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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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不記不住,白菜多好記?!睜T方道:“那個白米飯居然有這么多孫子,現(xiàn)在卻只剩下白菜一個了,這確實不太對勁?!?/br> 鏡玄忍不住再次糾正:“大師兄,是白覓繁。” 狐綏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地偷瞄一眼對面的觀溟,藏著狐貍耳朵一聲不吭。 “這名字太難記了,還有什么白蘿卜白芝麻白斬雞。我說為什么白家那么冷清,原來白米飯的這些孫子都不在了?!闭f著,燭方看向自家二師弟:“應(yīng)該和那個妖怪沒什么關(guān)系吧?你覺得呢?” 這一次,觀溟回望了過去:“不一定?!?/br> 連觀溟都說不一定了,說明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兩人視線相交,默默地達成了某種共識。 眨眼又是入夜。 月黑風(fēng)高。 兩道人影穿過中庭的葡萄藤架,來到了白家寫有藥坊二字的小院外。 “到了?!睜T方小聲道:“我就是在這里聞到了rou香,但這里并不是廚房,白菜為什么會在藥坊熬湯,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觀溟點頭‘嗯’了一聲。 “又是‘嗯’。”燭方不滿地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觀溟順著話反問:“幾個字?” 燭方道:“隨便幾個字都行。” 觀溟直視著他的雙眼,燭方也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正這時,藥坊的大門開了,白采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雙眼睛空洞無神,乍一看仿佛一具行尸走rou。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皮,那樣子就像是在回味著什么。 兩人連忙躲在暗處,待白采的身影離開之后,才重新收回視線。 “以后再說。”觀溟接上剛才那句話,然后看了眼藥坊:“先進去?!?/br> “行?!?/br> 他們悄無聲息地翻進了藥坊的小院,前面是藥櫥,后面有個院子。后院比想象中要寬敞,估計是平時曬草藥的地方,另外還有幾間柴房。 燭方搶在前頭,低聲道:“我是大師兄,你是二師弟,我走前面你走后面?!?/br> 怕黑的小朋友跟著走就行了。 雖然他的心里也有些發(fā)毛,但他可是靈山宗的大師兄,絕對不能在師弟面前露怯! 觀溟頓了頓,回了個好。 兩人沒在藥櫥發(fā)現(xiàn)異樣,于是去了藥坊的后院。 烏云遮去了大半月色,視野在漸漸適應(yīng)黑暗后,隱約可以分辨出周圍的輪廓。 后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間狗舍,一只狗正在啃骨頭,看見他們搖了搖尾巴。 觀溟看了眼,毫不猶豫地給它施了個禁言術(shù)。 “走,去那邊看看?!睜T方指了下柴房,然后邁出了腳步,小聲問:“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藥味?!?/br> “難怪這么難聞?!?/br> 離柴房越近,藥味越濃。 眼看快要走到門外,腳下忽然卷過一道陰風(fēng)。 與此同時,燭方透過門縫對上了一雙淡金色的眼眸。 有鬼??! 燭方頓時寒毛直豎,轉(zhuǎn)身便撲進了觀溟的懷里。 在觸到這具柔軟的身軀時,觀溟緊繃的身體逐漸緩和下來,瞳孔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他輕輕撫摸著懷中人的頭發(fā):“有我在,別怕?!?/br> 聽到這句話,燭方竟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等等,作為大師兄的他竟然被師弟安慰了? 燭方連忙從觀溟懷里抽出身,抬頭的瞬間感覺有一抹紅光閃過。片刻之后,又恢復(fù)到了最初的模樣。 他愣了愣:“你的眼睛……剛才怎么了?” 第11章 烏云蔽月,月影朦朧。 觀溟反過來問他:“怎么了?” 燭方擺擺手:“沒事,可能是我看花了?!?