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女主人房間里的對話下
“如果管家先生沒有死,你應(yīng)該不會選擇對我們說出實(shí)話吧?” “也許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想如果你們問起的話,只要管家先生不在場,我還是有可能和盤托出的,因?yàn)閺暮芫靡郧伴_始,我就不想再把這些事憋在心里了?!?/br> “哦,我現(xiàn)在算是了解了?!眴炭肆Π押蟊晨吭趬Ρ谏?,放松地說。 怖怖轉(zhuǎn)過頭問他:“我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自己的身份呢?你是警察嗎?” “不是,我只是某件兇殺案的一個目擊證人。當(dāng)時我看到一男一女在尸體的邊上,女的渾身都是血,手上還捏著兇器,男的在安慰她,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兩個殺了被害者,所以毫不猶豫報了警,但是后來等女人被警察帶走之后,我發(fā)現(xiàn)男的并沒有逃跑,而是還在兇殺現(xiàn)場尋找著什么東西。” “后來呢?” “后來我們?nèi)齻€人都到了警局里面,詢問我們的人就是謝警官,我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對他講了,而且還把自己產(chǎn)生的懷疑說了一遍,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要求我到這里來幫忙,更沒有想到這里會發(fā)生連續(xù)恐怖兇殺案。” “尸體旁邊一男一女到底是誰?”怖怖問道。 喬克力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yàn)樯婕暗絻礆负碗[私,對不起?!?/br> “沒關(guān)系,警方要辦的案子本來就不可以隨便打聽的,這個道理我明白?!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怖怖的表情看上去還是很沮喪。 喬克力坐直身體安慰她:“柳爺爺讓我保護(hù)你,你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是安全的?!?/br> “謝謝?!?/br> 接收到小姑娘的謝意,喬克力裂開嘴笑了笑,他那張黝黑兼顴骨突出的臉龐實(shí)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但此刻看在小怖怖的眼睛里,她突然覺得也不是那么丑了,而且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愛,也許是怖怖許久沒有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依賴了吧,這種依賴的感覺,真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哦!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怖怖也不知道他們要在女主人房間里等待多久,反正她也不想自己動腦筋,喬克力說一定會帶怖怖回到柳橋蒲身邊,怖怖相信這話是真的。 漸漸的,怖怖又開始犯困了,她想要像平時一樣窩進(jìn)王姐的懷抱里,可是身體剛剛習(xí)慣性地斜過去一點(diǎn)點(diǎn),就立刻意識到自己不可以這樣,隨即改變方向靠在了墻壁上,冰涼的墻壁讓怖怖小腿上的痛楚突然之間放大,也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喬克力問:“你又困了嗎?” “有一點(diǎn),我想稍微睡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介意?!眴炭肆Τ龊跻饬系幕卮鹱尣啦篮荏@訝,睡意似乎一瞬間從小姑娘的腦海中揮發(fā)掉了,她迅速坐直身體,好奇地看著喬克力先生,等待他解釋為什么要說這兩個字。 喬克力說:“怖怖,你不要誤會,是柳爺爺關(guān)照我說,在行動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讓怖怖睡著,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反正柳爺爺說的話一定不會錯,你要真困的話,我們就多說說話,你有什么喜歡的話題嗎?” “那好吧,”怖怖說:“說到喜歡的話題,其實(shí)我也想不出什么事情來,要不我們就來說說管家先生和廚師先生吧!” “好啊?!?/br> “他們其實(shí)是差不多時間到詭譎屋來的,當(dāng)時老主人安澤還活著,我聽廚娘婆婆說……” 狹窄房間里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怖怖從來沒有和一個人說過那么多話,她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話閘,不管什么事情都想要說一說。也許是剛才柳橋蒲分派給她的行動激發(fā)了小姑娘的勇氣,又或者是喬克力清澈的眼神讓怖怖感覺到了安全,反正此刻她毫不顧忌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那些和管家先生還有廚師先生之間的親情,以及于恒之間一廂情愿的愛情。 —— 女孩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雙腳再踏進(jìn)那幽暗森林的泥沼之中,她開始向往以前從來都不敢向往的事情,就比如說黎明之后濃烈的陽光,那直射大地的發(fā)白的光芒,只有夏天才會擁有,可是在這座山上,女孩永遠(yuǎn)只能感覺到冬天,永遠(yuǎn)只能感覺到羸弱不堪的陽光。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來自何方,也從來沒有認(rèn)為自己擁有過一個真正的家,這個地方,只是別人強(qiáng)加給她的家而已,她甚至不喜歡詭譎屋和明鏡屋這兩個名字。因?yàn)槊麋R屋之中并沒有光明,而詭譎屋中充滿了陰暗和恐怖。 中年女人和老年管家對她的疼惜,女孩都鐫刻在心里,但是這依然不能改變她對詭譎屋的印象,也許,只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只有了解到真正的身世還有過去的一切,她才能夠安心繼續(xù)未來的生活。還有就是那個經(jīng)常在夢中出現(xiàn)的舒雪,舒雪就像是女孩的一面鏡子,她可以從舒雪身上看到很多與自己相同的特點(diǎn)。 也正是因?yàn)閴艟?,女孩才會開始詢問舒雪的事情,雖然管家先生已經(jīng)承認(rèn)舒雪確實(shí)在詭譎屋中,但是其他方面的答案,女孩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舒雪到底長得和夢中是不是一樣,她也從來沒有確認(rèn)過。為此,女孩內(nèi)心其實(shí)是非常沮喪的。 她想要尋求的答案一個都沒有,整整十幾年,陪伴她,能夠稍微給她解答一些問題的人只有文女士,女孩多么希望文女士就是自己的母親,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和文女士的外貌,根本一點(diǎn)相似之處都沒有! 當(dāng)文曼曼說起昨天晚上那個故事,女孩一度覺得完全不可思議,因?yàn)槲呐扛緵]有提到過她有兩個女兒,也根本沒有提到過她和舒雪之間的關(guān)系,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讓女孩在驚嚇之余,好奇心又增長了好久倍。 她有多么渴望知道過去,自己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想知道,一門心思地想知道! 困意始終盤旋在腦海中,女孩不想抗?fàn)?,也不想讓它控制,所以維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和身邊的人交談著,低沉的男性聲音似乎是最好的清醒劑,在她心中第一次留下了比于恒更加美好的印象。