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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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燭方被觀溟扶著站起來,抬眸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他不過昏迷了片刻,醒來周圍卻是景色大變,全然不是剛才黑霧彌漫的靈山宗。 他們正在一座小山坡上面,不遠(yuǎn)的地方有片清澈的湖水,倒映著青山白云。近處則是片生機(jī)盎然的草地,各色野花競相開放,彩蝶嬉戲花間。 “這里是?” “森羅秘境?!庇^溟解釋道:“但不是真正的森羅秘境,應(yīng)該是魔君長歲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境。” “那鏡玄他們?” “我醒時只有師兄在身邊,他們或許也在附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br> “好?!?/br> 燭方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回憶著原書的內(nèi)容。 他在書中看到過有關(guān)森羅秘境的敘述,那是原書的最后一段劇情。 書上所寫,森羅秘境的開啟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分為春夏秋冬四季,三個時辰為一季。另有傳聞?wù)f,在森羅秘境內(nèi)可以尋得協(xié)助飛升的靈物。 因此,每次秘境一開,便有不少修士同時涌入。 也是因?yàn)檫@樣,觀溟從仙域出關(guān)后才會前往秘境,不料中途卻被原主多般阻攔。幾番交戰(zhàn)無果后,觀溟不再忍耐,當(dāng)著靈山宗眾人的面揭破原主與魔修勾結(jié)之事,而后將原主送上了黃泉路。 兩人走下了小山坡,在湖邊的草地上看到了昏睡中的鏡玄和小師妹,于是分別叫醒了他們。 這邊的二人剛剛醒轉(zhuǎn),又從另一邊的叢林里冒出幾條人影。細(xì)看下是幾名宗內(nèi)的師弟,還有蕭雪名和幾名雪離宗女弟子。 看到是他們,蕭雪名隨即走了過來,互相說了遍來龍去脈:“看來魔君長歲早有準(zhǔn)備,從一開始他就在暗中設(shè)局布陣,目的便是把所有人都困在他的幻境里?!?/br> “不知道師尊現(xiàn)在情況怎樣……”提及此處,鏡玄雙眉緊鎖,眉目間凈是擔(dān)憂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回蕩在四周:“又見面了。” 眾人頓時東張西望,卻根本不見說話之人。 觀溟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說道:“是魔君長歲?!?/br> “沒錯,是我。”聲音好似從天上傳來,在寬闊的湖面形成一道道回聲。緊接著,上空浮現(xiàn)出一面鏡子般的幻象,三大劍宗宗主的身影正在其中。魔君長歲低聲笑道:“想救他們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jī)會。這秘境中有上千座琉璃塔,每座琉璃塔外有一只妖獸看守,其中一座琉璃塔內(nèi)放有一塊琉璃玉碎片。哪一個宗派的人先找到它,我就放了那一個宗派的宗主和所有弟子。以十二個時辰為限,開始吧。” 魔君長歲話音甫落,那面幻象隨之消失不見。余下湖邊的眾人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上千座琉璃塔……這么多,能找到嗎?” “只有十二個時辰,怎么可能?!?/br> 燭方哪里不會明白,這個魔君長歲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借機(jī)挑起三大劍宗的矛盾,等著看他們拼得你死我活。 “魔君長歲之所以那么說,無非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但我們既會受困于此,除了找到琉璃玉碎片,一定還有別的辦法離開這里。”燭方站出來道:“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破陣,就能把掌門師尊和雪離宗主解救出來?!?/br> 蕭雪名點(diǎn)頭附和:“燭道友說得不錯,與其聽魔君長歲所言,不如我們自尋出路。