(xiàn)在走了,如果被他們找到了琉璃玉碎片,那我們豈不是死路一條?” “要不我們悄悄跟在他們后面渾水摸魚?” “這個主意好,走?!?/br> 在修士三人打定主意的同時,另一邊的琉璃塔前,緊張的局勢一觸即發(fā)。 以抱玉宗大師兄梅憫之和雪離宗二師姐蕭忘儀為首,四面圍著不少抱玉宗及雪離宗的弟子。靈山宗等人則被困在中間,背靠琉璃塔進退兩難。 熠熠日光下,五色琉璃的塔身明亮奪目,外有數(shù)條鐵索相連,每層檐角下各設(shè)有垂鈴,風(fēng)起時鈴聲可傳到數(shù)里之外。 燭方來的時候妖獸剛倒下不久,緊接著便是眼前這一幕。 對面二人一見妖獸被滅,便命令弟子將他們團團圍住,另外派人潛入塔中,看這樣子是擔(dān)心他們搶走了塔內(nèi)的琉璃玉碎片。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從一開始,燭方的目的就不是琉璃玉碎片,更沒想過與他們爭搶。而且,他并不認(rèn)為魔君長歲會這么輕易將他們放過。 唯一令燭方感到詫異的,是蕭忘儀竟會選擇與梅憫之為伍,而不去找她的師姐蕭雪名。 不到一會兒,被派入塔中的抱玉宗弟子出來了,走到梅憫之跟前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在里面看見琉璃玉碎片。 梅憫之面上一沉,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他往燭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抬了抬下巴:“我們找不到,你們也一樣找不到?!?/br> “與其各自去找琉璃玉碎片,互相爭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去找陣眼破陣?!睜T方的目光在對面二人身上掃來掃去,等待著他們的答復(fù):“這樣大家都能出去,兩位覺得怎么樣?” 梅憫之不以為然道:“你能保證在十二個時辰內(nèi)能找到陣眼?就算找到了陣眼,你們又能保證贏得了魔君長歲嗎?連三大宗主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們。” 燭方抿了下唇,見梅憫之油鹽不進,索性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蕭忘儀。 像是猜到他要說什么,蕭忘儀主動開口:“是死是活,各憑本事?!闭f完,召集手下的雪離宗弟子轉(zhuǎn)身欲走。 “師妹?!?/br> 這時,蕭雪名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一丈開外。她的身邊只跟了兩三名雪離宗弟子,遠遠不及蕭忘儀那邊人多。 其他雪離宗弟子看到自家大師姐出現(xiàn),紛紛望了過去,最后卻只是動了動嘴唇,什么都沒說。 蕭忘儀道:“師姐若是想和他們破陣自行前去便是,忘儀惜命,不敢隨意拿宗主和眾師妹的性命做賭注。” “當(dāng)初魔域逼近雪城,是靈山宗派人來雪城相助?!笔捬┟⑽櫭迹骸皫熋秒y道忘了嗎?” 蕭忘儀一臉漠然:“師姐也說了,那是當(dāng)初。忘儀的修為比不過師姐,也不如師姐這般胸懷大義。忘儀只在乎雪離宗,只想把宗主和師妹們帶出去,僅此而已?!?/br> 蕭雪名自知勸說不住,只得目送那道背影漸漸遠去,站在原地輕輕嘆了口氣。 待梅憫之和蕭忘儀一走,琉璃塔下便只剩下他們幾人。 燭方正想問鏡玄為何會在這里,一回身,目光剛好和不遠處趕來的觀溟撞個正著。 在觀溟回宗之前,他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他,可誰也沒料到會被困在魔君長歲的幻境。眼下破陣為重,他只好暫時將先前的疑惑拋在腦后。 觀溟舉步走來,看了眼地上的妖獸尸體,知道燭方是因為鏡玄才會來這里,當(dāng)即問他:“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我們……”鏡玄道:“我們一路走到這里,不小心驚擾了守護琉璃塔的妖獸。正好在附近的梅憫之聽到動靜,前來同我們合力殺了它。沒過一會兒,大師兄就來了。” 小師妹在旁附和:“對,就是三師兄說的這樣?!?/br> 觀溟點頭算是明了,同燭方彼此對視一眼后道:“既然他們不愿與我們聯(lián)手,那便只有靠我們自己尋找陣眼。時間緊迫,我們?nèi)耸钟稚?,必須要在他們找到琉璃玉碎片之前破陣?!?/br> “可是二師兄……”小師妹秀眉微凝:“我們要去哪兒找陣眼???” “只要是陣法,就一定有跡可循。陣眼或人或物,是陣法的核心,存在于陣法之內(nèi)。陣眼一破,幻境必開。”觀溟不疾不徐道:“尋常陣法分為生休開杜景驚傷死八門,此為奇門道術(shù),尋得生門所在便可破陣。但‘鏡’不同,它是靈山宗的一種禁術(shù),可創(chuàng)造出與任意秘境相同的幻境,還可把不同地方的人一起困在幻境中……” 燭方只聽觀溟提過前面部分,想不到這個名喚‘鏡’的陣法還有復(fù)制和轉(zhuǎn)移的功能,這也難怪它會被靈山宗列為禁術(shù)。 