/br> 但方才那句話,確實很難想象會從觀溟的嘴里說出來。 觀溟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同樣不解,他剛剛好像抱了自己的師兄? 兩人提著劍推開了柴房的門,只見一個少年蜷縮在墻角,里面除了他沒有別人。 少年的皮膚帶著不自然的白,頭發(fā)卻是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 誰也想不到,這白家藥坊的后院里竟然關(guān)了一個人。 少年見到他們手上的佩劍,抱著頭,不停地重復(fù)著:“別殺我、別殺我……” 燭方同觀溟交換了一個眼神,由他開口詢問:“誰要殺你?” 少年面露驚懼,渾身打著哆嗦:“五哥別殺我、五哥別殺我……” 最后,兩人帶著少年離開了藥坊。 燭方去廚房給他找了些夜宵,一邊看著他進食,一邊從他嘴里套話。 從少年的口中,他們得知了他的身份。 少年名叫白憐,是白老家主的第六個孫子。但因是庶出,母親又出身花樓,所以在白家極不受待見。 雖然他樣貌清秀,可白老爺子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而少年所說的五哥,正是白家的未來家主白采。 “你說白菜要殺你?”燭方見他吃得很香,翻出了狐綏送他的那盒荷花酥,自己給自己糾正:“是白采,剛才說錯了。” 白憐點了點頭,他只挑菜吃,rou全被剩下。 接著,輪到觀溟問道:“他為何要殺你?” 白憐這下沒說話了。 觀溟索性開門見山:“那些失蹤的人也是他下的手,對嗎?” 白憐仍是沒說話。 燭方見他不應(yīng),故意激他:“他都要殺你了,你還護著他?你們真是手足情深。” 白憐這才動了動嘴唇,微微皺著眉,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我要是說了,你們可以帶我離開白家,讓我去靈山宗嗎?” “去靈山宗?”燭方道:“為什么?” 白憐喃喃回答:“我不想再留在這里,我不想死……” “可以?!?/br> “真的?”白憐懷疑地看著他:“你說的話算數(shù)嗎?” “我可是靈山宗的大師兄,說話當(dāng)然算數(shù)?!?/br> “好?!?/br> 白憐說,白采和他一樣都是庶子。兩人同父異母,自幼一起長大。因為年紀(jì)相仿,在白家眾多后輩之中,他們的關(guān)系還算要好。 但不一樣的是,白采的性格更敏感怯懦,身體也更羸弱。 “比起做一名優(yōu)秀的醫(yī)修,五哥更喜歡作畫,喜歡詩詞歌賦?!卑讘z蹙著眉尖:“可是,這些都是爺爺不喜歡的?!?/br> 燭方不由插了句嘴:“這又和你爺爺什么關(guān)系?” “爺爺不喜歡膽小懦弱的人,也不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有一次,爺爺還差點弄瞎了五哥的眼睛。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見他畫過畫?!?/br> 聽到此處,燭方不禁想起了剛來白家的時候,當(dāng)時白采認錯了人。 “后來呢?” “后來……”白憐神情恍惚:“后來,大哥、二哥和三哥都死了。” 兩年前,本該繼任家主之位的三公子白落泊死于意外,白采不得已成為下一任未來家主。 至于白家四公子,如果燭方?jīng)]記錯的話,這位四公子便是魔君白乘霧。 曾入過靈山宗修仙,是掌門師尊的師弟,算輩分他們還得叫聲師叔。 后來不知怎么墮入魔道,成了書中的第二大反派。 燭方正想著,白憐的聲音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 “成為繼任家主后,五哥更加少言寡語,也與我慢慢疏遠了。只有我知道,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家主。”說到這里,白憐咬了咬牙:“爺爺在不需要他的時候把他一腳踢開,又在需要他的時候逼他做不喜歡的事?!?/br> 屋內(nèi)的兩人默默地聽著。 “一直到不久前,我才發(fā)現(xiàn)五哥和平時不太一樣。白日的他依然是他,晚上的他卻儼然變了個人。” 既然連白憐都這么說,看來這不是他的錯覺。 燭方催促:“繼續(xù)說?!?/br> 白憐道:“晚上的五哥給人感覺很陰冷,整個人透著詭異,那天我還看見……” 說著說著他突然嘔了起來。 觀溟遞過一杯茶,白憐接到手上說了聲謝謝,同時看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