方才我在幻象里看見了抱玉宗主,說明抱玉宗的人也在幻境之中,剛剛魔君長歲說的那些話他們必然也聽見了。這樣,我們分成三路,等找到他們后再共同商量對策。若是他們不愿一起行動,那我們便自己尋找陣眼破陣。但無論有沒有找到,都得在半個時辰之前回到這里,幾位道友意下如何?” “行?!?/br> “沒問題?!?/br> 商定之后,眾人準(zhǔn)備著分頭行動。還沒等他們動身,魔君長歲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差點(diǎn)忘了告訴你們,一塊琉璃玉碎片只有一次機(jī)會。時辰一到,剩下的人都得死?!?/br> 最后一個字的回音拉得很長,不由令人心里發(fā)怵。 他們分成了三路,分別前往不同的方向。一路是燭方和觀溟,另一路是蕭雪名和跟在她身邊的雪離宗女弟子,還有一路是鏡玄、小師妹以及靈山宗的幾名師弟。 現(xiàn)下的秘境正值初春,山花爛漫,溪水淙淙,溫煦的春風(fēng)拂面而過。一路走來景色宜人,偶爾遇上幾只妖獸,也被觀溟一一解決掉了。 燭方隨手摘了朵路邊的山茶花,湊在眼前看了看,狀似無意地說道:“想不到這個魔君長歲竟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真實(shí)的幻境,不僅如此,他還悄無聲息地抓走了三大劍宗的宗主,我估計天隱子和無語子兩位師叔也在他的手上。你說,他和他的師父白乘霧相比,哪一個更厲害?” 觀溟簡單地做出評價:“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也就是說,魔君長歲比他師父更厲害咯?!睜T方道:“但我還是很好奇,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把三宗的弟子都聚在幻境里。” “是一種名喚‘鏡’的陣法,也是靈山宗的禁術(shù)。任何陣法只需尋得陣眼便可解,唯獨(dú)‘鏡’的陣眼虛實(shí)難辨,極難找尋。” 燭方默念了一遍這個字,繼續(xù)道:“魔君長歲既然這么厲害,連三宗宗主都不是他的對手,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們,反倒費(fèi)盡心思將我們困入幻境,難道只是單純?yōu)榱颂魮茈x間、讓我們自相殘殺?” “也可能單純覺得這樣有趣?!?/br> “是嗎?你還沒告訴我,白乘霧到底是怎么死的?” 觀溟默了默,像是思忖了許久才回答:“他想滅掉整個靈山宗,反而死在了靈山宗的劍下。” “???”燭方愣了一瞬,低聲沉吟:“所以,魔君長歲是為了給他師父報仇……” 可是,原主的過去里為什么沒有這段記憶?是在穿書的時候出了問題嗎?而且,白乘霧的結(jié)局聽起來和原主的劇情竟莫名有些貼切。 燭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們從一片山林中穿過,走了約摸半盞茶的時間,出去時正前方突然有一座高樓平地而起。 二人不約而同繞過前面的高樓,朝著另一邊走去。誰知他們剛走不久,那座高樓又一次出現(xiàn)了在正前方。 連續(xù)幾次陰魂不散后,燭方和觀溟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同時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即開。門內(nèi)鑼鼓喧天,熱鬧無比。 看見里面光景的瞬間,燭方神色微怔,而在他出神的片刻,一道玄色的身影小跑到了面前。 “大師兄,你怎么還在這兒?”鏡玄急匆匆地催促:“再不去換喜服,等會兒二師兄就要來了。” “喜服?” “對啊,今天可是你和二師兄的大喜之日?!?/br> 大喜之日? 燭方知道鏡玄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往身旁看去時,觀溟也已憑空從他身邊消失。如此一來,眼前這一切便是幻象。 不過……這個幻象為何會那么熟悉呢?就像早在合契之前他們便已成婚了一般。 “大師兄?”鏡玄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是不是高興壞了,快走吧。” 燭方猶豫了片刻,慢吞吞地跟上鏡玄的腳步。 門內(nèi)的世界與靈山宗無二,鞭炮聲不絕于耳,叫人分不清真假。哪怕知道這一切是虛非實(shí),也讓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燭方換上喜服邁出大門,抬眼望去,紅色地毯的盡頭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觀溟。 