他沒來由地想起了離開八荒前澹如送給他的那面銅鏡,當(dāng)時那名年輕男子讓他千萬小心,萬不料竟是一語成讖。 這兩者之間會有什么聯(lián)系么?會不會澹如知道些什么?但澹如久居鮫族,又怎會清楚魔域之事,除非是在他來到東荒以后…… 在燭方出神的片刻間,觀溟已經(jīng)同他們說完所有有關(guān)‘鏡’的信息。 “我好像知道陣眼在哪里了。”蕭雪名說著從乾坤袋內(nèi)拿出一頁紙,上面標(biāo)記著六個紅點,細看下形成了一道極為規(guī)矩的圓弧。她道:“這是我方才做下的標(biāo)記。雖然魔君長歲說這里面有上千座琉璃塔,但其實每座琉璃塔大小各不相同。小的僅有六層,大的共有九層。用紅點標(biāo)記的地方都是九層琉璃塔,同我們身后的一樣。這六座琉璃塔的位置不可能這么巧合,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陣眼就在它們中間?” “如果這是陣眼的話……”燭方仔細瞧了瞧,給他們簡單指劃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在這里,我和觀溟是沿著這個方向來的。如此一來,中間的地方正是我們離開時的那片湖?!?/br>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恍然之余還有一絲不可思議。誰也沒有想到,陣眼竟可能會隱藏在那個地方。 “破了陣眼就能救回師尊了……”思及此處,鏡玄忙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原路回去吧?!?/br> “嗯。” 轉(zhuǎn)眼已過了接近一個多時辰,此時的秘境恰好是春分時候,沿途桃花絢爛,一派生機勃勃。 燭方慢一步落在后頭,同觀溟并肩而行。他想起觀溟剛才在幻象中待了那么久都沒出來,狀似無意地問他:“你在幻象里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觀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廓泛著微紅,頓了頓回答:“看到了師兄。” “我?”燭方故意追問:“我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回想起幻象中燭方喊他夫君時的樣子,觀溟不太自在地撇開目光:“沒什么?!?/br> 燭方知道他不好意思說,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對了,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君曉入曉20瓶;胖嘟嘟的小熊貓2瓶;漢陽煙波、懶散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這個問題燭方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他的心里既期待著觀溟的答案,又帶著一絲忐忑。 少頃,觀溟動了動唇,不答反問:“師兄為何突然問這個?” 燭方支吾著回道:“突然覺得好奇,所以問問?!?/br> “原來如此?!庇^溟這次沒有停頓,回答得十分坦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師兄了?!?/br>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見鐘情?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的瞬間,燭方匆忙將自己拉回神來,追問道:“那之前裝醉呢?你還沒說是為了什么?!?/br> “是為了……” 燭方正認(rèn)真地聽著,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陰影。緊接著,觀溟慢慢湊近吻上了他的唇。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時間將方才問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 “大師兄、二師兄……” 鏡玄回頭時剛好撞見這一幕,剩下的話全卡在喉嚨里,連忙轉(zhuǎn)過身去。 后面的兩人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聽見喊聲后旋即彼此退開一步。 觀溟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問道:“何事?” “沒什么事……”鏡玄指了指前面:“就想說一聲,馬上要到了?!?/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