他站在原地等著,等到觀溟不斷向他走近,然后緩緩牽上他的手。兩人互相牽著手走過這條紅毯,完成一系列成親儀式,最后被送入洞房。 洞房內(nèi),明亮的燭光映著兩道漸漸貼近的剪影。 “從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你便是我的夫郎?!庇^溟將燭方摟抱在懷中,抬著他的下頜慢慢湊近,聲音仿佛迷魂香般充滿蠱惑:“我的小夫郎……” 燭方本是閉著眼睛的,在聽到這個稱呼后猛地清醒過來,睜眼躲開面前的親吻:“你不是觀溟。” 他的話音剛落,眼前的幻象霎時化為虛影泡沫。明亮的喜房不見了,穿著喜服的觀溟也不見了,四周的景象又恢復(fù)到了進(jìn)入高樓之前,獨(dú)獨(dú)不見的是觀溟的身影。 燭方在附近尋了一陣兒,仍是沒有找到觀溟。就在他打算等著觀溟從幻象里出來時,一不小心走岔了路,誤入到了一片桃花林中。 桃花似雪,落英繽紛。 他在林中來回穿梭,還沒找到回去的路,反倒遇上了另外幾人。 “什么人在那里?報上名來?!睂γ娴娜寺犚娔_步聲,率先出聲詢問。 燭方尚且不知對方來歷,留了個心眼,并未報上自己的身份,反問道:“你們又是什么人?哪宗哪派?報上名來?!?/br> “丹皇派?!?/br> “千塵派?!?/br> “香玉派?!?/br> 怎么聽著這么耳熟?這不就是害他中了妖毒的那幾個修士嗎! 燭方雙手環(huán)胸現(xiàn)身出來,皮笑rou不笑:“真巧,你們也進(jìn)來了?” 幾名修士見到是他,面色頓愕,紛紛后退一步:“是、是你……” “這么怕做什么,我還沒說要找你們算賬?!睜T方望著他們似笑非笑。 他越是笑,那幾人越是膽戰(zhàn)心驚,咽了口唾沫:“我們再也不敢了,下次還有魅狐妖丹,我們一定給您送去?您看怎么樣?能不能把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燭方冷笑道:“還想毒我?” “毒?”幾名修士面面相看,連忙解釋:“我們哪敢啊。而且,魅狐的妖丹服下后只有美容養(yǎng)顏之功效,不會有毒?!?/br> “嗯?”燭方隱隱察覺不對,打量著他們:“那妖丹吃了不會中妖毒?” “不會,絕對不會?!?/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君曉入曉20瓶;胖嘟嘟的小熊貓2瓶;adversary、柒只柚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聽他們說得如此篤定,燭方心中疑惑愈深。 如果魅狐的妖丹只有養(yǎng)顏美容的功效,那為什么師尊會讓觀溟替他解妖毒?還說非龍族心法不可? 他又想起在靈山宗時無意中聽見的那段對話,什么掌門師尊的臺本之類,總感覺自己被隱瞞了什么。不僅被觀溟隱瞞,還被掌門師尊隱瞞,甚至整個靈山宗。 修士三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燭方的臉色,見他兀自出神,邁開步子打算偷偷溜走。結(jié)果剛把前腳邁出去,緊接著又被燭方給叫住了。 “我問過你們這件事,不準(zhǔn)說出去,否則……” 還沒等他說完,幾名修士急忙搗蒜似的點(diǎn)頭:“您放心,我們半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一定全都爛在肚子里?!?/br> 燭方滿意地‘嗯’了一聲,問道:“除了我以外,你們有沒有看見別的修士?” “別的修士……”三人互相看了眼彼此,眼睛一亮:“有!” “嗯?繼續(xù)說。” “是個身著玄袍的年輕公子,身邊跟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后面還有幾名同門弟子。”說到這里,幾名修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燭方:“他們衣袍上的標(biāo)志和您身上的很像?!?/br> 看來這幾人是遇到鏡玄他們了。 燭方追問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咯,那邊?!鼻m派修士指出一個方向:“先越過那條小溪,再翻過那座山頭,山腳下有座琉璃塔。他們正在那兒和守護(hù)琉璃塔的妖獸纏斗,后面又來了一群其他宗派的修士,估計是去搶琉璃玉碎片的,有男有女,聽名字是什么鮑魚盅雪梨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